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所爱隔山海》悬光

31、失败（一）

　　三浦老师追出教室，似乎是和日向芽衣说了几句话，又回到教室继续上课。日向芽衣跑出课堂后，直到课间休息都没回来。大家都猜测三浦老师肯定是找她谈话去了。风间遥把打到自己的断笔捡起来，放回芽衣桌上。击中那一下让她稍微有点疼。连笔都捏断了，可见芽衣用上了多少力气。她觉得芽衣的表现奇怪，其他人也是。课间有不少人围到风间遥桌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遥比芽衣矮上一点儿，坐在芽衣的前排，正常上课的时候不可能注意到芽衣的状态。有几个与芽衣同排或斜后侧的同学看到当时的情形，自发地给她和一干好奇的同学复述起来。

　　上课的时候，一开始日向芽衣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后来勉强集中精神听讲，到了风间遥站起来回答问题的那段内容，脸色就变得越来越可怕，咬牙切齿的，眼睛像是要把前方的东西盯出个洞来。

　　“后来我也不知道她是在看黑板还是看你的背后。反正那个眼神……要是她在看你，她一定特别恨你。”一个同学对风间遥道。

　　犬冢兰担心地看向风间遥。笔弹出去时惊动了大家，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虽然没有看到刚才这名同学形容的场景，却相去不远。残留在芽衣脸上的不知是对什么人，但绝对能让人心中直冒寒气的表情。

　　佐藤美咲有点慌，道：“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吧？遥也没有得罪过日向同学啊。”

　　风间遥和日向芽衣不是朋友，近期的交集多一些，也是因为大家都带了午餐便当，所以在一块儿吃。美咲和另外几个女生都在场，只是普通的聊天，根本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再说风间遥平时也没有冒犯过人。

　　岛井也过来横插一句，委屈地说：“上次你们还不信，都说我大嘴巴。其实我说的话根本没有那么过分，结果她就那样了。你们看看，今天大家也不知道哪里惹到过她吧，可她比上次还吓人。我看明明是她自己问题大。”

　　美咲等人相顾无言。老师教导她们与同学和谐相处，这阵子她们邀请芽衣一同吃便当，也慢慢试着做另外的活动，本来十分顺利，大家和芽衣相处得不错，发现芽衣其实不是那么难以接近。可过完周末，回到学校的这两天芽衣就心情不好，中午不跟她们一块儿吃饭，而且不大愿意和人说话了。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事。有几个女生以前就有些怕芽衣，好不容易缓和不少，如今又要敬而远之。美咲这回也主动不起来。

　　风间遥在回答问题的最后也惊觉芽衣的目光。她倒不认为芽衣是在针对自己。岛井和芽衣冲突时究竟说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能仅听岛井所言。再猜测下去也没有意义。她知道这些就够了。

　　等芽衣再回来上课时，依然是一副阴沉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芽衣没给风间遥道歉，看也没看她。实际上芽衣谁都没看。其他人或是不敢，或是不愿上前和芽衣说话。风间遥全不在意，更没兴趣搞清对方为何心情差劲。就这样到了午休，芽衣立刻离开了教室，美咲只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小心翼翼地问起风间遥：“今天中午一块儿吃吗？”

　　风间遥说道：“不了。今天我有事，回店里吃。”

　　算来风间爷爷和奶奶离开木叶有快一年了。这期间内他们和惠子一直互相通信。风间遥按以往的频率算着，这两天她和惠子应该会收到来信，检查了一下店面附近的邮箱，果然信已经到了。她把信拿回去和惠子一起看。

　　两位老人家的小女儿已经生育，他们在女儿那边一切都好。有时要帮女儿照顾一下孩子，总体来说生活十分悠闲。信中写到他们打算过一阵子回木叶看看，然后再继续出发，去各处旅游。回来的时间还没定，大约是天气再暖一些的时候，定好日期之后会写信通知她们。

　　“嗳，要抽空打扫一下他们的房间呢。”惠子道。风间爷爷和奶奶的房子交由邻居照看，她和遥会定期过去看看。和果子店的后院也有属于老夫妻二人的休息间。平时惠子把房间锁起来，每隔段时间带着遥去简单地打扫一次。在他们回来前一定要更精细地做一次扫除，私人物品不方便挪动就算了，房间怎么也要打扫到不用花费太大力气整理就能住人的程度，否则只怕到时两位老人家会累坏了。

　　遥按照惠子的要求把信和随信寄来的照片收到一个专门的收纳盒里。惠子说过，保存下来的信件是留给未来的珍贵回忆。目前她们积攒下来的信件只有风间爷爷和奶奶寄来的这些。

　　惠子要等到有空闲时再写回信，信内还要附上一份和果子店近期收支的账单。风间遥先写起了回信，让她描述自己的日常生活实在有些困难，总是会拐到求教生活经验和知识的话题上，还不如整理账单来得简单。

　　惠子掌管风花和果子店以来，店里的盈利水平一直不错。传统的和果子受众最广，是店里的主营产品，向来广受好评。另外还有时不时的上新和促销手段。风间遥不会做和果子，但作为店里的“首席”试吃员，新品和果子中也存在她的痕迹。促销时亦有她帮忙整理数据。和果子店的商品是与隔壁茶店的商品搭配着卖，为了配茶，偶尔会有一两样和果子外的小食。中午的时候店里也会卖些饭团。起初惠子和另一名店员杏是因为饭团简单方便，才做给自己当午餐，渐渐开始有顾客为求快捷简便，在路过这里时买上一份饭团打包带走，所以惠子和杏每到中午都要额外多做一些。

　　风间遥刚放好信就听到柜台那边传来的声音。是出云传马和稻荷心子来了。心子原本便时不时来光顾一次。这两个月，传马有时也会过来。不过他不太爱吃和果子，是为了买饭团。

　　为了感谢第二班在间谍事件中对风间遥的照顾，他们每个人都长期享有店内的各种打折优惠待遇。按照惠子的说法，对他们而言，当时的照顾或许是举手之劳，或许有为了完成任务的缘故，但对于她和遥来说，这份照拂非常重要。如果不是暗部有自己的规矩，不方便与其他人接触，惠子也想好好感谢一下当时那几名暗部。如今只是稍微表达一下谢意而已。遥也是这个意思。

　　心子取笑传马：“那时你拒绝得特别义正言辞呢！现在还不是来买饭团了？”

　　传马嘴硬：“那是因为赶时间，这里顺路。再说路上有条件吃别的，我才不吃兵粮丸，多难吃啊。”

　　“你上次来买的时候可不是为了赶时间，明明是因为物美价廉才会买的嘛。要你说出别人的优点有这么难吗？”心子撇了撇嘴。传马即便是在心里认同了某个人、某件事，嘴上也总别别扭扭的不肯承认。但是不说出来的话，别人怎么会知道呢？因此她总是试着用传马能够接受的方式推他向前走一步。当初第二班一起做忍猫任务，鼬对传马施以援手，在传马失误的时候救过他一次。传马不好意思向鼬道谢，鼬则是一副不管传马有没有道谢都无所谓的样子，气氛相当微妙。还是她当了破冰人，虽然手段有点简单粗暴。她当时很生气，所以给了他们俩一人一胳膊肘。

　　她并没有再提起过去的事，而是接着刚才的话得意道：“这回是你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太磨蹭，我不仅来得及吃饭，还吃得特别饱。”

　　传马眼珠一转：“我说最近怎么看你变胖了。”

　　“柴（才）不是胖，是我在长身体！！”

　　几句话的工夫，饭团打包好了。传马一边躲着心子一边转移话题：“诶，有木老师和鼬说不定都到了，不能让他们久等啊。”

　　见他们急着离开，风间遥便和他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随即两人就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地从店里出去了。

　　忍校的一年分为三个学期，其中春季学期最短，一月份开学，三月下旬结束，使得大家感觉期中考试才刚过去，期末考试就接踵而至。近期的学习任务比较繁重，既要学习新知识，又要多少复习一下原来学过的内容。

　　期末考试还没开始，但在不少人眼里，过去的“第一名专业户”日向芽衣是没办法再继续保持记录了。一向最讲遵守纪律的芽衣这学期破天荒地两次在该上课的时候跑出去。三浦老师找她谈话的作用极为有限，她是不再往出跑了，可日渐阴郁、孤僻，对学业也没有以前专注，课上经常走神。

　　三浦和其他老师暗中着急，可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芽衣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对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心结，即便是对自己的亲人都不肯敞开心扉。

　　至于班上的其他同学，日常的感受比老师更为糟糕。日向芽衣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被忽略的人物，不管她自己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实际上绝大多数时间她都是班级的焦点。她的低气压让同学们很不好受，说笑打闹时只要看到她从附近经过，便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不由自主地避开她。芽衣从前就没什么好朋友，她隐含的暴躁与日俱增，偶然有和人说话的时候也时不时透出令人不舒服的尖刻意味，慢慢的，几乎没人跟她说话了。

　　大家私底下抱怨连天，芽衣是班里最好的学生，老师都不管用，他们更不敢怎么样。于是开始有人对班里其他几位成绩优秀的同学说：“加油啊，争取下次得第一。”

　　“拜托一定要超过她！”

　　作为有可能超过日向芽衣的几个人之一，这些话终于也传到了风间遥耳边。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评论好少啊，求评论评论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