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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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只服从总部的调令，李惠子这桩案子看似是秦钊故意推诿，但调查处和执法队同属总部，两者是平级，按道理说，执法队完全有理由拒绝。
可李牧之不仅接了这桩案子，还亲自拜访了秦钊。
那东西压根不是从日本过来的，秦钊也是在总部的默许下，把案子移交给一队。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门儿清。
但秦钊确实是穷途末路了，不然也不会打起总部的主意，这点李牧之不是很明白，他坚持认为人死之后尘归尘土归土，逝者已逝，何必用野路子将亡者强留人间，最后反倒落得这样的结局。
李牧之记得日本有个都市传说，讲的是卧轨而死的女人失去了下身，只能用手肘行走，因此行走的时候会有teke teke的声音。她背着镰刀，在黑夜里寻找自己的腿，被她盯上的行人往往会被追上腰斩。
所以李牧之对秦钊说那是东瀛过来的，他搞了一出祸水东引，让秦钊明白自己是在替他开罪。
秦钊把真实一五一十全吐出来的时候，他也不是不震惊的。杀了李惠子的怨灵是秦钊的妹妹，校园霸凌的受害者，而霸凌者正是李惠子。
施暴者原来是受害人，而受害人其实是施暴者。
秦钊并没有具体叙述他妹妹受到了多少伤害，他只是神色悲伤地告诉李牧之最后他的妹妹受不了，选择了自杀。
她在去自杀的路上出了车祸，秦钊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李牧之以前见过秦钊的妹妹，是个很漂亮善良的女生，他当时还感慨道没想到秦钊这逼还有个这么纯良的妹妹。
如今却物是人非。
自杀的人入不了轮回，生生世世在阴司里受煎熬。
横死的人带有怨气，可以长留人间。
秦钊的妹妹是第二种，秦钊用了秘法想替她还魂，还魂失败后便成了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她没害过人，我找到她的时候虽然她怨气很重，可她手上没有人命。”
“她神智不太清楚，我用了法子掩过阴差耳目，横死属于恶业招致的恶果，可她没有干过一件坏事。”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欺辱她的人却没有丝毫愧疚地活着。”
“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李牧之道：“但你留不了她多久，她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了。”
秦钊：“能留一时是一时。”
李牧之没有继续劝说下去，总部既然包容了这件事，也轮不到执法队去说什么，遑论他三观并没有很正，人间的事情如果都要等到死后再去阴司那讨说法，那按李惠子的命数来说，她还能再活上几十年，这几十年，阴差不能插手人间事，她岂不是还要光辉灿烂的再活那么长时间？
李牧之代入自己想了想，觉得憋闷极了。
正出神，便听顾昱深在旁边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哦，在想云南那群老头子。”他面色如常，“嘴上说着信奉自然准则，背地里还不是偷偷养蛊吊命。”
他仿佛不经意地问道：“如果你心爱之人死了，你会替他还魂吗？我是说假设啊。”
“不会。”顾昱深斩钉截铁，“我不会让他死，我死了都不能让他死！”他专注地看着李牧之，“若是他死了，我也跟着去死，反正人间没有多大意思。”
李牧之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是板起脸：“...你才多大就想着什么生啊死的，还人间没有多大意思….”他突然想起来件事，“对了，你还没有衣服，身上这件也是我的，走吧，带你买衣服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