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23、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暗中聚会
　　张斌沮丧地躺在沙发上，他突然想到自上次边媛从马桶里看到血后，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那种情况再没发生过。边媛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由最初的惶惶不可终日变得安然若素起来。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必须让边媛的精神再次紧张起来。张斌急忙跑进厕所，按下抽水马桶的冲水阀门。他一连摁了七次，出来的都是清澈的水流。张斌将粘贴在蓄水桶身和桶盖儿间的胶带撕下来……
　　边媛带着女儿回来了。看上去边媛的情绪不错，破天荒地买了一大堆熟食，有肘子、香肠还有一包花生米和几张冒着热气的葱花饼。边媛进门脱鞋，发现鞋架上的那两双新脱鞋，她用埋怨的口气数落张斌不该瞎花钱，但心里对于张斌为他们娘俩所做的事很受用。张斌没问他们娘俩走了一天到底干什么去了，边媛不说，他也懒得问。
　　晚上睡觉的时候，边媛发现张斌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沾着黄褐色的东西，跟烟鬼日积月累长期抽烟熏染在指头上的颜色很相似，可那印迹星星点点斑斑驳驳有深有浅，不像是抽烟留下的。边媛问他是怎么弄的？张斌不耐烦地把手从边媛手中挣脱出来，下床去了卫生间。张斌把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插住，接上水反复地用香皂洗手，却怎么都不能将手指上的颜色去掉。张斌趴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卫生间的犄角旮旯，他用卫生纸把地上的颗粒小心翼翼地捡起来连同卫生纸一起扔进马桶冲走了。
　　早晨张斌一起床就接到工地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铺管。出门前边媛非让他把她的手机拿上，方便联络。她说她今天不出门，在家洗衣服，有什么事她会用家里的座机打给他。上午张斌就把管道铺设完了，这是最后一个楼层的管道。工头给他结清了当天的工资，另外给了他三百块钱作为他随叫随到，按时完成工作的奖励。拿到钱，张斌想到了他的几个哥们。虽然他们“□□”各自成了家，不像单身时隔三差五地聚会，但只要几个人都在市里，一年也少不了聚上几次。自从跟江晓帆离婚后，他们聚会不是他缺席就是他缺席，总凑不齐。张斌想这钱与其装回家被边媛搜走，还不如叫哥几个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他拿出边媛的手机按着通讯录上的号码先给王志强拨过去，按键摁到半截他突然觉得用边媛的手机打电话有些不妥，万一哥几个找他打在边媛的手机上就不好了，于是他出去用公用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通了，王志强问是谁？张斌听到王志强那边的环境异常嘈杂，像是在公共场所。张斌把要请几个哥们聚会的事告知王志强，王志强犹豫地“哦”了一声。这时张斌从话筒里听到有人问“王强，谁的电话？”，那声音听起来耳熟，只有他们□□的成员，才会把王志强的名字中间的那个“志”字省略掉，听上去像是江海涛声音。停了片刻，那个问王强是谁打来的电话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他不是跟王志强说话，而是跟身边的另一个人在说话。“姚远，他打他的电话，咱喝咱的。”这句话张斌听得真真切切。知道王志强、姚远、江海涛背着自己在一起吃饭，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放下电话，张斌想都没想就拨了江海涛的手机号。电话通了好半天，江海涛才接。张斌甚至都能想到，他们三个团在一起，就接听他的电话该如何应付他的情景。电话一通，张斌就问江海涛此刻在哪里，他想要见他。江海涛说他正跟一帮朋友在外面，不太方便见面。张斌忍住气，把晚上请客的事跟江海涛说了，末了张斌说他没有姚远的手机号，让江海涛把他要请客的事转告给姚远。放下电话，本已饥肠辘辘的他没了胃口，他不明白“□□”聚会为什么单单闪了他。最后他给出的答案就是他现在没有他们混得好。真是人一阔脸就变，即便一路走过来的哥们也一个球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