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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食死徒会梦见玫瑰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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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碟中碟中谍的if线正文的衍生向正文还是甜甜甜啦！
*德拉科和安德洛墨达都不是什么好人预警！！！
*我一向清楚他不是什么好人---眼前的少年斜着眼睛，摩挲着手里光滑的山楂木魔杖，魔杖间断依旧可以迸射出晶亮莹白的火花。
可幸运的是，他应当不再爱我。
“安？”我走出魔药教室，眯着眼睛感受阳光，看到正前方有个金发男孩站在树下，影子和风一起影影绰绰，筛下细碎的残缺拼图。
他抱着胳膊，看起来有些不耐烦这晒得迫人的太阳，山楂木的魔杖插在校袍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晦涩的形状。
“德拉科？”我叫出男孩的名字，“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去上魔药课？”
他揽过我的腰肢，让喧嚣的雪松木味道把我吞没，我近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香气。德拉科心情很好地揉了揉我的发顶，左手的小臂灼热地贴住我：“办了点小事，你知道的。”
他从不忌讳在我面前提起什么--提起阴暗的地下室，提起黑魔王，提起那些死在马尔福庄园的冤魂和闭不上的眼睛。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又或许以前不是，可现在是了。
我拉起左胳膊，也许用力过猛撕裂了刚刚愈合的伤口，有血珠从黑色骷髅的周边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在我白皙的手臂上干涸成一道道命中注定的泪痕。
我笑着对上德拉科的眼睛：“下次，你会在那里见到我。”
德拉科挑着眉毛吻上我的手背：“那--真是再好不过，我的小姐。”他的魔杖划过我的掌心，流露出一片绚烂的璨色花火。
我微笑着，右手不着痕迹地放下了衣袖，没有让德拉科看到另一个纹身--在我右手的腕心，一只更加新鲜的，鲜血淋漓的焚身凤凰。
---凤凰社。
--那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我和德拉科坐在图书馆，他懒洋洋地倚靠在我的左臂，金发温柔地打着旋，胸口的级长徽章泛着冷冽的光色，把昏暗的图书馆切割出一道明与暗的分界线。
“安，你怎么会突然加入--加入我们？”德拉科百无聊赖地绕着我金棕色的一缕发丝，让他们在他的掌心旋转着舞蹈，成为最乖顺的舞者，“我记得…”他扬起眼睛，斜斜瞥我一眼，“我记得你不太喜欢他的。”
我顺从地把下巴依靠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依偎的姿势，娇弱而信任地交出我脆弱的后颈与心脏：“我不喜欢…他。”
我离开他的怀抱，虔诚地看着他的眼睛：“可我很喜欢你，德拉科。”
德拉科扬起一个漂亮而恣意的笑容：“我也是。安。”他轻轻拨弄我的刘海：“我爱你。”
他低下他金色的发，却让我不合时宜地想起格里莫广场十二号跳动的烛火，舔舐着黑暗最后的缺口，像是要把它们灼烧。
“格林格拉斯小姐？”邓布利多轻咳两声，把我拽离图书馆的湿润空气，拉入这个充满着霉味和腐朽的空间，然而这里却要首先烧起一团焚身的烈火，火苗试图要把整个黑暗吞没。
老人声音轻柔而缓慢，花白的头发像终年不化的冰雪：“我仍然想不明白，安德洛墨达。”他说，“到底是为什么--让你选择凤凰社？毕竟…”他露出一个微笑，“很抱歉，但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女朋友很难让人真正信任。”
我做出了我这些天最熟悉的动作：我低下头，让后颈薄薄的皮肉暴露在劈啪作响的空气里：“教授，您可以摄魂取念--或者怎么样。”我笑起来，“我没有可以隐藏的秘密。”
我可以感受到有无数赤裸的恶意指向我，无数魔杖的尖端已经对准我的太阳穴，我无比相信，哪怕是我动一下手指尖--也会被那群守候在门外的凤凰社成员瞬间击杀。
但这也是我为自己争取的条件：和邓布利多单独交谈，因为我清楚，这位老人比其他凤凰社成员好说话得多--或许在利用他的善良，可：我要达到我的要求。
我感受到未知的意识侵入我的脑海，邓布利多柔和且不容拒绝地查看着一切可以被怀疑的记忆，我把一切都袒露在他面前，包括我加入凤凰社的真正目的。
“我要赞叹，很聪明的想法。”邓布利多退出我的大脑，在微弱的烛光下，我甚至看不清他的眼神，“同时加入凤凰社和食死徒--无论哪一方获胜，你都会占到不少好处。聪明又狡猾的小姑娘。”他说，向我推来一杯可可奶，暗含某种示好的讯号。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德拉科的眼睛：“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我说。
“卢修斯叔叔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我眨眨眼睛，毫不犹豫地将我的小心思全然呈递给邓布利多，“他把筹码全部压给伏地魔--很危险。”
可可奶流入我的口腔，恰到好处的甜腻终结了我的颤抖：“所以我想…”我把可可奶推走。
“我加入凤凰社，就是德拉科的另一份筹码。”
而我面前的少年丝毫不知。他仍旧坐在魔药教室里搅拌坩埚，螺旋上升的草药气味渗透进这间教室，成为无孔不入的滥觞。
“德拉科？”我叫他。
德拉科闻声转过我，似乎迅速地收起了眼底的警觉和怀疑，我接过他左手紧紧攥着的银制小刀，指出他的错误：“向左三圈，亲爱的。”
德拉科长出一口气：“啊，是这样。”他笑起来，拍拍我的脑袋，“连你都知道？”
我皱起眉头，佯装生气：“魔药书上那么大的字，我只是魔药不好，可我又不是傻子！”
德拉科笑着拉过我的手臂，顺手给了那锅东西一个清理一新：“没错，我的安德洛墨达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姑娘。”
我敛着神色，想要尽量让自己短暂地忘却凤凰社--至少，在德拉科身边，可我右臂灼烧般的肿胀与疼痛让我忽视不得，不得不时时刻刻记得它的存在。愧疚揉捏住我的心脏，我忽而抬起头，看到德拉科沉重的眼睛。
他仍旧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眼角流露出的是浓厚的沉郁与悲伤，分毫不差地被我收进心底。右手的凤凰印记已经溃烂到发痛，可我仍旧抬起手臂牵住他的手。
“我很抱歉，安德洛墨达。我仍然没办法给你足够的信任。”邓布利多看着我，“所以，我要采取点特殊手段，希望你理解。”
于是我的右臂上，多出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标志。一旦我有试图背叛凤凰社的想法，凤凰就会溃烂流血，直到失去生命。
像当初的玛丽埃塔。
而我仍旧像从前一样，做德拉科身边最漂亮的小玫瑰，偶尔帮他干些无伤大雅的任务，在伏地魔面前稍稍表示一下我的衷心。
眼神狂热的伏地魔坐在马尔福庄园最高的座椅上，满意地看着我和德拉科匍匐在我脚下。
“好姑娘，安德洛墨达，好姑娘。”他说，并且将厌恶的眼神毫不掩饰地交给不在这里的达芙妮，“你比你姐姐有用的多。她就是个--”
“是个没用的废物，黑魔王大人。”我顺从着他的意思，轻声细语地说，“为了一个男人，在您的事业上捣乱--”我瞥到他满意的神态，慢吞吞说出后半句话，“不堪大用。”
德拉科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勾住我的小手指，我悄悄侧过脸颊去，看到他无声安慰的眼神。
“好姑娘。”伏地魔说，以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翻涌的巫师袍角，“邓布利多没有发觉？哈利波特呢？”
“没有。”我说，“他很信任我，多亏您的指导，我才能成功地取得他的信任。”
“好样的。”他低下头恩赐地看我，眼神阴鸷又疯狂，“等我们胜利了，我会给你--给德拉科，给你们最盛大的婚礼。”
我看向德拉科，看见他眼神里不加掩饰的火。
“我要你加入食死徒。”斯内普教授说。他被安排来与我沟通。
“好。”我答。
他眼底有些惊讶，从喉咙里低声哼出一句话：“你不怀疑？”
“我可以怀疑什么？”我说，直直盯着斯内普教授，看他绷直的嘴唇和拧紧的眉毛。
“你会死。”他说，“凤凰社没赢的话。”
“是的。”我轻快地答应着，脑海里想到的却是那个阳光漂亮的下午，我和德拉科靠在黑湖旁的大树上，看云层从天上飘到另一端。
“格林格拉斯，我有时候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说，“你完全没必要来加入凤凰社。你一定清楚。”
“不，教授。”我回应他，“您本身也没必要来当双面间谍，您也一定清楚。”
斯内普教授一噎，深深地瞪了我一眼，拂袖：“那祝你好运。”
“再见，教授。”我目送着斯内普教授走远，却又听到他的声音，“别把自己弄得快死了，你应该学会找人求助。”
我掀开袖子，凤凰标记已经胀大到几乎要覆盖我整只手臂。我一直知道，从刚开始，邓布利多教授就没有打算让我活下去。
我知道的太多了，无论对于凤凰社，还是食死徒。
不知道是不是标记正在吞噬我的魔力的原因，我开始变得嗜睡，尤其是在德拉科身边，总会支撑不住地睡倒，经常一睡就是三四个小时，连带着德拉科也不得不翘掉所有的课，来陪伴一个魔力逐渐消退的女朋友。
“你应该告诉我。安德洛墨达。”德拉科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可以看得到他的愤怒，“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他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温柔下来：“是因为血源诅咒吗？你应当告诉我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虚弱，亲爱的。不是血源诅咒，你别担心。”
德拉科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垮下来，他趴在我的床边，医疗翼的白床单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像即将凋零的一片叶子：“你应该告诉我。安。”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拍拍他的头顶，而后再次陷入睡眠，他身上的香水味把我拉入沉睡的深渊。
“他要你弄掉哈利的血缘魔法？”邓布利多问。
“是的，教授。他已经找到了破解哈利血缘魔法的方法，并且把这件事情交给我。这是他杀死哈利的唯一机会。”我回答，而哈利波特坐在邓布利多身边，毫无感情地听着我们的对话。
“你要取得他的信任。”哈利波特说。
“是的。这显而易见。”我回答。
“那好吧。”他说，“要怎么做，我会配合你。”
有了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的首肯，让哈利波特的血缘魔法消失变得轻而易举。我很容易就“拉近了”和哈利波特的关系，让他信任我，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他的南瓜汁，让哈利波特唯一的护身符毁于一旦。
与此同时，傲罗也加强了对哈利波特的保护，几乎时时刻刻他的身边都有使用幻身咒或隐形衣的傲罗。而我也成功地在伏地魔身边站稳了脚跟，和德拉科一起，成为他最信任的心腹。
“德拉科。”我说，“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这样一起散步了。”
“是。”他说，眼神里依旧充满担忧，欲言又止。
过了不久，他终于开口了，在阴沉的云朵之下，在黑湖喧嚣的海风旁边。
“我不是个好人，亲爱的。”他耸耸肩，“当他夸奖我时，我感到荣耀，你知道的。”
“那又怎样？”我笑起来，“我向来知道。”我掀起我的左袖，黑魔标记在我雪白的胳膊上吐着信子，“我们都是一样的，德拉科。”
他俯下身亲吻我的手背，金发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熠熠生辉。
我应该触碰的。
可我没有伸出手。
食死徒赢了，在最后的战役里。
没了血缘魔法的哈利波特不堪一击而脆弱，他仍旧睁着不甘的眼睛看我，似乎在质疑我悄无声息的背叛。
我看着无数凤凰社成员在我面前倒下，包括邓布利多，包括斯内普--被无数食死徒的魔咒击中，像个破碎的布偶那样了无生气。满目的亡魂让我睁不开眼，而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死因是否是因为我。
金妮韦斯莱扑上来撕扯我的头发，用最歇斯里地的音调咒骂我是个骗子--可她还没有碰到我，就被无数来自食死徒的黑魔法击中。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我的脚下，仍旧伸着手。
“黑魔王召唤你，亲爱的安德洛墨达。”贝拉特里克斯向我伸出手，“他在阿兹卡班。”
我听着许多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踏过这座牢笼，莫莉韦斯莱在我左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的所有亲人，都在她面前死去，包括她的丈夫。而伏地魔怜悯她，赐给了她活下来的特权。
我仍旧可以看到漂亮的芙蓉德拉库尔，她正了无生气地躺在莫莉旁边的房间，嘴角仍然挂着微笑。
在阿兹卡班尽头的房间，我并没有见到伏地魔。
“是你啊。”我笑起来，“德拉科。”
德拉科沉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他耀眼的金发在这个地方也失去了夺目的光泽，只剩下平淡而枯黄的生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他。
“第一天。”他颤抖着手臂。
“别这样，我亲爱的。”我前倾着身子抱住他，感受着他身躯的温热，“你不是早都知道了吗？”
“摄神取念，对不对？”
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那个曾经可以护住我的德拉科，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个胆小鬼，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又或许他本身就是，只是我不是。
他颤抖着双手环住我的腰，熟悉的温度仍旧让我心头滚烫，顺着冰冻的血液一直沸腾到心脏。
我的身体里早已经没有任何一点魔力的流动，被魔力压制的血源诅咒就强烈地爆发出来，前仆后继地要吞噬我。
我从衣兜里摸出一把银制的小刀，正是那节魔药课我从他手中摸来的，掰开他的手腕，我把将要杀死我的器具亲手放入他手心。
“这是他给你的任务是不是？”我说，“德拉科，我一点魔力都没有了。阿瓦达索命太不好看，这么杀了我吧。”
他终于掉下眼泪，手足无措地恳求我：“安，安，我能救下你的，我可以违抗他的命令，我立了大功，我们可以逃走…”
“别再说了，亲爱的。”我捂住德拉科的嘴，看他惊慌失措的眼神，“你一定知道，不可能的，对吗？”
德拉科握紧那把小刀，颤抖着摘掉刀的封套。我指引着他的手找到我的心脏，跳动在我白裙子的正下方。
这是我的葬礼，却是他的新生。
“我爱你。”我在德拉科的耳边说，“他不会在怀疑你了，德拉科，你会过的好好的…”
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秒，我听见时空停滞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大声哭泣。
血液会在我的白裙子上开出花。
*【德拉科马尔福--一个典型的食死徒，典型的斯莱特林。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相比起其余同党的早逝或疯狂，他竟然无病无灾地活到九十二岁高龄。当笔者采访他时，他状态依旧很好，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可他仍旧记得他十七岁的下午，即使那件事情已经被封存，我们再也无从得知。德拉科马尔福也拒绝相告，他只是说，他再也无法使出守护神魔咒。】---《食死徒与凤凰社：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