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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怦然心动 ...
夏树的长相偏温润,平常不笑的时候总让人感觉难以接近,而张春江长得南方人少有的粗犷,笑起来很豪爽。两人分开看张春从来没发觉过有相似之处,可是此刻站在一起他确实看出了兄弟的感觉。他记得张家大伯死的时候也和张春江现在差不多的年纪,而夏树一直盯着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时,被黑影逼退的金血地虱又躁动起来,窸窸窣窣像在交头接耳商量要怎么对付他们。张守宁抬眼淡淡一瞥说道:“都出去再说!”
确实这里并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张守宁走在前面,剩下的三人相互对望一眼,跟在他后面。张春江在走到夏树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树的目光却从未从张春身上移开过,像是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张春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第一只金血地虱飞过来时,夏树拉起张春就跑,前方已经看不到张守宁的身影。跑了很多之后夏树突然停下来,张春抬头一看,头顶竟然有一个井口,往下垂着一条绳梯,张春江挂在绳梯半中央。
夏树拉住绳梯对张春说:“上去。”张春没有犹豫立即往上爬,不过由于绳梯是悬空的,他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若下面不是有夏树扶着此刻他大概就跟荡秋千似的。好在爬到一半他摸到了井壁,动作瞬间轻松起来,接着月光照到他头顶,他兴奋地爬出井口,犹如劫后余生。
张春从井口冒出头来,张守宁上前拉了他一把,借着月光张春下意识打量起他。张守宁还是他熟悉的张二叔,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他心想也许地下室里的‘张守宁’只是和他二叔长得像而已,两人今天穿的衣服恰巧很像?他想着不由眉头一皱,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张守宁突然对上他的视线,他立即把头转开,至少现在他并不想张守宁知道他在怀疑他。
月光下四周的残垣断壁显得并不真切,但就整体格局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那片拆迁区。张春忽然注意到一个问题,从来进来这里开始他就没有见过一个正常活物,按理说这种荒废的住宅应该住满了老鼠虫子之类的,可看地上连一株杂早都没有。
“走吧!”
听到张守宁说了一句,张春转身看到夏树已经站在井外面,两步走到他身边。张守宁和张春江相继走在前面,他不理夏树直接跟上去。
几人走出拆迁区,穿过一条旧街,张春终于在街道上看来人迹。原来张守宁住的地方和拆迁区背靠相悖,前几年因为开发把这一片的地址都重新编制过,可是住户都搬迁完毕开发的事却不知什么原因搁浅下来。张春想通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会没有任何疑问地把他送到一片无人区。
终于走到张守宁的住处,在张守宁开门时张春特意看了眼门牌,果真和张春江写给他的地址一模一样,心里不由一阵唏嘘。他正打算跟着进屋时,夏树突然拉住,深深地望着他说:“花儿,相信我。”
张春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推开夏树的手进屋。里面的陈设还和张春的记忆一样,住在这里的多数是曾经为祖国冲锋陷阵过的老人,即使在现在也多半有着不好估量的背景,所以这夹在高楼中间的老巷子无奈地被保留下来。
张守宁所住的是一间三层高的小楼房,不过平时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楼上两层基本都空置着。大堂里全是红木家具,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韵味。张春坐到张春江旁边的椅子上,这一天折腾得够呛,他累着只要闭上眼就能睡着。而张守宁不停在他和张春江面前来回踱步,晃着他眼花。
“江儿,秦家女儿是怎么回事?明天的婚礼不能耽误了。”张守宁终于停在张春江跟前。
张春江倏地愣住,似乎早忘了他明天还要结婚这回事,半晌他终于摇着头说:“这事能先缓两天吗?”
“你以为这是儿戏?家里的亲戚你想怎么交代?雨月那里你要怎么交代?秦家你要怎么交代?江儿,这婚总是要结的,就算没有秦家女儿,张家的香火也要你延续!”张守宁苦口婆心地说,似乎自己也不忍这样强求张春江。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说着张春江一下蹭起来,直直盯着张守宁冷冷说道:“您呢?不也还很年轻吗?给我生个小堂弟没问题吧,若我那弟弟现在还活着也快二十了吧?要不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张春江脸上,张春不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他们叔侄吵架。他真怕张春江一时冲动和张守宁动手,那他真没把握能拖得住。他下意识转头望向夏树,见夏树像是跟张守宁的房子有仇似的,伫在门口不肯踏进来半步。
“张春江,那天的话你给我再说一遍!”张守宁狠狠地瞪着张春江,愤力地怒吼。
在张春的印象里张守宁鲜少有发过脾气,此时不由也吓一跳。而张春江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成拳,沉默好半天终于抬起头来。
“我无话可说,您若一定要勉强我和秦雨月结婚也随您,但如果是她自己要掺和进来那也怪不得我。”张春江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算了!”张守宁忽然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你自己去跟秦家交代吧。”他说这话时却是看的张春,眼神复杂得张春完全不懂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花儿,我们走。”夏树突然闯进屋,拉起张春直接往外走。
“六爷!”张守宁叫住夏树,又顿了顿说:“已成定局,您扭转不过来的!”
夏树充耳不闻,但却被张春江拦住去路。
“留步。”张春江微微仰起脖子,“当面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
“如你所想,但这身体暂时还不了。”夏树淡然地回了一句,然后直接架着张春出门。
张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夏树把他押上出租车,然后就回到了房间。进屋后他首先去洗澡,身上的衣服穿着实在难受,左脚还只穿着袜子走了半天的路也疼得厉害。在他脱衣服时发现丢了的手机不知为何又回到他裤兜里,心里又不禁怀疑起张守宁。他想张守宁对夏树说的那句,究竟是什么事已成定局,或许和他有关,或许和夏树有关。可是转念想到张守宁这些年对他的照顾,他又觉得不该这么怀疑。
洗完澡出来张春就上床睡觉,夏树还站在原地,似乎从进来后一直没挪过地方,张春瞟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
“花儿,你别生气。”
夏树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即使张春不回头也知道夏树的目光能把他的后背盯出两个洞来。他一动不动,可过了半晌夏树再没有半点动静,他架不住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没有,只是累了。”说完他直接把头埋进被子里。其实他确实气夏树什么也没告诉过他,但是心里积了太多的东西,这点生气早被压得没影了。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让他仿佛陷进泥潭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却越挣扎越下陷。他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安,可夏树却什么也不愿告诉他。而他也一直在逃避,如果今天不是张春江,他可能永远也不愿正视夏树不是人类的事实。
不过当夏树主动揭开,他发觉自己心里介意并不是不能接受,无论夏树是人是鬼,还是其它什么他都不在乎。
“别闷着。”夏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拉开张春捂在脸上被子,露出他的头,就像他还是十六岁时那样。他眯着眼看着夏树,突然左脚从被夏树从被子里拿出来,脚底被磕肿了好几处,夏树轻揉着问他,“还疼吗?”
张春猛然心里一暖,直直地盯着夏树的脸,就简短的三个字仿佛溶化了他心里所有的隔阂。管他夏树人是是鬼还是妖,比起对他的好来这都变得无足轻重,只要夏树不离开他,他都不会主动放手。
“花儿,别生气,好吗?”
夏树脸上虽然仍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满是温柔的眼里张春看到了一丝悲伤。他一把抓住夏树伸过来的手,微微翘起嘴角说:“夏树,不管你是谁,对我来说你都只是夏树。”夏天帮他赶蚊子,冬天给你盖被子,在他害怕时握住他手的夏树。
他说着鬼使神差地一手勾住夏树的脖子,夏树本来蹲在床前,被他轻轻一带就往前一倾。他凑过去和夏树脸对脸,眯起眼睛往仅隔半寸的唇亲上去。结果他才轻啄了下,屋外突然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夏树慌忙推开张春说:“我去开门。”
看着夏树的背影,张春在心里把那个敲门的人杀了一百遍,从被窝里爬出来。
夏树打开门,张春看到张守宁站在门外,他不禁咂舌刚才的念头算不算大逆不道。
张守宁走到玄关处,直截了当地开口:“花儿,你春江哥这婚怕是结不成了,明天晚上我送你们回去吧!”
张春愣了愣,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结婚毕竟是件大事,临头取消肯定少不了麻烦事,于是他安慰道:“二叔,您也没太担心,春江又不是小孩了,他自己肯定有分寸的。”可是他的话刚落下,张守宁那种复杂的目光又投过来,他实在看不明白其中包含着什么。
“花儿,我们张家欠你的,实在,实在是——” 张守宁的话噎在喉头,脸上痛苦的表情让张春莫名觉得害怕,而话里的意思更是让他不明所以。以一个隔了几代的远房亲戚来说,张守宁这些年对他的照顾,应该是张春欠了张守宁才对。
夏树突然横进张春和张守宁中间,冷冷地说:“我欠他的我会还,别人欠他的我会替他都讨回来。”
他背对着张春,张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盯着他的后背突然有种想哭冲动。
“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我会过来,先休息一天吧,花儿跑来跑去也累了。”张守宁说完转身就走,张春叫了一声二叔也没见回头。只是他在门外又突然顿住回头对夏树问道:“六爷,阳爻您给了?”他的话只说一半,目光转向张春。
夏树不答,张守宁叹着气离开。
听到张守宁的话,张春不由摸向胸前,那块玉璧所在的位置皮肤仍是冰凉的触感,他抬眼对夏树问道:“阳爻是什么?这块玉吗?”
夏树点了点头。
“很重要?”
夏树还是点头。
“为什么给我?”
“给你保平安。”
“别敷衍我,是对你重要还是对我重要?”
夏树不说话,张春泄气地躺回床上,突然又坐起来对夏树招了招手,夏树缓步走到他面前。他抓着夏树的手继续问。
“今天我遇到你的地下隧道和之前见的过是同一条吗?”
“终点一样。”
“那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找人。”
“找人?什么人?”
“宋卓扬。”
这个名字叫张春一惊,本来就混乱的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宋卓扬跟这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是魂魄也跟他一起大老远来了湖北?
“他没死。”夏树解释道。
张春不解地瞪大双眼,宋卓扬没有死,他跟姓张的有过节,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张家所在的地方。张春觉得仿佛一切事都有了联系,他遇到宋卓扬并不是偶然。
“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害你。”夏树反握住张春的手。
张春抬眼见夏树身上还穿着那身破烂的衣服,但看不出伤,他扯了下露出夏树腹部的衣角问:“你受伤了吗?这都是他弄的?”
“这是车站里的恶鬼弄的,没受伤。”夏树微微扬了扬嘴角。
“换了吧!”张春说完又躺回床上,其实他很想上去帮夏树脱的,但想想这种心思实在太诡异,他裹进被子里掩饰自己的心慌。但没几秒他又忍不住抬头看回去,夏树的衣服已经扔在地上,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他不由吞了口口水,说:“夏树,不管以后怎样,我张春始终都记得你对我的好,即使有天要用我的命还我也绝不犹豫半下。”
夏树的动作突然怔住,皮带解到一半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春,像是有话噎在喉咙,表情说不出是个什么味。
张春窃喜地笑了笑,继续说:“你继续脱啊!不用管我。”
夏树的身体早到极限了,器官什么的也早不能用了,花儿,你断了念想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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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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