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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清冷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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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古氏后人都是这样的好颜色。”
一只粗糙且遍布伤痕的手伸过来,强硬的抬起他的下巴,鹰隼般的目光肆意打量着他,声音里满是轻/薄之意:“你那姐姐美则美矣,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却太强了,失之柔弱,未免无趣,你就很不错,这张脸跟画出来的一样,这么美的人就该被凌/虐蹂/躏一番,可我又舍不得那么对你,不如这样,你主动取悦我,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古江寒神色冰冷,转开了目光。
掐在下巴上的手用了狠力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是古氏公子才哄你两句,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我有的是办法叫你屈服!”
如雪般的肌肤被掐出了红痕,放在他身上,却不显狰狞,反有几分脆弱的美感,仙姿玉颜就应该被蹂/躏磋磨,人间谪仙就应该坠入欲/海凡境……如此,才称得上是绮美之绝色。
这么想着,有点等不及似的,他忍不住喘/息了一声,就要去扒那件洁白无瑕的衣裳。
古江寒却未因身陷险境而慌乱,只凉凉道:“你真的敢动我?”
身上的人一僵,眼睛里闪过一抹恨色:“你以为我怕古江晴?”
古江寒冷漠的看着他。
这人嘴上说的狠,却真的犹豫了起来,他不是怕古江晴的报复,而是摸不准古江寒有什么阴谋。
然犹豫片刻,终究是色/心占了上风,依然俯身了下去。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凌厉的剑鸣。
几个月前,凰诀与古江寒一道抵达了云衡边境,凰诀是为了解救他的师兄,古江寒是为了追查殷天域乱党,这些人行踪诡秘,查起来颇为困难,他听说子茵城之变,还特意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惜一无所获,凰诀那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又陪他一起追到了别的地方,找到了线索,却一个不慎中了陷阱,落入其中一人手里。
后来凰诀及时赶到,救回了他,却让那人跑掉了。
所幸没有什么闪失,只是给他留下了一点并不明显的阴影。
……
夜色深沉,沐浴之后古江寒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手里握着刚收到的情报,看完之后他就烧了,回转至床上坐下。
当一个人美到极致时,言语是不够用来形容的,因为描述不出那种颜色,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需要任何修饰,你就会控制不住的被他吸引,可他又气质清冷,周身都似弥漫着一股云烟,让人只敢欣赏而不敢亵渎,亵渎是一种罪过。
凰诀就时常是这样的想法,尽管这个人早就已经是他的了,他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并且觉得自己充满罪孽。
古江寒倚在床头,执卷静坐,目光落在文字上,身上映着一层薄光,浅暖的色调勾勒出他美好的轮廓,整个人如珠如玉,却又清绝冷魅,动人心魂。
凰诀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了眼碟子里的灰烬,道:“寒公子,有什么新线索吗?”
“有。”
凰诀疑惑,只得再看向他。
古江寒放下书卷,道:“过来。”
凰诀迟疑了一下,走到床边,却有点不敢直视床上的人,可还是不经意看到了,他的寝衣没有拢好,胸/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肌/肤。
这一眼让凰诀几乎忍不住,身体某处躁/动起来,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
古江寒的表情仍旧很淡,携着经年难以释怀的冷意,但他的举动却与表情不符,他伸手勾住了凰诀的腰带,轻轻一拉,凰诀顺从的俯身过去,听他用清冷的语调说出让人血脉偾张的话:“想要/我吗?”
凰诀当然想要,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对面前这个人有多么强烈的欲/望。
他点了头,试探着吻了下古江寒的脸颊,见他没有反对,又吻向了他的嘴/唇,整个人都爬/上了床,有些急躁的去解他的衣带。
古江寒却在这个时候错开了与他的呼吸,道:“别急。”
凰诀一顿,动作温柔了一些。
古江寒轻轻咬了下凰诀的舌/尖作为惩罚,然后继续与他接/吻。
他喜欢主导一切,每一步都要按照他的心意来,不可伤了他,不可亵/玩于他,如果忤了他的意思,就算是qingyu浓盛之时也会被他踹下床。
好在凰诀视他如珠如宝,自然半点不敢让他不悦,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哪怕自己没尽兴也不敢过多索取。
(有些东西不可说),如玉胜雪的脸上染上薄红,玉瑟在清冷的眸光里翻涌,他低声道:“今天可以狠一点,看你的了。”
凰诀呼吸一乱,心意难忍,清秀的脸上泛起红晕,紧紧拥住了他,应声道:“好。”
烛光摇曳,纱帐轻舞。
虽然古江寒说了那样的话,凰诀却不敢太过放肆,逼着自己小心翼翼。
结束之后,凰诀怜惜不已,爬起来去让人送干净的热水过来。
古江寒洗漱收拾一番,洗好之后见凰诀把床铺已收拾好了,分外体贴贤惠。
“对不起,难受不难受?”凰诀抱住他。
古江寒含糊了一句,道:“明日你回洺川去。”
凰诀一怔:“为什么?”
古江寒:“线索指向麒麟城。”
凰诀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去麒麟城。”
古江寒的声音又冷淡下来,仿佛刚刚没有经历一场情/潮,他道:“凤凰天都与斮行盟宗都在麒麟城,你不能出现。”
凰诀:“我会小心,不让他们发现。”
顿了顿,他道:“寒公子,我实在想跟你一起。”也放心不下他,但如果自己说不放心,古江寒肯定会说阁主廖悬他们都在,让他不要担心的。
古江寒沉默了一下,问:“若有一天风影和你师兄成为对手,你怎么办?”
凰诀愣住了。
古江寒推开他:“所以你最好回洺川,不要过问麒麟城的事。”
凰诀小心翼翼的搂住他的腰:“师兄于我有恩,阁主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们任何一人我都不想对付,我知道阁主有意让我避开这些事……那我只跟着公子好不好?我不管别的事?”
古江寒冷着脸,却终是妥协了:“千万不要让伏霜泽和阜兰延承看到你。”
心底无声叹息,白白放/纵他折腾自己了。
“嗯,我明白。”凰诀十分欢喜道。
朝玄茗之因见到昔日故人而产生的好心情倒是一直延续了下去,当晚他回到镜花水榭,每日都要对他阴阳怪气几句的律择观也不在,说是朝玄茗之这里暂时不需要他拔毒了,古江晴来请,他便去了千翎夜那里,朝玄茗之则猜测他是不想跟烟花之地沾上太多关系,不管怎么说,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接下来几天也是平静无事,青晖试接近尾声,朝玄茗之每天都会抽点时间去避轻台上露个脸,一本正经的对武道后生们指点几句,偶尔逗一逗伏霜泽。
他与伏霜泽的关系变得不上不下,原本是要刻意疏离的,却因乘仙夜宴那一晚又莫名亲近,后来没有再近一步,便成了不远不近了。
青晖试最后一日,乃决出青晖之冠的关键日子,算是整个群英会的关注焦点,避轻台上前所未有的热闹,五大武宗宗主也全部出席。
该走的流程走完,几人于天字级高台之上落座,朝玄茗之瞄了一眼避轻台,看向几日不见的古江晴:“翎夜如何了?”
古江晴一身白衣,衣襟上绣着风影的图腾剑与幽兰,整个人温和沉静,唇边带着浅浅笑意,自成一派温雅风度,她微微侧首,道:“多谢朝玄宗主关心,他暂且无碍,只是需要再养一养。”
朝玄茗之:“改日我去看看他。”
古江晴道:“怎敢劳烦朝玄宗主?朝玄宗主身体不适,我都还未曾去看望你。”
朝玄茗之压低了一点声音:“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我和他之间的事?”
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容易引人误会,好像他跟千翎夜有什么奸//情似的,他正要换一个说法,就见古江晴果然已经误会,唇边的那点笑意消失了,淡声道:“没有。”
胜冰立在伏宗主身后,余光瞥见那边厢两人低语交谈,心里十分不爽……朝玄宗主怎么回事?他不知道我们宗主跟那古江晴是仇敌吗?怎么还跟她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古江晴这个人果然心机深沉!
伏宗主本人倒并不在意,武宗之间是敌是友不是仅靠表面能看出来的,就算那两人是友也没有关系,反正该对立的时候照样会对立起来。
朝玄茗之在古江晴那边把天聊死了,就转向左侧的伏霜泽:“伏宗主看好哪一位武者?”
说完这句他又用内力传音道:“我牙疼。”
伏霜泽侧首看他,眉心一蹙,传音回道:“严重不严重?吃过药了吗?怎么牙疼的?”
然后开口:“他们各有千秋,结果很难料定。”
朝玄茗之按了按一侧脸颊,嘴不动,回他道:“糖吃多了。”
像他每天都要喝几轮药,又都那么苦,喝完药便免不了用糖果压一压苦味,久而久之牙就开始疼了。
伏霜泽有一些无奈,他还没有意识到朝玄茗之对他说话时有点像以前那种撒娇的语气,便习惯性的先心疼了:“让律先生帮你看一看,不要耽搁。”
朝玄茗之眯眼笑:“知道了。”
伏霜泽:“别再吃糖了。”
朝玄茗之:“好的。”
心里在想:果然顺从心意去说话做事才是最舒服的,有任何小问题都先惹伏霜泽怜爱一番才是他最习惯的。
可惜……他并不能一直那么任性,他终究不是不顾一切的千翎夜,也没有师弟凰诀那般的自由。
青晖之冠的争夺十分精彩,最后夺冠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叫林言,一名曾在九天云涯拜师学艺的游侠。
一听结果,不少人先向古江晴道贺:“九天云涯人才辈出,恭喜古阁主了。”
因为九天云涯那位隐世的溯忘大师正是古江晴的师父,论辈分,新秀林言应该叫古江晴一句师叔,虽然他看起来没比古江晴小多少。
段紫萧愤恨不已,心里十分不痛快,他虽然进了前十,算是不错的成绩了,但跟林言根本没法比,而且林言是九天云涯的孙辈,他是镜虚湖的孙辈,却比不过人家,自信心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龙馨只好在旁边不熟练的安慰他,为了他,她连朝玄宗主都没多看。
那林言接受了一圈道贺,却不显骄傲,反而十分谦逊。
他最后来到天地人三层高台前,向诸多前辈高手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问:“可否允我到天字级坐席上,我想向师叔见礼。”
元师座弟子便去问古江晴的意思,古江晴自然不会不允,林言便由人引着步向了天字级高台,顿时引起无数艳羡。
他向古江晴行了大礼:“林言拜见小师叔。”
古江晴道:“五师兄的弟子,我听说过你,你很优秀,来日更当勤勉,封渊流,灭奸邪,不可懈怠。”嘴上说着这些场面话,心里却起了疑,她总感觉此人目光有异。
林言忙道:“师叔教诲,林言谨记于心。”
而后他看了一眼朝玄茗之,再向古江晴征询意见,古江晴道:“去吧。”
林言便走到朝玄茗之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林言一直仰慕朝玄宗主实力,希望试剑大会上可以一试朝玄宗主剑锋。”
朝玄茗之淡笑:“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