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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恭王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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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本王还是自己来吧!”
南宫逢元不情不愿的拿起药瓶,余光偷偷打量着元竹枝,见她不理会自己,南宫逢元很是挫败。
南宫逢元慢吞吞的上着药,涂药时故意抖了抖药瓶,装作拿不稳药瓶的样子,这一抖,药便洒了大半,手臂上沾了一些,桌上流了一些,就是半点药也没在伤口上。
元竹枝忍不住摇了摇头,见他笨手笨脚的,只好上前拿过伤药。
“我只帮你上一次药,日后王爷需要涂药,自个去寻人来。”
南宫逢元喜上眉梢,他很是配合的将受伤的手递过去,元竹枝没有抬头,注意力全在南宫逢元的伤口上,她极其小心掀开衣袖,这伤看着不深,有一端却是入了肉的,难怪血迹流个不停。
也不知城主的伤药有没有用,元竹枝见血迹干涸,紧紧吸咐在手臂上,便先去取了些水来,木屋后有一口井,里头的水很是清澈。
南宫逢元的目光一直都随元竹枝而流转着,从窗子的方向,正好能瞧见元竹枝取水,侯府的小姐,哪曾亲自在井中打水过,好在这东西也不难操作,不多时她又回了屋子。
因木屋没有可沾水之物,元竹枝取了一小段纱布沾了些水,细细将南宫逢元手臂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南宫逢元目不斜视的望着她,思及自己昨日说过的话,他收回了目光,若是心系一人,哪有这般容易收起喜欢,南宫逢元怎会甘愿,早知如此,他那时便该表明身份,这般一来两人有了交集,便不会像如今这般陌生。
“听说王妃三年前救过柳行丘一命,可否同本王讲讲。”
南宫逢元想弄清误会的原由,他不想让旁人顶替了自己,平白为柳行丘牵了相识的线。
元竹枝正涂着药,不明南宫逢元为何要问这么一个问题,她救过谁,好似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看在南宫逢元受伤的份上,这一次元竹枝出奇的回了他的话,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碰巧遇见了他,便救下了,他那时伤的太重,不仅眼盲,连腿也不利索,倒在路旁生死不知,柳行丘他很奇怪,总是蒙着面,明明腿脚不好还喜欢四处走动,好在捡回了一条命。”
受了东方轻禾的影响,元竹枝自小就心善,遇人有难哪会不帮?见元竹枝语气间很是平常,对柳行丘未有他意,南宫逢元莫名松了口气。
“本王有一处不解,王妃所救之人蒙着面,那王妃又怎知他就是柳行丘?”
“自然是他先向我表明了身份。”
南宫逢元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元竹枝缠着纱布,做好一切后才收回了手,瞥见南宫逢元衣领里侧的布料时,她微微怔了怔。
“说来也巧,王爷领间的布料,柳行丘也用过。”
元竹枝说的,便是被南宫逢元当作信物留下的布料,那时他双眸未痊愈,皇室的人恐他再遭刺杀,便先一步将他带了回去。
他之后再来寻,医馆早已没有元竹枝的影子,许是元竹枝出门时乔装打扮过,医馆的大夫都不知她的真实身份。
听闻元竹枝说出这布料的事,南宫逢元多了几分无奈之意,元竹枝认错了人,连信物都记得,偏就不识他。
“王妃这般信他?假若柳行丘不是你所救之人,他欺骗于你,其心不正,王妃会如何?”
“哪有这种可能,当初在医馆,他亲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遇刺被救这种事,谁会闲着无趣来认下别人的身份,只是救命的恩情,又不是选夫婿,有什么好顶替的。”
元竹枝显然不信,她不过是救了一个人,哪会出现被人顶替的事,其中未见利益,这般做自是多此一举。
南宫逢元心中对柳行丘的怀疑愈发浓厚,心中想着回京后定要好好审问此人,若是暗卫统领有了问题,西景帝身边都该好好查查。
不知不觉中,元竹枝已经为南宫逢元包扎好了伤口,只是可惜了这瓶上好的伤药,被恭王洒了大半。
南宫逢元想起今日的刺杀,阿良的身份,为首的那名男子似乎早就知道,却还是有意要放过他,他自知与肃远王没什么交情,敌方的人没有理由会对他手下留情,如此一来,便只能是别的原因。
南宫逢元想的入迷,连包扎好伤口也没发现,元竹枝思及今日南宫逢元让自己先走,颇有几分君子风范,对他的态度有很大的改善。
“王爷可是有心事?”
“没什么大事。”
南宫逢元回过神来,抛开杂念,不愿让这些不易想明白的事,害元竹枝与自己一道头疼。
“本王在想王妃不如先留在瑞州城,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你若出了事,本王不好同皇嫂交代。”
元竹枝心中有个轻重,她的看法与南宫逢元截然相反,“该留在瑞州城的是王爷才是,他们刺杀的目标是王爷,而非是我。”
元竹枝这话有理,恭王一出现,那些刺客便不会安分,相比之下,还是元竹枝不引人注目一些。
南宫逢元很是反对元竹枝的看法,他怎会让她独自去寻药,“王妃此言差矣,夫妻本是一体,对刺客而言,刺杀恭王与刺杀恭王妃,并无区别。”
“王爷是王爷,我是我,怎会没有区别?”
“杀本王是取命,杀王妃是诛心,两者皆是为了对付本王,哪有什么区别。”
“王爷说笑了,在外人眼中或许是诛心,实际上你我皆知成婚是假,我的生死与王爷无关,再者此行是为姐姐寻药,哪能让王爷涉险,我原先不知道会有刺客,如今知晓,便不能让王爷再次赴险,皇城可以没有元竹枝,但不能没有恭王殿下。”
南宫逢元眼眸微闪,他静静瞧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心悦的紧,却半点说不得,他想着恭王妃真是恭王妃便好了,他悔不当初,说了那句会收起心意的话。
元竹枝永远不会知道,元皇后入宫之后,守在她院外的一直都是恭王的人,暗中守着,从不打扰,只是可惜她当这大婚是强娶。
她言皇城可以没有元竹枝,却不知南宫逢元只想盼一个元竹枝,盼她回头,盼她记起自己,能多几分交集。
南宫逢元微微侧过头去,看向别处,他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女子,怕控制不住自个心意,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心中明了,元竹枝于他只会是拒绝。
南宫逢元目光柔和的瞧着手臂上的纱布,即便只是元竹枝随意的包扎,也会让他喜形于色。
他静了静心,缓缓说道:“王妃决心去北淇海寻药,本王定是要同去的,多带些护卫就是了,王妃日后可别再说这般傻话,西景缺了谁也不行。”
若缺了你,便也失了万千颜色,这后半句,南宫逢元自是未言,许是心悦一人,连言语也小心翼翼,元竹枝不喜,他便不说,他会一直收起心意,直至元竹枝甘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