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好，我叫言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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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你好，我叫言衔
苏末跪坐在一楼的大厅，又开始抑制不住的呕吐。
在她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每天大半的时间几乎都在不停地呕吐。没有任何呕吐物、只是不停不停地干呕、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恍惚中有人向苏末递来手绢，苏末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只是难受地摇摇头。苏末一手按着胸口，另一只手无助地放在地上。她以为她会一直这样狼狈下去，结果却被硬塞在一个温暖的拥抱里。
是很熟悉的味道。
“又吐了？嗯？”言衔抱着苏末，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蹭着她的头发。“看来你只能呆在我身边了。要不然我不放心，怎么办？”他微笑着，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暖意，眼睛轻轻低下，如同雾霭一样掩住一片宁静的湖泊。
他抱着苏末，笑如春风。
不管周围艳羡或者讶异的目光，言衔就这样抱着苏末，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门。
“请等一下。”一股冷意从后面传来。
言衔感觉到他怀里的苏末有轻微的颤抖。他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咧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有阳光的味道，好看的让人觉得恍惚，清冷如星的眸子却没有任何暖意。他顿了顿，紧了紧怀里的苏末，继续往前走。
秦以墨大步地走了上去，拦在言衔面前。
“苏末，下来。”秦以墨没有看言衔，只是盯着他怀里小猫一样的女人，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
苏末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仍然蜷在言衔怀里，只是不自主地轻轻挪了挪，让自己和言衔的接触少一点 。
“苏末，下来。”秦以墨重复着，眼神里似乎蕴藏着深深的怒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却下来，结成一层带着寒意的冰。
言衔笑的更加灿烂，一副倾城的摸样，淡淡开口，“可以让开了吗。”
秦以墨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他甚至固执地伸开了手臂，是小说里抢劫路人的姿势，幼稚得可笑。
“你是没有立场的，不管是我，还是苏末。”言衔微微眯了眯眼睛，笑容冷漠而张扬。
言衔撞开了秦以墨的手臂，抱着苏末，径直走向大门。
在大门的时候，言衔突然转过身来，对着秦以墨一动不动的背影吹了个响亮的口号，“秦以墨，你好，我叫言衔，苏末的男朋友。”刚说完，小腹被苏末的胳膊肘撞了个结实，疼得言衔倒吸冷气，“我说你个死女人，你要谋杀亲夫啊。”言衔用低低的声音说着，脸上还是挂着杀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只是略微注意，就能看到他俊脸微微的变形。
秦以墨眼神凛冽而沉痛。他的手紧握成拳，伴随着一声嘶吼，“倏”地撞在大厅的柱子上，有“轰隆”的巨响，就像他心脏裂开的声音。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从他卷曲的满是淤青的手指流到地上。他又再补了一拳，柱子有微微的凹陷，他的眉头紧锁，眸子黯淡无光，像蒙上尘埃的星辰，周围的空气仿佛结了一层雾气，和他的心脏一样，泛着寒意。
言衔把苏末塞在他的车里，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他的笑容冷了下来，动了动身子，给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他说，“末末，我们结婚吧。”
苏末抬起头来，看着他认真的脸和雾气昭昭的眼，“言衔，你要的，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
时间有短暂的凝固。
他伸出手来使劲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神明亮而温柔，“骗你的啊，丫头，胸小的像两颗青春痘，还以为大爷真的对你有兴趣啊。”
苏末疼得叫出声来，不忘狠狠地捶了他一拳，特别鄙视又无语地说，“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笑了笑，笑容明晃晃的却有些落寞。
……
苏末枕着言衔的手臂，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他听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轻地把她挪到车座上，下车点了根烟。
他抽的是万宝路。Man Always Remember Lovely Because Of Romantic Only。他以前也是这种想法，不管是爱情本身还是女人，与停靠无关，浪漫就好。直到他遇见苏末，他才明白，原来爱情是一件多么伤人的事情，是他一个人的禅，独自欢乐、自行了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你好，我叫言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