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靥》夜半梦回时

3、第三章

　　哎，人生如梦，不如意的是十有八九，不过像我这样“当黑”的还是第一个，做了一个月还不够就被“炒”，真的比鱿鱼还要香，现在眼镜不知飞哪儿去，整张桌子的东西乱七八糟连最重要的U盘也不见了，里面装着的是依心汶抓破头皮都想不到的东西却非常想要的东西，要是被她找到的话拿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就是白费了？
　　天意弄人呀，怎么可以这样，亲爱的U盘你现身吧！我找得你好苦~ ~，咦，后面怎么会……，好像多了一个人……，我转过头，耶，一片模糊的人影，该不会是鬼吧~ ~，呜~我真不想这么早死呀~
　　“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好稔熟，在那里听过，算了，记得听过就好了，以我这样的记忆能记住曾经听过、做过的总比忘了好，不过他的声音好像寒风一样，看来还是找件衣服穿上。我迅速的从椅子上拿起外套穿，然后继续找。
　　“你究竟在干什么？”
　　他抓追我的左手制止我继续找东西，他的语气没有半点的愠怒，而他的里却表明他的确很不满意。
　　“我问你第三次，你在这你干什么？”
　　噢，原来是他问了我三次同一样的问题：你在干什么，没有了眼镜连听力也差点的，“抱歉，我不是有心的，只是，只是我听得不太清楚。我在这里想找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收拾完了我就会走，但是我的眼镜不见了，所以我现在什么也找不到。”
　　他仿佛疑惑了一下，然后他也帮忙收拾起来。
　　“这是你的吗？”
　　他拿着一条绳子，把那个东西悬在半空，我伸长脖子仔细检验那个东西，oh，我最珍贵的U盘耶，糟糕，右手准备捞回来时，却扑个空，他竟然打开U盘里的文……件……，完了！希望他不是依心汶的情人。
　　“这是你的文件，全是你做的吗？”
　　他会相信吗？他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低级员工不可能做也不会做这些内容，除非上级要求，更何况今天依心汶已经登上了“版权所有”的舞台，而我也被她狠狠地踹了下来，说了他也不会相信，那应该说什么？
　　“你听力有问题吗？我问你的问题为什么不答？”
　　我低首，咬了咬下唇，“如果，我说，那的确是我做的，你们又会相信吗？更何况我已经被开除了。”
　　“我相信你说的，你的方案很完美，能把依心汶今天解释不清的都说明白，就足以说明这的确是你做的，不过还有一些不足，如果能改进一下就好。”
　　他好像在帮我修改，他说他相信我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相信我，依心汶在你们心目中的地位不是毫不动摇的乖乖女吗，你们不仅认为她完美，而且分外的对她照顾，甚至乎认为她是总裁未来的对象。”
　　“谁说的，总裁本来就只是把他当作伙伴而已。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怀疑她的能力，今天的证明已经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他好像有点不悦，是因为我说错话了吗，还是他暗恋依心汶，而依心汶却拒绝，难道正在上演一部“襄皇有心，城女无梦”的戏码。咦，我的文件不就惨遭毒手了？
　　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一语破的，“放心好了，我不怎么欣赏依心汶这个人，我更不会喜欢她，至于你这份文件，我会让它连同它的主人一同出现在会议上，而且你这个月的工资将会增加50%。满意吗？”
　　“可是，今天我已经被开除了，我可能继续留在这里吗？”他又不是总裁，怎么说话这么高傲。
　　“明天就知道，走吧，住哪里，我送你。”
　　我恍然记起我的眼镜还没从文件堆里出来，“厄，不如你先走，我的眼镜还没找到，谢谢。”
　　“你不戴眼镜的样子很好看，以后别戴了。”
　　他轻轻地把握的头发卷到耳背，我的心不由得猛地跳动。惨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感觉。我尴尬地回避说，“我不戴眼镜就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听力还会有些问题，所以那眼镜很重要。”
　　他随手一翻拿出一件长长的东西，有点像——眼镜！我连忙接过，正想戴上时他阻止了。“在我面前不要戴可以吗？让我感受一下真正的你，我大可以做你的引导员。”
　　他那真切的恳求，让我感触，他的话让我感受到他的伤。我只好顺从他，收起眼镜，任他拉着我的手离开。
　　他并温暖的大掌包裹着我的手掌时才知道男人与女人的手掌相差这么远，长得这么大出了小时候被老爸拖着去公园外也没有感受过其他男人的手掌了，或者说是被别人拖过，呵呵，连絮言也没有拖过，顶多是拉过手。被他这样拖着怪不舒服的，好像浑身发烫。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他手摸了摸我的头，这下更糟糕，我感觉到了有点晕眩，这该不会是触电的感觉。
　　“你没事吧，嗯？”
　　我拼命地甩头，他却哈哈大笑，“我想你真的有事。”
　　我困惑地看着他，他温柔很温柔的笑了，用手搔我拿如刺一般的头发，“你真得很有趣。”
　　呵呵，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有趣的定义是什么：不就是三分姿色，七分愚蠢。

　　与他共餐后回家，平静的坐下来才感觉到什么是惊慌，扪心自问，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居然会因为和他约会而感到心乱如麻。难道这是悸动的感觉吗？Oh on！怎么会这样？他成为我心中第一个过客，一个令我难以忘怀的过客，在我心中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美一下心跳都在向我宣布：你该放开心结了。
　　不对耶！我对他的感觉应该只是幻觉，是幻觉，哪有这么奇妙的东西，以前看见男生就脸红，和他们说话就口吃，除了絮言以外。而他，应该是错觉，嗯，睡醒后就什么都没有。
　　“赶快醒醒快睁开你的眼睛 ，赶快看清他甜的快要你的命……”，“嗯”，我最近真倒霉，我的上帝总喜欢在我昏睡时跑来，“喂，谁。”
　　“是我，絮言，今天听我们部门的人说，你好像策划那个运输线路出了问题，而且黄经理还打算把你辞掉，所以打来问问，是这样吗？”
　　他好像再说今天的事，哪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又好像是这样，那就——“嗯。”
　　“你应该是无心无意的吧？”
　　事情的确像是这样，“嗯。”
　　“那我帮你求情，向总裁他说清楚吧，明天就得靠你自己了，可以吧？”
　　好像是要帮我耶，不错，“嗯。”
　　“那就这样，bye。”
　　终于可以再睡了，感谢天地，“嗯，谢。”
　　当我想再次瞌上眼睛时，“啊——，人间惨剧耶！”他好像说要向——总——裁——求情！天呀！我应该阻止他，但我好像答应了。
　　我着急得噎了噎口水，oh dear！我现在需要马上打电话给他。“……对不起，用户的电话忙，请稍后再拨……”，他居然坐言起行，真得快。拿大他家的电话拦腰截住。
　　“喂，你好。”
　　我深深地舒了口气：“絮言，其实呢，我想说，厄，不需要这么麻烦，这么晚会打扰到总裁休息，所以，明天再算吧，好吗？”
　　“很抱歉，这次我不能拯救你了……”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急着欢呼，“Yeah hoo，我都说絮言做事不会这么冲动，一定会很有远见的。你太了解我了。”
　　听到絮言在另一边叹息，心中的不想与感油然而生：“我想你真得太了解我了，我做事的确就这么冲动，因为在挂线后，我马上打电话到翔瑞家跟他说了大概情况，接通你打来的电话前一秒钟呢，我还在和他聊这件事，因此，我不能拯救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说了。”
　　我的心仿佛从山谷掉到谷底，一下子全泄气了。
　　“诶，明天可要把握机会，他说，他允许你，今天晚上修改好你有误失的方案，明天开会时就要秀秀了。别害怕，明天我也回到场的。”
　　我还是沉默，我真地搞不明白，我就是抗拒他的帮忙，我今天接受了“他”的帮忙，却想拒绝絮言的热心帮助，真搞不懂，女人终归是女人。
　　他大概在另一头感受到冷场，就以为我生气，连忙地使出他的杀手招哄我，“诶哟，别
　　生气乐，喏，你想想明天呀那只猪八戒因为你杰出的方案而掉眼镜，说不定连眼珠也凸出来的样子，十足像金鱼那样，呆了，你说，那时候呀，不是很搞笑吗？更何况今天的事应该不会那样简单，以前你的设计方案都会全方位顾及，绝对不会有漏洞，可谓是完美无瑕。这次肯定是天妒英才，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所以才告败。”
　　“你就只会哄我，你知道我不希望小题大做了，而且他们都在议论纷纷，如果你这次出手相助，更让他们会不服，我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你现在不仅帮不了我，而且在添麻烦，你不觉得吗？这回你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唔，这还蛮有道理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把你的方案说得好，那么，他们不就给白眼你看，好啦，只有一次机会，别让我失望和难堪，我回默默地在你背后支持你的，在一个成功的女强人背后总有一个男、性朋友支持她。”
　　“哦，好象又是哦，那谢谢你的默默支持，我可要去备案打印资料了，bye，男性朋友。”
　　“Bye。”
　　明天真的是美好的，那他明天也会在吗？噢，我不是说了嘛，睡醒就要忘了他。呼，再睡。

　　“啊，救命啊——”，九点了，今天的升降机干嘛，一分多钟都没到。难道就是爱欺负我没戴眼镜不知道你在那一层停吗？你这个#￥%—*+=、……的坏蛋。
　　哼，不骂你你都不下来的坏蛋终于到了，要使我打印不完那些文件你是凶手。
　　我气冲冲地进去那敞阔的升降机。在怒火中烦躁的我，却因为“Hi。”这熟悉的声音而顿时舒畅。
　　回头打量那熟悉的身影，让我想到昨晚“他”，嘿，分明就是他，但心却又在跳的怦怦地。怎一个hi字了得，看来他在我心中的影子真的赶不走了。
　　“Hi，你今天来开会吗？”祈祷：你不是来开会，你不是来开会，你不是来开会。
　　“我可能会与你再次在会议上碰面，那算开会吗？”
　　哦，那比开会更糟糕，他会看着我出丑。怎么办？咦，不对，我从来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因为依心汶把我训练的“很好”，那我怕什么他会看着我出丑的尴尬。
　　“我不会笑你的，我相信你的报告绝对的让人折服，嗯哼。加油。”
　　“哦。”好像真的充满信心，难道这升降机只有我们两人就是因为这样，嘻嘻。
　　“你到了。”
　　“哦。”我自然地，不，是飘飘然地走出升降机才顿悟，原来我到了，呵呵，不要在做梦了，王子又走了。
　　我回到了属于我的世界里，做属于我的事，在左思右想后，上天只剩下15min的时间赐予我熟悉文件，可肚子是最不争气的，总爱在紧急时候绞痛，他们又没回来，向谁借药止痛，只好忍着点上厕所。
　　呵，终于完成任务，可以背资料，我轻松坐下，翻开文件夹，却发现——“我的文件呢！”我心急如焚地翻来复去地找，连装着完整资料的U盘也不见了。完了，什么都没有。
　　“薇薇，又见过我的文件，或是有人来过我这吗？”
　　“没有呀，你回来就是要拿回那些东西吗？那些东西很重要吗？不如看录影带，看看有没有录到。”
　　“来不及了，那些资料是今天我用来‘翻案’的，它们是一些证据，是我能否继续留下来的宝贝。看来，我还是放弃好了。”
　　林薇好像恍然顿悟，“你的意思是找到资料你就能留下，那你电脑你又备份也赶快打开看看，我这还有U盘。”
　　我更加沮丧地看着林薇，“我怕有人摄取我的资料，所以，我将电脑的备份删除掉了。完了，这回死翘翘。”
　　林薇还是笑嘻嘻地，看来她真的向往明天会更好。
　　“没关系，资料是你策划，编写的，你记住了不是吗，那还怕什么，你都傻乎乎的。”
　　“嗯，对哦，我已经记住了最重要的部分了耶，那么我害怕什么真的傻乎乎的。”我也傻笑起来。

　　哇，长得这么大了，还真的是第一次站在这么安静的场面中演讲，真的好安静，他们都好像死人那样坐在座位上，眼睛想杀死你般地盯着，呜~惨绝人寰呀！救命呀！不知道是哪个混帐，居然不知好歹地在这个时候派我肩膀真的会吓死人的嘛，但妈妈说在这样的时候女孩应该要保持矜持，回头一看，原来是林絮言这个大坏蛋，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差点就想把他当场掐死了。
　　林絮言在我耳旁悄悄地说，“你要放轻松点，我们都是好人，没有人打算对你干嘛干嘛，所以不用太紧张，待会儿总裁进来后，你吸口气就要开始发音了，别咿咿呀呀地向小孩学说话那样，否则我救不了你，”话还没说完，他转过我的身子，面向“死人”，再说：“现在呢，你就站好，然后面带笑容地看着全场听众，总裁在开会时就在你旁边坐下也不用慌啊，因为我也在一旁看着你。加油啊。”说完后就丢下我自顾自地坐下来。
　　不用待会儿，他就进来，那个狂傲高桀、冷峻严酷领袖之材，从门口进来，绕过我，坐下来，而且坐在我旁边，我尽管是站着更觉得不自在了。
　　可是为什么好像找不到他的踪影，心里就是痒痒着急，没有他的安慰与支持就像天塌了，噢，哪有这么夸张，他只是人一个普通人，又不是查某人。
　　好了，如果他在听那就让他听得感动，不，应该是听得五体投地，大概是这样，如果不在，这一仗也要打得漂漂亮亮。
　　嗯，加油！吸气，呼气，开始。
　　“大家好，”嗯，糟糕了好像忘了台词了，只好眼睛左瞟瞟右溜溜地看看有没有人打救我，找找上帝有没有到，可是却找到那双杀人的眼睛，不就是那把这里的人“杀死”的那双眼睛，不过在他眼里读出来的是“坚持就是力量”，差不多意思。可是不耐烦的黄经理却在催促， “没能力的就下去，古人有云‘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别浪费我们的光阴。”
　　依心汶也相继的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说。”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当然不能拱手相让，嗯，宛紫希你能行，加油加油！
　　“抱歉，刚刚我有点怯场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加油，他们全都是“死人”，不用怕，“我的方案是利用货船运输，因为，货船的载货量不仅多，而且能够在制定地时间内到达目的地还绰绰有余。”
　　某某瘦如排骨的人提问：“但是货船费升价了，每十吨货物要升5%，一百吨的货物要31500元，还有，超过一万海里后每五千海里要加收200元，这次要从海岛运到澳大利亚只有十天，你确定时间足够而且是价格最低吗？”
　　他是精算师吗这么快就计算出这笔数目，这家公司真的是藏龙卧虎，不过自己却是一条蛇，唉，还好问题不难回答，“如果我们在海岛运送货物不用船而用飞机，那么价格更惊人，或者是把货物托运给运输公司，那么运输公司也同样会云这种办法，而且还会抽取佣金，这笔佣金是我们自己运货总费用中的10%，也就是50万元左右，这笔钱足够两个白领的工资了。”
　　某某老妪也提问：“那么我们应该在澳大利亚哪里靠岸，我们并非专业的运输公司，必须和那边的政府进行谈判交流，那么这来回的时间，怎么回足够呢？”
　　他们分明在刁难我骂，找茬前也不打听下，我不是笨蛋的消息，这些早就有后着：“我们大可以联络那边的分公司，让他们和那边的大使进行交流和谈判及办理手续。在这样的经济发展条件下大家都是互利互惠，达到双赢，所以手续费用大概是2万美元，也就是32万元台币，对于日后来回长远的运输此书不仅是有利，而且是物有所值。至于停泊地点就是约克角半岛，那里距离诺曼顿距离近。
　　在这次运输中我们只需花6百万就足够了。因为还要购买一艘150吨的船。”
　　嘻~，瞧，厉害吧，有查阅资料的哦。看着他们陷入一片议论中的感觉还蛮不错的吧。在这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真的是雅典娜的化身。
　　当我沉醉在美梦中时，那个肚满肠肥的家伙——黄经理竟然绕我清梦，“请问你这方案怎么想到的，昨天我们开会时，心汶也是说了这个方案，只是说不通为什么一定到达。那为什么能保证十天内一定能到达呢。”
　　哦，依心汶原来真的是在这里再困住了。“其实就是因为现在是春季，正吹西北风，所以这样会加快船速，十天是绝对足够时间的。”
　　絮言猛地合上卷宗，全场肃静，他温和却带地愤怒地说：“原来有人公然偷窃，，这样的人，能说会道也不是自己的真本领。真丢脸。”
　　“林经理，此话何解，是说我家的心汶偷你家的东西，哟，我们怎敢在你头上动土呀，哪敢得罪她，他可是你前任女友呢！这方案最后的结论心汶尽早就想好，特地拿给我看，瞧。”一只U盘放在桌面上。
　　所有人又议论起来，知道事情的人都知道他分明在然我难堪，帮她找台阶，那只U盘分明就是我今早不见的那个。我还是苦命呀。
　　“其实，这只能说我们公司的人才志同道合，不谋而合罢了，不能说谁偷谁的东西。好了，我想依经理绝对的懂得知人善用，而宛小姐是颗海底的珍珠，你们在同一个部门里工作，有着共同的想法，将来一定会合作更愉快，为了能使宛小姐更加尽力工作和表示对宛小姐的嘉赏，总裁决定宛小姐工资由下个月开始50%，好了，今天和昨天的精彩汇报结束了这个案子，会议完满结束，散会。”
　　真的好奇怪，真搞不懂为什么是总裁的秘书做结语，而总裁在会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昨天他临走时还会说话呀，难道一夜之间就哑了吗？唉，真的是天妒英才呀。耶，还是赶快回家补眠，然后趁着明天放假好好地为自己庆祝一下下个月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