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父女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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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卡露丝再也没有当着尼尔的面说起相亲的事，而是转入暗中观察，还派遣吉姆利去收集那三个精灵的信息。尼尔这段时间过得很快活，有爹妈疼有老哥爱，还能跟皮聘梅里玩耍，或是跟甘道夫和佛罗多下巫师棋。想要活动身体时，要么就跟葛罗音和吉姆利对打，要不就是去骑马，骑马偶尔还会遇上莱戈拉斯、埃尔拉丹、埃洛希尔和伊奥梅尔他们，到时一场赛马比赛免不了。她的每一天过得都很充实，完全不知道自己每天见了谁跟谁做了什么事，都被卡露丝掌握得一清二楚，还以为卡露丝已经放过她和三只精灵了。
卡露丝正在房间里，她坐在桌子前，桌上摆着一沓纸，她手里握着鹅毛笔，时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边画还边嘀咕着。这两家吧，家产方面是不用挑的，尤其是密林那精灵王，跟孤山打过生意上的交道，谁都知道瑟兰迪尔有钱，尤其钟爱白色的珠宝，当年跟孤山买了不少，后来撕破脸才断了生意上的往来，可这有钱的印象还是留在矮人心中。至于爱隆领主，那也不用说，身份地位尊贵的精灵领主都有自己的财宝。
“虽然我更喜欢那个金发的小子，可是这条件实在是不好，单亲爸爸带大的，爸爸又是那个瑟兰迪尔，这跟瑞文戴尔的爱隆领主没法比啊。爱隆领主博学有才，妻子又是罗瑞安领主夫人的女儿，想必他们的儿子教养也很好，聪明才智都有。只是爱隆领主的两个儿子，一个太沉闷，另一个又太跳脱，还都是黑发的。唉，我想要银发或金发的小外孙，多可爱啊，孙女还可以给她好好打扮，打扮得跟洋娃娃一样……”
卡露丝叹了一口气，继续看。过了好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她赶紧抽出放在下面的图纸，把这份资料压到下面，才喊了一声进来，进来的是尼尔，她穿着裤装，显露出修长笔直的腿。
尼尔反手把门推上，大长腿迈几步就来到卡露丝身边。她凑过去看卡露丝面前的纸张，上面画着一些花朵的形状。“老妈你在画花样？要做什么？”
卡露丝示意她坐下。“说好了要给你做几身衣服，在想绣在衣服上的图案。你今天又要去骑马？”
尼尔没有坐下，而是站到卡露丝身后，给她捏起肩膀来。“要出城一趟，埃莱萨王有委托，他让我去买羊、买牛，还有其他的，反正就是买买买。”
“他这不是把你当厨房进货的吗？”卡露丝轻笑一声，“埃莱萨王能委托你，就是信任你，你跟他还有交情，就给他好好办事。那你是今天就走，还是？”
“现在就走，快的话三四天就回，得赶在他大婚前回来，不然你们都没肉吃。”尼尔瞥见卡露丝皱起眉头来，赶紧手脚麻利地给她揉揉太阳穴。“老妈别担心，上次也是我去买的，这次伊欧玟跟我一起去，她说太久没骑马了，出去活动活动身体，也有其他刚铎和洛汗的骑手跟着，没事的，很快就回来。我要是看到有什么好吃的，给你买一份回来。”
“你早点回来，路上小心就行。”这时伊欧玟来敲门呼唤尼尔的名字。卡露丝拍拍尼尔的手臂，“快去吧，早点回来。”
“好，别太想念我哦。”尼尔弯下腰来，在她脸上轻啄一口，这才走出门去。
等尼尔和伊欧玟的脚步声走远，卡露丝这才拿出下面的那份资料，看着它长叹一口气。“瑞文戴尔太远啦，这要是嫁过去，离那么远，想要见一面都难。女儿小甜心，还真是不舍得把她嫁出去，多留几年也好。”
今天的天气很好，阿罗德吵闹着要出去奔跑，莱戈拉斯喂完阿罗德，牵引着牠走出马棚，在城门口却碰上埃尔拉丹。
“早，埃尔拉丹。”莱戈拉斯抚摸着阿罗德的脖子，朝埃尔拉丹打招呼。“你也要去骑马吗？”
埃尔拉丹见到莱戈拉斯，眼前一亮，他凑上去，摸了摸吃饱喝足意气风发只想奔跑的阿罗德。“莱戈拉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是这样的，阿拉贡和阿尔玟的完婚仪式就要到了，到时候会有很多欢庆宴会，白城里已经开始大采买。”
莱戈拉斯点头，他知道最近城里是比较繁忙热闹，大家都期待着阿拉贡的完婚仪式，期待着一大群精灵的到来。“你想要我帮忙买什么？先说好，我不擅长跟人讲价。”
从小到大，买东西都轮不到他，就算让他去买，哪里用得着讲价，直接给钱拿东西走人，按照他Ada的说法，小生意上讲价，身份掉价。不过他倒是挺好奇尼尔是怎么学会跟人讲价的，难道说是在矮人堆里练出来的技能？
“不用你去买，但是需要你追上尼尔他们。刚才阿拉贡告诉我，酒窖里的就不够了，正好尼尔去的地方附近有个城镇盛产美酒，让他们顺便进点酒。”埃尔拉丹把手里装着金币的袋子塞到莱戈拉斯手里。“我昨晚没睡好，今天没有出行的想法，刚好阿罗德想出去放风，你就顺便去追尼尔吧。”
埃尔拉丹说完，不管莱戈拉斯的叫唤，转身就走，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对了，你知道吗，尼尔的矮人妈妈正在给她找对象，阿尔玟来白城，会有一大群幽谷精灵和萝林精灵一起过来，到时我们两个也去凑热闹，怎么样？”
“不怎么样，别捉弄她，她的魔杖不是摆着好看的。”莱戈拉斯抿着双唇，敛下眼帘，他摸摸焦躁起来的阿罗德，翻身上马。“跟阿拉贡说一声，我先走了。”
“好的，一路顺风，阿罗德，跑快点啊！”埃尔拉丹挥挥手，看着阿罗德快步跑出城门，莱戈拉斯留给他一个渐远的背影。埃尔拉丹短促地舒了一口气，“看着真让我心累。尼尔妈妈也太搞笑了，找什么女婿，也得女儿喜欢才行。”
一只蝴蝶飞过来，落在埃尔拉丹的指尖，带来族人的消息。埃尔拉丹听着，嘴角慢慢扬起，笑容越来越大。“密林精灵王也要来？哎呀，不行，好期待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精灵和矮人，该不会又得吵起来？噗哈哈哈哈，精灵和矮人怎么做亲家？”
埃尔拉丹走路带风，脚步轻快，不一会儿就回到白塔。阿拉贡正在跟法拉米尔谈事，见才刚走不久的埃尔拉丹回来了，都很疑惑。
“你这么快就追上尼尔他们了？”
埃尔拉丹摆摆手，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我没去，刚好在城门口碰上要出去的莱戈拉斯，就让他去了。好期待啊，阿拉贡你跟我妹妹的婚礼能快点到来。”
法拉米尔看了一眼微笑着的阿拉贡。“怎么做哥哥的表现得比新郎还要着急？”
埃尔拉丹露出神秘的笑容。“你们不懂，我太想看到那个场景了。阿拉贡，到时得加强警卫，我怕有些人太过激动。”
“谁会太过激动？我和阿尔玟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阿拉贡眨眨眼，脸上带着自信的光芒。
“父亲啊，父亲。”埃尔拉丹模糊地说完，站起来风一样离去。“我得先赶去洛汗迎接他们，埃洛希尔会跟我一起走。做好准备，阿拉贡，我们几天后再见。”
“我们的父亲虽然伤感，可尊重阿尔玟和我的决定。”阿拉贡嘴角微动，尽管笑着却有些悲伤。阿拉贡得到了阿尔玟，意味着爱隆失去了挚爱的女儿，对于一个父亲来说确实不好受。“法拉米尔，多调些卫兵。”
四天后的下午，一大群精灵骑马从北方而来，为首的是埃洛希尔和埃尔拉丹，他们高举着象征瑞文戴尔的旗帜，率先进入佩兰诺平野的城墙内，紧随其后的是格洛芬德尔和爱隆的顾问埃瑞斯托，罗尔达、米尔雯还有幽谷的其他成员。凯勒鹏和凯兰崔尔跟在他们后面，哈尔迪尔和他的兄弟儒米尔、欧洛芬以及一些萝林的精灵们，最后是爱隆领主和他的珍宝，精灵的暮星阿尔玟。这群精灵长得都很美，骑行时带来清新舒爽的风，对白城翘首以盼的人们来说，真是一场视觉大盛宴。
精灵们被迎入城中，聚在白塔之前，阿拉贡与他们一一打招呼，向长者欠身行礼。凯兰崔尔夫人扶起他，眼前的阿拉贡与之前不太一样，现在的他尽管饱经风霜，可身上散发着王者的威严，英姿勃发，他还处在他的盛年。
“阿拉贡，在出发之前，我邀请远方的客人前来庆祝你与阿尔玟的婚礼，他们与我等同族，是许久未曾联系的远方亲族，他们善歌善舞，另一族则相貌美丽，如同银星一样，希望他们能为你们带来祝福。”
阿拉贡轻轻点头，转头吩咐白城总管。
甘道夫看了一眼凯兰崔尔的表情，眼珠转了一圈，脑海里浮现一副模糊的画面。“他们是来自东方，还是来自北方？”
凯兰崔尔嘴角轻轻翘起，眼中藏着一丝难得一见的狡黠。“来自北方，很久都不曾见面的亲族。”
甘道夫追问。“他回去密林了？你知道她的存在？”
凯兰崔尔回答。“她曾到过罗瑞安，我看出她的身份。”
他们两人的交流，在场能听懂没几个。埃尔拉丹就是没听懂的那个，他把手中的旗帜交给罗尔达，凑到凯兰崔尔身边。
“Mam①，来自北方的不就是密林精灵吗？除了这一族，还有哪一族也来了？”
“等会自己用眼睛看，你就知道了。”凯兰崔尔笑得很神秘，言语上也不打算点明。
埃尔拉丹瘪瘪嘴，回到刚才站的位置，厅里其他人谈论起事情来。埃尔拉丹才刚站定，身后的格洛芬德尔就扯了扯他的衣服，埃尔拉丹转过头，跟着格洛芬德尔走到人群外面。格洛芬德尔用几乎要被交谈声掩盖的细微声音回答了埃尔拉丹的疑惑。
“小埃，那是银湖精灵，我很多年没有在中土见过他们的踪影。银湖精灵盛产娇弱美人，尤其是领主一脉，出来的基本都是银发银灰色眼睛。要是银湖领主刚好有适龄的女儿，你可得抓紧机会。”
埃尔拉丹瞪大双眼。“银发？银灰色眼睛？”这种组合很少见，还异常神奇地与他认识的一只来历不明的女精灵重合，让他不由得把两者联系起来。
“怎么了？”格洛芬德尔抬手，在埃尔拉丹眼前挥了挥。
埃尔拉丹抓住他的手，四处看了看，整个厅里不是精灵就是人类，还有四个霍比特人，就是没看到矮人的身影。“我之前传信回幽谷，提到的那个尼尔，就是银发银灰色眼睛。”
格洛芬德尔眨眨眼，嘴角慢慢扬起。“又多了一个阵营，我好害怕他们等会儿打起来。”
埃尔拉丹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喜欢凑热闹，你不是害怕是期待吧。”
两只精灵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举起手击掌。这时，一个卫兵从门外跑进来，跑到阿拉贡面前单膝跪下。
“国王大人，有一群精灵从北方而来，已经进入佩兰诺平野。”
格洛芬德尔抬起另外一只手，无声地鼓起掌来。爱隆的眼神扫过来，刚想学着格洛芬德尔鼓掌的埃尔拉丹马上改成撩头发。他们跟在其他精灵身后出去，来到巨岩平顶的尖角处，两人又挤到前排，站到爱隆和阿尔玟身后。精灵的强大视力使他们能看到佩兰诺平野上的一举一动。来的精灵不多，排成两排，最前面的骑着大角鹿的瑟兰迪尔，在他旁边离得有些距离的是一个银发美人，身后各有一列深发色和灰色浅灰色的精灵骑马而来。
埃尔拉丹看清最前头那个银发精灵的面容，笑容慢慢凝固。“该不会是她Ada吧？眉眼不是一点的相像……”
格洛芬德尔对这个尼尔更加好奇了。“小埃，她呢？真有那么像吗？”
埃尔拉丹点点头，视线还落在银发精灵身上。“像。她出去采买，莱戈拉斯也跟着去了，现在还没……他们回来了。”
埃尔拉丹的视线向更远的地方看去，格洛芬德尔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队骑手驱赶着牛羊、拉着装满酒桶的马车、唱着豪迈的歌从西北方赶来，带头的是洛汗的伊欧玟和伊奥梅尔，两个精灵尼尔和莱戈拉斯落在最后。
伊欧玟驭着马冲上大路，看到另一条路上的精灵队伍。“精灵来了，暮星王后到了！”
在队伍最后面的尼尔和莱戈拉斯听到她的呼喊，都露出欣喜的神情，他们催促着坐下的马儿加快速度，从队尾赶上来跑到大路。
莱戈拉斯一眼就看到那头大角鹿，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来白城。“这不可能，可那就是他，尼尔，那是我的Adar②！”
他双腿一夹马肚子，阿罗德迈开四蹄，朝着精灵的队伍跑去。尼尔坐下的白马跟随着阿罗德的脚步，跑出去一段距离，才被尼尔控制住降低速度。她来到伊欧玟身边，转过头去看这群密林来的精灵。
莱戈拉斯已经来到精灵队伍旁边，阿罗德适时放缓步调，凑近大角鹿。“Adar，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都不知道密林怎么回了，莱戈拉斯。”瑟兰迪尔上上下下扫了几眼近乎一年没见的儿子，发现莱戈拉斯有了细微的变化，只是他短时间看不出来是哪方面的变化。不过，莱戈拉斯看上去很好，很精神，也很开心。
“你就是莱戈拉斯。”在瑟兰迪尔另一边的埃尔盖拉德探出头来，朝莱戈拉斯露出自认为慈爱的笑容。“我是差点成了你岳父的银湖领主埃尔盖拉德。”
莱戈拉斯瞪大双眼，看着银发银灰色眼镜的埃尔盖拉德，眼神快速闪过尼尔的脸。他微微调转马头，转过身看向斜后方的采买队伍。
尼尔拉着马儿往前走几步，视线穿过莱戈拉斯和瑟兰迪尔身边，落在埃尔盖拉德身上。
“Ada！”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父女相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