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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结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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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牧之破天荒的打卡上班,顾昱深的通行证在办公桌上的背包里,李牧之用他的通行证开了两个人的通行许可,叶明还没出外勤,正在擦拭配枪,李牧之直接把装毒蛇的编织袋扔到他桌上,叶明皱眉:“这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我能感觉到它邪恶的气息。”
李牧之:“...”
“纠正一下,不是它,是它们。”他示意顾昱深先去楼上,拖了把椅子坐到叶明对面。
叶明脸色也凝重起来:“非人?”
这时安旭刚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领导就忍不住嘴欠:“早上好,从西边出来的小太阳。”
领导朝他招手,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领导:“打开它。”
安旭这才看见桌上的编织袋,他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小声道:“怎么了?我们队已经堕落到靠捡垃圾为生了吗?”
叶明扑哧一笑,气氛顿时缓和不少。安旭一边嘟囔一边解开了绳结,当他看清楚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时,条件反射的大叫:“我艹!”
他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怎么是条蛇?”
李牧之眉头神经质地抖动了下,他拉过编织袋,里面赫然躺着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见李牧之看过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吞噬了??”他疑惑道,随即大怒,“把我这当什么了?它们角力的竞技场?”
叶明:“想开一点,它们还是比较文明的,进食也没发出声音,不然你早就听到了。”
安旭捧着心口:“所以这是哪的?怎么处理?”
李牧之环顾四周,没发现韩句的身影,“韩句呢?”
“出外勤了,今天换班。”叶明拿起配枪,“我也该去训练了。”
“等等!”领导独断专行,“把这条蛊蛇带过去给青伢开开眼。”
叶明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个混蛋!”话虽如此,还是拎着编织袋走了。
李牧之没搭理他,扭头对着还在西子捧心状的安旭,“行了行了,该结案了。”
“结什么案?”安旭一脸莫名,“李惠子那桩?”
领导不耐烦地点头:“把这件事推到老家伙那边去,和总部撇得越干净越好。”
安旭:“???”
见他还是一脸状况外的样子,李牧之恨铁不成钢:“一队服从谁的命令?”
“只服从于总部。”安旭突然了然,“总部的意思?”
李牧之连头都懒得点了:“快点把结案报告写好上交给总部,这桩案子和我们执法队就没有关系了,懂不懂?”
安旭点头如捣蒜。
李牧之见状径直上了二楼,顾昱深连忙站起身,“怎么?还还要跟领导行礼?”
李牧之打开电脑,调出李惠子的档案,“我这规矩没那么多,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顾昱深点头,他小声道:“你要吃点心吗?我去小厨房拿点。”
“不了。”李牧之飞快地浏览完毕,关闭了档案,“总部训练生活怎么样?”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顾昱深闲聊着。
“很苦。”
李牧之:“...”他并不揭穿顾昱深那昭然若揭的小心思,调侃道,“在一队训练的那些青伢,你猜猜他们要是在我跟前诉苦的后果是什么?”
顾昱深摇头:“不知道,可我跟他们不一样。”他腼腆地笑笑,很不好意思似的,“我们都同居过了。”
李牧之揉眉心,刚想纠正他这个说法,又想起昨晚红着眼圈的少年的可怜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你说那群老家伙该怎么办?”
顾昱深也不笑了,眉目森冷:“当除。”
李牧之挑眉,讶然,似乎没想到顾昱深会说这种话。
他沉沉地看了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年一样,却是笑开:“以身饲蛊,纵蛊伤人,确实该死。”
话题一转,赞赏道:“我前年去总部的时候,那时候还是两派执政,听章西提起过你,你那时名号就已经传开了。”
“叫什么来着的,玉面煞神,只是可惜我没能见到你一面。”
顾昱深脸红到脖根,“那些都是他们瞎取的。”
太羞耻了!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这种浓浓武侠中二气息的称号!
领导不以为然:“我觉得挺好,总部那时让我从训练的人里面挑一个回去,我就挑了韩句。”
他遗憾道:“我那时很想见见传说中的玉面煞神,只是别人都挺忌惮的,只好从物合层领了韩句回来。”
总部训练的地方是一个塔状的建筑物,物合层是其中的一层,塔尖收押着虎蛟,只能总部的高层进入。
顾昱深哑声道:“没什么好看的。”
他13岁进入总部,一步步从底层爬到塔尖,从15岁以后,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和虎蛟搏斗,常常鲜血淋漓上阵,在那些被咬掉的伤口还没长好的晚上,他总会想起李牧之,一开始有些小小的埋怨,后来时间久了,就只剩下思念。
天气晴朗时,阳光透过窗户,能看清空中尘埃浮动,他闭上眼睛,对自己说,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他不求什么,他只要以后的长久。
李牧之于他,是黑暗里乍现的曙光,横亘于生命的十三年仿佛只是做了场噩梦,从此以后都是美梦,伤口发疼的时候,他也会委屈地想,若是李牧之在就好了,若是李牧之在…他不敢再想下去,李牧之已经忘记他了。
可他还是想见李牧之一面,总部来了人,带了一头穷奇,什么时候能打败它就能出去。
李牧之来的那一天他大腿被穷奇咬了个血洞,他听看守们说执法一队的那位凶神来了,央求他们带他去看一眼,只是远远的一眼就行了。
看守们拒绝了他,可他还是逃出去了,只是流年不利,刚从塔尖翻下去就和章西打了个照面。
章西惊讶地看着满身血污的小少年,不忍地问他要不要先去包扎。
他说不要,请你带我去见见那个人。
隔着面单面镜,他看着那个人言笑晏晏的模样,满足地笑了。
章西问他要不要去打个招呼,他看着自己的样子,又看看李牧之丰神俊朗的模样,羞耻又难过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