《[火影]老不死》mikoto_yu

15、私奔

　　琴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的大危机。

　　她从来不擅长撒谎，也就只能骗骗鸣人。至于鸣人是真的被她骗到了还是配合着哄她，出于鸣人的种种早熟表现最近也成谜。

　　关于年龄，她身边的人都知道，谈不上是什么秘密。虽然出于她的人身安全等等的考虑不是什么能放上台面讲的事，但最危险的大蛇丸都是知道的……她对自己的实力有自负心，也不觉得被知道年龄之后身边的人会疏远她。

　　所以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告诉任何人，自己活到现在54年了，偏偏对象是迪达拉的话，她巴不得自己是个哑巴。她不想冒可能被他讨厌的险，可也不想对他说谎。

　　迪达拉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慢点吃，急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迪达拉看起来并没有对她的过激反应起疑心，自顾自替她解释起他问这个问题的初衷，“你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但是能一个人来岩隐村……你已经是上忍了吧？嗯。”

　　琴点点头，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转移话题的机会，“不过我从来没有过队友，一直是一个人的。”

　　很明显，这种孤独的话题能引起迪达拉的共鸣。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过队友——他可能朋友都没有过。
　　“无所谓，带着那群草包只会徒增麻烦，嗯。”

　　她舔舔嘴唇，没有反驳他。

　　“不过，”迪达拉脸上少有的带了些踟蹰，“和你做队友的话感觉还行。”

　　这是让琴忍不住嘴角上扬的话。可惜除非他们两个都是叛忍，否则没可能。作为三战时的对立国，土之国和火之国还没有把关系修复到可以跨国组队做任务的程度。说白了两国至今对夹杂中间的小国虎视眈眈，对于可以享有的利益一分不肯让步。她这次的任务文件可能又是一次关于利益分配的商讨案。

　　迪达拉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像是在劝琴做叛忍，摸了摸鼻子，可还是期待琴的反应。

　　“……”

　　“迪达拉，土影大人要见你。”她还没有想出回答，就被那两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忍者中的一个打断了，“宇智波阁下，请您一同前往。”

　　***

　　琴只是一个跑机密文件任务的忍者，没想到能见到土影。要知道她在参战的时候都没能直接见过这个老头。

　　她觉得是她和迪达拉接触太多引起了注意——事态其实更糟糕。她踏进由一群嘴里脏兮兮，哭泣着的小鬼还有愤懑着已经开始叫骂的家长们填满了的土影办公室，感叹于岩隐村的上/访速度，还有和自家历代的火影老头一样能把自己办公室搞成居委会的土影的亲民。

　　她记得自己被推下悬崖，带土被推进河里之后，火影办公室里也是像现在一样挤满了人。

　　还有，他们能这么快找到这些小鬼说明，他们要么定期在监视迪达拉，要么就是这群小鬼经常去迪达拉那儿找迪达拉麻烦，以至于不见了直接可以定罪迪达拉。

　　“迪达拉，道歉。”这是土影的第一句话。

　　迪达拉好像习惯了这样的事，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把嘴里的关东煮炸弹咽下——没有想到吃饭能被打断，他也让琴带着没吃完的关东煮来了——从善如流地说，“对不起。”

　　那些家长不是傻子，都能体会到迪达拉的敷衍之意。
　　“我们无法忍受和这样肆意伤害他人，又毫无悔改之意的人住在一个村子里！”

　　“发生这样恶劣性质的事是我作为一国之影的疏忽。我会在审议之后对迪达拉做出严厉的处罚。”从土影身上倒是能感受到真诚的歉意，而且大概是出于心累，他看起来很颓。

　　“土影大人！您上次就是这么说的！”一个圆圆胖胖的男人因为没有桌子，拍了一把墙。

　　“这次一定会给出大家满意的处理。孩子们都受惊了，早些回家歇息吧。”土影对他们挥挥手，但却不让人觉得是在被驱赶。这大概是影特殊的为人处世技能，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那她呢？我都听我们家正彦说了，就是她把他们挂到树上的！”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着土影的面子咽下这口气。

　　琴意识到正被比自己小大概十几岁的女人用手指着，随意给了她一个眼神嘉奖她的勇气。

　　那个女人突然额头沁出冷汗，颤抖着将直指琴的手指弯曲，然后收回了手。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继续指着那个女孩的话不仅是自己的手指，连自己的存在都会被抹消。但她并没有放弃，背对着不去看琴，只对土影控诉。

　　“土、土影大人，你看看她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在您面前杀了我一样……”

　　土影揉了揉额角。他本来想问问这个宇智波能不能学迪达拉道个歉，敷衍也行，把这件事揭过去，看来行不通。

　　“她是木叶来的忍者，我无权处置她。不过我会告知火影这次发生的事。”

　　那个女人像是从土影的话中汲取了勇气，还带着冷汗，对琴露出了一个夹杂着得意与害怕的复综笑容后，推着她的正彦挑了一个离琴最远的门，第一个离开。

　　等几乎所有受害者关联都走了之后，土影示意琴先跟着刚才带他们来的忍者去交任务，他要先和迪达拉谈谈。

　　只不过是教训了几个小鬼而已，没什么大事。

　　琴这么想着，对迪达拉做了个一会儿见的手势就尾随那名忍者出了门。

　　***

　　“迪达拉是这个村子里除了土影大人之外最强的忍者。而且他只有九岁。”给琴带路的忍者没有维持沉默，甚至可以说有点自来熟，叨叨叨地询问琴的个人信息无果后换了个谈话的方向。

　　我从简历和带土那里已经了解很多了。

　　“他的实力和潜力毋庸置疑，土影大人也是将他当作下一任土影来培养的。”像是察觉到琴对这些基本信息并没多大想法，他开始下猛料。

　　他的确是影级的实力，配得上土影这个位置……不过对外村的忍者说下一任土影的人选有些僭越了吧？琴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可是，虽然你和他认识不久，但应该也已经发现了。迪达拉追求的只有艺术，其他的东西他并不在意。村子，道德，都归在其他的东西里。”他达到了引起琴的兴趣让她和他说话的目的。

　　他说的都对，然而琴就是忍不住为迪达拉辩解。
　　“他本性并不坏……他不喜欢杀人。比如那群小鬼，做到这份上现在也活的好好的。”

　　“那是因为土影大人的约束。他对生命并没有什么敬意，这意味着他对杀人不会有负罪感。的确，他不会去主动杀人，但你无法想象他能为实践他的艺术做出什么事。他缺乏对这些事情的认知，所以很难从他的动机上来做价值判断。”

　　“事实上岩隐村已经有八个人因为他的艺术活动丧命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琴因为想不出反驳的话而变得情绪恶劣。

　　意识到琴还是站在迪达拉那边，那名忍者显然有些意外。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虽然这次看起来只是小事，甚至那些孩子都没有受伤，但迪达拉会被放逐出村。”

　　凭什么？

　　看出她的不平，他继续解释道，“迪达拉的力量不能用来守护村子，反而会给村子带来危害，而且民愤已经积累到会爆发的程度了。这样下去骚扰迪达拉的不会只是几个孩子。土影大人为了他的安全也不能把他留在村子周围了。”

　　“做影，最重要的不是实力。”

　　她听过这句话，在她的父亲竞选村长失败的时候，那些人的意味深长和眼前的陌生人这如出一辙。

　　她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但她只能任由它去，因为她知道，他们说的没错。她现在知道了。然后她又为做出这样判断的自己火大。
　　她在否认父亲。

　　那位忍者对突然发怒的她疑惑不解，还是顶着杀气试着平息她的恼火。

　　“这对迪达拉来说是好事……毕竟从村子的束缚中解脱去流浪更适合他发展艺术。而且土影大人看在师徒的情分上，只要迪达拉不做的太过分，是不会去发通缉令的。”

　　凭什么是他们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放逐迪达拉？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像迪达拉一样的强者，要走也是他厌倦了愚昧的村子和可笑的制度而抛下他们！

　　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

　　琴没想到迪达拉会比自己结束的早。当然她用十几颗人头换钱的确耽误了一些时间。

　　迪达拉一脸轻松，好像无事发生。当然他可能真的不在意。他就那么斜倚在门边的月光中等她，整个人看起来是个发光体。要不是琴从多嘴的忍者那儿知晓了他的处置内容，大概会检讨一下自己对一个九岁的孩子的看法，然后继续犯花痴。

　　他会对她说什么呢。

　　她渐渐看不见迪达拉了。取而代之的是在祖宅里，身着红色铠甲的父亲单膝蹲在地上，眼中带着爱护与决心，朝她伸出手。

　　“琴，跟我一起走吧。嗯。”

　　迪达拉心中有些忐忑，怕会像在关东煮店里一样被琴无声地拒绝。他打算修正一下，改口说，一起到木叶就行。

　　可琴已经搭上他的手，并紧紧攥住，好像怕他是水，会从自己的掌中流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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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琴喜欢的类型：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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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男朋友讲这本书的设定，我问他，54岁的女主和9岁的男孩，怎么样
他说，这有点违反人伦吧……
女主身体停在14岁呢？
那没问题啊。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