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Golden Key》向山

78、动物园中的猩猩

　　云霄话音落下，准备给他列举一箩筐证据论证自己的观点正确。

　　最重要的是如果西索不是朋友，那她的朋友岂不是和阿尔法一样，竟有零人之多？

　　她的面子里子以及在孩童面前岌岌可危的威严不容许承认这样的事实发生在她身上。

　　“虽然你嘴上不说，但你的许多行为都证明你心里在意我，所以我们肯定是好朋友。”云霄笑吟吟将电话扣在耳边，提醒道：“西索先生，傲娇已经退版本了，现在都流行打直球了，你可不要落后时代。”

　　“谁和你傲娇了~~”西索略显不满的拖着嫌弃的语调，忽而低笑，“你心里完全不这么想吧，心肠真坏，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云霄闻言放肆大笑，“惩罚我？大言不惭。”

　　同时不忘撂下狠话，“你等着瞧吧，我已不是当日菜菜子，再也不会摇尾乞怜，拜拜，到时候要你好看。”

　　云霄二话不说挂断电话，没有给西索追击的机会，兴奋得抱起self在狭小的床铺过道间转了一圈，抱着它亲了又亲，“到时候全看你了，准备好让人大吃一惊了吗？他肯定会惊讶得瞪大眼睛，呵呵，那个小眼睛，笑死。”

　　阿尔法目睹全程，冷不丁出声问道：“你喜欢那男人？”

　　云霄停止旋转舞步，笑容还挂在脸上，吃惊的低头看向阿尔法，“你胡说什么？”

　　阿尔法没有解释，冰冷的注视着她。

　　云霄偏头想了想，坐回床上，右手抚摸着self头顶耐心解释：“他是个有意思的人。大部分人其实都很无聊，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但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他有自己的追求，完全为了自己，非常专注自我同时不过分越界，他能拥有一颗自由灵魂，且不会觉得我的行为非常古怪，对我抱有异样眼神。”

　　“嗯……就像动物园里的猩猩，虽然都是猩猩，但他是特别的那只，一眼就能看出差别。”

　　阿尔法表示难以评价，于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冷漠地打破她的幻想，“……他看你可能也是猩猩，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无所谓，只要能观察有意思的事物，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是猩猩、猴子、还是排泄物，人家早就过了在乎他人眼光的年纪了。”云霄满不在乎地抱着self蹭着，继续沉湎其中，“你说是不是self？”

　　阿尔法厌烦的闭上眼睛，仰面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挡住脸，只感觉整个世界都没救了，现在毁灭最好。

　　历经八个小时的火车后，两人马不停蹄换乘飞艇，接着在飞艇上又度过了二十三个小时，最后搭乘城市出租一小时从城市一端郊外开到另一端郊外，历经二十八个小时后这趟旅程总算抵达终点，而这对比他们去的时候已经算快了。

　　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的交通速度确实很慢……云霄默默放下行李脱下外袍挂在手臂上，同时表示理解。

　　毕竟飞艇这种交通工具在她原来的世界早就被淘汰几十年，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她打开门锁看向自己家的院子，除了荒草长得更加茂盛，户外桌椅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外墙看起来更荒凉破败了一些以外，其余似乎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但她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去，阿尔法，探路。”

　　“等等，行李先留下，你自己过去。”

　　她可不想万一有诈，她的衣服和阿尔法一起炸得粉碎。

　　虽然……她身上正常情况下需要暴露出来的皮肤都已经恢复到可以见人的程度，连头发也到了可以用混染这种理由混过去的时候，似乎应该考虑买一些正常的衣服了？

　　毕竟特立独行的衣着品味也挺引人注目。

　　正当云霄陷入“不想购物”和“低调行事”的纠结时，阿尔法默默瞪了她一眼，顺从地完成了工作。

　　“没有人来过。”阿尔法说道。

　　云霄点点头，神游天外，“你做得好，奖励你带你去买衣服。”

　　阿尔法目露疑惑，一时没明白这两件事的关联在哪里。

　　云霄行动十分迅速，回到家当天就给自己和阿尔法报名了猎人考试，随后通过监控器检查了其余几个安全仓库的存储状况。

　　视频中没有被闯入翻动的痕迹，真实情况需要去现场确认，唯一比较麻烦的只有天空竞技场的房间。

　　她在揍敌客家待了近一年零两个月，期间只有当时为了搜集某些灵魂学说著作孤本下山过一次，顺带参加过一场比赛。

　　按照天空竞技场的规则，每三个月必须参赛一场，缺席直接判负，如果在胜出十场获得晋升资格之前先积累满四场败绩，则会失去资格，同时收回所有福利，包括房间。

　　她光是因为缺席就累计满了三场败绩，接下来的比赛再打下去全都只能赢，不能输。

　　免费的住所她无所谓有无，但里面还放着一些她当时没有取回的快递，其中某些落到普通人手上或者丢进垃圾场被流浪汉捡到都会有危险。

　　所以在出发前往猎人考试前她至少需要去天空竞技场赢下一场比赛。

　　理清思路后云霄迅速洗了个澡，躺在新换好的床单被套上休息。

　　原来的床单被套全都因为走得太匆忙落满了灰尘，甚至结起了蜘蛛网，于是被扫进垃圾桶。

　　——在流星街的时候没有资格挑选，回到文明社会后，直到现在她仍然有些不习惯竟然要自己收拾房间，处理生活琐事。

　　隔天清早，云霄先去天空竞技场提交了对战申请，随后才带着同样不情愿的阿尔法去最繁华的商场大肆购物。

　　说真的，她非常讨厌选东西，尤其是商家竟然不愿意把产品送到家里来让她挑选的时候。

　　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要她亲自去？网购不发达的时候真的好不便。

　　“让老周家再次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拍拍阿尔法的肩膀，云霄径直走进商场。

　　阿尔法连忙追上去，皱眉问道：“谁姓这个？”

　　“反正不是我。”云霄说着，首先冲进一家珠宝店。

　　几个小时后将自己和阿尔法都挂满购物袋，装扮成两棵圣诞树又雇了一位司机后，两人神情萎靡的回家。

　　阿尔法坐在车上忍不住抱怨，“你一定要买这么多东西吗？”

　　“你知道什么，一次买完之后就不用来了。”云霄表示她也一肚子不满，有想指责的地方，“如果你能充当好买手的任务，我需要自己去吗？我们会累全都是你的错，你给我好好反省自己，不要指责我。”

　　“滚。”阿尔法中气十足地结束对话。

　　“爬。”云霄咬牙切齿的小声回骂。

　　等了一周时间，等到天空竞技场的排期，云霄早早去到赛场完成了自己的比赛。

　　她没有带上self登场。

　　虽然self加装有武器模块，某种意义上输出能力比只能依靠体术和外物的她还要高得多，但不是为目前这个级别的对手准备的，除非她想把天空竞技场的某层楼夷平。

　　“某种意义上你还挺弱小的，对不对self？”云霄轻轻弹了弹它的金属额头，之后又摸摸它的金属小脑袋，“好好成长哦，我可是特意给你挑选了婴儿大小的身体，期盼着你慢慢长大。”

　　回应她的是self略显委屈的无意义信息流。

　　又等了几天，终于在猎人考试即将截止前等到了西索通知到天空竞技场和他见面的消息。

　　云霄特意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精心装扮自己，将自己的头发用一次性染料涂成红色，换了身红黑配色的朋克系短裙，露出长腿、锁骨和腰线，戴上耳环、项圈、手环等装饰，连指甲也涂上两种颜色的指甲油，点缀上不同的图案。

　　云霄伸手拨动垂落的红宝石耳饰，接着戴上头饰，对着镜子前后照，满意的对着镜子里略显小太妹的自己露出笑容，旋即涂上口红。

　　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往指甲盖上涂上一层揍敌客家族特制秘药——这同样是送给西索的小礼物。

　　一切穿戴整齐，云霄看看肚皮上隐约可见的疤痕，觉得没有掩盖的必要，背上伪装成可爱模样的小书包，直到走出房间才想起还有事没做。

　　云霄敲了敲房门，旋即拧开门把手，愉快地扒在门边，探入脑袋阿尔法道别，“拜拜，我要出门了，你记得自己前往考场哦。”

　　阿尔法似乎被她的打扮吓了一跳，手捧着书眼睛睁得很大。

　　不理会瞠目结舌的阿尔法，云霄抱着self轻哼着歌谣关门离去。

　　另一边。

　　西索难得在战斗场所将头发放下，将自己打扮成融入正常人生活时的模样，甚至呼叫客房服务人员更换了房间里的鲜花，简单装饰了屋子。

　　望向茶几上准备好的礼物盒，西索好整以暇等待着云霄的到来，预感前面会有不好的“惊喜”等着他，并满怀期待、全盘接收。

　　将她前几天的比赛录像看完，西索按下关机键，随后打电话询问：“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刚出电梯，马上就到。”云霄挂断电话，吹了个泡泡将嘴里的口香糖吐掉包好丢进垃圾桶，旋即走向标记所在，轻轻叩响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