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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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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瑟瑞尔再闯进人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又输掉一盘的约翰心甘情愿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解领带,而后,那件深棕色的保暖夹克就被他干脆利落地脱到了地上。
哈瑟瑞尔不知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这场荒唐的闹剧——他们竟然用tuo yi fu当赌注。
周围响起了看热闹的口哨、起哄声,还有贵族小姐们的尖叫,并不是惊吓,而是为了彰显羞涩和矜持。这样火辣的场景自然吸引了越来越多人,很快,整个俱乐部的焦点都集中在这盘赌桌上。
“你疯了吗?”在约翰刚要下新一盘赌局时,一双手把他拦了过去。是哈瑟瑞尔。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气闷又无处发作。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给约翰披上:“不能再跟他赌了!再这样下去你会输掉所有的!甚至你的尊严!”
正准备开盘的科恩停了动作,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约翰的笑敛了下来,似乎对他的啰嗦婆妈不太高兴的样子,他转过身来,背对着赌桌与哈瑟瑞尔相对。
“你有钱吗?”约翰看着他,眼睛又黑又亮,像星空也像无底洞,轻而易举地就能把他吸进去。
他知道他拒绝不了。
哈瑟瑞尔移开眼,把仅剩的几百英镑都尽数放到他手里。
约翰喝了不少酒,在高涨的气氛里,显得有些微醺。jie kou zi时好几颗都解错了,灯光顺着他guang luo的脖颈倾泻下来,随着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升温。他眯着眼,无丝毫难堪地,一直将目光放到科恩身上,倒是让科恩倍觉不自在。
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贵族少爷津津乐道,神态暧昧。科恩皱了皱眉,看面前这个意欲不明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确定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他用眼神示意身上已几近yi bu bi ti的他。
约翰挑挑眉,看了看他身上还穿着完好的衣服,手一挥示意向赌桌,极其绅士地让他继续先来。又随手抓起一把科恩面前堆积如山的赢钱,火机一点,哗啦啦的,转眼间几百英镑都在他手里成了灰烬。
他在其他人的惊叫和科恩泛白的脸色中,嚣张地吹散手里的余烬,焦黑的残渣在空气里飞舞。
这无形之中已经形成了和科恩针锋相对的挑战局面。
科恩的拳攥得咯吱响,脸色的笑也有些奇怪,他眼中压抑着阴霾,抽动着嘴角:“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玩得起的人玩。”
约翰抽了口雪茄,坐到了赌桌上:“乐意之至。”
烟味四溢,愈加浓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嘈杂声此起彼伏,可这对于满门心思沉浸在赌局中的人来说恍若未闻,汗水一条条从他们脸上滑落下来,灯光打在一张张两眼冒光走火入魔的脸上,说不出的可怖。
“停!停!我靠——又输了!嘿,老子今儿还就不信了!”
“你小子他妈的别想跑!继续来玩啊!约翰你也别灰心,我们总有一次能赢过他的。”
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堵住想要去卫生间的科恩,又把他推搡到了赌桌上。很明显看出他已有疲态,不想再跟这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富家子弟们耗下去。
“我们还没分出胜负。”约翰眉眼讥诮,伸手扯掉了上身最后一件衬衫,身旁一个贵族小姐当即一声尖叫,险些晕了过去。约翰捞过她温柔地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吻,小姐脸红的像快要滴出血来。
“还要再玩下去吗?”科恩不解,还保留着良好教养不让脾气里的不耐显露的太明显,“你已经没钱了,而且已经口头欠了我你这辈子都还不起的钱。”他顿了顿,牵起一抹高高在上的笑,“认输吧。”
这两个字让他面具般的笑容瞬间敛去,约翰脸上血色尽失,嘴唇紧绷成一条线,看着科恩的眼神如恨不得把他劈开的刀刃般,闪着骇人的寒光。
“赢了钱,就想跑吗?”他忽又扬起笑容,提高音调,故意让所有人听到。顿时虎视眈眈的威胁目光把科恩团团包围住。
科恩啐了一口,认命般陪这些不可理喻的强盗继续玩下去。时钟又敲了一下,约翰因摄入烟酒过度身体有些打晃,可是谁都不会喊停。
“够了。”约翰身后忽然横过来一只手臂,强硬地把他揽过去。约翰转头一看是哈瑟瑞尔,原本的笑立刻消失,挣开他手把他甩到一边,俨然是被打扰的不耐烦和不满。
“凌晨一点了。”哈瑟瑞尔咬着牙把手表举到约翰面前,“你父亲上次是怎么教训你的忘了吗?他险些跟你断绝关系!听着,现在我们回家,洗洗睡觉是最好的选择,我绝对也再不允许你在这里发疯出洋相了!”
约翰看他发火了,才冲他笑一笑,拿起旁边的一瓶烈酒灌下去,醉眼迷离地伸出一根手指商量道:“再玩一盘,就一盘。我一定要赢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明了些,在牙齿间像咀嚼碾磨着似的加重语气又重复了遍这句话,“我一定要赢过他。”
哈瑟瑞尔有些诧异,他说这话时没有他以为的暧昧和享受,而是恨恨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荒唐的缓兵之策,难道不是在制造qing qu,欲擒故纵?
直到凌晨一点半,约翰才被哈瑟瑞尔半拖半拽带离赌局,期间他只赢了科恩一次——周围赌徒都像大出恶气般拍着手欢呼鼓掌,就差没感恩戴德地拥抱亲吻,恨不得要来办个狂欢。然后他们起着哄,伴随火辣liao ren的音乐,尽情地羞辱科恩:“tuo!tuo!”
约翰guang着shang shen,坐在他面前,他雪茄的烟向上冒着,模糊了科恩tuo yi fu的动作。
科恩脸色阴沉,任那些人对他的身材评头品足。约翰站起来,两人正处于轮/盘两边。科恩一手撑在上面,手臂的皮肤白得几乎连血管和筋脉都能看得到,另一手拿起刚才赢得约翰的那些钱,让它在手里被打火机的火苗吞噬成灰烬,而后散落约翰面前:“还要玩吗?”
学着他的语气,增添了戏谑,“我可不想看你luo ben的样子。”
“可是我想看。”约翰双手撑在上面,身子前倾低低地靠近了科恩,用诱惑力十足的语气说出这lou gu的,略带qing se意味的话,偏偏对面那个人还没有被调戏的自觉,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予最中肯的评价:“疯子。”
约翰哂然,把一口烟圈吐到他脸上:“你确实很厉害,”视线往下,移到他松松垮垮的领带上:“不过能看到你tuo一件衣服,我输这么多次也值。”
对方冷声:“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还我的赌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