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与神愿

47、47

　　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片熟悉的荒野，悠然心底写的情绪却全是怀念。
　　她摸索着走向那个熟悉的悬崖，想起当年那个怀念的怀抱，微微一笑，纵身跃下。
　　倒灌而来的风刺激着悠然的面部神经，吹的生疼。电光火石间，许多被忽略的片段拼接起来，悠然终于想起了她忘记的最后一件事。
　　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ATHENA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得到缓和。
　　ATHENA试着唤了很多次，悠然却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
　　一路上，她能感觉到悠然整个人都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微地发抖，整个人就像被梦魇缠住了，浑身都在冒冷汗，口中还不断地自言自语。
　　她先是以为悠然是因为体弱而有些发烧，转而疑心悠然是不是中了什么她不知道的EVOL。但她翻遍了记忆也没想到有什么EVOL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治疗也不见任何作用。
　　纵然ATHENA十分心焦，也束手无策，只能短暂地原地停留稍作休息。
　　这一停留，就是近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悠然整个人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眉宇也舒展开了。
　　ATHENA看着悠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像是从一场长梦中清醒。初醒的迷蒙散去后，显得深邃而悠远。
　　明明自己一直守在悠然的身边，但在这一刻，ATHENA感到她像和自己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醒来，悠然就抓住ATHENA的手臂，眉头紧锁，说了一句“走”。ATHENA还没来得及问走去哪里，就感到脚步已经凌空了，像是有看不见的风托起了自己。
　　从没有这种体验的ATHENA条件反射地紧紧抓住了悠然，紧接着她看见周围的场景扭曲成了麻花，带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压力，ATHENA感到自己有些想吐，肠胃里有什么在翻涌，却又什么都吐不出。在这难以言喻的苦闷中，ATHENA果断封闭了自己的感知。
　　“期限已至，你们考虑地如何了？”ZUES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身后黑压压跟了一片大军，以至于ARES一方的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ARES看着眼前如同翻版的傀儡大军，似笑非笑：“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给我们选择。这24小时，与其说是给我们考虑，不如说是给你自己用来作战斗准备的吧。”
　　“毕竟召唤我可爱的孩子们还需要一些时间。”ZUES远远地站在大军的后方，鼓起了掌：“ARES果然料事如神，比起DIONYSUS强百倍，你我没有站在同一阵线真是个莫大的遗憾。不过现在知道也晚了，这并不能改变你们的结局。”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废什么话。”HELIOS咂着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别闲聊了，要打就痛快点。”
　　POSEIDON熟知自己的定位，十分乖觉地退后了一步，猫在了HELIOS的身后：“加油各位，我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我早就已经等不及了。”ARTEMIS甩着手中的鞭子。
　　唯独没有作声的是ARES，他更习惯用行动代替话语表明他的立场。在他的EVOL之下，无数的傀儡被冰锥洞穿了要害，失去了继续行动的能力。
　　这是一场疯狂的一面倒的屠杀，但大杀四方的几个人全都面露凝重。
　　杀不完的傀儡，根本看不见大军的尽头，甚至ZUES的身影都逐渐隐没，不知何时开始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擒贼先擒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但源源不断的大军逐渐消磨着他们的意志，应付他们并且保全自己，已经是他们竭尽全力做能达到的极限。
　　傀儡们前赴后继，在他们眼前展开了一场飞蛾扑火，却永不落幕的大戏。
　　这场厮杀持续了很久，每个人都深陷其中。无论是身体还是思维，都逐渐开始麻木。POSEIDON已经力竭无法释放EVOL，HELIOS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甚至ARES都放慢了速度，流露出倦容。
　　ATHENA重新恢复感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回到这里的，却看见ZUES如同鬼魅一般在硝烟中凝结而出的身影。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ARES的背后，背对着ATHENA，向着ARES的后背举起了手。
　　“ARES小心！”ATHENA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警告。
　　ARES听见了ATHENA的声音，下意识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ZUES诡异的笑容和握在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明明应该早已远离战场此时却一脸惊恐正在向他狂奔而来的ATHENA，还有他的女孩……一脸冷凝的神色，像是望着他的方向，眼神的焦点却偏离而游移。
　　ARES看见女孩向他的方向抬起的手，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回应。
　　“噗嗤——”
　　那是子弹穿过皮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