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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初露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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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告别跛脚老人,这日二人行至梓潼城门处不远,一身着盔甲,风尘仆仆的士兵骑着一匹棕色战马扬鞭奔腾:“闪开!!!闪开!!!”
马蹄扬起飞尘无数,过往行人纷纷避让。
萧乔儿皱眉退至路旁,却见前面有一顽童小孩手拿小糖人,竟丝毫不知身后危险,一人独自前行,身边不知为何无大人相伴。
“不好!”萧乔儿暗道,那小孩已经被吓傻了,手中糖人掉落在地,怔怔的看着飞驰而来的棕马,众人纷纷惊呼。
此刻不是在林中,萧乔儿轻功无借力之处,再快也难以救下小孩。
马匹极快,眨眼就到了小孩身后,“吁!”那骑兵连忙喝令住棕马,缺料马飞如箭,收势极难,只见那马长嘶一声,两只马蹄高高扬起。
骑兵这一勒马,给了萧乔儿机会,眼看那棕马蹄子就要落将下来踏在小孩身上,萧乔儿纵身跃出,欲要抱住小孩,却在这当口,“唰”一道铁链凭空出现,末端系着一颗黑黝黝的铁球,铁球上有许多突出来的尖刺,射向马上骑兵,官道上数十百姓忽的摘下斗笠等,露出被蒙住的半张脸,纷纷从筐内抽出兵器,刀光从四面八方射来,十来个杀手同时动手,刀举过头顶,向马跟人砍来。
萧乔儿飞到半空,森森刀光压顶,她急忙抽出腰间承影剑,旋转挡住众刀,正触碰到小孩衣角,要将小孩拉入怀中时,“唰”的数道刀光闪过,血液飞溅到萧乔儿脸上,那刀势不减,顺着方向往上挥砍,萧乔儿连忙双手撑地,承影剑往上划挡,就地一滚,滚到一巨石后方,小孩却已被乱刀砍死,地面上黄澄澄的糖人已被鲜血染红,众人见此等鲜血淋漓的场面,纷纷尖叫哭泣,萧乔儿气急,欲要起身再战。
“不可!勿要惹事上身!”黄奕拉住萧乔儿。
事发突然,却说那骑兵临阵经验丰富,身经百战,在刀光压顶之时,不等马蹄落下,他将身子一翻,倒在马下,双手吊住马头,头顶一阵剧烈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十来柄刀都砍在马鞍上,幸而那马鞍由黄铜所制,甚为坚硬,但十几个人的力量还是劈裂了鞍鞯。“嘭!”马鞍碎成数片,旋转着飞入了地面,那马匹背脊几条刀伤长痕出现。
流星锤也直到了近前,“轰”的一声射中马匹腹部,力道之大,震的马匹飞了出去,翻滚数圈,棕马哀叫不止。
此时离城门不过几百米,众人万没想到这群刺客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在此行刺。
城门口的守将于望台远远瞧见,一声大喝:“大胆!何人敢在城门口此行刺!”
众刺客充耳不闻,不过瞬间,往城门处的官道已经被刺客围的如铁桶一般,无法突破,刺客们脚步不停朝骑兵围来。
“好马,快起来。”骑兵呼道,此时南宋朝廷骑兵数量有十万,战马最多六万匹,兵多马少,马对于军中之人来说颇为珍贵,且他是骑兵,失去马,就如同丧失了手中的刀。
“好马,快起来!”骑兵又是一声焦呼,棕马挣扎使力,仍是站立不起,众刺客纷纷向骑兵砍来,为首的刺客流星锤砸向棕马,骑兵挡在棕马身前,紧了紧手中环子枪。一声大笑,吟道:“回旋若流光,”环子枪如箭般射向两名刺客,挑住刺客身体挡住来势汹汹的流星锤,“嘭”刺客被流星锤砸到头骨都凹了下去,可见力势之大。
骑兵面不改色又念道:“转背落双鸢。”身子猛的一背,抽枪出枪,又是两名刺客死于枪下。
为首的刺客哑声道:“好!以诗杀敌,妙!”这一说话,众人都听出是蒙古人,此时虽是蒙哥即位,但蒙哥汗兄弟忽必烈确是实实在在“汉人迷”,因此蒙古族内勇士有近三分之一都会说几句汉语。
话落,那刺客左手正握一锤索根部,右手反握两锤索中部,由体右侧正绕锤接向前飞身抓打锤,锤打出之后,两手掌面成斜面,十指抓紧锤索,因锤大,又是蓄力打出,故此刺客牢牢抓紧锤索。同时数把大刀劈来。
骑兵一枪难敌,虽是躲过了数把大刀,身子却被流星锤击中,”砰”骑兵栽倒在地,胸口处盔甲凹了进去,这一砸,砸的他内脏碎裂,吐出几口嫣红的血液。
身后棕马见主有难,几声长叫,呼的站立起来,低头衔住骑兵衣领,抛向背部,纵蹄朝来时方向跑去。
“追!”
刺客们紧追不舍,骑兵翻身立正,两腿紧紧夹住马腹,棕马马鞍已经破碎,他却稳稳坐在马身,不过片刻,两腿间磨的流下了血液,骑兵面色苍白,忍住剧痛将枪背于身后,从马身取出弓箭,吟道:
“弯弓绿弦开,满月不惮坚。”他用力将弓拉开,又道:“闲骑骏马猎,一射两虎穿。”骑兵反手射去,一箭射中两个刺客。
为首的刺客手拿着那流星锤一招“旋转平抹”挥向骑兵,骑兵抽枪弯身去挡,刺客却招式一变,“轰”马匹四腿一跪,擦地滑行,“啪啪”几声,四条马腿纷纷折断,棕马仰头长叫,泪洒长空。
骑兵拍了拍马鬃,当即弃马,翻滚数圈,滚到一颗巨石后,却见这巨石后面居然躲了几个平民百姓,那骑兵与众人等大眼瞪小眼,他收回视线,无意中瞥到萧乔儿,浑身一震,目露欣喜:“何……”
他立马住口,将一道布帛样式的东西塞入萧乔儿脚下,给了萧乔儿一个莫名的眼神,随即翻滚出去对战。
这时城门守将率领众兵出城门援救。
骑兵闪身到刺客身后,一招“脑后掀盔”欲要掀开刺客头盖,却见刺客当下飞身到一颗树枝上,反手“夜叉探海”流星锤刺中骑兵小腹,骑兵连日奔波,终究是无力起身,眼看就要身死,萧乔儿终于挣脱黄奕铁掌,纵身跃出。
黄奕一声长叹,也加入战局。
“当”的一声响,萧乔儿胆战心惊,这承影剑虽是一柄软剑,但在白清雨手中可软可硬,软剑时摸不到踪迹,硬剑时坚硬无比,事故刚刚萧乔儿那一挡,原以为内力贯入,剑应当坚硬无比,谁知承影剑那剑尖弹上来差点没刺瞎她的眼。
流星锤发疯似的击来,萧乔儿拿着承影剑,明明是向前刺,但剑身又弯了回来,明明是向下砍,剑却如蛇般,与对方流星锤的铁链一碰就缠了上去,毫无杀伤力,她当下慌乱不已,只能把剑当成鞭使,把周身舞的密不透风。
刺客冷哼一声,哑声说道:“哪来的耍杂技的!”他恼怒之下说的都是蒙古语,萧乔儿不明所以,却也明白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当即照着对方说的回了过去。
刺客气急,径自朝着骑兵挥去,“当”却又是萧乔儿挡住流星锤,刺客勃然大怒,心道:“要想杀了那骑兵,得先杀了这小子不可。”刺客当即反身,此时萧乔儿内力大增,但具体武功到了何种地步她也不知道,心道:“来的好,正好做我的试炼石。”
萧乔儿使了会承影剑,初时勉强才招架的住对方攻势,现今已慢慢摸清了承影剑的变化,猛地里一声清啸,剑法轻柔曲折,刺客流星锤势如疾风,跟她以快打快。
突然间萧乔儿长剑破空,疾刺刺客胸膛,刺客铁链一横,谁知剑触铁链,剑尖微颤,竟然借着余力弯了过去,斜斜刺入刺客左肩。
刺客从未见过这等剑法,通常软剑都不如硬剑使得得心应手,软剑柔软,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且都是用“割”来致敌杀敌,事故江湖上用软剑的很少,往往都是文人墨客、公子小姐配软剑乃做舞剑玩耍之用。
猛的里出现一把杀人的软剑,且这剑造型奇怪,不似软剑那般细长,与硬剑造型无异,可又通体透明,柔软如娟,似软剑又似硬剑,刺客不免有了几分轻视之心,先前萧乔儿又使的如鞭法一般,像是完全不会使剑一样,轻视之心又重了几分。
这一击袭来,谁知刺中了,刺客急忙沉肩相避,不料“铮”的一声轻响,那剑又反弹过来,直刺入他右手臂,萧乔儿抽剑一挥,那刺客惨叫一声,“噗”的一声闷响,流星锤掉落在地,原是给萧乔儿割断了手上经脉,无力拿着。
萧乔儿剑尖一抖,趁机“唰”割断了刺客脖颈颈动脉,刺客“砰”的倒地,喉咙血液喷出,发出“嚯嚯”的声音,眨眼气绝身亡。
众刺客见头领已死,面面相觑,顿时没了刺杀之心,飞身逃离,城门守将喝道:“追!务必要留下一个活口!”
萧乔儿此时心情有点难以平复,她未料到刺客竟然就这么被她杀了,第一次亲手杀人,剑入肉身,滋味异常,她表面故作平静,颤抖将剑缠于腰身,惨白着脸看向身后骑兵,问道:“你怎么样?”
萧乔儿心知骑兵身中内伤,已然活不成了,骑兵摇头,看了眼前来的城门守将,示意萧乔儿俯身说道:“将军,布帛,勿交予他人!”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