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白露曲》淳于露笙

31、陆——三尺冰

　　陆——三尺冰

　　近乡情更怯，我不知道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我内心的某种惊惧与局促是否合适。
　　从感觉到似冰凌一般冷冽而干净的灵压开始，我脑中似乎被搅和得一片混沌。
　　本能的逃避着见到冬狮郎要怎样这样切中要害的问题，反而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我对他的灵压十分敏感，敏感到我一踏入队舍的大门就能立刻辨识出他的方位，仿佛他那干净透彻的灵压更容易穿过各种阻隔和距离而渗透过来。
　　与初入真央时相比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那种脱胎换骨一般的精进伴随灵压温度的大幅降低，咳，我是说气场。
　　“如果，你想要保护重要的人。就变强吧。人要向前走，如果止步不前，没有人会等你的。”
　　许多年前的那天，拥有大波斯菊一般的蜜色卷发的美丽女子为冬狮郎指引了方向。
　　冬狮郎，你做到了，十番队队长，你应该已经强大到可以守护重要的人了吧。
　　比如：雏森。
　　……
　　“松本副队长。”
　　“啊拉啊拉，这是新来的实习生吧。”
　　“是。”
　　“真是有活力，要好好干哪~”
　　多年不见，松本乱菊愈发得成熟美艳，饱满的胸部仿佛快要把雪白的女式衬衫撑开了。
　　她双手都提着大大小小的纸袋，腾不出手拨开额前落下的碎发，只好轻轻一甩头。
　　立时在队中的男同学间引起一片抽气声，领队的丸井十席年轻的面孔也涨得通红，几乎不敢直视乱菊。
　　“松本副队长。”一个队士小跑了过来。
　　“嗯？”
　　“队长对您出现世任务后带回来的报销单很生气，正在找您呢。”
　　“啊，那个，哎呀，队长真是小气。我马上过去~”
　　“米娜桑，干巴爹~”
　　然后头也不回的提着手袋奔走了。
　　松本乱菊穿的应该是现世的服装吧，看她的样子，竟然是趁着公干的由头逛街采购，这女人……
　　冬狮郎，难为你了，摊上这么个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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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礼拜过去了，冬狮郎似乎并没有出现在实习生面前的意思。
　　倒是乱菊，她在番队里的存在感还是十分强的，有事没事儿地会在番队里转悠。
　　当然，穿着死霸装的乱菊虽然没有穿衬衫那么让人喷鼻血，杀伤力也还是很强的。
　　对于大部分女队士来说，黑色长袍样的死霸装是很不容易穿出彩的，式样太保守，颜色太朴素。
　　如果可以将其穿得宽松些，连身材都是比较容易遮掩的。
　　反观乱菊，可谓是瀞灵庭中将死霸装穿得最性感的女死神了。
　　束低领口，将胸口很大一片肌肤裸露在外，再加上本钱傲人，尽显成熟女性魅力。
　　黑色的死霸装此时反而刚刚好将气质衬托得沉稳一些，性感归性感，再看还是有几分严肃的。
　　参加十番队实习的女学生大抵是集体被打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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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礼拜，我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说什么也要见见冬狮郎。
　　这种愿望来得很是迫切，仿佛压抑了许久的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
　　我每每用一只手微微按在胸口，对自己的急切有些莫名。
　　我究竟有什么立场去见冬狮郎呢？
　　只此一个问题，就将心里的火焰冷透浇息。
　　无论如何，现在的我，是冲田舞。
　　不管我怎么想，也没有办法告诉他真相。
　　告诉他我的不告而别别有隐情？
　　告诉他我为了得到实体杀了人？
　　告诉他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忘记他？
　　告诉他我一直很想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且不说他能否接受我，单是说，冬狮郎，你还记得我么？
　　感觉心脏的跳动变得笨拙，滞缓，迟疑。
　　“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决定么？”
　　朝的声音沉沉得仿佛从我内心深处响起。
　　我的决定？
　　是的，那个夏天，我的决定。
　　【如果你的眼中只容得下雏森，那么就让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你吧。
　　就让我做你的妖精，只属于你，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这样才是最合适的，留在你身边的方式吧。】
　　不管如何，我一定得用尽全力通过考核，留在十番队。
　　至少，我必须亲眼确认现在的冬狮郎，他是否还需要我。
　　朝，你又帮了我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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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时我加倍的卖力，试图用自身的实力来弥补不能始解斩魄刀的缺陷，我相信主管实习的席官能够感觉到我的诚意。
　　训练的空隙我会循着冬狮郎的灵压靠近队长室。
　　他的灵压感知一定很强，我不敢靠得太近。
　　我花了不少时间才终于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和距离，能让我在比较不显眼的地方隐隐约约看到队长室内的情况。
　　冬狮郎每天除了练习的时间外几乎都待在队长室里处理公务。
　　“尸魂界百年一见的天才儿童”，我有时会从实习生们的八卦中听来这一条。
　　而现在我才知道，冬狮郎有多么的努力。
　　他在变强的道路上这般苛求自己，我敬慕之余不由一阵心酸。
　　我从没见过他天真烂漫的年纪，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有过快乐无拘束的童年。
　　然而我能看到的是，他深夜不息的灯火，他严肃冷削的侧脸，他孤寂单薄的背影。
　　冬狮郎，你，是否，努力过头了呢？
　　现在的你，觉得幸福么？觉得值得么？
　　突然想到，雏森桃，我也许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她现在应该还是在五番队吧，在五番队实习的时候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对付蓝染上了，无暇去注意她。
　　雏森桃，她应该会偶尔来看看冬狮郎吧。
　　这么多年，她不会还在围着蓝染团团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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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偷窥成功而沾沾自喜的我在真正看到冬狮郎深深看我那一眼的时候才意识到我有多么笨拙。
　　那天我帮小野同学向监督实习生的椎名十三席递假条的时候，故意走离队长室的比较近的一条路。
　　刚好冬狮郎在屋外跟一个队士交谈着。
　　难得看到冬狮郎正面的机会啊，我微微错步站在靠近回廊口的不怎么打眼的位置，我敛压屏息观察，像是眼中再容不得别人一般专注。
　　银发翠眸，我所熟悉的精致面孔却带着陌生的表情，仿佛由内而发一种冷峻和森然。
　　突然，他停止说话，我感到冷冽的一扫，他定定地看向我。
　　我嘴唇微启，那声“日番谷队长”却卡在喉咙里生生发不出来。
　　我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是怎样，我只得放任自己失控的情绪看着他。
　　还是那双翠色猫眼，曾经在阳光下幽幽泛光的翡翠，凝成一种漠漠的寒凉。
　　微微恍惚，今日的冰冷和昔日的温柔两片剪影般颤抖着重叠又分开。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无端泛出一丝冷削。
　　像是有某种粗粝尖刻之物碾磨过心头，带来一种陌生难耐的破碎和痛苦。
　　不是防备，而是拒绝，和怀疑，冬狮郎，对每一个探究你的陌生人，你都是这样看着的么？
　　这还是那个在樱花树下即使皱着眉，即使迟疑着，也挽留了，也给予了的少年么？
　　“你是谁？”他忽然有所动摇一般微微瞪大了眼睛，冷削之气变成淡淡的困惑。仿佛在说，我认识你么？
　　“我是MO……冲田舞，目前在十番队实习。见过日番谷队长。”
　　他的眉头又皱起。我回避开他的目光。
　　“贤良？”我这时才注意到跟冬狮郎交谈的人此时已转过头来，正是井野贤良，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死霸装。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目光也似琢磨一般扫在我脸上。
　　不知什么时候从队长室走出来的乱菊，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在三道目光的纠结中，我感到一种秘密曝光一般的恐惧和无措。

作者有话说

　　终于见面了，虽然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