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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   第十五章

      手无铁证唯从命,心却因情甚感伤。
      一纸家书觉怪异,谁能明解个中详?

      景阳宫。
      “嘘,小声点!”小燕子拉着永琪,蹑手蹑脚的来到绵亿和绵佳的房间门口,笑着道,“刚才,奶娘给他们俩喂了点奶,现在应该睡着了。咱们得小声点,把他们吵醒了,可又有的忙了!”说罢,放要伸手去推房门。
      “哎,小燕子,慢着!”永琪轻声道,忙用手去抓着小燕子要去推门的手,冲她轻声道,“既然是这样,咱们就不要去吵他们俩了,让他们两兄弟好好睡着吧!”
      “可是,你不想看看他们俩吗?”小燕子疑惑着看着永琪。
      “算啦,不要吵着他们休息了。”永琪不好意思的冲小燕子道,“我这个阿玛总是那么忙,平时没怎么陪他们就算了,现在要看他们,还得害他们睡不好,那不是罪过太大了?”
      “什么话啊!”小燕子嗔怪的冲永琪道,“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这个当额娘的还没怪你,他们俩怎么能‘僭越’呢?”小燕子朝永琪调皮的笑着道。
      “我是怕把他们俩吵醒了,你又要忙了。你不是说,他们俩很难缠的吗?哎!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额娘‘胡搅蛮缠’的毛病呢?”永琪说着,笑着用手去刮了刮小燕子的鼻子。
      “好你个永琪!现在开始用儿子打趣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抓着永琪正要发难,永琪忙用手掩了她的嘴巴,指着房门道,“嘘!你倒是小声点啊!自己说不要吵,现在又这么大的动静。哎,咱们还是回房吧,老在这走廊上站着算什么?福晋要打要罚,还是回房再说吧!”说着也不等小燕子说什么,便拉起她,轻声离开了绵亿绵佳的卧房。
      “咝”还没走进房间,永琪忙捂着被小燕子暗下“毒手”的手臂,抽了口冷气,道,“哎,小燕子,你想‘谋杀亲夫’啊?下手这么重!”
      “还说!”小燕子冲永琪挥了挥粉拳,道,“还想领教姑奶奶的拳头怎么着?”
      “好了好了,小燕子!”永琪转身把房门关上,道,“你还没回答我,之前你跟紫薇在房里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什么啊?哪有,没什么啊!”小燕子坐到桌前,边倒茶边支吾着回答道,“我们也就在聊天什么的,哎,不就一些,女孩家的私房话嘛!……对了,萧剑和晴儿又有信来了,说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哎!萧剑说,如今回京的路上沿途都是难民,还有,从京城到江南的官道也不通畅了!他们俩也去有小半年了,当初还说孩子出世前,他这个准舅舅一定回来的!现在可好了,有了媳妇连妹妹外甥也不要了,孩子都快满月了,他们俩还在路上磨磨蹭蹭,游山玩水呢!”小燕子说着,便转移开了话题。
      “什么难民?什么官道不通畅?”永琪奇怪的问道。
      “喏,他的信里写的啊!”小燕子说着,便转身去将刚得到的一封萧剑的信拿给了出来,朝永琪道:“你听这一段:近日江北灾情严重,河南,山东为甚,沿途饿孚遍野……”
      “等下等下,什么叫‘饿孚遍野’啊?”永琪听着这句奇语,莫名其妙的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啊,萧剑就是这么写的!”小燕子说着又继续念着,“问之方明乃江北一带逃难之灾民……”
      永琪倒是皱着眉头想了想,笑道,“小燕子,那个‘孚’是不是‘好歹’的‘歹’字边再加个‘孚’字?”
      “对啊!就是这个!”小燕子指着信纸上的字边给永琪看边道,“这什么意思啊?”
      “咳,我的小燕子姑奶奶,你又只念半边了!这是个‘殍’字!‘饿殍遍野’的意思,就是说饿死的人遍地都是。可是,皇阿玛不是准了户部上的赈灾自救的折子了么?怎么还会这么严重?”永琪嘀咕着,走了过去,伸握着小燕子的拿信纸的手,歪着头,小声的继续往下念道,“……因家乡官府久日竟无人过问,无处可生,方一路北上……沿途官道甚堵,期得汝得信十日内,吾可至京,尔等勿念……”永琪读罢,低头沉思,皱眉不语。
      “怎么啦,永琪?”小燕子用手臂碰了碰永琪,轻声问道。
      “唔,没什么!”永琪吐了口气道,“可能是,地方实行出了点岔子……也可能是,刚批下去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哎!小燕子,咱们不谈这个了……”方拿过信纸,按旧痕折好,却将信压在了自己日常放的书的下面。猛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又冲小燕子道,“你啊,就别抱怨了!萧剑不是说了么,就快回来了!倒是你,别想岔开前面的话题啊!你们俩聊私房话?什么私房话这么神秘啊?恐怕……”永琪狐疑的看着小燕子,突然冲过去从后面抱着她,道,“没那么简单吧……”
      谁知永琪用力过大,小燕子正拿着茶壶倒水的手没稳,茶方撒到了桌上,也溅了些到小燕子手上和身上。
      “哎呀!”小燕子被水烫到,忙叫着跳开了些,永琪放也觉自己用力过大,忙抓着小燕子的手,见她身上也湿了,忙焦急着问,“小燕子,怎么样?烫到没有?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方急着转身开门,冲门外喊着,“明月彩霞!快拿药膏来!”
      “怎么了怎么了?”明月彩霞听到永琪急促的喊声,忙推门进来,道,“五阿哥,出什么事情了?”
      “格格被茶烫到了,拿烫伤药膏来!对了,再拿套干衣服来给格格换。”永琪忙吩咐道。
      “哎哎,明月,不用拿药膏了,只要衣服就行了。”小燕子忙冲明月道,又跟永琪笑着说,“我没事啦,就衣服湿了点,换了就没事了!你啊,怎么了?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了?”
      “真的不要紧吗?这茶很烫的!”永琪拉着小燕子的手道,“小燕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咳,我没事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你说我神神秘秘的,我觉得你才奇奇怪怪的呢!”小燕子靠在永琪的身上,道。
      “没什么!我很好!”永琪拉着小燕子的右手,怔怔的道,“咦,你手这是怎么了?”永琪仔细的展开小燕子的手,问道。
      “哦,没什么啦!”小燕子忙缩回手,道。
      “什么没什么啊!让我看看!”永琪皱着眉头,忙抓着小燕子想缩回去的手道。
      只见小燕子的手指指尖,都有细小的伤痕,隐隐约约还有斑点血迹的痕迹,再去看左手,几根白皙的手指也是亦然。“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谁为难你了?谁敢为难你?”永琪的语气有些气愤和心疼。
      “什么啊!没人为难我,也没人找我的麻烦,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了!”小燕子躲闪的永琪询问的眼神,故作轻松的回答道。
      “五阿哥,格格的衣服……”明月站在房门外,手里拿着小燕子的衣服,轻声回道。
      “明月!你是怎么伺候格格的?你知罪吗?”永琪厉声喝问明月道。
      “回五阿哥,明月不敢!”明月忙跪下,低头道。
      “好了,你不要怪明月了!明月,把衣服放下了你先下去吧!”小燕子忙打圆场,又拉着永琪,冲他笑着道,“哎呀,没什么的!就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怪明月了!”
      明月听了,忙将衣服放到了床边,便合上门出去了。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手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那些也不是新伤,我还看的出来,有些日子了。哎,我最近也是,都忙晕了,就在你手指上的伤我都没发现!”永琪自恼着道。
      “我……说出来不许笑话我!”小燕子冲永琪不好意的道。
      “什么笑话你?我现在急都急死了!你倒是说啊!”永琪见小燕子的神情,忙柔声道。
      “其实,就是……我想给绵亿和绵佳做点小东西随身带的,算是我送他们的礼物……所以,所以就跟紫薇学针线落……”小燕子低着头,玩弄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道。
      “扑哧”没想到,永琪见小燕子的模样,倒一声笑了出来,小燕子不解的看着他,只听他搂着小燕子,在她的耳畔道,“小燕子,你好可爱!”
      “哼!”小燕子虽然嘴上哼着气,还是幸福的靠在永琪温暖的怀里。
      “以后不要这么傻了!你想学针线我不拦你,可是也要注意你自己,量力而为啊!还有,就算你什么针黹活都不会,我也不会在乎的!只是……”永琪抓着她的手,轻叹道,“我好心疼啊!”
      小燕子笑着靠着永琪,道,“哈,永琪,你放心吧,我不会勉强我自己的!不过我现在才知道,拿针线比看书拿笔都折腾人!”永琪没回答什么,只是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对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心神恍惚的?说来听听啊,就算我不能帮你出主意,也能帮你解解闷啊!”小燕子问道。
      “哎.......”永琪叹了口气,放开了小燕子,示意让她坐下,道,“没什么,只是感慨这世事无常啊!你知道吗?刚才皇阿玛急召我去,就是为了齐志高的事情。诚安已从江南回来了,齐志高下落不明,这事儿,现在还是不了了之啊!”
      小燕子听着永琪的诉说,她知道这段时间来,永琪为齐志高的事烦心,她当然知道,永琪有此感慨,也不仅仅是因为涉及到江南盐税,齐志高与众人的友谊,可以说在他们这群人的心中,已经生根了。
      “那……齐志高到底……”小燕子没有继续问下去。
      永琪轻摇着头,道,“鄂先生现在还在江南寻找他的下落,不过可能机会渺茫啊!……好了,小燕子,我没关系啦!就只是一时,有点转不过来,放心,现在舒服多了!”
      “永琪,我知道你很重视齐志高,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哎,我笨嘴笨舌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自己也好难过,为齐志高,更为你!”
      “谁说的,你陪我聊天,就是最好的安慰了!我真的没事了!”永琪冲小燕子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对了,还有一件事情,皇阿玛说,这个月月底要带我们去承德狩猎,而且说,因为你到那时刚出月子,就不带你去了,所以……”
      “所以我们又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小燕子惆怅的接着永琪的话道。
      “好啦,不要这样啦!不然我也没心思去狩猎了!”永琪忙笑着抱住小燕子道。
      “哼!你少得意,我才不想你呢!你去狩猎也好,我在这里可以好好的绣我的东西,何况还有绵亿和绵佳陪我,而且,萧剑和晴儿这两天也就到了,我才不寂寞呢!”小燕子笑着冲她道。
      “哦……有了儿子就忘了夫君啊!哎,这个第三者……不是,是第四者了,的问题,对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起到了严重的决定作用,看来我得先想办法怎么解决一下才好了!”永琪手托着腮,故作思考道。
      “嗯,我们这房里怎么这么大股怪味啊!”小燕子用力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道。
      “是吗?哪有啊?”永琪也忙深吸着气,奇怪道,“没有啊,正常啊!”
      “什么啊?你没闻到吗?”小燕子转身偷笑着,马上仍旧装着皱着眉头,故作镇定道,“这么大的味你没闻到?好酸呐!”
      “好你个小燕子!”永琪方才反应过来,抓着她道,“敢笑你夫君我啊!看我怎么……”手臂一用力,便将小燕子牢牢抱住了……

      学士府。
      “格格,额驸,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刚下马车,便见紫薇的贴身丫头莺儿在门口朝他们俩大声说。
      “怎么了?莺儿,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紫薇见莺儿如此着急的在大门口等着他们,心下倒是一紧,立刻问。
      “紫薇,你先别急。”尔康开口朝莺儿道,“莺儿,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这样的,今儿午后您进宫后没多久,果亲王和侧福晋就来了,说是来拜访格格和额驸的,坐了有一下午了,老爷和福晋的人都过来叫过好几回了。才方王爷见您二位还未回来,这才回府去了。”莺儿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方道,“这会老爷和福晋正在厅上等着你们。”
      “果亲王?十一王爷?”紫薇有些奇怪,回头问尔康,“他们这当子来做什么?”
      尔康听先时听了莺儿的话倒是愣住了,这回方回过神来,又见紫薇如此一问,也不明就里,只有边摇头边道,“我也不知道。哎,咱们赶快进去吧,阿玛额娘不是还等着吗?”说罢,两人便携手进了大门,莺儿亦在身后。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一进正厅,福伦的声音便传了来。
      “哦,让阿玛,额娘久等了。是因诚安兄回京,皇上急传商量齐志高的事情,这才回来迟了。”尔康忙向福伦一揖,解释道。
      “倒不是我们等你,今儿果亲王和侧福晋都过来了,等了你一下午,你可知道?”福伦的语气有些重了。
      “回阿玛,知道了。我和紫薇改日定当登门去向王爷福晋赔礼!”尔康低头回道。
      “恩,这就罢了!今日这失礼的地方,他日定是要道歉的。”福伦方点点头,语气也缓和多了。
      “对了,阿玛,额娘,不知今日果亲王和侧福晋来此,所为何事?”紫薇这时方开口问道。
      “咦?你们自个儿不知道吗?”福晋此时方奇怪的问尔康道。
      尔康和紫薇面面相觑,半晌,尔康方答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倘若知道王爷今日要登门造访,我们怎么会这么晚回来?”
      “这就奇怪了。”福伦接过话茬,道,“说起来,他来了倒真没说什么正经事情,也就是闲话话家常,侧福晋呢,新添了儿子,跟你娘两个讲怎么带孩子。”
      “刚来时,王爷倒是说了句,什么道谢的话,后来也没多说什么了。还就是送了些东西来,也就只是茶叶和现时京城常卖的糕点。哦,对了,我怎么给忘了!”福晋猛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冲一个丫头道,“七儿,把果亲王送给冬儿的那个锦盒取了来!”放又转过头,朝尔康紫薇解释道,“锦盒里是个麒麟,是用上好的玛瑙雕出来的,说是能保平安的。”
      正说着,丫头便递了个黄色的锦盒过来,紫薇接过来,打开,只见一个色泽深绿,雕工精细的麒麟在盒内放着。尔康拿了出来,跟紫薇仔细看了看,紫薇方道:“尔康你看,这麒麟雕的真不错!”
      “是啊,果亲王说,这是侧福晋托了娘家,专门给冬儿定做出来的!”福晋笑着道。
      “可是,为什么呢?”紫薇奇怪的嘀咕道,方问尔康,“你是不是帮了人家什么?又或是答应他办什么事?要不,他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给我们,还是送给冬儿?”
      “是啊,尔康,你仔细想想,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我们这呢?况且,平日我们也跟果亲王不怎么打交道的啊!”福伦也奇怪着问尔康道。
      “这个……”尔康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跟家人说,放继续摇头道,“阿玛,额娘,紫薇,我真是不知道原因,我也是一头雾水啊!”
      “这样啊,那就不提这个了。”福伦吐了一口气,道,“不过,尔康,阿玛可是要提醒你,果亲王那里还是要去登门赔礼道歉的!而且,如果可以,最好把今天的礼也还了!”
      “是,儿子知道了!”尔康答道。
      “好了好了,他们回来这半日了,就跟这说了这么久的话,再不吃饭,咱们都可以直接吃宵夜了!”福晋这时开口道,“七儿,叫他们摆饭吧!都先吃饭去吧!”于是,福晋便去张罗饭,众人自是用餐不提。
      晚餐后,紫薇便伴着福晋逗了回冬儿,方叫奶娘将他抱回房睡觉,后紫薇又继续跟福晋话了回家常,说了说宫里小燕子和令妃娘娘的近况,自是回房。
      “尔康,今日果亲王来,到底所为何事?”紫薇关了房门后,便小声问尔康道。
      “你怎么还问这个啊?”尔康见紫薇继续问方才的事情,便不由得道。
      “我觉得刚才在厅上,你似乎有什么隐衷似的,所以才没问你。现在阿玛额娘不在,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紫薇认真的看着他,道。
      “哦,其实真的没什么事情。可能……”尔康边说着,却想入了神。
      “可能什么?”紫薇轻轻碰了碰他,有点紧张的问道。
      “咳,也不是什么大事!”尔康故作轻松的道,“可能是上回果亲王的儿子的满月酒上,有人喝多了话里带刺,拿那个孩子说事,我随口帮他说了几句话,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能是,在他觉得,我帮了他的忙,所以才有今日之事吧!”尔康见自己的神态瞒不住紫薇,方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了去。
      “是吗?”紫薇仍狐疑着道。
      “是真的,我的夫人!我怎么感骗您呢?”尔康拥着紫薇笑着道。
      “好吧,就相信你!”紫薇回了尔康一个笑脸,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如今且说萧剑和晴儿,因为在杭州就是否回宫这个问题耽误了好一段,好不容易决定启程上路了,谁知这年时令变化十分反常,八月时已是入了深秋时节了,中原地区,先是江淮流域,居然连降数十日暴雨,弄得两江,湖广边境等处是洪水泛滥,后九月初,雨带竟北移至黄河中下游,连山东,直隶等处均受了影响。天气与往年相比是大相径庭。他们这回京一路,城乡已是一片狼藉,各县各府都在处理灾后惨状,官道自不必说了,更是比平日繁忙十倍,堵塞情况可想而知。萧剑和晴儿两人每日只能行程十来里,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这样在路上多耽搁些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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