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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公孙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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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Memento和以前似乎有所不同,不只是因为赵祯每晚的光临,还因为白玉堂和展昭之间的互动,大家咨询过智化,智化的解释是展昭虽然记忆系统出了问题,但是情感系统很健康。“也就是说即使脑子记不住白玉堂,展昭的身体也可以记住他!”此话一出,围在桌前的几个人神情各异的看向当事人,而展昭在错愕之后,怔怔的看着白玉堂,片刻脸一红,呐呐的开口:“你,对我……”
“没有!”白玉堂狠狠的瞪了智化一眼,急忙对展昭说:“我绝对没对你做过那样的事!”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智化却撇着嘴说:“原来还没吃到啊!没趣!”引来众人的怒目而视。
公孙整个晚上都和赵祯坐在角落的小桌边说话,赵祯说的比较多,偶尔公孙会笑着应和,白玉堂每次看到公孙微笑时的眼波流转,就替哥哥不值,现在的哥哥虽然白天已经看不出什么,似乎恢复到从前严肃冷冽的工作作风总,可是每晚坐在客厅里用酒把自己灌的半死,然后对着酒杯傻笑,白玉堂就知道这回哥哥真的陷下去了。公孙的放手不止没让哥哥恢复正常,而且越陷越深。所以,从那天起,白玉堂再没和公孙说过一句话。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春节了。中午和展昭单独吃过午饭,白玉堂去小门后的起居处洗碗。想起第一次进到这里,白玉堂还真的心潮澎湃了一会儿,小门后不是白玉堂想象中的一间小屋,而是一套简单装修的房子,客厅,卧室,客房,厨房,卫生间,浴室……不大但功能齐全。展昭和公孙住在一间屋子里,所以卧室里靠左右的墙边各放一张单人床,靠窗的单人床下放着两年多的报纸,这是展昭的床。白玉堂每次看到这些报纸就止不住的心疼,展昭是多想知道自己错过的事情啊!
现在白玉堂照顾展昭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公孙会被赵祯一早接走,晚上才会回来,所以白玉堂俨然跃居展昭第二信任人的地位。
洗完碗,白玉堂回到大堂,展昭正拿着一杯白开水坐在橱窗边看今天的报纸,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鼻子笔挺,上唇嘟嘟的,下唇有些薄,下巴尖尖的,完美的剪影。
感觉白玉堂坐在身边,展昭回头对他笑:“麻烦你了!”
白玉堂依恋的看着他温暖的笑脸,眉毛一挑:“那你怎么谢我?”
“呵……”展昭愣了一下,忽然笑:“谁说要谢你了!”
“呃……”轮到白玉堂发愣:“你说麻烦我了!”
“是麻烦你了啊!谁说谢谢你了,吃饭你也有份,洗碗又不光洗我一个人的碗!”展昭强词夺理,满眼狡黠。
白玉堂撇撇嘴,侧身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看这橱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不时有女孩子回头对着橱窗里的人露出惊艳的眼神:“猫儿,你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勾引这些女孩儿的吧!”
“什么?”展昭一时没反应。
“嗯?你是故意坐在这的吧!”懒懒的声音带着不满。
展昭透过玻璃看看外面,两个女孩站在窗前对着自己和白玉堂嘀嘀咕咕,看到自己看过来,一脸兴奋。
白玉堂狭长的眼睛眯着:“勾人的猫儿!”
展昭回头瞪他:“勾人的耗子!”
“耗子?”白玉堂瞪大眼睛:“你说谁是耗子?”
“你啊!”展昭斜着眼睛看他,然后一下睁大眼睛靠近白玉堂。白玉堂脸一红,向后靠在椅背上,展昭的脸就停在他眼前。
“你……做什么?”白玉堂觉得自己气息不稳。虽然在别人眼里两人几乎是恋人关系,但是白玉堂自己知道,展昭特殊的失忆让两个人更多的是朋友的相处模式,即使曾经卿卿我我,但是第二天展昭依然一脸纯洁,白玉堂几乎吐血,可是现在,这勾人的猫儿到底要做什么啊,难不成要主动……
不等白玉堂不纯洁的思想回归,展昭有坐回原来的位子,悠然的说:“原来你的眼睛睁大也蛮大的,刚才看着还以为你一直是眯眯眼呢!”
白玉堂郁结,早知道这只乖猫儿不会是那种主动的人还胡思乱想。
“诶,耗子!”展昭叫。
“嗯!”白玉堂心不在焉,忽然看到展昭笑弯的眼睛才反应过来:“臭猫儿,你叫我什么?”
“耗子啊!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嘛!”无辜的表情掩饰不住满眼狭促。
看着展昭少见的高兴,白玉堂咽下反驳的话:“臭猫儿,什么事?”
展昭很快恢复冷清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最近公孙不正常!”
“他什么时候正常过!”白玉堂最近对公孙策极度不满。
“今天早上发现他脖子上挂了一个项链,我记得他从不戴装饰!”展昭皱眉。
“哼!”白玉堂双手抱胸,冷冷的哼出一声:“爱人送的总会戴吧!”
展昭咬着嘴唇皱眉,用泛白的指尖揉揉太阳穴:“我总觉得不对,不知道公孙在搞什么鬼!”
白玉堂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别想了,小心头疼!”
展昭拍开他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别这样对公孙,他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就算他得罪你,也不是有心的!”展昭已经忘记白玉堂和公孙的恩怨。
白玉堂不想把这些事再告诉展昭让他忧心,只能轻哼一声:“是啊,他就是无心才伤了别人!”
这天晚上公孙和赵祯没出现在Memento,丁氏三兄妹脸色难看,白玉堂脸色比他们还难看,智化和柳青识趣的一个在吧台调酒,一个在台子上不停的拉琴,手脚瘫软都不肯停下,以免坐在那张冷空气横飞的桌边。
就在柳青的小提琴第二次换琴弦的时候,酒吧的门开了,赵祯横抱这公孙进门,展昭惊讶的站起来扑向公孙:“怎么了?公孙,你怎么了?”
赵祯脸色居然比所有人都难看,但还是绕开展昭说:“我送他回房间!”
站在桌边的几个人互相交换眼神,智化也从吧台走出来站在小门前,轻声说:“公孙……不会是被赵祯……”说不完的话,大家都想到了。
“混蛋!”小门里展昭的声音极度清晰。
白玉堂第一个冲了进去,却见展昭很快拦在卧室门口。
“你们先出去!”展昭满面怒容,却咬着牙说出这样的话。
“猫儿……”白玉堂很不放心。
展昭看向柳青:“柳青,你留一下!”
众人退出,酒吧里人已经很少了,白玉堂看看表,接近十二点了,可他没打算走。
等了一会儿,柳青拿着一张药单喊智化出门买药,智化瞟了一眼药单,神情有些古怪,疑惑中带着愤怒,最终还是匆匆拿起外套跑出门。
赵祯从小门里走出来,抬头想白玉堂他们坐的方向看看,略一思索,停住走向大门的脚步,来到白玉堂面前:“你是白锦堂弟弟?”
白玉堂冷着脸看他。
赵祯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下,眼神冷然:“你们欠他太多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赵祯转身走出酒吧。
展昭一脸悲痛的走出来,对着众人说:“你们先回吧,公孙需要休息!”
白玉堂急忙走过去问:“公孙……是不是?”
展昭看着白玉堂,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先回吧,公孙的事,让他自己处理!”转身又回后面了。
丁兆惠的拳头狠狠的落在桌子上,玻璃杯跟着跳动一下。丁月华走到白玉堂身后看着小门说:“五哥,你让你哥过来看看公孙吧!”
白玉堂回头冷冷的问:“看?看什么?看他公孙被别的男人弄伤了?”
“白玉堂!”丁兆惠怒喝:“你们兄弟都是小人,你哥害死公孙了……”
“兆惠!”丁兆兰喝住丁兆惠。丁兆惠转身向外走,丁月华看看白玉堂又看看丁兆兰,拿起丁兆惠的大衣追了出去。
丁兆兰走过来说:“你该让你哥来看看,公孙……!”丁兆兰略一低头,再抬头,苦笑着拍拍白玉堂的肩:“展昭和公孙策都是为了爱可以豁出一切的人,可惜,我们丁家没有这个福分!”说完用力拍拍白玉堂,也走出酒吧。
白玉堂一个人站在就把大堂,看着几个酒吧小妹打扫大堂,忽然觉得心里空洞的仿佛整个世界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