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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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
阮乔乔揉了揉鼻尖。
虽然大小姐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小祖宗”、“拜托了”一样，带着些微的无奈和抱怨。
但是，并不妨碍，这个称呼听起来好宠溺啊！
瞬间，阮乔乔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条弹幕。
都是她在网络上看到过的。
什么。
姐姐我可以。
姐姐斯哈斯哈。
姐姐性别不要限制得那么死。
阮乔乔心想，要是她把大小姐的录音发上网，说不定真有很多人可以！
不过她也就是想想。
发是不可能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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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和大小姐见面，阮乔乔出门前又收拾了一遍。
聂小婧说：“乔乔最近化妆都变勤快了。”
阮乔乔还没来得及搭腔，靠在上铺看小说的郭筝就接了一句。
“嗯，毕竟网恋呢嘛。”
“……”
之前玩的网恋梗还没过去？
阮乔乔纠正：“我是要去见我老板。”
郭筝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网恋奔现嘛。”
阮乔乔沉默。
她决定不再跟这几个戏弄她为乐的室友计较，见老板去也。
这次她到得比较早。
因为之前都是大小姐在等她，所以阮乔乔这次多留了个心眼。
故意把约定的时间往后说了二十分钟。
果然她到之后不久，隰染才到。
看见她撑着遮阳伞等在那儿，隰染愣了下。
阮乔乔飞扑上来，把隰染从前到后看了一遍，一鼓作气说出了准备许久的词儿。
“大小姐，你今天真是容光焕发，器宇轩昂，光明磊落，跟周围的人一比，你简直是鹤立鸡群！”
隰染被这一串成语砸得有些懵。
有车经过，她拉着阮乔乔躲到路边。
才问：“怎么了？”
阮乔乔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怎么。”
她只是在践行自己的工作守则。
每次见到大小姐，必须夸夸！
隰染也只是懵了一会儿，毕竟，阮乔乔的心血来潮和奇思妙想她早就见识过，因此也不觉得有多么奇怪。
只是那堆形容词……
隰染琢磨了一会儿。
“你们大学是不是没有语文课？”
阮乔乔想了想：“只有一堂古汉语文学，选修。”
“不过因为太催眠了，我每次只听一半。”阮乔乔理直气壮地补充。
“……”隰染鼓励她，“听得很好，下次那一半也不要听了。”
免得乱用成语。
这次是用光明磊落形容她的长相。
上次是用平易近人形容她的性格。
还让她轻微心塞了一阵来着。
“哦。”阮乔乔观察着隰染的言行，也感觉出来一点问题。
大小姐好像不喜欢这种夸夸。
讨厌成语？
那她下次换英文的试试看。
今天的工作，是陪大小姐打网球。
大小姐平时工作繁忙，只有每天早上能晨练，所以下午需要一个运动搭子，也很合理。
阮乔乔点着头，试图回忆自己上一次运动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半年前。
上个学期末的体育考试。
没关系。
她上了球场一定会超常发挥的。
阮乔乔跟着隰染进了球馆，换上提前准备好的网球服。
她很快穿好，把球拍背在身后，绕去找隰染。
结果发现隰染还站在衣柜前，右手食指微曲，抵着下颌，正在沉思。
那深深思索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命运一样。
“穿哪一套呢？”
阮乔乔看了眼，提出参考意见。
“这套水绿色的怎么样？”
跟网球场的颜色很搭！
隰染轻轻蹙眉：“袖子有些长。”
长吗？
阮乔乔瞪大眼睛，怎么看怎么是短袖啊。
隰染指了指：“比旁边这一套长一厘米。”
阮乔乔目瞪口呆。
大小姐，你的眼睛就是尺！
不同于阮乔乔来的路上临时随便买的衣服，隰染柜子里挂着好几套。
风格统一都很专业，跟阮乔乔身上这个带花边小裙摆的一比，一看就很高大上。
阮乔乔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网球服有这么多的讲究啊！
隰染的目光投向了她，在她腰际流连了一会儿后，看见那花花的裙摆，顿了下，然后转过头。
“是我的失误。”
“嗯？”阮乔乔没懂。
“我应该提前给你准备一套衣服。”隰染认真地说，“你穿的这个……虽然好看，但是没有办法保护你的肌肉组织。”
阮乔乔几乎能想象到隰染帮她挑衣服的情形了。
一定也是像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站上半个小时，做科研一般。
“我用不上啦，我没怎么打过网球的。”阮乔乔摆手阻止，“我们就穿这套吧！你看，这套颜色跟我身上的颜色很近，一看就是一对。”
阮乔乔试图终结隰染的选择困难症。
隰染眼波微动，真的随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
过了会儿，点点头：“嗯。”
阮乔乔出去等她，隔着墙壁，时不时传来球场里的跑步声、喝彩声。
隰染从身后走来。
她罕见地扎着高马尾，清冷的面容因为这个装束显得比平时要稚嫩些许。
柔软的布料紧贴在腰腹，从腰到腿是两条紧致的曲线。
细白的手臂和浅浅露出的腰线，很衬丁香紫。
阮乔乔脑袋里瞬间又冒出了那句网络名言“姐姐我可以”。
她摇摇头，把那些狂言压下去。
隰染注意到她眼神涣散，问：“你摇头做什么？”
“没什么。”阮乔乔回答，“只是又想说成语了。”
隰染识相地闭嘴，免得给了她发挥的机会。
两人从换衣间出来，往预定的秋场走。
走到一半，阮乔乔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她的视线也像是被拉扯住一般，黏向了一旁。
隰染也顺着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冰柜，里面放着冰淇淋，还有一些酸奶，是为了球馆里的会员提供的。
冰柜边没什么人，大家都在专心打球。
只有阮乔乔，一副魂都要被吸过去的样子。
阮乔乔扭头看向隰染，嘿嘿道。
“运动之前要先补充一下体力的，对吧？”
隰染了然地暗笑，点点头：“嗯。”
阮乔乔高兴地拿了个小碗，挖了几球冰淇淋。
隰染不能吃冰的，她在旁边拿了两盒常温的牛奶，分隰染一盒。
看她吃冰淇淋吃得欢，隰染也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就下意识蹙眉。
“太甜。”
阮乔乔立刻好奇。
“会吗？”
她插上自己的那一盒，咕噜噜吸了一口。
“不怎么甜呀。”
毕竟是草莓味的，当然比纯牛奶是要甜一些的，但这个甜度还算是比较轻了。
阮乔乔想了想，了然道。
“不是牛奶的问题。”
隰染不解：“那是什么？”
阮乔乔忸怩地转了转肩膀：“是我递给你的，我含糖量过高。”
“……”
过了会儿，旁边传来轻笑声。
阮乔乔成功逗笑隰染，乐呵呵地看向她。
隰染屈指抵了抵唇，笑完后，轻轻点了点头。
“嗯。”
“嗯”？
阮乔乔愣了下，顿时感动。
大小姐对她真好，这种烂梗都接。
吃完了冰淇淋，终归还是要进球场的。
阮乔乔和隰染隔着网各站一边，摆好姿势。
“我准备好了！”
隰染拿出球，看了下阮乔乔的动作，有些疑虑。
问了句。
“乔乔，你之前就会打吗？”
打是打过一两次的，但是不能算会打。
毕竟，她打网球的机会也不多。
不过阮乔乔没有说那么扫兴的话，她点点头。
“放心，我接受过专业的训练。”
《网球王子》她可是一集不落地追完了。
隰染闻言点点头，接着双脚分开，动作利落地发球。
阮乔乔瞪大眼睛盯着球，试图去接。
她紧紧地盯着，以往看过的每一集《网球王子》都在脑海中重播。
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漫画人物一般，飞身上前，必定拿下。
果然她可以超常发挥……
“咚。”
球砸到阮乔乔额心。
“乔乔！”隰染吓了一跳，绕过网跑过来看。
“我，我没事。”阮乔乔立马想要站起来。
可是那网球毕竟有硬度，她额头上砸出一片红色，很明显。
隰染看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莽。”
犹豫一会儿，隰染才勉强找到一个形容词。
她都没法儿说清当她看见自己拍出去的球砸中阮乔乔的那瞬间，她的心情。
阮乔乔不在乎地揉了揉：“我以为我会接到的。”
“别揉了。”隰染抓住她的手腕，“先到旁边休息。”
阮乔乔乖乖地被牵过去。
球场边有一排椅子，在隰染坐下前，阮乔乔赶紧扯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
隰染顿了顿。
阮乔乔是真的觉得自己这点伤没什么，刚刚是她没发挥好，下次就不会了。
她环顾左右，隔壁的场上还有别人在打球，看起来热情满满，很快乐的样子。
她其实不用休息，在这里坐着只是浪费大小姐的时间。
阮乔乔转头问：“姐姐你渴不渴？我去拿水，我们继续打吧。”
“乔乔。”
隰染的声音有些淡。
阮乔乔莫名被震住，停住脚步看过来。
“你不用做这些。”
擦椅子、拿水、不顾受伤还要继续陪她打球。
这些，都不用做。
阮乔乔有些迷茫了。
“可是，姐姐你是我的老板啊，我当然要好好服务你。”
隰染垂下眸，声音变得更轻了些。
“不用。”
阮乔乔还是不懂。
隰染滞涩了一会儿，才接着开口。
“不喜欢打球你可以直接说不来，想吃零食可以不用问我直接吃。我更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时，能凭你自己的心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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