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猎人考试1999（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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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专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他追求幸福的欲望只有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满足，而且决不是对己对人都有利。
——恩格斯
我能感觉到闪闪发亮寒光瑟瑟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对着我！（公元前四世纪西西里东部的叙拉古王迪奥尼修斯打击了贵族势力，建立了雅典式的民主政权，但遭到了贵族的不满和反对，这使他感到虽然权力很大，但地位却不可靠。——也许他长得就比较欠打吧，而且没有学习我国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将军各个赶回家种地的精神。因为你穿的傻帽就不搭理你的熟人很正常，而因为你做了皇帝就想宰了你的人简直是太正常了。皇帝总是会觉得臣子的忠诚度达不到期望。
有一次他向宠臣达摩克利斯谈了这个问题，并且用形象的办法向他表明自己的看法——他好心的满足宠臣达摩克利斯的贪欲，把宫殿交托给他，并赋予他有完全的权力来实现自己的任何欲望。简直就好像达摩克里斯是他宠妃——听起来很美好，不是吗？当然达摩克里斯不用做妃子的例行工作也不可能男男生子之类。
这个追求虚荣、热衷权势的达摩克利斯在大庆宴会时，一抬头，猛然看到在自己的坐位上方天花板下，沉甸甸地倒悬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柄只有一根马鬃系着，眼看就要掉在头上，考虑到他不是个强化系，这么一把剑掉下来很有可能把他一分为二，达摩克利斯面如土色，坐立不安，吓得离席而逃，差点就灵魂出窍。这时迪奥尼修斯王便走出来说道——他绝对算好了出场时间。
“这把利剑就是每分钟都在威胁帝王的危险象征，至于帝王的幸福和安乐，只不过是外表的现象而已。”
由此，人们用“达摩克利斯之剑”比喻安逸祥和背后所存在的杀机和危险。）
伊尔密杀蓝染的话，会使用生锈的刮胡刀，力保对方死的不舒坦，每一刀都刺向蓝染的心脏。这是我事先的想象。我家伊尔密从来就没有我的女友可以公用的大同思想，就算天下大同这件事到他那里绝对行不通。
不过，我大概只能是角逐里的新人，成人世界里的爬行者婴儿，因为光从明面上看，他们甚至没有凶神恶煞的互相敌视一眼。
伊尔密的导师，包括了黄泉呢。
“他把自己藏得很深，但是选择目标和实施手段从没犯错。”我记得在魔界伊尔密这么说黄泉。“他并不把斗争中最重最沉的担子自己挑。”
可怜的伊尔密，才那么点点小就要被黄泉这个魔王压榨。而黄泉魔王想必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黄泉善于了解人，懂得人的内部本质和迫切需要，而且敢于沿着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道路前进。
蓝染，担任检视官但是气势足足比尼特罗还大的虚夜宫之主，就分量上并不比黄泉差。就算从考官的意义上他和其他人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是硬是一看上去就有着比较突出的地位和说不出的威仪。相当明确无可争辩的是，尼特罗没出来，有蓝染就足以制止我无法控制的考官考生大乱斗。
他很及时的放开我，没有半分的扭捏和犹豫，类似于我是在做好事但是请不必感谢我全是我应该做的……
他不会以什么异想天开的罪名让伊尔密当人类公敌，但是我就是觉得不舒服。组织的好的暴力可以最快的达到目标，他夺取崩玉砍杀同僚可没有半分半秒犹豫，只要对他有利，我有信心他能采取最极端的措施。
蓝染很漂亮的和其他考官解释了一下我和伊尔密的关系，总之要义就是：人家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会长的建议。
伊尔密则是果断的接过我的手，还没忘记对蓝染考官的仗义相助道谢。
然后就是工程队（看那衣服比较像犯人）进驻紧张的恢复地面的平整……虽然看起来满目狼籍，其实把碎渣子去掉再抹抹平也就和新的一样了。
大约会耗费五六个小时，就算不是焕然一新，至少其他考生走过来不会被吓一跳。
蓝染没找我收钱……当然伊尔密也不会有意提起。
“拿到猎人证，我们一起回家。”我和伊尔密说了这句话就倒在他怀里大睡……虽然不能说是就此沉沉睡着了，但是我的判断力告诉我同时面对蓝染和伊尔密是一件很刺伤心灵的事件。而且二十来个钟头没合眼又念力损耗过度，我躺一下也合情合理吧……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睁开眼睛见不着蓝染，最好以后这辈子就此不见。
朦胧中能听到蓝染包罗甚广且富有趣味的谈话，他的意志力比他的智力还高，而亲和力比意志力还强……我家男朋友则闷声不响，毫不张扬，就是很亲切的搂住我——这是不是宣告所有权我实在不想想了。
蓝染惣右介是制造历史转折点而不是被动等待的人呢。他的目标一向是专一的，例如开始崩玉随后王键，行动、争端以及友谊都是为了确保他获得他想要的……无法正面获得，他就采取曲折隐蔽的做法，蛰伏，然后雄起，不乏追随者和效忠者。
暗夜的至高帝王已经有足够多的繁星环绕，而我……就当被踢出银河系的冥王星好了。我完全不想管他在猎人世界想得到的是什么，驾驭他人的权力也好，统治世界的霸权也罢，如果真能阻止他，那也是杰•富力士这种主角属性的，要不也是金这种隐蔽性boss属性的，我没有赶热闹或者说自不量力的打算。
为什么这场考试的时间是七十二小时？为什么不缩短时间，好让我根本没机会见到蓝染……
我把头埋在伊尔密怀里，深深的，只觉得这样就能想的少一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就好像考试前通宵读书连续熬夜，在最后一日出考场就冲到床上蒙住被子大睡，偏偏还不得安眠辗转反侧。身体告诉自己受不了了，心灵又顽固的缠绕着及格问题。
流氓系蓝染叼了根劣质香烟，带着坏笑：“你就是喜欢这一套，一次又一次分手，每次还不是主动跑到我眼前……热情似火……”
抒情系蓝染搂住我笑的忧伤：“我就在这里哦，所以请你早点过来吧。”
主人系蓝染拿着猫食盆敲击：“快过来喝牛奶吧，早上小猫咪就应该在主人的怀抱里醒来。”
算了，这样子还是醒着好！醒着见到的蓝染还正常一点！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西索……虽然是在伊尔密怀里，但是西索如此近距离还是让我忍不住打喷嚏。
我怪梦的源泉原来是你啊，变态国国王陛下！他脸上的妆容真有持久力，是不是趁着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补妆了？
左肩……在流血……对了，在这场考试他也做不到毫发无伤。
“精神很好呢，芜菁。”西索那小丑脸在大笑，似乎看到我的睡脸也算趣事一桩。
“睡眠好才有精神好。”我点点头，眼珠子转动一圈环顾，很好！那帮子考官没影子了，而蓝染也如我所愿不见踪影。
“伊尔密，我还以为你用几根钉子，就会杀几个人呢。”西索拿手指在空气里画扑克符号，“真低调。”
“不关你事。”伊尔密语气里基本不带上任何语调。
“组织的健康管理是上级的事情。”西索居然和个企业家似的，“而下级就要处理业务，有闪失的话，就要拿命来赔。
伊尔密只想做表面的优等生——完全是主动地要居于下风呢。”
“好好利用情报和钱，就能避免一些没必要的杀戮。”
“没必要的？！你的方法太便宜了，他的方法太浪费了。”西索就算瞪眼睛他那狭长的眼也撑不大，“恋爱里连幸福基准都降低了。”
“那个，离考试结束还有多久？”我问道。
“一天左右 ♥。”西索说
“27个小时。”伊尔密回答。
已经有其他人到达塔底了，我看到了半藏，彭丝，以及亚摩理三兄弟，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我就爬起来主动上去询问——“先生贵姓？”“怎么称呼？”“猎人考试相遇就是缘分……”因为伊尔密低调，我也没法为揍敌客推广和宣传，就是趁机记下他们的号码牌。
其实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彭丝是想做调查未知生物的猎人，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动植物图鉴；半藏想去神秘国度发掘忍术秘籍；亚摩里仨兄弟其实只是同人习惯性称谓，他们呢分别叫做：亚摩里、伊目礼以及邬穆，目标是赏金猎人，要挣足了钱花天酒地人生在腐朽的奢华里度过；阿更则是想做遗迹猎人，找到传说里的亚特兰蒂斯大陆……
“嘿嘿嘿，终于被我赶上了。”一名遍体鳞伤的考生挣扎着到了塔底，还没站上五秒钟，就倒地身亡。
亚摩理三兄弟（既然是习惯，那我也就不改了）围过去，其中一个鄙夷的说：“愚蠢的家伙，通过了却嗝屁，还不如活着再来挑战。”
这就是猎人考试……突如其来的死亡随时可能发生。
高回报，就一定是高风险。
剩余时间不多了。当广播响起“剩余时间一分钟”的时候，西索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就和蛇盯住青蛙一样盯上一扇门。
没错，从那里出来的就是主角组。
“时间到，第三次试验通过人数二十六人，其中一人死亡。”
即使宣告有人死亡，广播里的声音也不曾有半点变化。
接下来一道门打开，广播告诉我们：可以出去了。
鱼贯的顺着打开的门走出此塔，外边的考官长的很有摇滚歌星风采，一撮黑毛竖在脑袋上和鸡冠似得，他背着手笑的阴险：“恭喜诸位平安踏出贱阱塔，诸君现在只剩第四场测试和最终实力测试了。”
本来三天三夜在塔里的烦闷和郁卒，已经被这个好消息冲淡了不少，只要想到希望，人们总是会欣喜。
“第四场考试的地点定于赛比掳岛，”考官打个响指，声音降下八度，“废话不多说，请各位抽签。”
“抽签？”“抽签决定什么？”考生们对此不解，虽然猎人考试的考题总是出乎大家预料，但是用如此方式还是让大家有被迫拿全部积蓄买双色球的疑虑。
能到第四关，都是有实力的，倘若碰运气才能通过，很多人都会觉得不公正。其实在猎人世界，运气也是能力的一种，不管是天生才华天生魅力天生机敏，都比不过天生运气。
“决定猎与被猎的人。”考官神色无比阴沉，他不喜欢被质疑，“这次抽签将决定，被猎者与狩猎者。这签筒里头，有二十五张号码牌，待会儿抽中的号码，将是通过的考生号码，请各自抽取一张号码牌。”
他指向了决定我们命运的箱子——
“现在，请依照过关的顺序，依次抽签。”
等到大家抽签结束，每个人对着抽取结果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各位都抽完了吗？”考官合上盖子，这才向我们解释缘由，“刚才各位抽的号码，已经被记忆在这机器里头，所以呢，你们可以任意销毁手上的卡片。”考官伸手指向我们，简直跟每一集名侦探柯南里柯南小朋友高呼“凶手就是你”一样。
“现在，卡片上标示的卡片号码，就代表诸位的猎物。
而各位掠夺的东西，即是在猎物身上的号码牌。”考官比出三个指头，“夺取到猎物身上的号码牌，便可获得3分。
保有自己原有的号码牌直到考试结束，也可获得3分。除此之外的任意一个号码牌是1分。而晋级最后测试所需要的最低分数是六分。
诸位必须在赛比掳岛上得到总计六分以上的号码牌。”
这个不需要太多数学能力，反正保有自己的号码牌，再捉到猎物或者抢三个非猎物的号码牌，你就距离猎人证又近了一步。
猎谁呢？
像362号尖美，那模样简直就像从安达充漫画里走出来的，如果可以我就不动他；34号的龙，名字和长相都像华裔，主要是他长得还不错，也可以放过；246号彭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拼搏到如今也只有我们两个是同性……剩下不能碰的就是西索、伊尔密，主角四人组……我还剩下15个可选目标，15个里挑三个，有15*14*13共2730种选择，简直是太多选择了。如果我够运道抽到的号码还在这十五人里……功德圆满！
坐在小船上我就在一直琢磨这个。然后反应过来要把猎物号码牌和人对上，回忆了一下自己记住的那些人名字和号码，哦，老天爷垂怜，198号！那倒霉三兄弟里的伊目礼，我记得另外两个分别是奇牙和半藏的猎物，我悠然的弄碎了签条——胜利已经唾手可得。
短发的导游员似乎完全不能体会考生们快要崩断的神经，只顾着做例行的工作。
“亲爱的乘客，各位辛苦了。本船预定于两小时之后到达赛比掳岛。此外，搭乘本船的二十五名考生，将享有公司明年来回考试会场的免费招待券。”她有着剪得很妥帖的短发，身穿猎人协会合作商的专用制服，对着随身麦克风向我们布教，“所以，即使今年没考上，也用不着失望，可以明年再来。”
不，失败的人会迁怒到不想用贵公司任何一种产品。
一圈考生和柯南里面还没逮到的杀人疑凶似得只留一团黑影和一双扎人的眼。就好像考大学不想听到“落第”二字，听到“明年再来”这四个字都觉得不吉利。
“船上的两个小时是自由活动时间，请大家尽情享受平静的海上之旅。”导游员识趣的马上撤退随便考生这两小时做什么。
海鸥飞扬在云天之上，我无比欣慰看到奇牙去找小杰了。
“搞不好杰的猎物就是奇牙。”伊尔密用唇语说。
“不……比那个还惊心动魄，而且奇牙的猎物也不是杰。”又不是虐恋，干什么要互相追猎和被猎。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好朋友呢！
两个孩子兴致勃勃交换抽签的考试号码，奇牙小小的吃惊一下：“不会吧……”
就会啦，这是倒霉的小杰在无良富坚义博设计下和西索的亲密接触。没错，小杰倒霉到要去猎把他当美味苹果的西索。
“你的牌运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奇牙没说假话，的确非同一般的牌运才能抽到西索。
“你也这么认为？”小杰想法雷同。
旋即，小杰捧着奇牙的那张签问：“奇牙，那这又是谁的号码？”
“你也不知道吗?”奇牙坐到小杰旁边，双手放在后脑靠在船舷上，“啧，谁会去记那么多人的号码啊。通常都是听了说明之后，才会开始找周围人的号码。
不过，大家都小气得很，早就把号码牌给藏起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你要猎的人一点威胁都没有，大嫂我会跟着你，顺便拿我自己需要的号码牌的。
小杰双手紧握，轻轻发抖。
“你是害怕，还是兴奋？”奇牙问。
“都有吧……”杰在危机之前，却越发的镇定，“如果这是场决斗的话，或许我胜算全无，但是如果比赛抢号码牌，那大概还可以。
至少我还有点机会，那么想的话，就不会那么可怕了……”他紧握双拳，目光灼灼，“甚至会很有趣。”
“是吗？”
奇牙站起来，一脚踏在自己的滑板上，发出“唒”的一声。
“好，那我们互相勉励吧。”奇牙帅气的一个转身，“小杰，别被淘汰了。”
你们当然要一起到最后一关！我有原著担保的！
“好了，那我们也该去午休房休息了。”伊尔密轻轻在我耳边说，靠的太近，耳朵痒痒的。
“午休？”为什么我觉得你想做的事情不是午休！我马上展现最善解人意笑容，“才两小时自由时间，马上就要下船考试猎人了，睡过头让别人等就不好了。”
“这种事只要处理得快，那么根本无须别人久等。”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猎人考试1999（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