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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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森鸥外较真其实很没意思，你选择提前退场。
大佐和兰堂的事情不少，森鸥外也有比先代首领复活更烦的事，而悠闲如你自然是回去不添乱。
回程的路上有兰堂陪同，哪怕你说不要都不行，他态度强硬，语气也比以往要冷几分。
你没有抱着十几斤猫走回去的力气，镜花在你身边小步子慢行，大尾巴一摇一摇，优雅又美丽。
一路无话可说，时间自然走的极快。
兰堂把你送到后再次从电梯里离开，你目送他默然离去的身影，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往日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快乐的事情不那么快乐了，失落先涌上心头，郁闷又翻滚不歇的闹腾。
回到房间，你靠着墙蹲坐下来看着窗外风景，不言不语像一尊蜡人。
镜花、水月敏锐地察觉到你的难过，它们用自己的方式贴近你，温暖又柔软，既不吵不闹，还会默默陪伴，比人好多了。
坐的久了，腿也麻了，你扶着墙站起来喂镜花、水月罐头吃。
你看着它们无忧无虑的自在模样轻轻说道：“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
中午时分，你梳理着镜花、水月越发厚实的毛发，太宰治带着一个赭发机车服少年来到你的面前。
那少年格外眼熟，正是你在现实论坛网页上见过的中原中也，赭发、蓝眼、五官精致、眉眼透着锋锐，整个人像个小太阳一样骄傲自信。
——未来的五大干部之一，以及杀死兰堂的凶手之一。
这俩个气质大不相同的少年人并不和睦，他们拌嘴着，互相嫌弃着来到你眼前。
中原中也见到你后表现得有些拘束，肢体、表情、眼神都透着不自然。
两位能杀死兰堂的人一起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么他们是来找兰堂的，而不是来找你的。
太宰治凑过来想借机摸摸镜花的肚子，你伸手重重的拍掉他的爪子，“说事，少动手。”
“小气鬼！”太宰治瘪瘪嘴，“哼”了一声问：“月见，兰堂先生在吗？”
“在，不过在休息。”
你坐在地毯上看向赭发少年挺直的身姿，由下而上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说：“他是你朋友吗？”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异口同声反驳：“不是！”
两人意识到又重话后，互怼一番。
“不许学我说话。”
“谁学你了，少自恋好么！”
你意味深远的看着太宰治，“你们真有默契。”
“没有！”
“绝对不可能！”
你继续梳毛看戏。
一个无效化，一个操作重力，如果这俩人联手的确很麻烦，可气性不合的话，这个过程一定很痛苦。
“月见你可别理他，这家伙就是个暴力的小矮子，超过分的。”太宰治抹黑他人后，还展示起绷带的手臂，“你看我的手就是他踢断的，脸上的伤也是他干的，只差一点就杀了我哦！不过他想折磨死我，这人可太坏了。”
中原中也低声说道：“你才小矮子！我们可是敌人，我打你理所应当，还有你这样纯属太欠揍了。”
太宰治反驳：“你才欠揍！是你先打我的，好吗？”
……
你看着他们一副不可开交的架势，横插一嘴说道：“你们有什么事情找兰堂都要等会儿，这个期间愿意等你们就等，不愿意就出去，少在我面前像个小学生吵，烦。”
太宰治，“知道了，有吃的吗？我好饿啊——”
“你还吃！”
中原中也有些急切，想要说什么，但被太宰治拦下了，“这是港口黑手党的少主，他的脾气很大的，你要是惹恼了他，你那些同伴等着去死吧！”
中原中也重重的“哼”了声，“好！我等就是了。”
你起身去倒了两杯温水和一盘子点心过来，水和食物就放到他们面前，至于吃不吃那就是他们的事情。
中原中也很有礼貌的说了句“谢谢。”而后看着你继续坐到地毯上给猫狗梳毛。
他心想，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脾气不好的人，不过太宰治这人作为凶手协助者到底是哪来的脸这样靠近受害者的。
中原中也那坐立不安的小动作以及打量你的眼神，实在是太不加以掩饰了。
你抬头看过去正好抓包他来不及闪躲的模样，盯住他几秒钟后缓缓开口，又戛然而止：“你……”
好吧！没有光明正大得知他的名字，有些不好称呼。
中原中也立马反应过来，“我叫中原中也。”
“月见修，我的名字。”自我介绍后，你又说：“中原干嘛老盯着我。”
中原中也没想到你如此直白，这下更加尴尬了，“……你看着很不像港口黑手党的少主。”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是因为中原中也要调查的‘荒霸吐’莫名其妙和先代首领，也就是你的老父亲扯上关系，还有就是他从森鸥外口中得知先代首领的死亡真相，越想越觉得你倒霉。
你说：“应该不止这点原因。”
中原中也脸色微微僵住，口袋里的手无意识的捏紧，张嘴又闭嘴，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个像样的解释。
他真的不善于撒谎，还努力想解释！
这样的人的确很符合‘正常人’标准。
于是你替他解围：“既然是不能说的秘密，那么不说就好了，没必要为难。”
太宰治一口一个小饼干，边吃边聊，“他就是‘羊’首领，他的同伴现在被森先生抓住了，月见有什么想要他说出来，他就是不想说也要说的。毕竟你是少主，他惹你不开心，森先生就会让他不开心。月见要试试看吗？很灵的。”
中原中也气的头发都要炸了，压抑着自己怒火，气压很低的说道：“这样的玩笑到此为止。”
你笑着看向中原中也，“原来如此。”
一切都是森鸥外算计好的，中原中也同样被坑了，羊果然没有狐狸聪明。
莫名其妙的话让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疑惑不解，你却不做任何解释，神秘感满满的笑着。
几分钟后，脚步声响起，你和太宰、中原循着声音就看到兰堂走过来。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直筒裤，外穿着黑色大衣，因为没有出门，所以就没戴你送的灰色围巾。
兰堂面色苍白，一脸凝重看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质问着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太宰治站起来告诉他原由：“只是询问点事情，兰堂先生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是感冒了吗？”
兰堂不语，盯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谨慎注视着他，虽然这才第二次见面，但这一次怕冷青年明显冷酷得多。
和之前束缚他行动时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的模样很不一样，现在的兰堂非常警惕的防备着他，而这样巨大的反差应该是因为这里多了个他在乎的人。
之所以会这样想，完全是因为森鸥外曾对中原中也说，“虽然兰堂是准干部，但他不属于我随意驱使的人手，他是港口黑手党少主月见修的人，一个非常强的异能者。中也君千万不要惹恼了月见，会被报复的。”
兰堂的异能力中原中也也见识过，的确难缠得很，但现在不是打架，他需要从对方口中得到线索救出同伴。
“我答应森先生调查‘荒霸吐’，来这里只是因为太宰说，你是‘荒霸吐’唯一的目击者，你放心，我不会动手的。”中原中也如此说是为了消除兰堂的戒备心理。
“‘荒霸吐’……”兰堂迟疑了，先看向你，又看向他们。
他犹豫一会儿，语气凝重的说：“修，你也要听吗？”
兰堂的不愿意从内而外透露出来。
你抱起镜花和他插肩而过，“等你愿意告诉我了再来告诉我吧。”
“我会的。”他铿锵有力的承诺着。
你没回头，只说：“水月，我们去玩了。”
金边牧叼起梳子跟着你走了。
你完全离开后，他们才开始交谈。
至于你和兰堂之间奇奇怪怪的氛围，中原中也感觉的到，但作为外人，他就是好奇也不会当面开口询问的。
而太宰治的感触更深，再一次发现你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缝，听起来就是兰堂隐瞒了什么信息。
“兰堂先生为什么不想让月见知道呢？”太宰治要一个可能不会给的答案。
兰堂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的说：“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懦弱害怕的样子被修看到。”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清晰的看到兰堂的手指在微颤，简直是不可思议，兰堂说自己害怕，并且肢体语言也在证实他惶恐不安。
兰堂手握成拳，一字一句里包含着形容不来的沉重感，“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强大的人，可现在的我并不强大。一旦我回想起‘荒霸吐’就会忍不住的生出畏惧之心，我这样会让他失望的。”
太宰治对兰堂真情流露的脆弱视而不见，只抓重点追问道：“你为什么会害怕！”
兰堂看着窗外深蓝的大海，说：“因为……‘荒霸吐’是真实存在的，我亲眼看见祂夺走了周围一切，我差点死在祂的力量下。”
“我知道你们是来证实‘荒霸吐’不过是人为的阴谋，但我给不了你们想要，那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控制的，‘荒霸吐’就是一个只会杀戮的魔。”
兰堂眉头紧锁的去装了杯热水坐到沙发上，不管怎么看他都愁绪太多，真情实感讲述自己的痛苦根源看起来十分难受。
太宰治又问：“那么你是在哪里看到‘荒霸吐’的。”
中原中也压低眉峰冷眼旁观，他在判断兰堂是否说谎。
兰堂将装了热水的陶瓷杯子捧在手心，试图汲取温暖，杯口上升的水气如雾如云。
他在这份温暖里回忆，又低声述说道：“去镭钵街执行任务时遇上了祂，一个四不像的怪物突然出现，周身全是黑红色火焰，比任何野兽都要可怕地嘶吼着叫嚣着，我的异能力被祂摧毁，人也被吹飞了，不过很幸运的离祂远去，靠着异能力侥幸活下来……真是可怕，那样的力量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瞳孔微微放大。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其他的我不清楚。”说完，兰堂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然后更加用力的握住手里的瓷杯，手指骨节更加明显了。
太宰治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有问题，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兰堂先生你可真是提供了相当重要的线索，就先这样吧！之后我会麻烦你帮我点忙，你接到我的电话可一定要及时赶来。”
兰堂转头看向他，轻声说道：“我会的，毕竟你有银之手谕。”
“兰堂先生这样勉强自己我都要惭愧了，但你说的对，我有资格命令你行事。”太宰治耸耸肩，“好了，我们先走了，兰堂先生也需要平复好情绪才能好好工作。”
太宰治有什么想法中原中也不清楚，他只是走前深深地看了眼兰堂的侧影。
对于凶手中原中也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他不明白前任首领是怎么复活，又为什么要复活前任首领。非要证实什么，那必定要和兰堂把话挑开了说，在港口黑手党组织内明显就不合适，要想办法把人约出来才行。
兰堂、月见修、前任首领、森鸥外、太宰治，这几个人之间太复杂了。
*
杯中水逐渐冰冷，兰堂一口喝完放在茶几上，手肘撑着膝盖，双手交叉相握，俊美的脸庞没有表情。
他微微垂头看着地面的木板纹路，长发四散，自然垂落，顺势就遮住脸颊两侧，眼眸深邃幽谧，整个人镇静自若稳如泰山，丝毫看不出不久前的害怕惶恐。
至于他那些话，九真一假，不过配合着之前周密的行动就只会是真的。现在即使是派人去查，也只会间接证明兰堂所言非虚。
只是！再这么继续闹下去，‘荒霸吐’又迟迟不出现，港口黑手党的局面就会转向不利。
算了，实在找不到‘荒霸吐’，就只能嫁祸给其他人，谁比较合适呢？
兰堂抿紧双唇，头又下垂几分，交叉而握的食指关节顶住额头，最近压力太大，他真的累。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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