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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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因为“前任首领复活”而导致横滨混乱时段，你越发感觉自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所有人都被牵引着行动。
或主动出击，或趁机布局，或浑水摸鱼……
而你的心弦平静无声，因为自始至终你的脑海中都不会忘记“这只是个游戏”的客观事实。
“叩！叩！”兰堂磁性低沉的声音紧随敲门声后响起，“修，我出去了。”
你继续挥动着逗猫的羽毛棒子，微微侧头看向瘦高青年的金绿色眼眸，坦荡如砥的眼神。
片刻后，你收回目光，心中怀着隐晦的情绪淡淡地询问：“兰堂，你相信这世上有命运吗？”
兰堂心里有些意外，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什么，坚定说道：“不。我不相信命运，命运不过是逃避现实的借口。这世界上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的选择中。”
“那我和你不一样，我相信这世上存在着被安排好的命运，它把每个人安排在既定的位置，命运的线最终串联、交错、互相影响。”你起身走向落地窗透过防弹玻璃眺望城市外那波光粼粼的深海海面。
“相信命运吗？”兰堂小声嘀咕：“这样的想法总觉得非常不像修。”
“那有颠覆你脑海中对我的看法吗？”你转身轻笑道：“抱歉，我其实就是个随波逐流的平庸之人。”
兰堂一步步靠近，他脑海中浮现出亲友少年时期的身影，金发少年和眼前黑发少年的身影莫名重叠。身形纤细仿佛一折就断，被神明垂青的美丽皮相，优雅动人的微笑和清浅眼眸深处的漠然，一直矛盾，始终对立。
既温柔，又冷漠。
不属于谍报者的复杂感情瞬间爆炸，那份悸动，那些怜爱悄悄地从兰堂的眼神里、声音里泄露出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个平庸之人，但在我看来你非常好，非常非常好。”
兰堂在非常认真的反驳你的自我评价，就像在反驳脑海中浮现的金发少年，否定你们的消极思想。
话音落下，兰堂已经走到你的面前，你并没有被言语打动，仰头看着他摇头叹息：“只是你认为我好。”
“兰堂，我不好，我的出生，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没有回避他惋惜的目光，并且客观的讲述一个事实。
兰堂心里想他的亲友也说过的，触及遗忘记忆而引发头疼症发作，他隐忍不发，茫然若失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悲伤呢？
你无法得知兰堂此刻的思绪万千，略微调皮回应道：“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请不要反驳，有些事情不切身体会是没法理解的，这是「人」无法剥离的独特性。”
“「人」。”兰堂直起身子，压下眼皮，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你感叹说：“因为是人，所以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独一无二又无可替代。”
你接着又问：“那么你相信这世上有「神」吗？”
兰堂有些纠结，他的民族根深地固的信仰宗教，他自然也是如此，可他并不纯粹的把自己奉献给所信仰的宗教。
他不相信「神」，一直以来更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去审视「神」，因为「神」没有拯救过他和他所爱的人。
这世上或许的确存在「神」，但绝对不是人类想象中的美好，「神」应该说是「另一物种」才对。
兰堂心里感叹：或许「神」会像魔兽，像荒霸吐，强大到无法摧毁，无法超越的恐怖存在。
他少有的想多聊聊，去理解你或者理解亲友魏尔伦，“什么算是「神」呢？慈爱，怜悯，强大，恐怖，神秘……如果不能见一见，我无法相信「神」的存在。”
你颔首，“关于这一点我们的想法倒是相似，「神」，归根结底还是人类的臆想，不可思议的幻想来填补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死亡。”
兰堂心底有一瞬间的恍惚，谁让他此刻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挑战生命极限，颇为沉重的说道：“死亡是人类无法不恐惧的最大未知，害怕它就会越来越恐惧它的到来。”
“就像我的老父亲。”你调侃一下，又说：“好了好了，我耽误你去工作了，你该去忙了，准干部兰堂先生。”
“不要担心，这一切很快都会结束的，不会有第二次发生的机会。”兰堂轻抚你的发顶，温柔说道：“保护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你张了张口，所有浮动的想法再次消失。
想说：并不在意兰堂和中原中也、太宰治说了什么。
想说：并不在意先代复活，无所谓□□变成什么样。
想说：我知道凶手是你，但我不生气。
想说：兰堂你可能会死，而我再也不会遇见你了。
……
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
*
下午三点你接到太宰治打来的电话，“你好。”
“Suprise！月见，我已经找到凶手了。”活泼可爱的声音传到你耳朵里经过大脑变得有些讽刺。
你心脏突然抽了一下，语气平平淡淡：“那凶手是谁呢？”
“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那是个令所有人都意外的人。”
你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柔软的猫毛，聆听太宰治的述说：“今天下午有人袭击大佐先生，不过没成功，还让我发现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对了！我是来邀请你来看一场好戏的哦！必须要来参加，如果不来我就”
“就什么？”你无所谓的态度很嚣张，“你敢威胁我是不在意自己的照片了，我想想啊，对了！你欠我的一件事还没完成呢！该让你做件什么事情呢？”
好戏？算了吧！你认为那绝对是一恐怖故事。
电话那头的太宰治委屈巴拉瞅着游戏屏幕，“我请你看戏，那件事情就抵消吧！你绝对不会亏的。”
你露出被取悦的舒坦笑容，温声细语说道：“既然你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但你要是骗我，我会做什么你懂的。”
太宰治意味深长的说道：“懂懂懂！地址是……快点来，晚了！错过好戏那就是你的损失，我可不会补偿。”
你放下电话，深深叹了口气，“铃木先生，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铃木全不赞同，“少主，现在出去很危险，还是别出去为好。”
你不容他置疑，“必须去。”
“而且就你和我，不许通知其他人，越低调我们就越安全，他们只会认为我根本没出去。”这一刻，你拿出了港口黑手党少主该有的架势。
“我要看看太宰治准备了什么好戏给我看。”看看他和中原中也是如何做到杀死兰堂。
冰冷的寒意在清脆的声音里回旋不散。
铃木全直觉告诉他不要忤逆，“……是。”
*
目的地：宽广无人空厂房。
发呆中的太宰治忽然听见脚步声，他眼睛一亮，笑意盎然望去门口，招手示意，“月见，这里！”
你打量四周，“就你一个人吗？”
“对啊！就我一个。”太宰治抱怨说道：“都怪森先生，给我的银之手谕一点大用都没有。除了广津老爷子帮忙其他人都忙得很，说什么人手抽不开，让我自己看着办，可那些底层员工又笨又傻只会打架，打架还会输……”
你无语，打断絮絮叨叨的抱怨声，“你可以不管的。”
那样还能独善其身，继续往常的生活，该找死就找死，多好啊！
太宰治心情有些复杂，回避着你的目光，少见的解释起来，“森先生说事后会给我无痛死亡的药剂，我想要。”
“你想要的真的只是药剂吗？”你直言不讳地戳破他的心思，“从濒死中体验活着你是在自我虐待。”
“你那糟糕的想法是错误的。”太宰治淡淡的，表面上没有多大反应，平静的语气转为活跃，“好吧！是因为这件事情很有意思，死而复生，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可是死亡啊！我梦寐以求的东西被践踏了，我一定要弄明白，你不懂的。”
你瞧着少年瘦弱的肩膀，缠着绷带的面容，眼底纯粹的虚无，沉吟片刻，“你会为此后悔的，哪怕只是短暂的念头。”
“你这是在咒我啊！快收回去，我才不会后悔呢！绝对不会，等我把这件事情解决掉，拿到森先生的药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我会高兴的！”太宰治面色不愉，他想起了今天发生的太多事情。
他杀人了，一个男人，一个本来就会死的男人被他提前枪杀了，而你什么都不知道。
华丽的笼中鸟被太宰治短暂的拉出笼子外面，猎人伺机而动，枪子随时可现。
太宰治的心思太深，他看着你嗤笑，阴晦的说：“你会比我先后悔的，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念头。”
好家伙，互相伤害。
你不语，你沉默，你深知自己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
太宰治一副生无可恋脸，“月见修，我讨厌你。”
你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哦。”
“……没有一点成就感。”太宰治怨念着：“希望你接下来也能这样如一滩死水毫无波动。”
“呵！”你不屑置辩。
面对太宰治，只要不在意就能无所畏惧。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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