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飞鸟井桑在前往目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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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湖中学的位置离丑三不远不近，乘车过去仅仅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去打练习赛那天是周末，学生们早早来到学校进行日常晨练后到八九点才准备离开学校。除了调动过的首发外，几个一年级的也跟了过来。
“大家都到齐了就上车吧。”香取最后一次核对完名单上的人数就侧开身让等待已久的学生们上车。口袋的手机振动了两下，香取边翻看讯息边往车里说:“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小松原老师给你们从便利店里带，我们并不是一过去就开始打练习赛，可以吃点东西恢复一点体力。”
飞鸟井看着学长们低着头，或是假装交谈没听见或是把扣弄着套椅，小动作不断但就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香取站在车门含着笑，包容地看着他们，似乎是在等他的学生做出回应，尽管没有需求。
飞鸟井歪了歪头，贴在身侧包里凸起的部分时不时随着他的动作硌到皮肉下的骨头上，“老师，请帮我带一个红豆面包和一只甜牛奶。”
木兔没料到飞鸟井会出声，他犹豫地撇了一眼背包跟着说到:“老师我要一个三明治——”
“你吃得完吗？还要接着买。”飞鸟井拽住木兔的衣角，在对方疑惑地回望过来时悄声说。木兔因为身高和力量强于同龄人，所以对于摄入能量的要求也比较多，木兔妈妈经常会给他准备食量较大的便当。
木兔扬了扬脑袋，侧颊鼓了一下显然对飞鸟井的双标行为有所不满，“飞鸟井能吃我怎么就吃不了？”垂着眼皮往飞鸟井的包撇。
“只是水果而已。”飞鸟井拍了拍包。其实还有早上余下的两三片抹茶红豆吐司，但飞鸟井没说。
木兔哽着脖子说:“我也是水果！早上切的！”
“行吧，你应该早上光切水果去了没吃饱。”飞鸟井知道是便当，看破不说破，只能点点头。
“一个三明治、一个红豆面包和一只甜牛奶，对吗？还有人吗？”香取一边打字一边重复确认。最后藤原经理又要了一瓶250ml消毒酒精和一些绷带，等到小松原匆匆归来才开车前往目的地。
小松原、香取、高桥三位老师坐在前排，司机是另请的。前往的学生只有候补和调换过的首发，按照关系远近零散地坐在位置上。夜久被铃木拉走坐在了前面，木兔和飞鸟井靠在后排的角落里。
木兔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又因为即将开赛的练习赛，变得更精神了，“飞鸟井会打游戏吗？”车上开的空调有些冷了，他把手臂塞进外套的袖子里。
“嗯？不打哦。”有点晕车，两三口啃完红豆面包后飞鸟井咬着甜牛奶的吸管昏昏欲睡，“我觉得，游戏没什么好玩的。玩久了就会发现，来来去去不过是一样的游戏格局、套路，也就渐渐升起了无趣的念头。”
木兔捏着下巴仔细打量着飞鸟井，目光如炬，那种探索的目光让飞鸟井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果然是除了作业和卷子外对其他东西都能有这种探索精神吗？体会过看木兔写作业的那种无力感，飞鸟井腹诽到。
“飞鸟井你……”木兔缓缓道，神色凝重，上挑的眉毛也皱了起来在眉心鼓起小包，“你不会……只玩那种很简单的小游戏吧？那些超级无聊的！你这么聪明应该去玩难度比较高的游戏！”
飞鸟井松了一口气，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嗯嗯，说不准，回去我看看。”牛奶有点太甜了，飞鸟井能接受很甜的吃食却不能接受甜分过度的饮品，甜牛奶喝到一半就不怎么想喝了，握在手里。不知道喝完牛奶就想要睡觉是不是人的特性，但飞鸟井此刻有些昏昏欲睡了。
不是第一次怀疑，牛奶里是不是都放了安眠药。看了一下表，飞鸟井确定时间够自己眯一下，就阖上了眼。
飞鸟井回答得很敷衍，木兔能感觉到对方的漫不经心，默了一会，再次挑起话题，“飞鸟井，你等会……”看到飞鸟井仰着下巴靠在后垫上了，木兔渐渐减小了音量。
刚喝过甜牛奶，飞鸟井身上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木兔抽了抽鼻子，每天都被强迫喝牛奶的他光闻味道就能回想起带着淡淡腥味的纯奶，不自觉皱起了眉。这样睡觉会很脖子的，这是木兔皱眉的第二个原因，作为过来人他清楚这个姿势在醒来后有多酸痛。
为了好朋友醒过来之后能够免除不必要的痛苦，木兔思来想去决定——叫醒飞鸟井，让他换个姿势睡。
“飞鸟井……飞鸟井……”听到有人叫，飞鸟井几乎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是木兔在叫他，打了个哈欠，眉目间仍带着一点松垮垮的睡意。
“怎么了？”
木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认真说:“你应该换个姿势睡，仰着头睡脖子会容易痛，还会流口水。”
就这样啊。飞鸟井懒懒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一会就昏昏沉沉地恢复到浅眠状态，让他在生物钟以外的时间睡后立马保持清醒这显然不可能。
上午八九点，一般开始上课的时间，但对于早起晨练的队员们说很难保持绝对清醒，更别说是在生物钟与工作日生物钟并不完全相同的周末。车上虽然看起来在火热朝天地聊着，但睡下的不在少数。
飞鸟井侧睡在车垫上虽然酸痛程度比仰着下巴睡好了一点，但木兔不知道是不是位置的缘故，总觉得飞鸟井睡觉的姿势不太满意。在车上睡觉果然还是会有一些酸痛吧，木兔若有所思。
前面有比较颠簸的路段，车子不能行驶得很平稳，偶尔开一段路就颠一下，让一有动静就会醒过来的飞鸟井倍增头晕。
“啧。”飞鸟井决定不睡了。少年犹带睡意，头发被蹭得乱糟糟的，不悦地板着脸的样子有点像街头的不良。
听到飞鸟井不耐的气音，木兔不知怎的想出来一个自认为蛮不错的主意。
“飞鸟井。”木兔叫他。飞鸟井依言看过去，就看到身材健硕的少年向他展开双臂，像是和他要个拥抱，笑得一脸天真烂漫，但飞鸟井深觉不妙。
飞鸟井:别问，问就是男人的第七感
一开口，木兔就把飞鸟井哽住了:“如果睡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抱着你睡。”
“哈？！”飞鸟井觉得手有点痒，但看木兔一脸认真地说出这么……的话，又觉得有些无力。
孩子小小年纪就脑子不怎么好使了，真可怜。飞鸟井觉得和木兔玩久了木兔就会给对方施展异能力叫【超级加辈】，让人面对他时总会体验到家长对傻孩子的那股无力感。
明明一开始这人还蛮好玩的说。
“不要一脸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啊。”飞鸟井揉了揉头，面对朋友时他总不能把自己整人的顽劣那一面展示出来，“奇怪到我起鸡皮疙瘩。”
“我看到公交上的人也会因为不想要旁边的人睡得太辛苦借给人家肩膀靠啊，所以抱着睡的话会更舒服一点吧。”木兔说。
飞鸟井闻言清楚了对方的好意，但还是得吐一吐槽，“呃啊……那是情侣吧，小孩子不要老是学奇怪的东西然后实践啊。”
“明明飞鸟井也是小孩子，却老是装得像大人一样说话。”木兔不满道:“你该不会要说‘没关系，这点程度我还可以接受’这种听起来就超成熟超酷的话吧？”
“哈？哪里很酷了？好幼稚，你是国中生吗？！还在读国小……不，幼稚园吧！笨蛋木兔！”飞鸟井诡异地顿了一下，欲盖弥彰地拔高了音量。
好幼稚
幼稚
稚
木兔石化，整个人迅速褪成灰白色，一脸打受打击地样子僵住。没有木兔的回应，飞鸟井立马就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的有实质的安静，往前扭头一看，前辈们齐刷刷地朝自己看来。
耳朵和脸上迅速腾升的温度足以让飞鸟井愣在原地。浮上面颊的红云在冷白的肤色下分外明显，赤红色的眼瞳在黑发下微微颤动，向来以成熟冷静形象示人的前面第一次在同期学长面前在球场以外的露出了少年活力。
“快要到了，把邻座睡觉的同学叫起来吧。”香取说，语调中包含笑意，“飞鸟井同学也把木兔叫醒吧，我觉得他睡得很熟。”
“好。”砰地一声，飞鸟井把自己扔回座位里，满脸弥漫着尴尬的绯红。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鸟井推了推石化的木兔，“木兔，快到了。”
木兔身上的僵化封印一解除就看到飞鸟井唇边的痣在眼前晃，鬼使神差地，木兔伸出一根手指在小痣上戳了一下，“飞鸟井刚才吃了什么东西吗？好像没擦干净……”
“这是痣。”飞鸟井头上青筋崩起，没好气地拍掉木兔手指的同时往他头顶拍了一掌。
“噢。”木兔被打了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飞鸟井的嘴唇看。周围的人都没有长痣，就算有他也不能这样近距离看到，不过盯着研究了一会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就收回了目光。
这时候，车子已经驶入鹅湖中学的校区了。
因为有过来打比赛的经验，所以不用老师带队，由三年级的前辈带领学生们自主走向排球部专用的第三体育馆。
“先去熟悉一下场地热热身，可以认识一下对面的学生。之后会有合宿，广泛社交对你们有好处。”
飞鸟井和木兔两个一年级缀在队伍后面，断后的小松原拍了拍两个少年的肩就越过他们凑到了香取身边。
“你们刚才怎么了？”夜久立在原地回头等着木兔两人走到身边问。
想起车上的事，飞鸟井又有了打人的二次冲动，“这个人居然说靠在车上不舒服，如果要睡的话他可以抱着我睡。”
“？”夜久怀疑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脸上的笑要挂不住了，他询问性地看着木兔。
木兔光太郎一脸耿直地叉着腰，理直气壮道:“因为这么睡会舒服一点啊，我可是很关心飞鸟井的，而且都是男生嘛。”
说的也没错啦，而且还是木兔占理，但就是怎么有点奇怪呢。飞鸟井和夜久不约而同地想，所以两人都默默认下了木兔的话，没有反驳。
三人走上台阶，才发现与鹅湖中学有相识朋友的学长们交谈甚欢，也有不少人开始热身了。
镰田说的没错，鹅湖中学首发位置上有几个看起来就是一年级生的少年略显拘谨无措地看着互相熟识的学长们谈话。
“哦！鸡冠头！”木兔惊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飞鸟井好奇地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啊，那个发型果然是鸡冠头，飞鸟井点了点头，和鸡冠头少年拌嘴的是……大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飞鸟井桑在前往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