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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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夏夏从睡梦中惊醒，侧头望去，大床的另一侧空荡荡的，被褥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热气。
夏夏走出卧室，站在楼梯口，看见尤拉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个杯子，身侧的酒瓶已经快见底了。
他走过去，默默在尤拉身边坐下，陪他一起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夜很深了，再繁华喧嚣的城市都会安静下来，
“睡不着吗？”夏夏问。
尤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继续喝着杯里的酒。
浓烈的酒气萦绕在夏夏身边，他实在没忍住，伸手夺过尤拉手里的杯子，质问道：“尤拉，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尤拉动作一顿，轻声反问：“变了个人？”
他嘲讽地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哪里变了？”
“不是的！”夏夏反驳道，“我认识的尤拉，温柔善良又耐心，像太阳一样明亮耀眼，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都散发着颓靡的气息，望过来的眼神如死水一般。
夏夏知道他遇到了困难，心情不好也很正常。
他难过的是，尤拉一个字都不愿意跟他透露。
即便他很没用，帮不上什么忙，至少能当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但他被完全隔绝在尤拉的世界之外，看着尤拉颓丧不振，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夏夏自以为是尤拉最亲近的人，却没想到在他心里，自己连聆听的资格都没有。
“我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冷漠无情，所谓的温柔善良都是假象。”尤拉冷酷地说，“现在我累了，不想装了而已。”
他其实一点都不爱笑，也跟温柔善良不沾边，只是这样会更招人喜欢，才不得不常年戴着这样一张假面，维持着在公众眼里的良好形象。
他装得实在太好了，这张假面已经跟他完美融合，没人能察觉不对，所有人都被假象迷惑，连尤拉自己都被骗过去了。
直到这次遇到这个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的克隆实验。
在尤拉的星球，科技已经发展到一种地球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克隆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很普通很寻常的实验。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实验，困住了尤拉，让他无法触及近在眼前的成功。
这让尤拉怎么能不崩溃？
乃至于所谓的温柔耐心，他没有心情，更没有精力再去扮演。
克隆实验失败，世界上又只有夏夏这么一只小龙虾，根本不可能靠正常的方式繁育后代，他到底该怎么办……
等等——
尤拉猛地抬头，一个念头忽然划过脑海：
即便世界上只有一只小龙虾，也不是不能繁育后代啊！
夏夏正难过着，就见尤拉忽然抬起头，死死盯着自己。
他顿时心生不妙，莫名感觉到危险，本能地想远离尤拉。
但已经来不及了。
尤拉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你怎么了？尤拉，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夏夏有些害怕，开始挣扎，但尤拉的力气很大，像铁钳一样牢牢箍住他的手。
尤拉置若罔闻，魔怔一般喃喃着：“对啊，虽然克隆不行，但你的后代应该可以，由你繁育出来的后代应该可以……”
夏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感到害怕，他想逃，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尤拉抓着他的手。
夏夏被尤拉关了起来。
之前只是不准他出家门，现在直接被反锁在了卧室里，手腕上绑着一条细细的铁链，让夏夏连房门都不能出。
尤拉每天都会端来一杯鲜红的液体，逼夏夏喝掉。
那杯液体散发着浓重的腥气，还带着一股铁锈味。
夏夏对此很抗拒，不肯喝。
他发现尤拉的手腕上多了好几道没愈合的伤口，像是刀割的痕迹，立马猜到那可能是尤拉的血。
夏夏不喝，尤拉就捏着他的嘴硬生生灌下去，动作轻而不容拒绝。
一边灌还一边安抚他：“材料不够，我没办法将血液提炼成药丸，你不要嫌弃，忍一下。”
夏夏想起自己以前吃过的红色药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原来那能令自己化作人形的药丸，竟是尤拉的鲜血提炼而成的。
连续七天，尤拉每天都会给夏夏喂一杯血。
第八天夜晚，尤拉空着手上楼，坐在床边沉默了很久，像是在下决心。
夏夏缩在被子里，面朝墙壁不肯看他，也不愿意跟他说话。
尤拉犹豫了很久，忽然轻轻说了声抱歉。
夏夏听到这两个字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尤拉在跟他道歉？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感觉身边的床垫往下陷了陷。
——尤拉上了床。
一只手扳过夏夏的肩膀，让他仰躺在床上，又将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夏夏抿嘴看着尤拉，以为他是要说什么，他这样莫名其妙地对自己，怎么也该给他一个解释吧？
却没想到尤拉沉默着，直接将手伸向了他的睡裤。
然后，往下拉了拉。
“尤拉？”
空调的温度有些低，冷气扑在赤裸的皮肤上，夏夏打了个寒颤，他伸手按住尤拉的手，不安地问：“你要做什么？”
尤拉并不回答，只是将夏夏的手捉走，然后将他的裤子彻底脱了下来。
夏夏皮肤很白，两条细长的腿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玉一般的光泽，此时正局促地绞在一起。
尤拉将他的睡衣往上拨了拨，露出平坦的小腹。
他静静看了片刻，将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指冰凉，猝不及防冰得夏夏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僵住了：“……尤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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