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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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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知转过身来,快步走回姜晚玉身边,眸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捧起姜晚玉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真的?”
“嗯。”姜晚玉垂眸,乌黑睫羽遮挡住其中思绪。
姜晚玉总是固执又不愿妥协,这次能做出让步,是阿知意想不到的。因为姜晚玉愿意为他做出改变,他心下有些感动。
他想再坐回刚才的姿势,姜晚玉伸手一挡:“边儿去。”全身写满了「过时不候,我很难哄」几个大字。
阿知就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亲。
姜晚玉面上微热。
阿知觉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现在是夜间。
地利——旁边放着个美人榻。
人和——起码他刚刚洗过澡,还把娘子哄好了。
这要不做点什么,对不起大好光景。
“娘子。”阿知跨坐到他身上,慢慢解他的衣袍,笑的心怀不轨,“看你闲得很,来做点什么呗。”
“不要。”姜晚玉偏了偏头,露出白皙诱人的锁骨。
阿知指腹摩挲着,拖长了声音道:“来嘛来嘛。”
姜晚玉没去拦他,胳膊反而箍在他的腰间,缓缓的说:“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时间仿佛被无限延长。
阿知清楚的看到姜晚玉脸颊上的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朵尖。
看到姜晚玉如蝴蝶振翅般抖动的长睫,暴露了主人在玩欲拒还迎的恶俗戏码。
还看到姜晚玉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一件一件剥去身上的衣服,露出阿知最喜欢的红蝶。
姜晚玉彻底把这个身体从枷锁中释放出来,交由阿知保管。从前他对人与人之间的水乳交融有多厌恶,现在就有多喜欢,毫不餍足,持续攻阀。
阿知度过了很愉快的一夜。
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灵上的满足。
他又完完全全的拥有姜晚玉了,这个认知,远比身体上的快.感更让他欢愉。
药童不知从哪听说的这件事,很早就在院外等着,见阿知走出来,着急忙慌的往他嘴里塞了几颗药丸。药童气的锤了一下阿知的肩膀,在他掌心写:你真不知羞!
帐中之事被药童撞破,虽然自己在她那里没什么秘密可言,还是让阿知红了脸,他语无伦次的说:“谁不知羞!又不是白日宣淫……我们是正经夫妻,在夜间行的事,哪里算不知羞……”
药童气哼哼的又塞给他几颗药丸,扭头就走。
走到一半,回过身来在他掌心写:节!制!
阿知脸更红了,尴尬到脚趾扣地:“啊啊啊我知道了,不要再重复了。”
转眼间快到月中。
阿知想到那张被姜晚玉没收的请帖,幽怨道:“不去吗?唐兄说可以带家眷去的,我想带你去。”
姜晚玉合上书页,淡淡的说:“唐兄。”
“哎呀,唐见流唐见流。”阿知象征性打自己嘴巴一下,“呸,什么唐兄,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姜晚玉决定用事实为依据打败他,于是缓缓道来:“我在京畿多少算个有头有脸的,唐见流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我们交情不深。”
“最近见面还是在上个月,我因为你找了他生意上的麻烦,抓了他店铺里几个做黑账的管事,唐家的礼送了不少,人却到现在还没被捞出来,你想想这是为何?”
“听了这些,你若是还愿意带我去,我自然没意见。”
这么一说,还真怕去了唐见流给他们在茶水里下毒。
“你闲的没事找他麻烦做什么……”阿知嘟囔着,被姜晚玉瞪了一眼,见风使舵道:“娘子英明神武,公正严明,不徇私枉法,乃百姓之福也。”
“呵。”姜晚玉矜持的抿唇一笑。
饮香宴赴约一事就此作罢。
阿知叹口气。赴宴倒是其次,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跟人展示他与娘子有多恩爱,炫耀炫耀娘子有多优秀,让在座所有人知道这么优秀的人是他阿知的所有物——这都是人之常情。
姜晚玉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隔天去筹备宴请宾客,说是要他们来家里赏花,发请帖的时候没忘吩咐管家给阿知留一份。
阿知把请帖贴在心窝放着,兴奋的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姜晚玉将他按在怀里,“老实点。”
阿知这才安静下来。
本以为这兴奋会持续大半夜,没想到还是抵挡不住睡意,在姜晚玉之前就睡了过去。醒来身边没人,阿知穿好衣服出了门,管家道:“王爷起了个大早,跟花匠一起,把你种在花圃的花儿都移栽到了花园,现在正在西厢房沐浴。”
花儿被移栽到陌生的环境,最佳的赏花期是移植的三天内。姜晚玉有心,阿知分外感动,不过他没选择跑去西厢房找人,而是把自己梳妆打扮好,在铜镜面前照来照去,出了门提步往门口走。
守卫大哥见了他,打了个招呼:“阿知,去哪啊?”
自从那晚跟姜晚玉说明后,阿知已经被允许出门,他可以在府内府外来去自如。有阿知有意试探,脚迈出了门槛:“我出去了。”而后把脚收回,又道:“我回来了。”
守卫:“……”那么闲不如去村口把大粪挑了。
阿知玩够了,不着调的倚靠在门边,把请帖炫耀给守卫看:“看见没?今天我是你们王府的客人。”
守卫大哥侧过头去,不想理他。
阿知抱着手臂在门口等着,远远看到有轿子来,他立刻站直了身子,正好衣襟,严肃的问守卫:“满分一百分,你给我打多少分?”
守卫道:“我给你打九十九分。”
阿知不理解:“为什么不是一百分,我差在哪儿?”
守卫:“多一分怕你太骄傲。”
阿知:“……”
阿知:“行啊你,现在都会讲笑话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轿子在王府停下,下来一个穿着儒衫的人。
阿知扭头一看,是孟祯。
孟祯大名鼎鼎,当年在科举中接连获得乡试、会试、殿试第一,即解元、会元、状元,是为连中三元。
短短三年,又从一个从七品的吏部主事,爬到了正三品吏部侍郎的位置。
孟祯与姜晚玉交好,总是三不五时的来找他品茶论道、商议公事。见的面多了,阿知就跟管家打听过孟祯的事,知晓了他的从官经历,心里实在钦佩。
有才华有能力的人,总会被人青睐。
孟祯也看到了阿知,愣了愣,问道:“怎么站在门口,王爷要你接待宾客?”不能吧,藏着掖着都来不及,王爷怎么舍得把他放在门口当迎客松。
“孟大人,我今天跟你一样是客人。”阿知朝他扬了扬请帖,跟他并排走进去。孟祯看到阿知手中的请帖,一拍脑门:“我把请帖忘家里了。”
“不打紧的,咱俩用一张。”阿知说着,就打开请帖递给守卫看,在守卫刚要拿到手时,阿知又倏地抽了手,警惕道:“发出的请帖还要收回去吗?”
“……”守卫叹口气,“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那不按理呢?按情来说。”
守卫大哥挥挥手,赶瘟神似的:“拿走拿走拿走,没人抢你的。”对上孟祯又换了一副嘴脸,鞠躬哈腰的笑道:“孟大人没带请帖无事,王爷给了在下一个名单,大人在列,大人快请进。”
阿知小心的把请帖放回怀里,对守卫的态度很不满,说道:“我也是王府的客人,你搞差别待遇,我要跟王爷投诉你。”
守卫立马一口一个“祖宗”,把阿知给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