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见丈母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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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吉姆利的妈妈是吧？我是……”莱戈拉斯露出礼貌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到他胸口的女性矮人。跟之前的尼尔相处过很长时间，他已经习惯女性矮人的样貌了。
卡露丝双手叉腰，站直了抬头上上下下扫了莱戈拉斯一眼。“打住，你跟我女儿什么关系？想追求我女儿吗？想清楚了要追求她可得跟我们这些矮人打交道。真想清楚了要追求她，那也轮不到你，领号排队去。”
“老妈，你别瞎说，他只是个普通朋友。”吉姆利拍拍身边的椅子，跑过去拉住卡露丝手中的鞭子。“来来来，我们上那里坐下，尼尔你也过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对不对，老爹？”
葛罗音收回打量莱戈拉斯的视线，轻咳一声，这才走向卡露丝。“你也别吓唬她了，她怎么知道就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小伙子你不用挡着她了，这是我们的家事。尼尔你过来，过来。”
尼尔揪着莱戈拉斯的衣服，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着皮聘和梅里跑到门边，打开门走出去。卡露丝把手中的鞭子扔到桌上，吉姆利和葛罗音站在卡露丝两边，留了卡露丝对面的位置给她。
莱戈拉斯拉着她的手，把她从身后拉上来，在三个矮人的瞪视中推着她走向桌子。他把尼尔按在椅子上，朝葛罗音和卡露丝微欠身点头，打了个招呼后才走向门边。尼尔的眼神跟随着莱戈拉斯，直到他关上门，才接受她即将面临的悲惨情形。
卡露丝拿起鞭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一开始收到尼尔死了的消息，她都不知道怎么过得那些日子，家里空荡荡的，阴冷灰暗，说不出的悲凉，葛罗音回来后也没好多少，每天看到窗外那几盆药草，她心里就疼得难受，像刀子扎一样地疼。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尼尔从哪个角落跳出来说是吓唬她的，可是醒来看着女儿空置了大半年的房间，眼睛又模糊起来。
后来收到尼尔还活着的消息，开心激动庆幸等等情绪涌上来，可听到尼尔变成一只精灵之后，卡露丝的欣喜情绪都躲到一边去。生气？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好好一个大姑娘，突然就变了个样，还变成了精灵，感觉就是精心养护的白菜花被人连根拔起偷走，几天过后原地长出一朵白百合来，她恨不得把那“偷走”白菜花的贼抓住爆锤一顿，再把白百合扔回去重新改造成白菜花。心里堵了好几天，慢慢地想明白，不管是白菜花还是白百合，都是她养了几十年的女儿，能活着回来就值得庆幸，至于以后怎么样，也得见了尼尔才能知道。
“我让你相亲你不去，扔下一封信就跑去瑞文戴尔，让你回来也不听，硬是要跟着你哥哥跑去摩瑞亚，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在摩瑞亚出事后，那心啊，疼得跟什么似的？”卡露丝揪紧胸前的衣服，眼睛红了一圈。尼尔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拍了一下。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活着回来了也不晓得回家让我看一眼，给我报个信，你躲着有什么用，还不是让我更加担心，还让我难过。你是不是害怕我跟你老爹不认你，还是说你不想认我这个矮人老妈了？”
尼尔皱着一张脸，眼里蓄起泪水来。“没有，我就是害怕，怕你们不要我了，我好不容易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不想它破裂……”
卡露丝拉住尼尔的手，揉着刚才拍打过的地方。“还以为有多聪明，你就是个傻姑娘，这么多年了，你早就跟这个家庭融为一体。我告诉你，就算你变成奥克的模样，只要你还是尼尔，你就是我养了七十多年的女儿。我应该高兴才对，你没有变成奥克的丑样子，变得更加漂亮了，尖耳朵也好，长发也好，都好看。”
“老妈～”喜悦的泪水滑落，尼尔双手一伸，紧紧抱住卡露丝，她的矮人妈妈没有嫌弃她，一切都能跟以前一样。
葛罗音揉揉尼尔的脑袋，劝着她们别哭得太凶。“待会还得去见刚铎国王呢，你老妈啊，一进来白城就到处打听你在哪里，这不，还没去见国王，先跑来找你了。”
卡露丝抹了一把泪水，瞥了葛罗音一眼。“说得就跟你不着急一样，是谁一大早就催着赶路的。傻女儿，别哭了，来，擦擦眼泪。我先跟你老爹去见国王，等会儿再回来，老妈有事情要跟你好好商量。”
卡露丝把手帕塞进尼尔手里，吩咐吉姆利陪着尼尔，拿过鞭子就走向门口。葛罗音慢了几步，他弯下腰在尼尔耳边留下一句话，这才赶着跟上卡露丝。
“诶，老爹跟你说了什么？”吉姆利在尼尔身边坐下，很好奇葛罗音跟她说了什么能让尼尔僵住。
“就……相亲的事。”尼尔扯扯嘴角，觉得她还是找个机会躲一段时间比较好。
吉姆利很给面子地摆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可怜的老妹啊，老妈这是魔怔了，一定要把你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才放心。不过，你现在都是精灵了，她还能给你找矮人对象？”
“你说的有道理，她又不认识精灵，上哪里给我找相亲对象去。”尼尔喜笑颜开，刚才还觉得末日临头，现在倒是感觉春风得意，欢喜极了。“我去洗个脸。”
她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向门边，推开门出去。吉姆利从推开的门缝里看到莱戈拉斯跟埃尔拉丹正在比划长刀。
吉姆利叹了一声，拿出烟斗抽起来。“老妹儿啊，不是老哥没提醒你，老妈要真想给你找对象，上天入地都能给你揪出来，更何况眼前就有三只，后面还会来更多，自求多福，老妈想办的事我也帮不了你。”
阿拉贡招待了孤山来的使者，在聚会大厅安排一顿晚宴。卡露丝是随行使者中唯一一位女性矮人，为了这场晚宴，她拿出孤山女性矮人的气势来，好好打扮一番，还拉上了尼尔。
“好好的头发披着做什么？不弄一个华丽的发型都对不起你这头银光闪闪的直发。我给你盘起来，戴上个头冠，精灵们不都喜欢戴头冠吗？我那里还有一些白色宝石，回去让你老爹给你打一个新的头冠，戴上好看。”卡露丝一边帮尼尔编着头发，一边念叨着。“你嫌这些女孩子的东西麻烦，可也得花点时间好好打扮自己，不然长这么好看不就白费了。”
她取出一条点缀着珍珠和绢花的发带，压在尼尔的头发上，继续编织发尾，最后再把发辫的小尾巴收进发带里。“我在路上才把这条发带做好，看，果然合适。回去后给你量尺寸，衣服都得重新做，做几套好看的裙子，再打几套配套的首饰。”
“谢谢老妈～”尼尔转身抱住卡露丝，心里跟掉进蜂蜜里一样。
卡露丝轻抚着尼尔的脸颊，露出欣慰的笑容。“哎呀，回去后不知道得羡慕死多少人，我们家尼尔长得这么好看，又不瘦巴巴的，估计上门提亲的人更多了，只是现在都不合适。”
“老妈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求生欲极强的尼尔觉得话题要歪向对她不利的地方，赶紧想个办法把卡露丝的注意力引开。“那什么，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得赶紧走，不能让国王等。”
“好，走，去看看有没有适合我女儿的年轻人。”卡露丝振奋不已。
“老妈您先把老哥的事办妥吧，我的事不急。”尼尔冷汗直流。
“你老哥的事我注意着呢，倒是你，现在也只能从精灵里挑了。我今天就看到三个，长得都挺好看，等会我得多注意一下……”
“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孩子。”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可以自己找对象，还老是让我操心。”
晚宴上，尼尔目不斜视安静规矩地吃饭，旁边的卡露丝则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精灵。卡露丝还自以为做得很隐秘，其实人家精灵五感那么灵敏，早就发现她的偷看，只是良好的教养让莱戈拉斯和埃洛希尔都忍住，继续吃盘中的晚餐。唯独埃尔拉丹不嫌事多，朝着尼尔抛了一个媚眼，再向卡露丝露出精灵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埃尔拉丹，很好，你已经被一二三三个矮人外加一只精灵记住了。
晚宴结束后，卡露丝拉着尼尔往他们暂住的地方走。尼尔不跟他们住在同一边，她跟从诊疗院出来的伊欧玟住另一头。
“尼尔，有没有喜欢的，先挑一个处处，要是都不喜欢那就算了，等多段时间还有精灵回来，埃莱萨王的准王后过来白城完婚，肯定有一大堆精灵同行。”卡露丝打算好了，她要留在白城一直到婚礼之后，这段时间里要是动作快的话，还能先把尼尔的事订下来。
尼尔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老妈，您真的别操心这件事了，他们三个跟我真的只是普通关系。”
卡露丝佯装发怒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看不上孤山那群傻小子，现在长得好看的高个精灵放在你面前，你也看不上，你说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老妈我才能先给你挑挑，要家里关系简单的，长相好看，还得有可观的财产养活你，脾气也得好，不能让你委屈。不过老妈跟你说一句实在的，挑人啊也不能太挑，不然找不到可得难过。”
“……老妈你大老远跑来肯定累了，我去给你打热水泡泡脚。”尼尔挣脱卡露丝，像风一样跑开。卡露丝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扭头招呼吉姆利上来。
“吉姆利，你跟我说说那三人的情况，家里怎么样啊，父母是否还在，性格好不好。”
葛罗音咳了一声，压着嗓子严肃地开口。“那个金发小子就不用考虑了，那是密林精灵王的儿子，跟咱孤山不对付，当初还把我们哥几个都抓起来关大牢里。另外两个都是爱隆的儿子，我看可以考虑考虑。”
吉姆利摇摇头，对尼尔深感同情。“你们俩就慢慢考虑，我觉得尼尔都不会接受，老妈，她可是有前科的，你别逼她太紧。”
“也对，要是她一溜烟又跑了，追也追不上。这样吧，我暗中调查，吉姆利你给我收集情报。”卡露丝拍拍吉姆利的手臂，笑容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尼尔慢腾腾地打来热水，脑子里想着事情，缓慢地走在有些昏暗的小道上，向供客人居住的区域走去。当她转入火把下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遥远的声音。
「到时候了。」
她转头，四处张望着，却看不到人影，她想了想，也分辨不出来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该不会是睡不好幻听了？”尼尔抬头扫一眼天上挂着的月亮，眨眨眼睛，倒觉得眼皮子有些沉重。“今晚早点休息吧。”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见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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