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24、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马桶再次出血
　　张斌没有回家，他去了平房，他已经有四五天没去平房了，他担心水管冻裂，没法向房主交代。水管果然冻住了，已经流不出水了，万幸的是管子没有冻裂。张斌把炉子生着，加了满满一炉子煤烘屋子里的潮气。为打发时间，他出去买了一瓶白酒和一包花生米，一口酒一粒花生米地吃起来。半瓶酒下肚后，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被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摸出手机放在耳边，里面传来边媛丢了魂的声音，她告诉张斌马桶里又出现了血水，她现在和女儿都在楼道里不敢进屋，让他马上回家。张斌说他正在工地上干活没法请假，叫她别大惊小怪的去骚扰邻居。边媛的电话让张斌睡意全无，想到边媛惊慌失措的样子，张斌说不上有多惬意。可短暂的开心过后他就紧张起来。边媛见到马桶里的血是毫无思想准备的，肯定是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的，她们母女不可能穿着单薄的衣衫一直呆在楼道里。一想到边媛也许会向楼层里的住户求助，那些住户万一口无遮拦提到江晓帆就坏事了。想到这里张斌的脑袋都大了，他急忙跑出去打了一辆车往家里赶。果不其然，他赶回家时，住在他们楼下的一个中年妇女正搀着失魂落魄的边媛下楼。张斌谢了楼下的住户，在邻居颇具深意眼光的注视下，他任由边媛箍住他的臂弯返回三楼。可到了家门口，惊魂未定的边媛怎么都不肯进屋。张斌只好先领着莎莎进去，他连拖鞋都没换直接进了卫生间。张斌打开马桶盖看了一眼马桶，里面什么都没有，接着他连按了两次冲水阀，然后冲着站在门口的边媛嚷道：“你是不是又看花眼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冲水的时候先盖上马桶盖！神经过敏！”听到张斌这么说，边媛带着一丝疑虑和余悸走进卫生间，仗着张斌在跟前，上去狠狠地摁了两下出水阀门，出来的果然是清澈的水流。张斌甩开边媛缚住的手臂，吓掉了魂儿的边媛先于张斌窜出了卫生间。客厅的沙发上，边媛像祥林嫂似的一遍又一遍地讲述今天她在卫生间发生的事，让张斌相信她在马桶里看到的确实是血。张斌不耐烦地问她是不是跟楼下的邻居瞎说什么了？边媛见张斌根本不相信，她委屈地说她能跟人家说什么？她说她看到马桶里有血，吓得要命，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拉着莎莎跑出来了。她上下楼连着敲了四五家都没人给开门，后来碰到一个外出回家的住户，她才借人家的手机给他打的电话。边媛深有感触地说长这么大，她从没见过这么冷漠的住户。张斌说这里不比乡下，你要是总是这样麻烦楼里的住户，那我们不如现在就搬家。边媛见张斌这样说，知道张斌依然没有相信她说的话。魂不附体的她终于答应张斌，只要张斌看好了房子就马上搬家。莎莎一听说要搬家，高兴得从沙发上蹦下来，钻进张斌的怀里问张斌是不是要搬进能放风筝的房子？张斌吓了一跳，担心边媛看出他的企图，他把莎莎推到一边让她自己玩去。边媛皱着眉头问什么房子？张斌急忙掩饰说有一次他带莎莎去一片开阔地放风筝，正好碰到一个以前的同事，去他家坐了一会。那同事刚好有一处平房要出租。边媛说让他去打问一下那平房的租金，如果合适的话就马上搬过去。张斌表面上对边媛的决定叹了口气，心底却一阵窃喜。摆平了边媛，张斌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可另一件让他心中不快的事又涌上心头，江海涛他们背着他在一起喝酒让他如鲠在喉。
　　张斌当然不会想到，王志强、江海涛以及姚远他们聚会为什么单单没叫他。那是因为他们三人相约去了江晓帆的墓地，去墓地之前，他们三个买了营养品先去看了江晓帆的母亲。江晓帆自杀时，当时王志强和江海涛都在市里，他们两个送了江晓帆最后一程。姚远是上次聚会后与江海涛又见了一面从他嘴里才知道江晓帆死亡的消息。去江晓帆墓地是姚远提出来的，于是王志强和江海涛相伴同行。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各自去了花店，他们谁都没忘记江晓帆喜欢鲜花。江海涛捧过来是白色的郁金香，王志强买的是一束万寿菊，姚远带来的是一个花篮，是衬以蓝色勿忘我的白玫瑰。从去墓地到返程姚远一句话都没说，王志强和江海涛都能体会到此时姚远的心境，不时地说一些宽慰姚远的话。当初他们得到江晓帆去世的消息时，何尝不是他这样的心境。他们把花放到江晓帆的墓前，默默地站立了良久，谁也没说一句话。是的，他们能说什么呢？他们是江晓帆的同学、朋友，不是他的家人，思念、缅怀的话只能默默地搁在心里。回来的路上，他们心照不宣的去了一家小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