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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5 ...

  •   Chapter 15

      从浴室出来,经过佐伯的房间,门没关紧,透出一线白光,隐约听见某些声响。
      轻轻推开,视线一下子明亮。
      看到他坐在床上,雪色溜海挡住了笑意盈盈的碧眸。
      没前进,没后退,她就站在门的位置,静静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怎么察觉的,看着看着他就转过头,笑眯眯地招手唤她过去。
      屏幕上,一护挥舞着巨大的斩魄刀,与某个不知名的配角厮杀着。
      她不知道原来他也喜欢死神。
      看着许许多多的陌生面孔,她只觉心中腾起一阵遗憾。仿佛一阵轻烟,袅袅娜娜,渐而蒙胧了心跳。
      思绪在回忆的浅滩逡巡,她想起了依然无忧的韶光。想起了那个一放学就跑去漫画屋的小女生,想起了她抱着一堆堆的漫画,蹲在隐蔽的角落乐呵呵地翻过一页又一页的灰色情节。
      秒针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缝隙间,悄悄转过一圈又一圈,回神时,她已来到了高二的盛夏。窗外是浓厚得几乎要压垮树冠的香樟,她却已是坐在了高三的教室里。
      高三,那是个什么概念?就像是世界刹那间变得苍白,从此有蝉鸣,也不寻嬉戏人影的寂寥。
      惧怕成绩的低谷,于是学会了放弃,放弃漫画,放弃素描,放弃忙里偷闲。
      在经历了无数重复的日子后,打开冰冷的信箱,单薄得毫无重量可言的录取通知书安静地躺在里面。证明着一年的轮回真真确确地过去了。
      在这场空白的梦中,曾经的疯狂与迷恋,仿佛都成为了亿万年前的过去,化作一滩水,缓缓流去某支被遗忘的支流。

      水城进来的时候,游云正抱着一个大大的抱枕,安静地坐在佐伯旁边,很认真地盯着电脑。
      就像游云不知道佐伯是怎么察觉的一样,水城也不明白那两人好端端地看着看着怎就突然转过头来。

      “水城。”
      见到他,女孩唇边绽放出一朵甜美的笑。
      “一起看吧。”
      然后连答复都没等,抱起他的手臂直接扯到了床边。

      动画那头,小白酷酷地坐在窗边,紧蹙着眉梢,解说着大虚有多少多少种,破面有多么多么厉害,静灵廷会怎样怎样的有危险。
      佐伯看看屏幕里老气横秋的小P孩,又瞧瞧不远处万年寒冰的某酷哥。说,“日番谷跟水城挺像啊。”
      游云转过头,从细密的眼睫毛到肩胛处耸起的锁骨,把自家表哥仔细打量了一翻。
      高堂水城躲避着她探究的目光,不满地蹙起眉梢,“哪里像。”
      “你看你看,看你的表情,多么臭屁。”佐伯啧啧地摇摇头。
      游云于是又一次盯着某人不耐的表情,像经过再三思量,很认真地点点头,说,“是挺像。”
      某表哥无奈到无语,只差没无语问天。

      把积了四个月存在D盘中的所有《死神》看个精光后,佐伯移动鼠标,关掉电脑,熟悉的音乐从音箱中传出,震动着薄如蝉片的耳膜。游云伸伸懒腰,水城长臂一伸捞住因腰弯得太过而摇摇欲坠的小表妹。
      三人走出房间,“啪”的一下把灯关掉,随着厚重木门的关闭,隔绝了身后无尽的黑暗。
      来到拐角处的另一间房,他们又“啪”的一下把灯打开,白色的光瞬时充满了整间房,照亮了三个摆在不同地方的书包,一张巨大的平台,还有桌子上摊开的参考书。

      游云拿起躺了一整天的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笔,演算纸,作业本还有物理书。水城和佐伯也抽起各自的书包,翻出没做完的作业,随便选了个位置,坐在了米色的毛毯上。

      盯着混混杂杂的试卷,游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着笔,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还有多少?”
      “数学一张试卷,还有国文的翻译。”
      水城在演算纸上画着一个又一个圆,不知在做计算题还是几何题。
      “英语一篇60字的记叙文,地理的练习册。”
      佐伯拿笔撮着头发。
      她听后无力地趴在桌子上,黑眸透出羡慕的光。“好好哦……”
      水城停笔,抬起头,“你还剩很多?”
      “也不是很多,但都是很烦很烦的作业……”
      佐伯也抬起头,表情有点幸灾乐祸,“我猜百分之两百是物理。”
      她有气无力地低叹,“就是物理……”
      揉揉那米色的披肩发,水城说:“先把会做的做完,剩下不会做的我们教你。”
      “恩……”
      再自哀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坐直身体,对着密密麻麻堆满题目的试卷,开始很努力地思考。佐伯见她一副非常吃力的样子,抿嘴一笑,又低头写自己的英语作文。

      墙上的挂钟,秒针不紧不慢地走着,分针对准八的数字,时针稳当当地停在十二的位置。窗外是深不见底的夜色,偶尔吹来丝丝晚风,纱帘便一扬一扬地舞动。
      没有多余的杂音,装饰简单的房间里只有笔和纸摩擦发出的声音,只有很缓的呼吸,只有沉稳的心跳。

      将算出来的答案填在试卷上,游云边阅读下一题,边转笔,最终卡在某个怎么读都读不通的短句上,联系着前面的条件,精神在高度集中的顶点上涣散。
      正对面,白发男孩细碎的发丝因震动而一颤一颤,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笔,快速地写着什么,她望着那只仿佛钢琴家的手,思绪开始远走。

      想起了自己发现他们怪习的那一天。
      很巧的是星期六,也巧的,她因喝多了可可而半夜起来,却惊奇地发现即使睡梦中也不曾松开她的水城不知所踪。身旁只剩蜷起的床单,余温未尽。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

      恐,慌,惧,黑烟一般,从心窝攀延至全身。

      跌跌撞撞地爬下床,鞋子都没穿好,摸着黑,磕磕碰碰地出了睡房。
      哪知,黑暗的尽头,是另一片更沉静的黑暗。

      走廊上一片骇人的暗。
      她的手心开始出汗。

      逐渐变得蒙胧的视界中,一线摇曳的微光,吸引了她全部的视线。

      赶在它消失之前,她冲了过去——
      才发现,那星光亮是被一扇没关紧的门泄露出来的。
      轻轻推开——

      应着“吱呀”的声音,正低头写作业的两个男孩倏地抬起头。

      三双眼睛在空气中交汇。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们惊愕的表情。

      很自然地,自那天起,她也加入到他们之中。周末一到,回家第一件事不是翻出作业猛做,而是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拿起素描本,快快乐乐地去写生。

      学他们说就是让作业都见鬼去吧。

      于是三人就拼命地浪费时光,就算无所事事无聊到抱着柱子发呆都绝对不碰作业本的边缘。耗啊耗,耗到星期六凌晨才开始动笔做作业,然后累得第二天很晚都爬不起来。天阿姨就总是恨铁不成钢,边摇头边感叹说“这三个娇生惯养的小P孩”。

      转笔的手停了下来。

      嘴角微扬。

      蓝色水笔穿越两人间的距离,敲上她的额头。

      回神,却见佐伯微微上扬的嘴角擒着同她相似的浅笑。

      “回魂了,小姐。”
      摸摸被敲的地方,她低低地应了句“哦”。

      握着笔,抬头望了望窗外纯黑的天幕中伶仃地闪烁着孤寂微光的星星,又回头看看两人被留海遮蔽的眼帘,一缕笑意滑过她明净的双瞳。

      分别,也许不如想像中寂寞。

      ★☆★☆★☆★☆★☆★☆★☆★☆★☆★☆★☆★☆★☆★☆★☆★☆★☆

      窗外的阳光好像从天上倒下的水,哗啦啦的与跳跃着绿色的叶片摩擦出声。

      高大的男孩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眼睛盯着液晶电视,一手拿着苹果,时不时咬一口,果肉在断断续续的“咔嚓”声中粉碎。

      游云手上拿着刚削好的铅笔,一下一下地在纸上勾画着窗外被树枝分割得支离破碎的阳光,身边躺着一片清香未尽却沾染了笔墨灰沉的“清风”。

      星期天的午后,阳光不知疲惫地飞舞。

      少女情怀的天阿姨挥挥手,约会一班朋友去享受人生。
      一脸铁青的水城背起双肩包,在部长一连十个电话的精神摧残中赴命反校。

      剩下无所事事的游云,休息一天的佐伯,懒懒地窝在家里,东倒西歪的很空闲。

      犬夜叉铁碎牙在手,咆哮着要保护梗薇,妖怪漠然地挥刀破空而来,空气紧绷得随时会断裂。
      白发少年啃着苹果,眼光平静得恍若秋天的湖面,丝毫没被剧情的跌宕起伏激起一圈涟漪。

      听着耳熟能详的对白,他无趣地打个呵欠,视线恰好囊括了窝在另一张沙发的女孩。

      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见到些许浮动在空气里的尘埃。

      长腿一撑,他从坐直腰杆。脚下毛茸茸的席子像猫眯的绒毛,骚着光溜溜的脚板。柔软的毯子因他的走动泛起极浅的波纹,多走两步,地上就多沾满更多安静的声音。

      她一旦对某件事认真就会一直投入下去,满眼满脑子都是阳光的她,丝毫没察觉有人在靠近。
      没回头,因而不知道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
      直到他在她身边坐下,沙发泛起一阵轻微的浪,带来轻微的震,她才“啊”的一声,回眸于他。

      “在干什么。”
      “画画啊。”
      “怎么见你一直抹来抹去的?”
      “在画阳光嘛。”
      他挑起眉,“那种东西怎么画?”
      “用一些明暗手法啊,像这里涂黑一点,这里用橡皮擦亮一点。”

      皱皱眉,佐伯眯起眼,将身体探前,温热的呼吸拂起了几屡米色的发丝。

      “你好像很会画画啊。”
      “还好。”
      “而且一点也不像初学者,学几年了?”
      “十……”

      空白的脑袋,及时注进了一束阳光,照明了前路。
      手,停顿在一个突兀的角度。

      “十?”
      “十个月。”突然在半路转湾。
      “十个月?”

      他显然不信这半路转弯的答案,面带猜疑地看着她。
      想到自己又在无意识间捅破了一层膜,她唤回专注于素描的所有心思,同样不发一言地盯着他。

      梗薇一句“给我坐下”,犬夜叉“咚”的应声倒地,狠狠摔了个狗啃X不止嘴里还塞了一把绿草,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五体投地地瞪着她,无可奈何的气恼。

      轻笑,他捕捉到了她眼中转纵即逝的动摇。
      挫败,她似乎一直学不会演戏。

      “别告诉水城。”
      “为什么?”
      “他不知道我会画画。”
      “所以?”
      “不想他知道。”
      “然后?”
      “我请你吃雪糕。”

      怔愣,他垂下脑袋,额前碎发在空中跃出道道轻浅的弧线。

      她疑惑,“你不是最喜欢雪糕么?”

      抬头,他嘴角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剔透如翡翠的碧眸映着她不解的表情,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蕴蓄着浓浓的笑意。

      “你当我是你啊,舒小孩。”
      “你才小孩……”

      “嘛,”他一手撑着沙发,拉开两人的距离,“反正说不说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既然你这么不想水城知道,就暂时替你守一守好了。”
      他转过头,嘴角依然是一个漂亮的弧度,“不过呢,,我不喜欢做白工,名字那事没说不代表我乐于助人。雪糕我吃腻了,换别的吧。”

      她下意识地往沙发里靠了靠。

      他眼睛闪了闪,说,“去玩吧,我现在很无聊。”

      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呆滞。

      “就这样?”
      “就这样啊,不然你以为?”
      “以为要我帮你抄作业,请喝一个月可乐之类的。”
      “啊,这听起来也不错……”
      “去玩吧……”

      门前,他将浅色的鸭嘴帽扣在她头上。

      被迫压低的视线闪现出一屡疑惑,起了雾的眼睛盯着他干净的侧脸。

      白发男孩唇边的笑容温润如水。

      “外面太阳大,女孩子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她怔怔地应了声“哦”,忘了道谢,不太适应他突如其来的体贴。

      应着女佣们的“一路小心”,红棕色的木门缓缓开启,室外的阳光霎时间涌了进来,在两人脚下旋出一个不断扩张的角度。

      是明净的夏季,没有风,也没有云朵,天空像是被洗过一样干净。

      虽说是出来玩,可事先并没有什么计划,心里也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他们就沿着街边的商店闲晃。

      见到漂亮的海报,推开精心布置过的玻璃门,一串串铃铛相互碰撞,敲出轻快的乐章。
      发现帅气的手饰,踏进丁丁当当闪耀着银色的手饰屋,五花八门的款式晃花了颜色不同的两双眼睛。

      来到又进新货的漫画店,佐伯熟练地走到少年漫画的区域,一本本地挑着,看有没有新奇好玩的新漫画。游云七转八拐,最终驻足在琳琅满目塞满一书架的画册前,一本本地扫着,看有没有合自己口味的风格。

      老板的“欢迎下次再来”送走了两个手中多了个袋子的男孩和女孩。墨绿色的袋子里,他装的是《封魔少年焰與陣》,她的则是SHEL的《风色四叶草》。

      对面的街道,香樟一棵连着一棵,茂盛的树叶填满了天空所有的罅隙,两辆一模一样的山地车笼罩在树阴下,仿佛同一个人的两名少年懒洋洋地斜倚在上面。

      见漫画屋走出来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沉静的目光同时亮了起来,扬了扬嘴角,短发的弟弟挥着手,抢在哥哥面前喊出声——

      “舒——!佐——!”

      被点名的两人一致望向另一边的街道,于是木更津淳边笑边挥手的画面闯进了瞳孔深处。

      绿灯亮了起来,过往的车辆似乎被停止了时间,他们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越过静止的世界。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游云摘掉冒着热气的帽子,几撮头发乱糟糟地搭在额前,明媚的笑颜恍若灿烂的阳光,照亮了双子的瞳眸。
      “在家太闷,出来透透气,顺便去亲戚家里接一只刚出生的小狗。”
      亮倚着树干,目光落在女孩因高温而微微泛着桃红的脸上,很柔和。

      “小狗?怎样的狗?”
      佐伯手上拿着顺手从木更津淳那儿接来的汽水,正要往嘴里倒。
      “听说是牧羊犬。”
      淳见怪不怪地任由他将自己只喝了三分之一的芬达再喝掉三分之一。

      “真的?”眼中闪着期待的光,游云平和的心跳随着“牧羊犬”三个字雀跃地舞蹈。“那我们也去行不行?”
      “哈?”闷热的空气里同时响起三道不同的声音。
      “就是说,我想看牧羊犬……可以么?”

      停顿了两秒,淳才像了解到什么一样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喜欢牧羊狗狗啊,要去也没什么问题啦,但只有单车搭哦。”说着头点了点淹没在树阴中的两台山地车。
      一句话丰富了她的表情,冰凉的声音好像飞跃的欢快——“恩。”

      “OK!就这么决定了,亮载舒小孩,我载淳弟弟。”
      木更津淳不满地撇撇嘴,“不要随便替别人决定。”
      “走咯。”长腿一伸,某人自作主张地跨上了别人的山地车。
      “我说佐伯同学——”
      “坐上来吧,坐上来吧。”眉眼弯弯。
      “这是我的台词。”

      无视旁边小学生一样的争闹,游云一脚踩上自行车后的脚踏板,双手搭在木更津亮消瘦的肩膀上。男孩用力一蹬,车子这边歪一歪,那边摆一摆,摇摇晃晃地在路面踱出一条行进的痕迹。

      身后两个依然在争吵的男生异口同声地大叫——
      “我说你们两个等一等啊!”

      游云在帽檐的遮蔽下吐吐舌头,才不等你们呢,两个小学生。

      ★☆★☆★☆★☆★☆★☆★☆★☆★☆★☆★☆★☆★☆★☆★☆★☆★☆

      海蓝色的旗子斜斜地插在缝隙里,由飘雪堆砌而成的“冰”字,清晰地印在上面。光滑的长条木蹬上,坐着花季的少男少女,乱无形象地坐着,或者叼着冰棒,或者含着汤勺。

      刚刚开眼的牧羊狗狗乖乖地趴在自行车前的篮子里,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映着前方吃冰品吃得正爽的哥哥姐姐,粉色的小舌头吐在外面。

      游云跟它瞪眼睛,一人一宠,都是水灵灵的黑瞳,一眨不眨的,傻气的可爱,剩余三人哑然失笑。佐伯跟双子一人一下,拍拍那米色小脑袋。

      “呐,淳,我们就叫它‘猫猫’吧。”
      游云怀里抱着超可爱的狗狗,眼睛巴眨巴眨地望着它的主人。
      淳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猫猫’?它明明是狗狗啊。”
      “‘猫猫’可爱嘛。”
      “这也行哦……”
      佐伯眯眯笑,“小朋友的思想就是这么奇妙的。”,结果被某人踢了一脚。

      不时有风穿过树枝的间隙,一浪接一浪。茂密的树叶逐渐流动成深深浅浅的绿色,朝着湛蓝的大海翻滚。

      猫猫安静地篮子里睡着,缩成一个毛茸茸的小球。游云伸手挡在眼前,阳光从手指的缝间射入眼睛的深处,那些树叶碰撞发出的“沙沙”声,听起来很安静。

      她想,如果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悠哉地打发掉,也挺好。

      三个男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零零散散的。游云没留意,不过偶尔几个单词钻进耳朵里,听起来更加不明不白。

      “那个集训,六角有多少个名额?”淳闲闲地叼着根木棍,是已经被舔完了的蜜瓜冰棒。
      “好像说有三个。”佐伯靠着墙,头微微仰着,眼中是一片蓝天。
      “都有谁去?”亮随意地接上。
      撑起身体,白发少年瞄了瞄神游中的女孩,又将视线调开,“青学是一定要去的,还有就是立海,冰帝,成城,圣鲁道夫,山吹……那个不动峰大概也会派人去吧。”
      “哦,那匹黑马。”亮点点头,又转向自家弟弟,“圣鲁那边除了你还有谁?”
      淳数了数,道:“大概是观月和裕太吧。”
      “裕太啊,好久没见到他了。”佐伯脑海里浮现出男孩倔强的脸,有点怀念地微笑,“我们六角这边,葵和小树是没什么可能的,他们要帮忙看店,黑羽好像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剩下我,亮还有天根了。我是觉得挺好玩的,亮呢?要去么?”
      “去多久?”
      “一星期。”
      “一星期不上课?”
      “恩。”

      游云在一旁边听边呆,猛然间听到“青学”“立海”等等几个熟悉的单词,疑惑地挑起眉,插一句进来,“为什么集训可以一星期不用上课?”

      淳转过头,“日美公开赛嘛,是那什么网协举办的,当然有些特权。舒你是冰帝的学生,怎么一点风都收不到,那边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游云愣了愣,开始回忆近来班上女孩子们的举动,貌似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不过那日美公开什么的,听着挺熟。

      见她一脸的茫然,亮甚至怀疑这个就读冰帝的女生是否知道自己学校的网球部有个叫迹部的。

      三人还在对她的迟钝而无奈,却听她突然间“啊”的一声惊呼,然后瞪大了眼睛望过来,那表情,好像看见猪飞天似的诧异。

      “你们说的日美公开赛,是不是就是那个青少年选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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