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红家举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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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本家并没有做过那样的指示啊。”听闻红姓官吏拒绝上朝的报告后，百合震怒。
听到百合的话，绛攸谨镇地答道：“大家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什么情有可原！如果是那个家伙下的命令，我立马跟他离婚。”
“请别这么冲动。”
“绛攸，要是那样的话，你会选择跟我一起过的吧？别待在那个傻瓜身边。”
“百合姬，”绛攸仍是不习惯喊她母亲，“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说的也是，不过真奇怪啊，这时机未免把握地太好了，黎深跟邵可大人前脚刚走，红姓官吏就马上拒绝上朝，简直就像是有人下了指令一样。”
“可是玖琅大人不可能下达这样的指令啊，就算是本家的其他人下达指示，也未免快得不合道理。”从黎深被罢免的消息传到本家，然后再把指示传回来，最快也要半个月，可是现在却离罢免只有四五天的时间。
“是啊，这么说来莫非朝廷中还有能够命令红姓官吏的人？难道是……”百合脑中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玉环教给她关于红家的秘密，如果说那个是真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就有了可能。
但现在还不是说出那件事的时候，于是百合转移了话题，“现在的关键是劝说那帮家伙上朝。”
“恩，我会尝试着说服他们，就算他们不听我的劝说，我也会努力的。”
百合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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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姓官吏全部拒绝上朝！？”听到静兰的报告，刘辉显得十分惊讶，虽然在罢免黎深的时候已经考虑到红姓官吏们会发一些牢骚，可是会闹到这种程度却是始料未及的。
“悠舜，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悠舜闭口不言，他的表情与其说是在思考，不如说是感觉到困扰。
“陛下您认为该如何呢？”悠舜将问题抛给了刘辉。
“孤……孤想要他们重新回来。”
“为什么要给予特殊对待呢？”悠舜问。
刘辉脑中突然想起旺季的话“为什么要如此优待彩七家呢？”
为什么悠舜会和旺季说出同样的话？只是单纯的偶然吗？想到了晏树之前的话语，悠舜到底有过什么过去，难道……
刘辉脊背发凉，强迫自己停止想象。
“悠舜，你是希望我不要手软吗？”
“是的。”悠舜叹了口气，“我来说一下自己的想法，我认为在如今这种状况下，应该迅速地将他们全部罢免。”
刘辉沉默了，全部罢免吗？这个举动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红姓官吏都是很有能力的人，平时工作又认真，这次只是因为黎深才会这种表现，全部罢免会不会……太过分了？”
“陛下，该强硬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这件事就交由杨修去做好了。”
“杨修？”刘辉记得，他就是在吏部尚书和吏部侍郎双双被罢免之后，由悠舜和旺季一致同意，现在暂代吏部尚书职位的人。
“是的，杨修对朝中的官吏了解全面，会选择合适的人选的。”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静兰一直注视着悠舜，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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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姓官吏拒绝上朝，还只是个开始。
傍晚时分，秀丽一脸沉重地来到了十三号宿舍。
这个时候，她亟需要有个人能跟自己商量，因为现在不止红姓官吏拒绝上朝，更严重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红家采取了经济封锁。
“白姐姐，户部景侍郎今天来了御史台，提到一件事：近期农作物和铁、煤的价格都有了大幅上涨，这件事情似乎是从某一时期突然开始的，好像是被某一家给限制住了，而发生时间正好是我那不争气的叔叔被罢免之后。”秀丽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背后是——红家。
水之都的蓝州特产是盐，社之都的红州特产是农作物，红州是全国最大的粮仓，铁矿和煤矿数量也是数一数二的，并且还有大片的森林可以提供优质木材，即便闭关锁国也依然可以自给自足。
现在价格上涨的农作物和铁、煤资源都原产红州，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红姓商人一致控制供给的原因。
秋意已深，一阵冷风吹过，破旧的十三号宿舍发出刷刷的声音，兮琰和秀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马上就到冬天了。”兮琰望着窗外。
听到这句话，秀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冻结。
红州限制铁的输出，那么农耕用具的价格必然上涨，农作物的生产会随之缩小，而这时再限制农作物输出，那么必然会造成粮价哄抬，贫穷的人根本购买不起；再加上现在各州主要依靠红州的煤炭来维持供暖，那么一旦连煤炭的输出也进行了限制，冬季即将到来，到时候必然会有大量贫穷的人在饥寒交迫中丧生。
而如果红家真这么做的话，那么必然被百姓怨愤，朝廷遗弃，下场……秀丽仿佛看到了笑得阴冷的皇毅和清雅的样子。
“不过——前吏部尚书并没有时间下这个指示啊，并且玖琅叔叔那么正直的人也不可能糊涂到做出这种指令啊。”
“但那个人绝对跟红家脱不了干系。”兮琰断言。
虽则残酷，但毕竟是事实，红一族的骄傲众所周知，他们不可能信服红本家之外的人。
秀丽点点头，“葵长官让我和清雅调查此事，红家的耻辱我要亲自来洗清。”
“秀丽大人打算从哪儿入手呢？”兮琰问。
“这……”秀丽迟疑了，父亲和黎深已经返回红州，现在在贵阳最了解红本家的人就只剩绛攸了，而她并没有从绛攸那儿打听到丝毫有用的信息。
“也许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只是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贵阳。”兮琰提醒秀丽。
“啊？百合婶婶！知道了，我马上找清雅去。”秀丽匆匆告辞。
将手中的书册放下，兮琰皱眉。
从绛攸入狱，黎深罢官，红姓官吏拒绝上朝，红家开始经济封锁，这一切似乎太过顺畅，恰当的时机，完美地就像是经过了精心策划。
绛攸入狱，用的是声东击西；黎深罢官，用的是打草惊蛇；如果是指示红姓官吏拒绝上朝是某人的欲擒故纵的话，那么迅速断绝他们的后路，大批罢免无异于是落井下石；而经济封锁这招则是釜底抽薪，会直接将红家送向毁灭。
到底是谁呢？谁要将红家置于死地？又是谁想要将王置于那般不利的境地？
那个年轻的王真的是个温柔的人呢，虽然不够成熟，却已经开始觉悟，虽然不够可靠，但却渐如出鞘的宝剑般闪出光芒。
就连一向不愿与他人过多牵连的兮琰，也开始渐渐地向着年轻的王靠拢了。
也许，是因为他那颗温柔而真诚的心吧。
兮琰想到了昨日跟黑碧瑶的谈话。
“那个年轻的王还真是傻得可爱呢，自从红姓官吏拒绝上朝之后，他就没日没夜地给那些官员写信，历数他们的功绩，劝说他们回来，很傻，不过却很用心。”黑碧瑶难得如此认真的评价一个人。
“是啊，很可爱的人呢。”身为一个王，可以亲下大牢看望自己的臣子，真心地为臣下担忧，确实难能可贵。
“兮琰，你知道九彩江宝镜山的宝镜吗？”不知为何，问出这句话后，碧瑶的太阳穴跳了几下。
兮琰摇头。
“宝镜是现代碧家宗主的遗作，宝镜神体在王上次去九彩江的时候被人打破，所以需要碧家重新制造，但代价是碧家当代首屈一指的艺术家必须牺牲。似乎是融合了精魂制成的，真好奇到底是怎样的艺术品。”黑碧瑶此刻的表情正如她当初冲入户部，摘下凤珠面具前的样子，她对那面宝镜非常感兴趣。
兮琰叹了口气，“必须制造吗？制造者岂不是必死无疑？”
“王也有说过类似的话，他似乎很难过。不过那个银发的小孩好像说这是谁跟谁定下的契约，不能违背。”碧瑶的头似乎更疼了，有什么东西在脑内吵吵嚷嚷。
碧瑶用力捂住了头，试图停下脑中纷乱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贵阳？”貌似有什么人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但是碧瑶却死活想不起来对方的容貌跟声音。
自己为什么会来贵阳？似乎有某个理由，但是现在的她却根本无法触及，因为一旦接近就会被强行弹开，头痛欲裂到难以忍受。
“黑姐姐，你没事吧？”兮琰轻声唤道，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偶尔会见到异于平时的碧瑶，似乎被什么东西深深困扰着。
半响，黑碧瑶终于缓和下来，拼命擦着额上的汗水。
“我出去走走，你先复习吧。”碧瑶很快便离开了，如同前几次一样，随后跟出的兮琰又一次把人跟丢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让兮琰颇为不解。明明黑碧瑶和龙莲很是投缘，可为什么龙莲离去之后，碧瑶就再也没有提过龙莲的名字？连一次都没有，就似乎完全不记得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红家举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