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红家凤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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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请你快跟我去调查前吏部尚书的妻子——百合小姐。”秀丽急匆匆地去找清雅。
清雅鼻中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着急，她已经被我们软禁在红府里，跑不了的。”
“为什么？百合小姐又没犯错。”
“谁让她是红黎深的妻子呢？红黎深脱不了干系，她也一样。”
“红秀丽大人，有人拜访。”御史台的守卫在门外喊道。
“秀丽大人，要怎样才能恢复官位，协助你就可以了吗？”红姓官吏垂头丧气地问秀丽。
其中一个官吏从胸口取出文书，递给秀丽，“我们无论如何都想回去。”
转眼之间，红姓官吏已有大半被罢免，而红家宗主的妻子百合又被御史台监禁，于是红姓官吏开始着急起来。
“想回去的话，只能靠自己。如果对这次的事知道些什么，就全部告诉我吧。”
红姓官吏相互看了看，还是道出了一切。
“‘凤麟’啊，是他发出的指示吗？看来得向百合婶婶求证了。”
送走了红姓官吏，秀丽和清雅迅速赶往了百合所在的贵阳红府。
当百合被问到之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恩，应该就是‘凤麟’。”
虽然是红家的秘密，但是已经将御史台的人牵连进来，所以百合决定不再隐瞒，而是将事实一并告知清雅。
“‘凤麟’是什么人，估计一族内没有人知道，他正式露面的次数极少，只有在乱世之时，红家危急的时刻才会出现，而危机一结束他就像从未存在过般骤然消失，他不属于红一族，而是代代出现于某一族之中，可以说是守护红家的存在，在红家的权限仅次于宗主。他是红家最后的杀手锏，因此行踪极为隐秘，他的所在只有历代宗主才知道。”
“就是说‘凤麟’还活在某处，前任吏部尚书知道‘凤麟’吗？”清雅问。
百合摇了摇头。
“他应该不知道，大概只是知道所在地。如果没有非常重要的事，我们既不能前往也不能联络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据说没有必要时无法到达那里，可是出现危机时，对方似乎会自己找上门来。
清雅眯起了眼睛，“难道说，‘风麟’是被称为‘红之天才军师’的红门首席姬家？”
百合有些无奈，自己明明说得那么含混，结果还是被对方猜中了。“恩，没错。”
“姬家……是那个！那不只是传说吗？”秀丽很惊讶。
姬家是自古延续下来的名家之一，兵法书上的常客。
清雅嘲弄般地看着秀丽说道。“是啊，那是和司马家同样属于传说级别、你们家拥有的军师一族。姬家是战绩全战全胜，无论何种劣势都能扭转的天才军师一族，别名‘红家的头脑’。不过与那出类拔萃的头脑相反，他们也因性格恶劣而臭名远扬、以全员都是稀世的□□而闻名。欺骗、威胁、怀柔、背叛、圈套，总之就是使用阴谋诡计出类拔萃。说出‘老实人都是笨蛋’这种话的也是姬家。但不可思议的是，姬家从没背叛过红家。……到目前为止。”
百合咬紧了嘴唇。——没错，到目前为止。
这次的事件不是拯救红家，而是要将红家陷入绝境。
秀丽怎么也不明白：“婶婶，明明谁都没有见过，为什么会知道是‘凤麟’呢？”
百合明白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假货吧？不过上面有印，只属于‘凤麟’的印。那印有着和玉玺同样的精密度，只有‘碧宝’才能复制。而且那印代代相传，上面还有残缺。如果连那些地方都完全一致的话，玖琅应该也无法撤回了吧。”
“假印的可能性呢？”清雅问。
“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伪造难度极高，如果需要‘碧宝’复制，并且需要像朝廷申请。这次的事件，全部是我们红家的错。只有宗主能够撤回凤麟的命令，他目前正紧急赶回红本家，一定会全面撤销那些行动的，请务必等到那时……”
“很遗憾，我无法信任你，并且现在也不是可以耐心等待的状况。”清雅冷冷地打断百合的谢罪。
“清雅！”秀丽狠狠地瞪着清雅。
“你能保证这些不是她的演技吗？她既然拥有红家当主正妻的地位，就应该尽到与地位相应的责任。”
秀丽正要反驳，却被百合以眼神制止了。
“没关系的，正如陆御史所言，贵阳红家所有的责任都在我身上。”
“清雅，你要把婶婶当作人质吗？”秀丽问。
“那是当然的吧？红家连经济封锁都实施了，我们当然要采取所有可能的对抗手段。如果红家即使舍弃宗主夫人也要在红州闭门不出的话，就是对朝廷的谋反。当然，那时百合夫人就只能一死了。”
“谋反？”谋反在十恶中是排行第二的大罪，根本不可能从轻发落。
“当然是株连九族——但是原则上只有彩七家能留下直系呢。虽然红家三兄弟肯定是死刑，不过你和红玖琅之子两人应该会放过。”
秀丽沉默了，红家的做法很有可能被冠上谋反的大罪，而下场……确实会如清雅所言。
回程的马车上，清雅和秀丽议论着。
“虽然不知道真假，‘凤麟’应该就在朝廷里。”秀丽道。
“如果不了解朝廷的动向，不可能把时机掌握地这么准。”清雅同意秀丽的看法。
“并且还得是个高官，才会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朝廷中没有姬姓官吏，应该是隐姓埋名了，这么说起来……”秀丽顿了顿，“似乎无人知道凌晏树大人的身份呢。”
清雅不屑地看了秀丽一眼，“不管他是谁，隐瞒主君红家出仕，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必是红家做了很多蠢事，对红家产生怨恨了吧？不过不管怎样，他都是红家的弱点，给我省了不少麻烦呢。”
秀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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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可和黎深行走在红山的台阶上。
红山之上，怪石嶙峋，风景虽然美丽如画，却到处隐藏着红家天才军事一族设下的陷阱，据说还没有谁能进去，这里正是‘凤麟’一族的隐居地。
巨大的声音响起，一块巨大岩石轰鸣着移开，犹如地狱般黑暗的迷宫入口打开了。
迷宫只有一条生路，一旦迷路必死无疑，一般的人根本无法逃脱，就连邵可也需要至少十天的时间才能寻到出路，而在黎深的带领下，半天时间两人就已经通过了迷宫。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云海，如梦一般的美丽光景。
然而，其它的一切，完全化作了废墟。田园荒芜，看上去已经数十年没人进来了，星星点点的小房屋也全都化作瓦砾。
邵可沉默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姬家一族……什么时候灭绝的？”
红门首席姬家，被称作坏心眼儿的天才军师一族，传说中的红之守护神。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和红家联络？”
“哥哥，这里大概是二十五年前被破坏的。”
“正是我离开红家的那段时间？”
“恩……父亲正式成为红家宗主的时候。那时候最害怕红家的，是——先王。”
邵可大吃一惊，“姬家一族是被戬华王诛灭的？”
他曾经跟戬华王达成协议，以“黑狼”的身份换得红家的幸存，然而依那个王的性格，如此行事却极有可能。
“难道连红家都没来得及通知？”姬家绝对不是戬华王的对手，为什么不向红家求救？
“不，来过的。当时的‘凤麟’，曾经来求助过……”黎深发呆地反复回想着。
是的，来过，但并不是向父亲。
在那个白色花瓣如雪般飘落的禁苑，原本，只有红家直系才能进入的地方和那个少年相遇了。
他微笑着，在对黎深施以了面对宗主的全部礼数之后，跪了下去。
“不久戬华王就会来诛灭我们。无论如何，请救救我们吧。下一代的红家宗主。”
然而他却放弃了姬家，那个时候，面对着那个少年，黎深这样回答：“想要诛灭的话就去做好了，一切与我无关。”
那个时候，他并不关心除了兄长之外的其他事物。
而那个时候，少年只是带着温和而无奈的笑容，起身离开了。
而那个人——
“是悠舜，哥哥。”没错，虽然那时候他的并没有瘸，也没有拄着拐杖，但是那张脸……
“当代的‘凤麟’是悠舜，是我和戬华王……毁灭了悠舜和悠舜的一族。’
邵可脸色突变。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姬家的人确实是个十足的谎言家。
而他之所以存活下来，必定是被戬华王身边的某个重臣给救了。“旺季大人吗？”悠舜国试以首名身份及第的地方，正是紫家四门之一旺季的领地紫州。
“黎深，你打算怎么做？”
黎深沉默了，什么都无法思考。
邵可敲了下黎深的额头。“只有你自己能想出答案，一直陪伴在悠舜大人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哥哥……”
邵可用手指弹了一下黎深的鼻子。
“长期以来，是我不好。黎深，接下来的一切交给我吧，已经松懈的红家的缰绳，由我来勒紧。红家当主的位子，交给我吧，黎深。这样一来，你就自由了，请随心所欲地去做你喜欢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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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回廊里踱步的悠舜抬起头，站在那里的是凌晏树，悠舜冷淡地接过对方扔过来的东西。
“这个还你，悠舜。虽然是假货，但还是有点怀念吧？”
伪造的“凤麟”印，尽管拿在掌中摆弄着，悠舜却没有产生任何感慨。
“尽管对你来说如果是真货的话会更好，谁让你早就将真的印鉴跟自己的过去一并扔掉了呢？大谎言家悠舜，你的真面具恐怕不止红黎深和黄奇人，就连相处十年的燕青，甚至尊夫人都不知道吧？”
悠舜什么都没有回答。
晏树的来到了悠舜眼前。“欢迎回来，悠舜。难得人都到齐了，我们中年纪最小、头脑最好、最攻于心计、最会撤谎、最冷淡，却比任何人都要尊敬旺季大人的，第三位的后继者。现在的局面，都是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对吧？”
“嗯。”
“喂，悠舜，你喜欢黎深吧？即使他是那个对你的一族见死不救的傲慢的孩子。”
“嗯。”
“也喜欢王？即使他是把你的一族毁灭殆尽的那个冷酷霸王的儿子。”
“嗯。”
“这些也是谎言？”
悠舜微微笑着，没有作答。
“你呀，虽然从很早以前就像傻瓜一样喜欢他们。但是，最后还是会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是为了那个目的，无论利用、欺骗或背叛谁都无所谓，对我和皇毅也一样吗？”
“嗯。”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红家凤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