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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药道上的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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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你且在这里老实呆着,我出去打探消息,顺便再给你买些吃的。”剑尘将人放在床上,细心交代。
“我不能一起去吗?”花斐生吃着街边小丸子,抬头看他,不解。
“不行,你太碍事。”剑尘拒绝的干脆,从识海里拿出千寻鳞给花斐生带上。
“千寻鳞?这可是好东西,哪里来的?”花斐生提起带在自己手上的千寻鳞左看看右看看,不同角度发着不同的光,好看极了。
这千寻鳞是海深渊一只几千年的怪鱼身上剥落的鳞片,有着非凡的防御能力,跟神界做着交易,他将自己鳞片给神界,神界保他不受其他种族的侵扰,一片千寻鳞除了可以防御普通攻击,在关键时候还可挡一次致命攻击,用一片少一片。算不上多宝贝,但能在关键时候捡回一条命,那怪鱼寿命也快完了,鳞片也越来越少,所以千寻鳞也越来越珍贵。
剑尘也不隐瞒,“故非给的。”
“故非?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兄长。”花斐生笑的很开心。
剑尘看花斐生笑得花枝招展,心烦的很,没由的来了句,“你那关系可真乱。”
花斐生听后瞬间不笑了,怼了回去,“关你什么事。”
“难道我说错了?除了故非,还有月神君跟你关系也很不错吧,又是那个兄长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味道。
本来花斐生想继续怼回去,又瞧着剑尘神情,说话语气都不对,突然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兄长不兄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剑神君你……此刻肯定是……”花斐生故意放慢语气,对着剑尘满脸嘻笑。
“不想出去了?嗯?”剑尘没给他调侃的机会。
花斐生眼前一亮,立马道:“又不嫌我碍事了?”
“只要你在外面都听我的,我就带你出去。”
花斐生眼珠微转,答应的快。出去再说,听不听都是自己说了算。
看花斐生答应的快,剑尘想这家伙指不定又打什么坏主意。也罢,他当真呆在这里会无聊的紧。
“又抱啊,你不能给我找双鞋吗?”花斐生攀住剑尘的肩,脑袋往后仰,脚自觉伸进剑尘的臂窝里,虽然这样暖和还不用走路,但又是抱,又是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残了。
“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继续长,穿了也浪费。这样还省得你乱跑。”跟花斐生出门,第一重要的就是要看住花斐生,一不注意就不见了,还喜欢去热闹的地方,边嫌弃边看热闹,还不走寻常路。
“啊……好无聊。”花斐生仰天长啸,像死了一样摊在剑尘怀里,为什么他的神力还没回来,要是有,管他穿没穿鞋,直接飞着走,还用得着这么憋屈吗?他都快四百年没走过路了,无不想念,无不思念啊。
“明早,给你穿鞋。”剑尘拿花斐生没办法,想着最多也只能长这么大了,应该不要紧。他不给花斐生穿鞋第一是因为没必要,都是他抱着,穿着碍事。第二是不知道他何时会突然长大,穿了鞋突然长大挤着脚,花斐生肯定又要乱叫,麻烦的还是自己。
“真的?”花斐生活过来了,眼里闪着光芒,看起来十分开心。
花斐生开心了,剑尘就不开心了,问:“这么讨厌我抱你?你以前不都巴着让我抱吗?”
花斐生有些脸红,暗戳戳的解释:“以前是因为神界不让飞,走路累。那现在我都四百年没下过地了,我……”
“好了。”剑尘打断他,“再不出门天都要黑了。”
“那鞋…………”花斐生小心翼翼提。
“真的,明早给你。”剑尘往外走去。来到一条专卖药草的街道。
剑尘闭目在识海里调出来一件红袍,切出一块红色方巾。变出来落在花斐生头上。
正四处瞧的开心的花斐生被突然挡了视线,伸手就扯了下来,看着样式,活像个女人家成婚用的盖头。
憋红了脸问:“你干什么,我解释的不够清楚吗?我没有那种癖好,没有。”
“嗯,我知道,不用强调。快盖好,我们要进去了。”剑尘笑,戏谑看着他。
“我不盖,为什么要盖。”花斐生气极了,脸颊鼓起来,活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这样子倒是软了剑尘的心。
剑尘软软的解释:“这条街都是卖药草的,定会有会医术的,旁人瞧不出来你是男子,但医者能。你盖上,假装是个女子。”
“你非进去?我非盖不可吗?”花斐生有些泄气。
“为了能早日找到你要的药草,为了不惹是生非,只能委屈你了。”
剑尘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要是其他理由他能反驳,但这个他反驳不了,这是事实。什么鬼法令,什么梦寻国,可恶的圣女,别让他逮到。
花斐生握拳,不爽,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给盖上,让人瞧不见里面人的心情。
而剑尘心情极好,愉快的走进去,向人打听梦寻草的事。
剑尘走了走,不远处瞧见一位大爷,摊上药物不少,但不像其他摊主一样叫唤,再看,那大爷闭紧双目,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剑尘觉得有趣,这大爷必定心中有料。便走近开口问道:“大爷,你这有没有梦寻草卖?”
大爷闭着眼,没有睁开的意思,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平民百姓哪有这种药卖。”
“那这位大爷,哪里有这种草买?”剑尘继续问。
大爷抬眼看了眼,又闭上,“不知道,你去别处问问吧。”
“实不相瞒,大爷,我真的是找梦寻草有大用处,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找到。”剑尘说的真切,花斐生听的一愣一愣的。
大爷觉得这小娃娃实在不懂人情世故,这么明显的赶人难道看不见?还自顾自的解释。
又不能再赶一次,象征性的问:“哦?为何?”
“我跟我家娘子是从别的地方不远千里来的,本来是新婚蜜月,没想到在途中遇见了魔族,我娘子为了救我,中了那魔族的招数,我带来的那些人也都死了,随行的大夫说,只有这梦寻草才能救我家娘子,我问了许多人,都没有这草的消息,我看你闭目养神,肯定是有非凡之姿,不与其他人一样,觉得你定知道些什么,这才厚着脸皮问你。”
剑尘句句起伏,花斐生也配合的抽泣几声,惹得旁人共鸣,那大爷也不再闭眼,打量着眼前俩人。
剑尘一身黑衣,黑靴,身上不做任何配饰,却显得有中人之姿,面貌也是俊郎万分,让人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墨发由银冠束起,瞧着不像凡物,必是哪家贵公子,腰上别一玉笛露出半截红穗。往怀里看,怀中之人娇小玲珑,一袭红衣,盖着盖头,一副待嫁之色,露出的手也是芊芊小手,骨节分明,腕上还挂有一圈银镯,与那男子头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小人乖乖巧巧呆在男子怀中,时不时伸手掩面,虽瞧不见容颜,但听声音想当也是个妙人,好一个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