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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追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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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了清河郡主,白锦顿时觉得心情舒畅,接下来的狩猎而是一路畅通,收获不少,白锦渐渐就忘了心中烦忧之事。
白锦骑的马是江澈帮她选的,虽然并不算品质优越,但胜在温顺乖巧,可白锦一时放松,这温顺乖巧的马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受惊,四处乱跑。
白锦也吓了一跳,她骑术一般,根本控制不住,只能俯下身死死抓着马鬃不让自己颠下来。
这马受惊慌不择路的乱跑,白锦只能连连躲避,免得被树枝刮下来,想大声呼救却叫不出声音。
前方是处石壁,马儿突然刹住,白锦就生生被摔了出去,眼看着前方的石壁,心中暗想:完了,别交代在这里了吧。
然后,白锦就感受到一阵剧痛,失去了意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白锦已经不知道了,只是昏昏沉沉睡了很久,然后,似乎有人在叫她。
“主子,主子?”
白锦缓缓睁开眼睛,烛火看得刺眼,她觉得眼睛生疼,就又闭上了眼睛。
“主子,醒醒,别睡了。”那人又推了推她。
白锦再次努力地睁开眼,眯着眼睛寻声望去,低声喊:“绿绮……”
绿绮原本满脸悲伤,见她醒来又堆着笑激动地说:“太好了主子,你可算醒了,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把我们都吓坏了。”
白锦抬手捂住眼睛,脑子里只觉得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为何受伤,于是问绿绮:“我睡了多久?”
“主子整整昏迷了两天,大夫说若是你今日还醒不过来可就危险了。”
越说越激动,白锦看着绿绮几乎要哭出来了,有些无奈:“好了,我不是没事么,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白锦试着挪动一下,却发现手臂发来一阵剧痛,绿绮连忙拦住她:“主子可别乱动,御医说你手臂和左腿都扭伤了,要好好休养才是。”
“我是怎么回来的?”白锦虽然撞晕了脑袋,但是昏迷前的事情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失控的马慌不择路的跑,她清楚记得自己被带到了一片荒凉之地,估计是密林深处,能被人找回来也算是万幸。
绿绮扶着白锦坐起来,说道:“主子是不知道,那天你失踪了急坏了平阳侯,陛下也下令让人去找,深夜了才把找到的。”
果然啊,担心她的也就只有一个江澈了。虽然嘴硬点,不过起码心软。
白锦左右打量,问绿绮:“江澈哪里去了,别和我说他丢下我不管了。”
绿绮突然变得支支吾吾,帮白锦掖着被子含糊其辞地说道:“估计是忙去了吧,我等会就去让人叫他。”
白锦怎会看不出她的怪异,不过她现在头痛欲裂,实在是分不了心追问。绿绮见她如此也赶忙让她在床上躺平,然后说着出去拿药就跑了。
白锦刚刚睡醒,怎么还能够睡得着,偌大一个营帐如今空落落的,白锦难免觉得心慌。
她强撑着身子想起来看看外面有没有人,但是还没有坐起来,就听见一声轻响,然后帘帐被撩开了,来人正好就和白锦目光相接。
白锦开口正欲叫人,但是一张嘴却是忍不住咳嗽,咳得面红耳赤。
白泫见此连忙上前帮她拍背:“你这里怎么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江澈好歹一个侯爷,就这么穷酸。”
白泫也是担心极了,才做出这硬闯之事,还是瞅着绿绮走后闯进来,原本已经做好了万一被人撞见就摊牌的事,没想到竟然一个照顾自己妹妹的都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地说:“不行,我得去找江澈给你讨个说法。”
白锦拉住他的衣角:“行了,没事的,绿绮不是也在么,就是刚刚出去而已,况且你现在打算拿什么身份去说,死而复生,不怕把人吓死啊。”
白泫不服气:“你倒是好,这个时候还帮着别人说话,枉费我这么多天一直在外守着看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知道你最担心我的,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坐吧,估计绿绮一时半会回不来。”
白泫问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能够知道。”
白泫叹了口气:“不过你醒来的倒是时候,江澈刚刚抓住害你的凶手,如今就在东陵陛下的主营审着呢,看那架势不将她活刮了也要扒层皮。”
即便这猎区地势陡峭,但是白锦他们骑得马也是经过训练,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发狂,唯一的原因,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白锦好奇地问:“是谁?”
白泫斜睨了她一眼:“自己想想,你近来得罪了谁?”
一句话就把白锦问得沉默不语,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好说。若是当真一一论起来,那可就多了,她出事之前可还刚刚在清河郡主前闹了一通。
“你什么时候怎么不消停,这才多长时间就惹了这么多人,活该你挨这么一遭。”
白锦无奈地撇撇嘴,试探地问:“文远伯家的清河郡主?”
“嗯,还不算太笨。”
“她为什么害我?”
“这就要问你了,怎么招惹的她?”
这可当真无辜,白锦记得不过是和清河郡主有过几次争锋,顶多算是女儿家之间吵架,但是何至于就让她下此狠手。
白锦站起来:“我要去看看。”
白泫赶忙扶住她:“你去哪,打算怎么去,刚醒过来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吧。”
可惜白锦不是个能够老老实实待着的人物,对白泫说:“你帮我,就说我醒了,想找江澈,你帮我去找他过来。”
白泫正欲再劝,但是看见白锦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估计自己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干脆服软道:“好好好,我帮你去找,我帮你去还不行嘛?你给我躺回去,要不我一掌把你拍晕,哪里都别去了。”
白锦立刻躺了回去,不过还是催促白泫:“快去啊。”
“真是服了你,老实躺着。”
白泫看她躺好就打算出去寻人,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帘帐便再次被人掀开了,他就正好和进来的江澈撞上。
白锦暗觉不好,闭上眼睛装死,心中默默为白泫祈祷。
江澈完全没料到白泫会在这里,疑惑地问道:“南梁王子,你在我夫人的账内做甚?”
“我……那个……呃……”
白泫清咳几声,从慌乱中恢复过来,面不改色的扯谎道:“我刚才在外闲逛,听见此处有人痛呼,想着是侯爷家眷的营帐不好闯入,但是见外面无人,里面又叫得可怜就贸然进来,见夫人摔倒在地便扶了一把,正打算走呢就碰见侯爷了,你说是不是很巧啊?”
江澈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就会被蒙骗过去的:“是这样吗?”
“侯爷。”白锦适时出声帮白泫解围:“侯爷,我头好痛。”
江澈果然丢下白泫过来看她,难得体贴地问她:“你怎么样,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好端端地怎么就摔了?”
白泫本来想悄悄的溜出去,没想到跟着江澈进来的人还不少,帝后大臣,后面还有侍卫押着清河郡主。白泫只能溜到一边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引人注目。
白锦本来想卧在江澈怀里装死,让白泫乘机出去,但是看见这么多人进来也惊了,问江澈:“这是,做什么的?”
江澈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没事的,等会问你什么据实回答就好,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白锦茫然地点头。
宫人在白锦床前搬来了一个屏风,省的让旁人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白锦透过屏风看见沈墨站在外面,问她:“夫人身体可还好?”
“多谢陛下关心,还好。”
“那既然夫人醒了,就正好处置处置这罪人吧。”
有侍卫将一个身影推到在地上,那人坐起来,高声呼救道:“白锦,侯夫人,不是我干的,你的伤和我没关系啊,求你饶了我,求您饶了我吧。”
是清河郡主。
估计这也是急了,求救声尖锐刺耳,落在白锦耳边只觉得更让她头痛不已。
白锦下意识的转进江澈怀里,躲避着难听的噪音。
江澈制止她:“够了,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就这样认罪了,我还可给你个痛快死法,若是死不认罪,自然是有的办法让你承认。”
“不是的,我没做,那证据是假的,有人想害我。侯夫人,你帮我求求情啊。”
白锦虽然沉默不语,但是听见这话却未免觉得有些好笑,几天之前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如今就跪在地上让她帮忙求情,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白锦低声问江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马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受惊,下的药就在她身上找到的。”
“这不已经是证据确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她不承认,说这东西只不过是别人放在她那里诚心陷害她的。”
清河郡主闻言立马辩解道:“对的,一定是别人害我,侯夫人,我从未起过害你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