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神色僵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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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一眼评论区。
好家伙，整个评论区凑不出来一条裤子。
至于……程x谢？说的该不会是他和他哥吧？
……啊，他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口中有些干涩，指尖发痒。
少年指尖微微动了动，点了下微凉的屏幕。
「淅淅沥沥地下了场雨，新雪初融清冽味道弥漫，木质清浅的味道和车厘子浓郁的味道纠缠。新雪温柔的落在满天星的叶上，蕊上，抖落一身潮意。石楠花生根发芽，土壤松软潮湿，渐渐被新雪覆盖。」
「满天星摇了摇枝叶，新雪吻在其上，满是温柔缱倦。」
「“你的信息素好浓。”」
「“哥哥……我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花间木质香更加浓郁，似乎要将整束满天星包裹在其中，占有欲极为强烈，可又十分温柔地用信息素安抚着。」
「这是属于他的Omega。」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
……不知廉耻！
少年耳尖红了个透，他咽了咽口水，舌尖抵住上颚。
“……操。”
那天晚上，程筠还是没有写检讨，并且知法犯法的又逃了两节课。
月色暖—昧，夏末的水竟格外的冰凉。
【曲奇：姐妹们！姐妹们！程筠的ID是不是“谢谢惠顾”！他赞我了啊啊啊啊啊！我嗑的cp是真的！！！呜呜呜kswI！！！我不管，我不管，民政局给他们搬过来！！！让他们立马结婚！！！】
此言一出。
许多潜伏的夜猫子涌了出来。
【1L：“均匀”cp是真的！校园网不让重名，程筠id就是“谢谢惠顾”，他王者小号也是这个！】
【2L：姐妹们，我也是27的，程筠今天问我借好看的纸，给他哥写点东西，肯定是情书啊啊啊啊，姐妹们，磕到真的了啊啊啊啊。】
【3L：我我我我也是27的，程筠看完手机东西也不写了，他又一次翘课了，我看见他请假了嘿嘿嘿/小脸通黄jpg】
【4L：啧啧啧，该不会身体力行去了吧…】
【5L：啧啧啧。】
【6L：一中女孩慕名而来，我和谢蕴一个班，我证明谢蕴没请假！】
【7L：哇，学霸，吸吸智商。】
【8L：水这么凉，但愿人没事。】
【9L：今天晚上不应该但愿谢蕴没事吗？/滑稽jpg】
【10L：未成年瑟瑟哒咩！】
【11L：我这该死的秒懂能力如果放在数学上我也不至于那么点儿分……】
……
程筠有些狼狈地回到了家，寥寥几笔勾勒出画面，似朦胧，似清晰。
他在浴室呆了很长时间，氤氲水汽雾湿了少年的眼。
触景又生情，温度不见下降，反而愈发向上攀升，最后白皙的皮肤都泛着冷意才十分僵硬的出来。
——“哥哥，你湿了。”
他猛地一顿，神色僵硬，身下不僵只硬。
少年认命地闭了闭眼。
“我他吗……真是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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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晚上的课是两节数学，老师发了套卷子，小说电影中二三十分钟做完一套卷子压根就是胡扯，就算每题都会，一一做下来也要至少八十分钟往上，什么旖旎心思遇上数学题都是搞笑。
王鑫然长哀了一声：“啊，这他吗……根本就不会做…函数我真是杀你全家。”
少年笑了笑：“你这么不喜欢数学，那之前分文理科的时候怎么不选文科？文科数学简单一点。”但其实对于数学不好的人，文数和理数没有任何区别，字里行间什么条件也得不出来，最后只能咬着牙潇洒写一个“解”字。
“诶，当时我妈让我选理科，母命难违，我注定与数学缠缠绵绵……”他哀怨地趴到桌子上，有些没精打采的扫了眼卷子，熟练地画了个“解”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谢蕴选择嘲笑他，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他忍着笑安慰：“万一日久生情…？”
王鑫然摇摇头，一字一顿：“相、看、两、生、厌。”
他用手撑着头，“包办婚姻不可取啊啊啊啊。”
“数学卷子密密麻麻，晃得我眼花，我仔细研究两堂课，倒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我看啊看啊，只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吃人’二字。”
他前面的男生身体向后倾了倾，“迅哥儿知道了得掀棺材板。”
王鑫然听到他贫，哼笑了一声，腿伸长用脚踢了他前桌的凳子一下，“去你的吧。你第20题写完没，赶紧让我copycopy。”
“哥你饶了我吧，你身边坐着年级第一你不copy，你copy我的？我什么b成绩你不知道啊。”
谢蕴听两人捧哏似的闹了半天，大发慈悲地拍了拍卷子：“哪一题？”
而王鑫然装作痛哭流涕地将卷子推过去。
“哥你是我亲哥。”然后推过来演草本，“我每一题都不会。”
谢蕴蹙眉，有些不解，他歪头看他：“你上次怎么考到了一百一十多的？”
上次月考王鑫然排名算是靠前，分数六百多，马上就上七百，放年纪里绝对能称得上中上等。这估计也是王鑫然的母亲坚决让王鑫然选理科的原因。
“可上次题目简单啊。”他理直气壮。
少年回忆了一下上次的月考题目，眉目中透漏出几分不理解，但同样的题目，同样地说数学不好，乘乘也才考四十多分啊。
是他太不了解学渣了？他隐隐约约记得他们班的最后一名…数学三十多分…
谢蕴想了想，得出中肯评价：“王鑫然，你有一点凡尔赛。”
听他说这话，王鑫然也不理解了，“你一个数学149分的怎么好意思说我凡尔赛？”
“我没说过数学难啊？”
王鑫然：“……”
哇。
真是清纯不做作的回答啊。
一般来说晚上设有第三节晚自习，强制让高中生自愿报名，在第三节处理自己的作业。但走读生高一高二并不强制要求必须上，所以谢蕴一般第二节下课就走。
几乎是第二节下课铃一响，谢蕴的手机铃声也响了。一中虽然不允许学生带手机，但此刻人多眼杂，谢蕴很自然地接了电话，“喂，乘乘？”
校外的少年倚着墙，电话中遥远的人声喧嚣，墙后是模糊的吵闹欢笑。白色蓝牙耳机闪着细微的光，抬眸是霓虹闪烁、川流不息。他声音透着凉意，心上燥意难耐，只是那人很温柔平和的声音像是安抚般的将意难平抚过。
“哥，我在校门口。”
电话那边的喧嚣小了一点，而少年的声音更清晰了些，应是捂住了手机，“嗯？需要我去接你吗？”
程筠眉眼盛笑，他哥是真的很可爱，明明是他来接他哥，明明是他就在校门口，他哥居然还说要来接他。程筠觉得自己的心蓦然软了下来，正准备说话，黑暗中几个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确定能堵着谢蕴？”
——“肯定能啊，谢蕴那小子从来不上第三节。”
——“那就好，我盯他好久了。上次我小弟就迟到了二十分钟，然后就扣了我小弟的分，真以为学生会长了不起啊？！整天高高在上的也不知道装什么清高？正好这次让他长长记性。”
中间有人猥琐地笑了几声，“再怎么装清高，在论坛上不还是艾草那一个，啧啧啧，我倒是想知道高高在上的大学神，被草起来会不会那么软——”
几人笑成一团，一人意味深长：“要不然今晚给他开个苞——”
“……”
程筠眸中聚墨，温声细语地对着手机另外一头的人道：“哥，不用你来接，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我们组值日了，估计还要返回去一趟……你先回家吧，不用等我。”
他头一次没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随即长腿迈向小巷深处。
那几个人有些眼生，但是几个人看到他还打招呼，“呦，筠哥，来一根吗？”
小巷中烟味缭绕，一股子劣质的气息。
程筠漫不经心地摘掉耳机塞进外套口袋里，他撩起眼皮子，微不可见地扯唇，满是蔑意，“老子不吸这么次的烟。”
眉梢带着倨傲，眸中却是阴沉沉的融入墨色。
少年摩挲着口袋里还带着温热的耳机，身材挺拔。
几人面上挂不住，却又碍于惹不起程筠，只能腆着脸打马虎眼：“知道知道，这烟次，筠哥肯定看不上。”
程筠笑意不达眼底，嗓音清淡：“不止烟次。”
少年微微抬眼，食指摩挲着拇指，客客气气：“哥几个讨论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呗。”
几人没听出来他的语气不善，彼此对视后不怀好意地哄笑：“还能讨论什么啊，讨论谢蕴欠操呗——”
说完后几人笑意愈发放肆。
没过几秒，一阵有力的劲风袭来，伴随着少年狠厉的声音。
“欠你吗啊——”
“你他吗不会说话，需要老子教你吗，嗯？”他咬着牙，戾气满满，
说话那人被打的头偏过去，嘴角流出血。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程筠按到了地上，打得还不了手。另外四人一见不妙，口中也骂着脏话冲上来。
程筠今晚看论坛时心上就郁着一股燥意，现在上不来、下不去地全转换成怒气，于是下手就更不留情面。之前谢家一直觉得他身体不好，就给他报了格斗，想着可以强身健体，如今正好排上了用场。混混那点蛮力跟笑话似的完全不够看。很快，几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哀声呻吟。
少年舌尖抵住上颚，长吐出一口气。手下意识探进口袋，里面空荡荡的。
他没带烟。
程筠有些烦躁，抬手捏了捏眉心。
走出巷口时，马路上的鸣笛声清晰起来，遥远的光晕晃得人眼疼。他不是很适应地闭眼，一中校门口已经没有多少学生了。
心中的郁气仍然不上不下，然后口中猛地一甜——他嘴里被人塞了颗葡萄味的软糖，他迟疑地开口。
“…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