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zaq

11、第 11 章

　　Cobb站在一幢摩天大厦的前面。
　　这是一幢异常迷人的，洁白的，温润的，泛着象牙光泽的圆柱形建筑。建筑表面整齐地排列着巨大的圆形孔洞，孔洞内一道平整的表面扬起完美的弧度，毫无疑问，这是环柱而上的道路，尽管它的宽度已经足可以使它在凹陷处露出来的面积被称为一个广场。Cobb的目光顺着道路看上去，建筑的最顶端隐没在云层里，他无法估计那究竟有多高。它象北欧神话里的世界之树，象圣经故事里的通天塔，象中国传说里的不周山。它是——
　　“God，这是什么！”年轻女孩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
　　Cobb低头瞟了一眼瞪着眼张着嘴巴的显得傻极了的脸，“Ariadne，你是学建筑的。”
　　“没错。”小姑娘合上嘴巴，皱了下鼻子，“我是在感叹。天啊，2008年那个英国建筑公司的疯狂想法居然变成了现实，它看起来跟设计图简直一模一样，除了……天啊，我知道它的设计居住能力可以达到100万人，不过光在脑袋里想象可没办法真的感受到它有多大！”
　　Ariadne低下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当目光移到Cobb的身上时，愣了一下，“嘿，你为什么穿着睡衣？”
　　Cobb看了自己一眼，没错，睡衣，有什么问题吗？他的余光瞥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你穿着护士服。”
　　“我当然穿着护……”
　　他们同时愣住了，彼此互看一眼，然后飞快地把手伸进口袋里去摸图腾。
　　Cobb没有找到自己的陀螺，落到衣袋底部的手指摸到的是另一样东西。他把它掏出来，小小的长方形装饰物，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Arthur的袖扣，为什么会在这里？Cobb迷惑了一会，然后想起来是Phillipa在院子里发现了它。
　　“这是梦。”Ariadne举着自己的棋子判断道。
　　Cobb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袖扣，它完整无缺，没错，这是梦。于是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关于陀螺早就作为不再进入梦境的保证交给了Miles，关于袖扣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口袋里，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以及——
　　“Ariadne，我告诉过你不要进来！”
　　小姑娘用“我就是进来了，你能怎么样”的表情看着他。
　　Cobb想一枪毙了她，但他现在睡觉时已经不带着枪了。没关系，建筑物上那些巨大的圆型孔洞可以给他提供完美的kick条件。
　　“你需要助手。”
　　Cobb拔腿向那幢在建筑学界被俗称为“伦敦通天塔”（至少它们外形看起来是一样的）的巨型建筑物走去，Ariadne一边小跑着跟上，一边继续唠唠叨叨。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我可以帮你很多忙。”
　　“我们上次的合作就非常成功不是吗？”
　　“我也关心Arthur呀，外面有那个蠢货Fermin守着就可以了。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干不好，就不该当Arthur的搭档。”
　　“你想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总之，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
　　Cobb猛然停住脚步，Ariadne急忙刹车，鼻子差点撞在对方的背上。
　　“你干嘛？”
　　“我们要先换身衣服。”
　　“当然要换——你同意了？”
　　Cobb有点恼怒地瞪着她，他不同意还能怎么办？从limbo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自杀，他有什么办法能强迫Ariadne自杀？
　　“哦，走吧。”Ariadne快乐地向前迈了两步与Cobb同行，“这座塔整个就是一个城市，肯定会有商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