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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风餐露宿 前途叵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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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熟悉了树林的环境,最初的那一分紧张也变成了麻木,而心中的结却纠缠难解,上官燕和明日一前一后地走着,好近却似好远。
“姐姐,你是不是和哥哥吵架了?”走在最前面的小三子走慢几步,低声问上官燕。
上官燕沉默不答,明日为免尴尬,岔开道:“前面有块空地,先休息一下。”
小三子却追问到底,一坐下又缠着上官燕:“是不是啊姐姐?我告诉你哦,哥哥他……”
“小三子。”明日边走边打断小三子的话,“和我一起找吃的。”
小三子撇撇嘴,跟随明日而去,又快跑几步追上明日:“哥哥,你和姐姐……”
“我是让你找吃的,不是管闲事。”明日回头白了小三子一眼,小三子作个鬼脸,嘻嘻一笑。
“哪儿有吃的?”
小三子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啊?”
明日面上含笑,双手环抱,停下脚步,从容地望着小三子:“你要是不知道,能在这林子活这么久吗?”
“呃……我运气比较好。”小三子脸色一变,眼珠一转,又嘻嘻笑道,“好,我去找。”不多久,小三子就领着明日找到了一些果树。
明日余光一扫,转身就走:“你要吃,我不会阻拦的。”
“哎哎哎。”小三子忙拉住明日,小声嘀咕,“都骗不进,不好玩。”他只好领着明日又走了一段路:“那个可以吃。”
明日仰头一望,这树足有十丈来高,不禁沉默不言。
小三子眼珠滴溜一转,不无嘲讽道:“怎么,看着就会饱啊?噢,对了,我忘了你不会爬树了。怎么样,要不,我教你啊?”说完,小三子挑衅似的等待明日的反应。
明日嘴角一扬,回头含笑:“你教我,还不如你上树呢!”
“我?!”小三子大吃一惊,无奈自己也腹中饥饿,只得上树,嘟哝道,“还赛华佗呢,尽欺负小孩子。”
明日只当充耳不闻,一手捋着垂发,嘴角微微带笑:小三子……呵,居然派个孩子。
小三子暗暗咒骂着明日,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从五丈高的地方掉落下来。明日一惊,本能地上前接住小三子,他只觉左手臂上一疼,手上一软,却还是稳稳地抱住了小三子,将他放下,淡淡地说道:“走吧。”
小三子惊魂刚定,见明日已走远,忙追上去问:“不摘了?”
“另想办法吧。”
“可是……”
“你饿了,就先吃吧。”明日头也不回地递给小三子一个果子。
“你……”小三子疑惑地接过,“这不是我昨天给你的吗?”
明日但笑不言,他一人在林间穿梭,仔细观察着各种树叶,不一会儿就采集了不少新鲜干净的各种叶子。
“你……不会吃这个吧?”小三子心知不妙,只好苦着脸跟明日回去。
“拿来吧。”
“什么啊?”
“难不成你想生吃?”明日似笑非笑。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小三子无奈,拿出水和粗陋的器具,勉强搭起了个架子,将叶子混合着少许面粉煮了。
“这,这能吃吗?”小三子看着黄绿相同却稀稠的糊糊,一脸难色。
明日让上官燕先吃了,又递给她一个果子:“吃吧。”
“你们……”
“我们在路上吃过了。”
“对啊,我吃过果子了。”小三子应着上官燕,眼睛却望着明日。
明日回看了小三子一眼,又看看剩下的“叶子糊”:“吃吧。”
“你还留着这些叶子做什么?”
“你说呢?”
“不会是,下顿吧?”小三子话中含虚,一见明日微笑,他险些哭出来。
明日拉住小三子,低声道:“那你还不快点带我们出去?”
“我……好啊!”小三子突然一改刚才的语调,爽快地答应。这回就别怪我了。小三子心中坏想着,他带着明日和上官燕悄悄偏离了道路……
“小三子,你认识路吗?”上官燕见一个孩子带路,始终有些不放心,更何况,小三子似乎有些神神秘秘的。
“当然!我一定带你们出去。”
“你不是迷路了吗?”
“我……”小三子情知说漏了嘴,想含混过去,“现在又找到路了。”
上官燕还想再问却被明日打断:“相信他吧。”就算是龙潭虎穴,只要有人,就有希望,上官燕该要临盆了。明日望了望艰难前进的上官燕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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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了下来,整个树林很快就陷入一种阴森湿冷的环境。安顿好上官燕,明日一人仰观着高耸入云却如鬼魅般的树,手臂隐隐作痛,眉微微皱了起来。
“你手疼吗?”小三子在背后怯怯地问,“是不是我刚才……”
“你认为你有这么大的能耐?”明日回眸,粲然一笑。
“为什么救我?”
“不为什么。”明日淡然道,“回去睡吧。”
“恩。”小三子点点头,转身离去:我该听主人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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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终于出现了,希望就在眼前;然而,路却是两条,希望,抑或死亡?
小三子踟躇着,拿不定主意,良久:“走右边吧。”
“走吧。”
“哎!”小三子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又赶忙换上一副笑脸,“你们,真这么信我啊?万一……”
“无所谓。”明日平淡地说,他想去搀扶上官燕,却被上官燕微微闪过,先踏上了小三子指的路。明日轻喟口气,也紧随之上路。
三人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