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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A bored rich g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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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如果Samaritan也和Reese一样来到了过去,它肯定要把最大的竞争对手Machine扼杀在萌芽之中,而最便捷的方式当然就是让Machine自己的设计者认为它已经失控了。以Finch苛刻的标准和宁缺毋滥的性格,很有可能真的让Machine退出这个项目,而这时Samaritan就可以闪亮登场,取代Machine获得它的资源。
——至少,Reese觉得这个逻辑很有道理。
“所以,Mr.Reese,”Finch缺乏感情.色彩地说,“你不仅想让我相信你自己——的意识——穿越了时空,还想让我相信有一堆连主机都没有的代码——的意识——和你一起穿越了时空。”
Reese耸耸肩。
“它是个人工智能,”他不是很确定地说,比划了一条曲线,“也许它也有灵魂什么的。”
“这里没有人工智能。”Finch板着脸说。
“你现在反驳我未免也太迟了,Mr.Siskin(金翅雀),”Reese说,“之前我对你嚷嚷时你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啊,”他看到Finch略微睁大了眼睛,有些得意,“我猜对了,这是你那个建筑设计师的身份。他是ULI(美国城市土地利用协会)的会员。”
他炫耀地指了指Finch那件大衣斜切领边别着的一个不起眼的三角形胸针,而Finch的神情与其说是惊异,不如说是困惑。
“这是个完全没有影响力的身份,也不常用。”他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当然是你告诉我的。”Reese面不改色地说,“我是你的搭档(Partner)嘛。”
这可是句实实在在的假话,Reese确实可以报出两打Finch的假名,但除了接触POI必需之外,Finch从没有主动展示过什么。这些资料都是经过长期的旁敲侧击、跟踪调查,甚至GPS定位得来的。
他说这话带了一点调侃,但没有什么深意。不料这回Finch的眉毛挑得老高,露出了货真价实的震惊表情——说实话,也许比Reese披露不相关号码时还震惊。
“你说你是我的……什么?”
6-2
感谢英语语言中所有的歧义词,Reese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不管这个时空穿越是否真有什么阴谋,光看Finch的几次变脸也值回票价了。他琢磨了一下,他琢磨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从现在这个Harold Wren的观点看,他确实不太可能会和Reese这类人物有“搭档”的一天。
“你反应也太迟钝了,Harold。”他假装无辜地说,在肚子里狂笑,“我都透露这么多绝密消息了,以为你会猜到些什么的。”
Finch把嘴张开,又合上了,他的脸色简直精彩纷呈。有那么一瞬间,Reese觉得他求助地望了一眼马路对面一个正在晃悠的协警。
为什么我没有带上一个摄像机,Reese想,不过如果真把Finch吓走了事情就不好办了。他咳了一声,打算见好就收。
“刚才说到Machine,”他正色说,“Fin,哦不,Harold……”
他没说完,Finch突然站起来,拔腿就走。Reese条件反射地去拉他,结果对方直接转向横穿进了花园边一人高的绿化带,反弹回的树木细枝打得Reese一顿。等他绕出那些树篱一看,Finch已经坐上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了。
他甚至把帽子忘在了棋桌边。
6-3
“……这下玩大了,”Reese盯着那顶软帽说,他又看看那个沉默的一闪一闪的摄像头,“如果他连夜移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