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飞鸟井桑的监督与教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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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跑！！！都别想给我偷懒！你们已经松懈太久了！”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像个驱赶着贪恋青草的绵羊的牧羊人跟在少年后面催促。
或许是男人严肃而死板的面孔有了震慑作用，少年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声声耐心的催促下机械地迈动双腿，在与友人对视间传递的抱怨和不满更加明显。
当酸痛的双腿迈越校门口小小的金属门槛时，欲发作的教导主任愕然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眼神没有了亮光，浑身散发着死气的排球少年，询问的目光投射到队尾神情骤然放松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啊，你们回来了，小松原老师。”
小松原修司勾起温和的笑，“他们跑了太久小径，对全程有些适应不过来。”
教导主任闻言叹气，“我就说之前排球部怎么总是第一个晨练回来，原来是跑了近路。不过一年级生都很不错，似乎都跑完了全程。”
“是吗？”小松原修司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际上，我还没见过那些一年级生，不过他们有您的认可我就放心了。”
小松原和教导主任寒暄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小松原老师……”教导主任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小松原，嘴唇长张合合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吐露，但思及自己与对方不算差的相处情分和对方平时的表现，想说出的话也压缩成了一句:“你和香取老师都应该注意一下，这里是学校，还有学生。”
学生，年轻而充满朝气，也意味着他们对大人界事物的好奇与行为模仿。他们有时无意识的言论，也会下意识模仿自己看来能吸引他人休息的行为。
同性间的爱情，现在日本还不能接受。
小松原怔愣片刻，又笑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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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田领着人走进体育馆时香取正带着一年级做拉伸，尽管会路过门口，他看也不看地钻入了休息室换衣服。与他平淡如常的表情不同的是，步伐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踩得很重。
朝体育馆里敷衍地喊了一声“老师好”之后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岛中和小林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火气这么大，说实在的，跑完晨跑全程对他们两来说居然还有点怀念，两人耸耸肩，不愿脱离队伍所以也跟着进了休息室。
二、三年级的敷衍没有使香取脸上的笑意减淡，但他看一年级时笑容就更温和了。就算知道是青春期少年无可避免的脾气，但还是出现了偏爱。
“老师您不生气吗？毕竟是老师，前辈们不和您打招呼也太不礼貌了……”一年级显然对学长们不敬的态度有所不满，北原嘀咕道。
香取眨了眨眼睛，掌心轻轻拍到北原头上，态度亲和，“少年的青春期，嗯？你们也会的，到时候一样讨人厌哈哈。”
“但你中学的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小松原站在门口朝香取笑。飞鸟井不认识这个看起来性格很爽朗的男人，但他发现香取顾问在看向那位老师时眼睛是带着光的。
唔。飞鸟井觉得有点奇怪，但不可否认的，香取老师非常喜欢那位不知名的老师。
“是吗？我可不觉得，反倒是修司那时候很受欢迎呢。”香取挑了挑眉，含着笑意说。
一年级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前排的垂头，后排的抬头，无声挤眉弄眼地交流，分外滑稽。香取和小松原暗笑看着几个自认为没人注意的少年做出一个个鬼脸，铃木抱着看戏的心态憋着笑。
香取秀信笑的肌肉有些发酸，觉得乐够了才出声道:“喂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没有老师！我们什么都没做！”北原像受到惊吓而炸毛的小兽，试图掩盖自己那一瞬的惊慌，欲盖弥彰地嗷嗷叫。
完全暴露了啊北原。其他人半垂着眼皮看着北原，默默吐槽这个出卖了他们的队友。见凭他们自己脑补一定想不出什么，铃木学长也更愿意看戏，一年级们把期冀的目光投放到木兔和飞鸟井身上。
行动力超强的木兔不负众望，先一步飞鸟井开口问:“请问这位老师是……”
“是监督哦。”香取裂开嘴笑了笑，不知是不是错觉，居然还带着一丝丝恶趣味。
小松原从善如流道:“我是小松原修司，丑三排球部的监督，请多多指教。”
啊，监督……等等，监督，和顾问。监督，和顾问。监督，和顾问？！！！
‘监督和顾问是一对伴侣哦。’铃木的声音尤在耳畔，回想起的一年级们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的青年。
因为关键词是情侣，所以一年级生自动导入了一男一女的异性情侣，同性因为例子太少了而且在公众面前很少出现所以一时间没意识到。
“诶？！！！监督？！”
“啊？”这是状况之外的木兔。
最沉稳的飞鸟井都忍不住睁大眼睛发出震惊的气词。铃木终于放弃抖动肩膀放声大笑，这个初见温和斯文的前辈混熟后一副屑人样。
水谷皱着眉不满地喊到:“铃木前辈——”
然而这群一年级的都是嗷嗷待哺的小兽，除了偶尔施展兽性的飞鸟井和木兔外，其他人就算咬着主人的皮肉也咬不出一滴血珠。
“口合口合口合——”屑前辈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抱歉抱歉，但是，口合口合口合——”看来短时间内笑得四仰八叉的铃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木兔凭着手长悄悄拽了一下前面飞鸟井的衣服，用自认为其他人听不见实则是其他人说话的正常音量凑到黑发少年耳边说“悄悄话”。
“噗嘶、噗嘶，飞鸟井——”木兔压着嗓子说:“铃木前辈在笑什么？”
都被听到了啊，木兔，飞鸟井无奈。本来他也是对朋友屑的人，但木兔似乎单纯到了，让他隐隐良心不安的地步。于是，木兔的黑发屑同辈勾着令人信服的笑，也跟着压着声音说:“其实...老师们是假面骑士...铃木前辈被怪物入侵脑内，变成了只会笑的傻子，老师们这次回来是为了斩杀妖怪救回铃木前辈的...”
“喂！飞鸟井——”铃木显然对受害者身份不满。飞鸟井一说话，一年级和铃木身份转换，小兽们乐得不可开支。
木兔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满地鼓了鼓脸，“飞鸟井，我是有很多不懂的，比如数学试卷，但是我不傻。”
“嗯嗯。”飞鸟井点点头，摸了摸木兔的头发，抹了很多发胶所以能定型，发胶干了之后有点硬硬的。
震惊过后，一年级看起来接受良好。香取笑了笑:“我和小松原老师是情侣啦。”
“情侣？”木兔歪了歪头，黄褐色的眼睛在两位成年男性之间来回转动，脑门上似乎在转一个加载中的圆圈。
“情侣！”加载完毕。木兔睁大了眼睛，像是猫头鹰幼崽看见了什么令它惊愕的事炸起毛，嘴巴一张一合地让人不免担忧这个口直心快的小孩吐出什么使人不快的字眼。
猫头鹰只是没有攻击性地咕咕叫了一声:“哇——恭喜恭喜！老妈说能遇到喜欢的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谢谢，确实是很幸运。”香取柔和了眉眼。
高桥急匆匆跑过来，和正要走回教室的二、三年级撞上。见自己撞到人，高桥忙不迭地说:“抱歉抱歉。”还不等被撞到的那名学生有什么反应就钻进了体育馆内，非常匆忙。
“香取老师，小松原老师！你们一定认识飞鸟井和木兔了，我和你们说……”高桥兴高采烈的声音从体育馆里冲出来，让二、三年级在刹那间就冷了脸，随着脚步迈进，那道令人身心不适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小松原收回看向体育馆外的视线，不赞同地看着激动到面色红润的高桥，“高桥老师，虽然我们两个回来确实是因为飞鸟井和木兔，但不只他们两个，学生的整体实力足以让我们留下来。刚才那些话还是少说的好。”
后辈强劲的实力会给那些前辈们一些推着他们向前的压力，但额外的无意贬低就大可不必了。
“我知道了...”高桥挠了挠头，回想起自己的言行和刚才撞上的学生们，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不过，只要教导好了飞鸟井和木兔，我们一定能冲击全国！”
“别说大话啊高桥前辈...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不是队里某个球员达到世界水平就能称霸世界的。别说全国那么远，就连眼前的练习赛还是块难啃的骨头……”香取无奈又苦恼地说。共事那么久他怎么才知道高桥是个目光短浅的排球教练，只盯着全国看而不顾眼前。
高桥欲言又止:“宫城的‘怪童’不就是……”
小松原:“牛岛小学参加的俱乐部是宫城数一数二的强，中学也进了白鸟泽，他的队伍本身就不弱。”
高桥哑然，“……”
三个老师的唇枪舌战到此为止。香取想到几天后与鹅湖中学的练习赛，扭头看着拉伸完盘腿坐在地上的学生们，“你们练习赛的阵营怎么说？”
“镰田学长说对方可能会让一些实力过得去的新生上场，看看配合打得怎么样，所以我们也采取了同样的战术。我、木兔把小林学长和黑川学长顶了，其他位置不变。”飞鸟井回答。
铃木点点头，算是赞同了这个决定。现在看来，一年级的实力相差有些悬殊，让打得最好的两个和首发磨合说不准增大队伍的综合实力。镰田没有公报私仇。
小松原:“我觉得这样不错。今天下午我们会过来指导的，虽然是抱佛脚，但聊胜于无。最近就不要加练了，能在时间内保持效率就不用做额外的东西，那会让你们变得很疲惫。”
“知道了。”飞鸟井默默吞下了刚才要求加训的话，早上刚来时木兔和他想法一致，想要在这应该多养神的几天里拉学长们加练。
夜久看了看室外的天色，站起来说:“那么我们就先回去换衣服上课了。”
“嗯。”确实快要上早读了，应该下午再来的，说话花费了学生们很多时间，“那就下午见了各位。”
“老师下午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飞鸟井桑的监督与教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