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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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之这觉睡得不是很安稳，快到凌晨时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立时睁眼，嘴角讥诮地勾起来，“真是嫌命长”
他抖动手腕，弯刀现形，寒光摄人。
打开门的时候，站在客厅中央的顾昱深正好转过身来和他打了个照面，李牧之道：“你没事吧？”
顾昱深呆住，他看着李牧之逆着月光走来的身影，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既压抑又怀念。
李牧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盯着顾昱深手上的东西，那是两条被拿捏住七寸的毒蛇，
已经被顾昱深打了个结，“老东西派过来的？从云南游到帝都？”
“不对，你们该是非人吧，老东西真舍得。”
李牧之又道：“拔了它们毒牙再扒了皮送人，蛇胆留着泡酒。”他说这话没有多少威胁的成分在，语气也听不出多大起伏，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一样。
顾昱深手上的毒蛇急了，奈何七寸被拿捏住，只能通过眼神来传递，居然是淌出眼泪来。
“卧槽。”李牧之瞠目，“我第一次看见蛇流眼泪。”
他随即嫌弃道：“丑东西装可怜也还是丑东西。”
顾昱深拔了它们毒牙，改为用刀抵着七寸。
其中的一条毒蛇立刻口吐人言：“卧槽吓死爹了！”
李牧之乐了：“东北那旮沓的？”
“他们让我们来害人，可我们这不还是没害人吗？况且我们战斗力这么弱，肯定只是用来做探路石的。”另一条毒蛇也开口了，它看不去并不想跟李牧之讨论什么户口归属地。
“你们倒想得通透。”李牧之赞赏地点点头，目光一凛，“只是你们把主意打到执法队，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寻找放血的点。
两条蛇大惊失色：“等等！大哥！我们要害的不是你而是这位小兄弟啊。”它们盯着横在七寸的刀，觉得不是很有说服力。
顾昱深低头，把刀贴得更紧了，他原本面对李牧之的和顺全不见了，在李牧之跟前，他毫不掩饰地散发出对这两条蛇的恶意。
李牧之唔了声，笑道：“杀他？”他仿佛并不在意顾昱深突然散发的恶意，漫不经心地捏着刀身，“非人杀亲可是大罪。”
顾昱深拿着刀的手忽的一抖，把蛇吓得僵直，他道：“你都知道了？”
李牧之挑眉：“我就讹讹你，还真是？”
顾昱深：“....”他轻声道，“那你要怎么处置我呢？”
他强装镇定，嘴巴抿成一条线，在李牧之的沉默里诚惶诚恐的等待审判。
李牧之没有说话。
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仓皇道：“你说你不会不要我的，你说的！”他像个迷路的孩子，
一遍遍重复着李牧之说过的话，带着哭腔却倔强地没哭出来。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李牧之腕间一紧，顾昱深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终于承受不住地哭出来，央求道：“我知道你辛苦，所以我来帮你，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很乖的。”
“你哄哄我。”
李牧之终是败下阵来，他上前擦干了顾昱深的眼泪，无奈道：“怎么又哭了，这一天看你哭了几回了。”
顾昱深抽噎着纠正：“是半天。”
“好吧好吧，半天，别哭了，真经不起吓。”李牧之缴械投降，“祖宗哎，我以后再不开这种玩笑了行不行？”
顾昱深提起的心脏终于放下来，更委屈了：“那你答应一辈子都不能不要我。”
他又道：“你和我同居了，你就不能不要我了，就是赖，我也要一直赖你身边。”看起来还是介意李牧之说的那句留不长。
李牧之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再说一辈子的代价也太沉重了吧。
不过他还是真诚地举起三指发誓，顾昱深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一闹，便到了凌晨三点多。
李牧之看看眼圈通红的少年，又看看地上两条装死的毒蛇，心说这都造了什么孽，改天真要去寺里拜拜。
李牧之，作为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从今天开始信佛。
他把毒蛇装进袋子里，袋口打了个死结，威胁了几句，确定毒蛇不会逃跑后，又宽慰了顾昱深几句，让面前的少年赶紧去睡觉。
他并不纠结顾昱深非人的身份，也懒得去弄明白。总部向来有自己的打算，还轮不到一队去过问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掉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