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朝阳》卷青山

12、改变命运

　　季望春被救治时已神志不清，季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是府里的人算是都聚集在了一起交头接耳，暗自揣测。每个人对此事猜测都不一，唯一相同的是，这里的人在听到季望春的噩耗后，漠然置之，有些甚至幸灾乐祸。
　　“有看到二小姐？”沈石问一些药房里的下人们，下人们正忙着分刮季府的财产，哪里理他。问了多位，都表示，只在昨天见过她。沈石几乎敢确定，裘凤失踪了。
　　“大小姐。”沈石拦住刚从季望春房里出来，失魂落魄的季康乐，“你可知二小姐在哪里？”
　　季康乐盯着沈石，恨入骨髓的似在把沈石给吃了，“她跑了。你要是碰到她，告诉她，我季康乐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臭丫头。”
　　“大小姐，事情尚未调查清楚----。”
　　季康乐勾起冰冷的嘴角，“我比你更了解那个臭丫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她背弃了他，跟一名叫做单童的药童跑了。”
　　沈石凝视着季康乐单薄的背影，脑子里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何种情况？却又暗自忧心，若是没人引这丫头走回正途，这丫头长大了一定不得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给少主复命了。
　　沈石推进房门，柳丹阳已衣着整齐坐在床沿上面无表情，看他独自回来复命，连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沈石半弓着身，把季府惊心动魄的遭遇描述了一便。
　　“我要的人呢？”依旧是毫无表情，仿佛整张脸被钉钉在了木板上，再也没有生动的情绪。
　　“听说是走了。”沈石宛转的往下道，“二小姐并不情少爷要带她走。已经在昨夜，或者是今日清晨早一步离开了。”
　　“她知道的。”柳丹阳轻声细语道，好似羽翼飘零时的惆怅若失。纵使是十万火急迫在眉睫，见到这般黯然失色的少主子，这刻沈石也得默默的保持绝对的安静。不由在心底埋怨起这位他从未见上一面的二小姐，他一直以为少主子喜欢的是季府的大小姐。
　　“有没有说是跟谁走了？”平静的水面霍然起伏。
　　“听说，是一位叫单童的药童。”
　　柳丹阳愕然迷惑，悲愤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我们启程。”当他起身，倔强的侧过脸时，沈石清楚的看到他眼眶通红。
　　柳丹阳无视季府里的混乱，混混沌沌的出了大门，沈石早已安排好马车在季府门口等候。
　　“少主，请上车。”他候在马车边道。
　　柳丹阳上了马车，沈石与一帮手下各自骑车，正要启程。季康乐不知从哪里知得柳丹阳要离开的消息，从府里飞奔而出，直奔到马车旁边，拽着车帘，双眸红通，情绪颇为激动，“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季府好吗，我----我很需要你。”
　　柳丹阳冷视着季康乐蹙起眉头，她对自己的怪异举动，总算有了合理的解释，可又能怎么样呢？他对她无动於衷。
　　“今日必须启程。”
　　“那就带我一起走，我愿意跟你走。”季康乐狂乱的盯着柳丹阳请求他，甚至哀求他。后者平静似水，向下了马背的沈石使了个眼角，沈石走到季康乐的身后，“季大小姐，我家少主子要启程了。”
　　季康乐瞪着平视前方的柳丹阳，双手抓着车帘不放，“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依你，只要你肯让我留在你身边。”
　　柳丹阳低头凝视着季康乐有片刻的迟疑，“可惜，我不想看到你。”季康乐错愕，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再也看不到车里无情的少年。
　　“启程。”
　　一声令下，扬长而去。
　　见马车走了，小姐又跌坐倒在地上，玲珑赶忙从府里跑了出来，扶起小姐。
　　“大小姐，老爷他快支持不住了，你快去看看他。”
　　“你说什么。”季康乐猛然抓住玲珑的手臂，“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不会轻饶他们，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