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租客约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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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快看！今天的《哥谭日报》刊登了布莱克家族教父的正面照！”街头的卖报童扯着嗓子，热情地向过路人推销最新一期《哥谭日报》：“老城区一家简陋书屋的老板，竟是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布莱克家族教父！”
今日头条足够劲爆，十九点整的列车还没进站，他卖到只剩最后一份，很快就可以收工了。
“给我来一份。”
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只是比他高了个头、眉目清秀的黄种人男孩凑到卖报童眼前，并将两美元递到他面前。小麦的香味窜上鼻子，勾起了他的食欲。格斯最近手头有点紧，而老板宣布不再为员工提供免费的晚餐，他正愁该怎么解决温饱。这不水鱼送上门？
卖报童格斯给对方报纸的时候偷偷打量对方。男孩的左手上抱着一个的纸袋，有根法棍冒出了头，而递钱的右手肩上背着一个特别显眼的莱恩超市大袋子，他的行动不大方便，且对方看上去迟钝得跟一根木桩子似的，许是丢东西自认倒霉的主。
两个眼珠子一轱辘，手上则把零钱找给对方，嘴里带着笑：“好勒！你的五分！”
以“BILL BLAKE MURDERED（比利·布莱克被谋杀）”为头条的报纸刚到手，瞧了没几眼的男孩正想好好读读头版右下角——调任以来速破大案的年轻警探成为基里安局长办公室的新贵，而列车广播此时响起，干净的男声播报着：“列车将会在一分钟后到达。”
他将报纸胡乱塞进塑料袋里，一路狂跑，正好赶上了十九点整的列车。一坐上位子，肩上的负担顿时减轻很多。男孩正要喘口气，余光中瞟到了熟悉的影子，人立马警觉起来。
“莉莉，还习惯这边的生活吗？”
莉莉丝为了工作方便，花了5美元在街角发廊剪了个干净的短发。
“晚上好，哈维警探。”刚好她身边有个空位，哈维便坐到她旁边。莉莉丝照着礼仪课上艾丽莎老师教导的那样，先问了声好，再回答他的问题：“多亏你们的帮助，我现在生活不成问题。”
哈维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吉姆时不时问我你的情况。他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很快会帮你拿回身份证。”
说起身份证，莉莉丝想起一句古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
“赶紧出来，否则我开枪了！”
听到这句话，楼上的戈登暗叫不好，赶紧跑下楼阻止。“哈维，别开枪！我可...”可哈维已经举枪走到柜台。然而柜台下空溜溜的，他嘟哝了句：“Fuck off!”
哈维觉得奇了怪，“莫非是见鬼了？”小声抱怨了几句，便收好佩枪，“你刚想说什么？”
戈登暗暗地松了口气，心里琢磨莫非柜台有暗格？否则人不可能突然消失，毕竟小孩他是亲眼看着躲进去。随后哈维的离开，莉莉丝从柜台下面钻出来验证了戈登的猜想。小孩的嘴唇磕出了血，整个人像折了的花骨朵。
他先将小孩带离现场，然后到还在营业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要了杯水。
戈登把水递给瑟瑟发抖的莉莉丝，等小孩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才开口：“今天的事情我们两个知道就好了。”
“我现在和女朋友同居，母亲在家里挺无聊的，你愿意帮我一个忙，陪她说说话吗？厨艺我母亲很拿手，一个小时，我看，护工的工资是...”
“15美元就好了。”
“那太低了。”戈登摇头，虽然警探的工资支付完月末的账单后所剩无几。不过政府对老人有补贴，而且母亲很需要一个能听她讲话、话不多的人。之前面试了好几轮都没有合适的人留下，这孩子戈登瞅着不错，到时候他说说好话应该能留几天，几天后就算不行但那时他应该也找到其他的工作。
两天后，母亲倒很满意莉莉丝的表现，可莉莉丝不能拿到政府的钱。
新人不懂没关系，可戈登一个政府公务员却忘记养老金政策实属不该。
莉莉丝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是不能被政府认可的，母亲和戈登愿意替莉莉丝出学费，但他们解决不了关键问题——莉莉丝的身份证被孤儿院扣下来。
拐卖风波未真正过去，孤儿院一天就扣着孩子的身份证。
母亲就想收养莉莉丝，一直不出声的女友芭芭拉对此表现极大的反对。戈登这段时间老是往母亲家跑就算了，她理解男友的孝心。但是专门跑到母亲给不是专业护工的流浪少年布置房间、买新衣服，她觉得事情的苗头不对劲。
芭芭拉总有个不好的预感——这来路不明的孩子会坏事。至于坏什么事情，她可不是未卜先知的吉普赛女郎。于是，出生于东区的富家小姐她找人牵线、花重金给未来的婆婆请了个高级护工。
碍着儿子的女友肚子揣着个小戈登，戈登夫人也不好和她吵，夹在两个人中间的戈登请搭档哈维帮忙，找不需要提供个人身份证的工作和房子。
老油条哈维出马，没半天事情就搞定了。
莉莉丝白天在莱恩超市的面包房做一个小时十美元的帮工，下班后舒舒服服地躺在750美元的小房间。当然她没有那么多钱，戈登警探不仅帮她交了押金还垫付了三个月的租金。
“你出现后，芭芭拉送了我这个她男友的探案搭档不少的艺术展票。不过，我这个粗人能欣赏到什么。”哈维嘴上嘲讽了一番自己，可莉莉丝的耳朵听出了不同的意思，或许她能借芭芭拉来拉进自己和哈维的关系。
“我在她男友母亲家做护工，她可没有送我一张，倒送了个专业帮手。”
“哈——哈——哈——”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狭长的走廊，忽闪的楼灯，锈迹斑斑的铁门将大楼分成一个区域又一个区域。
莉莉丝的落脚点在东街十八号，沿着街道直走就是贫民街，过四个路口可以看见市政局大门。哥谭市大多身份不明的人混杂于此地。不需要住户提供什么身份证件，只要支付起房租即可当天拎包入住。
哈维帮莉莉丝拎着笨重的东西上楼，一身轻的莉莉丝一进门赶紧倒了杯水给他喝解解渴。这时，门铃响起。
“哈维你来了啊。”房东亚力克斯，是个三十五岁出头的前任神父。他探出头，就瞧见了屁股刚挨到沙发正想喘口气休息的哈维，“恰好省得我找你再说一次。”
“莉莉，明天晚上八点我有个远方亲戚过了来看那间空房。”
亚力克斯见莉莉丝一个流浪少女，特地将自己的杂物移出房子，专门腾出两房一厅租给，且每个月只收她750美元。现在有人搬进另一件卧室，分摊另一半房租，莉莉丝还是挺高兴。
“远方亲戚？男的女的？多大了？”
“你是莉莉的监护人吗，哈维？”亚力克斯嫌弃地碎了一嘴。“约翰和莉莉是同龄人，家里唯一个大人——他父亲托马斯前段时间去世了，家里剩他和姐姐谢丽尔两个小孩，谢丽尔去了舅舅的农场，我担心约翰从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就把他接过来这边，迟点我准备带他去儿童医院。”
“韦恩基金还支持那家医院？”哈维点燃了根烟，“好几家孤儿院，韦恩基金都撤了。”亚克力斯抽走了部分的火焰，“或许碰巧资金能撑一段时间。”
“约翰性子比较怪，托马斯在世的时候待他很不好，把玛丽安的难产死亡全推给他。舅舅…”烟模糊了亚力克斯的双眼，“约翰只是对神秘事件感兴趣，但他绝对不是个怪胎。”
“对了，”他拿出一封信交到莉莉丝手上，“有人搬进来，房租费减半。”
莉莉丝没有立即打开信封，当面查看里面是否装有350美元，而是把它递给哈维，“麻烦您了。”靠在沙发上的哈维摆手，“他不会收。”
“芭芭拉那件事情，吉姆[即詹姆斯·戈登]觉得很对不起你，下次见面之前你最好吃胖些。”
莉莉丝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尴尬地杵在那里。一旁的亚力克斯拍了拍莉莉丝僵住的肩膀，“孩子，收着吧。以后帮回吉姆就行。”
“哈维，去喝杯酒吧我们。”
亚力克斯从莉莉丝拿到备用钥匙，正跟在哈维后头出门，他突然转过身，“我忘记说，约翰是个驱魔师，夜里工作，你们俩见面的机会不多，别担心。”
“还有，如果你想见离世的人，他能帮到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租客约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