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冰的光芒

25、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好友聚会再起冲突
　　晚上，离他们约定聚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张斌穿好衣服要出门。正在做饭的边媛问他去哪？张斌知道就是他说了真话，边媛有了上次的冷遇，不可能自讨没趣闹着要跟他去。于是他把和同学约好吃饭的事照实说了。边媛沉着脸说早知道他晚上会出去吃，她焖饭就不放那么多米了。不过在张斌临出门的时候，边媛还是关切地问张斌兜里的钱够不够，让他尽量多带些钱，别在他同学面前丢面子。听边媛这么说，张斌在换鞋时故意在门口多停留了一会儿，上次边媛给的那八百块钱房租还有节余，被他偷偷藏在平房。此时他等的不是钱而是要边媛的态度。见边媛根本没有掏腰包的意思，他合上门扬长而去。
　　张斌在路上买好了两瓶白酒，饭店里的酒水要比商店里的酒贵出好多。到了饭店点好菜，张斌揣着一种说不上的心情看着饭店的门。离他们约好的时间一分都不差，王志强和江海涛相跟着走进了饭店。待他们入座，张斌话中有话地说姚远怎么没来？江海涛与王志强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坐了下来。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着姚远。过了一会，江海涛说姚远兴许有事来不了了，要不咱们先吃吧。张斌执意要等姚远到了才开席。张斌不催他们给姚远打电话，想看看他们装到什么时候。他们等姚远的时候，王志强去了一趟卫生间，张斌和江海涛都心知肚明王志强干什么去了，可谁都不挑破。半个小时后菜都上齐了，姚远才姗姗来迟。张斌站起身把四只杯子倒满白酒，要罚姚远连干三杯，姚远闷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应，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刚要起身的王志强和江海涛见状又坐回座位。见自己的提议没有得到响应，张斌心里越发生气，把倒好了的四只酒杯里的酒全都灌进自己嘴里。张斌心里那个堵呀，心说不就是自己混得没你们好么，那么多年的兄弟至于这样狗眼看人低吗？张斌独自喝着闷酒，几杯酒下肚人就晕晕乎乎了，借着酒劲儿张斌把不满发泄出来。张斌说没想到自己混到跟哥们喝酒的资格都没有了。其他三个人都听出了张斌的弦外之音，明白他们今天中午聚在一起吃饭张斌知道了，可谁也不去解释。只有王志强说张斌多想了，他们根本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张斌又把酒杯满上一饮而尽，提起当初他们四人聚会时，找各种借口将自己家最好的东西偷出来，在一起分享的过往。那时候的张斌在几个哥们中的地位相当于老大，只要是他提议的事儿没人敢拂他的面儿，而如今却沦落到茕茕孑立无人应答的地步，说到动情处张斌竟唏嘘起来。毕竟曾经一起风风雨雨过来的好哥们，王志强和江海涛有些不落忍，纷纷上前劝慰，检讨自己由于种种原因忽视了张斌的感受，让张斌多担待别往心里去。只有姚远坐在座位上依旧一言不发。张斌借着酒劲直接挑明，质问他们三个在一起喝酒，为什么单把他放鸽子？正拿起茶杯喝茶的姚远听到这里，一把将杯子顿到桌子上说，张斌你有意思吗？不就是吃了顿饭没有叫你，你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你要是馋那顿酒，以后我们天天请你！姚远的话把张斌脆弱的自尊击得粉碎。颜面扫地的张斌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姚远骂到，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你不就是比我多俩儿臭钱吗？我他妈再穷，讨饭也讨不到你门上！姚远也回敬道，张斌你知道哥几个吃饭为什么单单不叫你吗——因为你不配！张斌听到这话，看着姚远说话时轻蔑的眼神，一时血往上撞，冲过去要和姚远动手。姚远眼睛冒火迎了上去。王志强和江海涛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把他们人隔开，把两个人分别按坐在椅子上。为了不使两个人的矛盾激化，王志强只好把他们三个上午去江晓帆墓地的事儿说了出来。张斌听完，脸一下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但他依然狡辩道，江晓帆在法律上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言外之意，他对江晓帆的死没有丝毫责任！张斌的话让姚远越发怒不可遏，就连江海涛和王志强都对他侧目起来。姚远冷笑着说，是，江晓凡是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我们还认她是我们同窗三载的同学，我们以校友的身份去墓地看她不为过吧？你不至于对我们去探望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吃醋！张斌站起来反唇相讥说我吃什么醋？恐怕吃醋的是你姚远！我不就是跟江晓帆离婚了吗，你至于这样吗？我和江晓帆过不下去，离了，怎么了？海涛不也离婚了？不能说你姚远没离婚，我们就都非得跟你一样当圣人吧！坐在他旁边的王志强把张斌拉回椅子上对他耳语道，江海涛跟你不一样。张斌大声说，同样是离婚怎么不一样？不就是你们的老婆不是咱们圈子里的人吗？怎么，我张斌找了圈子里的人，离了婚就罪不可赦了吗？我他妈错就错在当初找了圈子里的人！听到这话，姚远霍地站起来指着张斌的鼻子破口大骂，张斌你他妈放狗屁！江晓帆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种人！张斌立刻还嘴道，是，我是不配做江晓帆的丈夫，江晓帆是不该找我，她当初要是找的是你，就心明眼亮了！见张斌说出这么混账的话，姚远抄起面前的酒杯向张斌砸过去。张斌偏头躲了过去，酒杯砸中了后面一张桌子上的茶杯。茶杯的碎裂声以及吵闹引来其他桌子上食客的侧目。王志强和江海涛奋力一人拉住一个才没使冲突升级。姚远在劝说下勉强坐了下来，张斌也被王志强硬拽回座位上。酒席吃到这份儿上，自然谁都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可是谁也不好意思先提出散伙。干坐了十来分钟后，姚远起身拿起了外套要走，这回王志强和江海涛都没拦着。姚远离开桌子向服务台那边招了招手，一个服务员跑过来，姚远给了那服务员一百块钱，问够不够赔打坏的玻璃杯的钱？服务员连说用不了那么多，还是吃完饭一块结吧。姚远不再搭理服务员，把钞票塞到服务员手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店。江海涛见状也站起身来，他一边拿起椅背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嘱托王志强让他陪张斌，说他不放心姚远。张斌看出来江海涛这是找借口离开，姚远一口酒没喝，能出什么事儿？他和姚远起争执，江海涛没从中调解斡旋过一句，要不也不会弄到这种地步。张斌虽然喝了不少可却也没完全醉，今天他和姚远发生冲突，江海涛和王志强都一边倒，明显向着姚远。王志强虽然没有离开，也是跟他貌合神离。张斌想起哥几个在一起混的那几年，他记得有一次他们四个跟另一伙人打群架，结果姚远受伤了。□□历来有个原则，打群架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见对方人多势众，于是他们分别往四个方向逃窜，这样追的那帮人顾此失彼想捉住他们也费劲儿。张斌担心姚远被抓故意断后，让对方选择他作为追击目标，好让受伤的姚远逃脱，结果他被追上来的人拿砖头拍到脑袋上，血把他的半个肩膀都染红了，去医院缝了五针。那时候的他在几个哥们的心目中无人可及……可如今，张斌心里真不是滋味啊。他不顾王志强的劝说，将酒一杯一杯灌进肚。王志强把烂醉如泥的张斌送到家门口，敲开门，把张斌同边媛做了交接，没有进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