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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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那就是筋·疲·力·竭。
中原中也昏昏欲睡，困得头一点一点，酒没少喝累没少受，回港口mafia时都走不出直线。
太宰治神情莫测，他觉得铃时明一真是个邪门的东西。
这家伙的哔哔哔竟然不是因为异能力！
他抓住对方的时候「人间失格」根本没反应！
太宰治面色阴沉，一步一脚印地踩在回垃圾场的小路上，心思急转。
面对铃时明一，他再一次产生了仿佛灵魂飞出体外的轻飘飘感。为了不陷入失智状态，他只能拉着对方不停说话。
他嘴都说干了！
铃时明一最好祈祷千万别露出马脚，否则……！
太宰治内心冷笑。
铃时明一心力交瘁。太宰治没话找话，身高体重性别工作问了个遍，谈到最后就差跟他对着排查DNA了。
和太宰治推拉了一晚上，铃时明一眼冒白光，手脚发虚。
精神摇摇欲坠，强撑着回到System。
店内尚未开灯，银白色的月光宁静地铺满室内。铃时明一晃晃悠悠地走上二楼，找准沙发后一头栽了进去。
“啊——舒服。”还是在快乐老家躺着爽。
他揽过抱枕压在头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端着态度慢慢地说。
“出来吧，我看见你的诚意了。”
冷战的第八个小时，系统举起白旗宣布投降。它保证这次一定把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再也不当谜语人了。
铃时明一抬了抬眼，没发表态度，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先交代一下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的事好了，那两颗宝石到底什么来头？”
系统秒答：【那是“美德之种”。】
“美德之种？”铃时明一瞬间联想到：“七美德？”
系统：【没错。与七宗罪相对立，七美德概括了人类拥有的七种美好情感。】
系统表示，复活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远非人力可及，必须积攒庞大的能量。
契约规定铃时明一要通关商业/恋爱模式之一，而收集图鉴、完成任务的过程就是积攒能量的方式。
铃时明一微微皱眉，“如果钻石是慷慨，那另一个呢？”
【是“希望”，主人是织田。】
铃时明一在沙发上坐起，双手抱胸，啧了一声，“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
“对比商业线，明显恋爱线更简单吧？”
攻略图鉴共有七人，显然对应七美德之种。
七个人分别是：中原中也、织田作之助、江户川乱步、太宰治、保尔·魏尔伦、森鸥外以及费奥多尔。
除去中也、织田、太宰治，剩下四个里他勉强算认识的只有江户川乱步和费奥多尔。
前者是武装侦探社的大脑，后者是死屋之鼠的老板，游戏里他在俄罗斯市场遇到的竞争对手。
另外两人完全没接触。
现实中在同一座城市生活的人很容易产生联系，但在游戏里，一旦在关键节点选定一条结局路线，其余结局都会上锁。
铃时明一玩游戏时做的是正经生意，森鸥外和魏尔伦在他的朋友圈之外，要知道穿越初他连中原中也都不熟。
如果美德之种是通关必需，那选商业线的他不是纯纯大冤种了吗？
干双倍的活最后拿同一份死工资，这也太坑了吧！
面对铃时明一的质疑，系统微妙地沉默一瞬，而后道：【你不是说自己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吗？】
说自己打死不干。
“我道德底线灵活一点不行吗？这要分情况的你懂不懂？”
铃时明一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选了恋爱线就一定要恋爱攻略才能会道具，是因为你选了商业线，所以作为必要道具的美德之种才会以不同的形态显现。】
系统小声嘟囔：【我还不是担心你……】
铃时明一挑眉，“担心我什么？”
系统发了一张熊猫脸表情包给宿主，同时严肃问道：【你最近有谈对象的想法吗？】
“……这很重要吗？”
系统更加严肃：【当然，如果有，那我能小小地提个要求吗？】
管天管地还管人谈恋爱？
从系统认真的态度中读取一丝微妙的铃时明一：“你说说看，我酌情考虑。”
系统的声音比蚊子更细弱，态度比麻花还要扭捏，它对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不可以不喜欢太宰治呀？……费奥多尔也不行！】
铃时明一：啊这？？？
一定是他听错了。
铃时明一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你这话的意思不是默认我喜欢太宰治吗？”铃时明一力证清白，“我和他今天第一次见面，中也和织田都在旁边看着呢，你说话注意点。”
破系统哪来的偏见？
他现在听到太宰治的名字，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就是太宰治踩着lupin的桌子嘎嘎大笑的样子，比变态更变态……完全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我再重申一次，我喜欢成熟有魅力的美人。”铃时明一只有他抓着系统的头按抽水键，才能彻底冲干对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印象。
他算是看明白了。
系统最开始催着攻略，后来看他养不了鱼，才默认他走商业线。千防万防，就是怕宿主被冒出来的小妖精勾走了魂儿。
“虽然你的问题很智障，但你的态度更不对劲。”铃时明一目光幽幽地看向系统，“而且，我觉得太宰治的表现也有问题。”
他和太宰治的交集是中原中也，但中原中也不希望两人牵扯过深，显然不会对太宰治多言。
那太宰治见到他和织田的时候为什么兴奋得像是偷瓜的猹？
“系统，这件事你有头绪吗？”铃时明一语气轻柔。
系统怂怂地承认：【我怕你们一见钟情……就给太宰治加了点料。】
噗——！
“咳！咳咳！”铃时明一不敢置信，“咳咳咳！——你还信这个？？”
系统委屈：【爱情就是不讲道理，万一你俩王八绿豆看对眼，那我……】它只好先下手为强喽。
谁知道劲儿使歪了。
铃时明一恨铁不成钢：“你这样做只会起反效果！太宰治肯定发现了，现在指不定正在心里黑我、记我小本本呢！”
（太宰治：啊，啊啾——！）
一见钟情真的太tm扯淡了，这家伙最近都看了些什么东西啊？
“一个一个说，你判断我和太宰治会处对象的根据是什么？”铃时明一觉得系统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太无厘头了，总不能是一拍脑袋预知未来吧？
系统诚实地回答：【我的数据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如果你和太宰治谈恋爱，那么世界就会毁灭。】
“……哈？”铃时明一瞪大双眼，“真的假的，玩这么大？”
系统：【我继承的数据中有这个片段，是真是假都没办法给出依据……总之，你往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继承？
铃时明一忽地沉默，片刻后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系统：【……？】什么原来？它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还没等它问出疑问，铃时明一态度急转，他哥俩好地拍了拍胸口，承诺道。
“你早说嘛！行了我知道了！不用多解释，我信你！”
“不是就距离感吗，我一准拿捏。”
系统狐疑且犹豫：【……真的吗？】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
“当然！”铃时明一眼神坚定，“你信我，我贼靠谱。”
……
【……以上，他是这么说的。】
依葫芦画瓢地给特聘参谋捋了一遍聊天记录，系统问道：【他真信了吗？】
铃时明一看似随性不拘小节，实际上较真时，心思多的能编花绳。人类的想法太复杂，它真搞不定对方。
系统的特聘参谋捂着肚子笑出眼泪，笑声清爽明朗。
“哈哈哈哈！当然是假的！不仅如此，他现在绝对更好奇太宰治身上的秘密了！”
谈恋爱会毁灭世界，这件事情多有趣啊！铃时明一绝对不愿意错过。
系统：【……我都是按照你给的答案说的。】这你不背锅？
“嘛嘛，不要这么较真。”男人蹭了蹭眼角笑出的眼泪，笑眯眯地捧着脸，“我男朋友就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所以我判断错了也情有可原呀～”
“你破坏两人初遇的做法肯定没错，安心～”
那都是哄人的情话罢了。虽然很想这么质疑，但系统最终吞下嘲讽的话。
【最好是这样。我们是利益共同体，如果修正失败重蹈覆辙，最后的结果绝对是双方都无法接受的……又或者你已经放弃拯救那个被毁灭的世界？】
“当然没有。”
【那就端正你的态度，太宰治。】系统冷然道：【不要再耍花招。】
应付铃时明一对它来说都足够艰难，再来一个“太宰治”这活儿就彻底不用干了。
“放心。”男人枯叶般冷寂的鸢眸凝聚着比肩膀上红围巾更暗沉的血色，一举一动带着危险又惑人的成熟气息。
他轻笑一声：“我怎么会不帮你呢，毕竟……”
“你可是「书」啊。”
而他不过是孤魂野鬼般的丧家之犬。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0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