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王族的仇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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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镣铐、铁鞭、刀剑……
凯撒站在漆黑陈旧的仓库门口，被扑面而来的铁锈血腥味恶心得皱起了眉头。
那个女人进这种地方干什么？他现在只想快些呼吸到外头的清新空气。
她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冷冰冰地抿着唇，手里捏着一只白色面具。
要这种东西做什么，而且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凯撒即将冲出口的问句，被女人的表情吓得噎了回去。
整张脸木着，冷冰冰的，像是将情感和脸部表情剥离了一般，但眼睫和瞳仁却在颤抖着，不像是情感泄露，更像是条件反射。
自诩天才的大脑里竟然无法找出一个适合形容她此刻神色的词语，但凯撒至少知道，那个叫布里德的男人——大概即将尝到一些苦头。
奥萝拉深呼吸一口气。
从昏暗的长廊行至前方光亮的地方，视野从模糊变得清晰。指腹缓慢贴着刀柄摩挲，所过之处似有一阵电流窜过，留下几秒钟颤栗的余韵。
像有无数个小气泡在血管里横冲直撞，血液从平静至沸腾，心口火辣辣的，如被烈焰灼烧而过，让人疼痛又清醒。
清醒地记得，那人的声音里仿佛蕴含着能融化冰山的情感温度，但停留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被那只杀人无数的手抚摸头顶时，浑身血液宛如瞬间逆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脚尖窜到头顶。
——变强吧，奥萝拉，然后将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踩在脚下。
嘶哑冷冰的笑，和宛如魔音的低语。
不，最后的结果绝不仅是“踩在脚下”。
“好久不见。”
全场刹那间死寂，静的只听得见奥萝拉的刀刃划过地面的声音。
“瓦伦丁·布里德。”
在路飞疑惑的眼神下，罗的脸色瞬间铁青，当年那场加冕仪式的新闻报道顿时闪现在脑海，“和帕希米亚王族结为友邦的瓦伦丁王族——”
“咦？奥萝拉以前是王族吗？”路飞惊讶地问。此话一出，边上的凯撒也被吓了一大跳。
刷的一声，观众席上魁梧粗犷的男人猛然站起，五指僵硬一瞬，骤然松开，手里的皮鞭控制不住脱落，金属手柄和水泥地碰撞出刺耳的声音。
就连他之前的海贼伙伴也不知道他这个真名，想到那帮不愿意对自己俯首称臣的愚蠢人类，布里德就觉得一阵倒胃口——瓦伦丁·布里德一世，一个很多年都没被提起的全名。从当年瓦伦丁王族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屠杀开始，他不得不隐姓埋名流浪逃窜，过着心惊胆战的狼狈日子。
世界上知道这个名字的人……
不，不可能的，藏了这么多年……不可能突然就被找到……
对，绝对不是那个人手下的人。
他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翻涌而出的危机感，战战兢兢打量起这个女人，“你——”
“认不出我？”漂亮黑发女人反手将白色面具扣在脸上，“睁大你那双狗眼看着我，瓦伦丁·布里德。”
男人猛然一愣，随即像是回想起什么一样，畏畏缩缩的恐惧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装腔作态的得意和骄傲，“噢，原来是你呀——”
“你看上去可真健康不是吗？”那双邪恶的眼睛盯着奥萝拉白皙胳膊上淡淡的青色血管，笑得古怪又猖狂，“真怀念你的血，那可是非常漂亮纯正的鲜红……噢，总之，你还活着，这真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乔巴被布里德的话吓了一大跳，这个男人是疯了吗？血？！
路飞什么都没听明白，但知道一定是一件让人非常生气的事情，草帽少年脸上怒意顿生，差点就要挥拳上前。
一只胳膊骤然横到身前，路飞看见了罗铁青的脸色和脖颈上暴起的青筋。
特拉法尔加·罗深邃的黑眼底腾升起一股怒火，横在路飞身前那只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
“你还活着，我也很惊讶。”她清冷的声线回响在空荡的大厅内，微微拔尖，嘲讽又冷漠，“真是可怜，听说你被海贼伙伴们抛弃后抓海兽海贼团让他们成为你的奴隶？瓦伦丁·布里德，你那让人恶心的作风还真是毫无变化。”
“可别这么说，帕希米亚小公主。”布里德放纵地大笑了起来，“你别说，我还挺喜欢你的父亲和兄长们拿着刀把对方砍成碎块的样子——”
轰的一声，布里德身侧被一道声波气流砸出一个巨坑。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噢，这就是你的果实能力——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饿极了，从国库里偷来了水果……你当然不知道那是恶魔果实。那可是你一条命都抵不了的，我花重金求来的无价之宝。只要有了这个果实，我要谁成为奴隶都轻而易举……”
“小公主啊，你应该没忘吧？你姐姐为了让你活命那副卑微乞求的样子，我废了她右手筋脉她连叫都不敢叫一声……现在想起还真是令人兴奋呢。不过这也怪我，在你们两姐妹来之前就把帕希米亚其他人给折腾死了，这样一来你们无依无靠。想想看，大名鼎鼎的帕希米亚女战神沦为奴隶……就为了让她的小偷妹妹不被处死，这可真感人不是吗？”
“她真聪明，用面具和大衣把你裹得严严实实，生怕你的病情暴露——但没了右手她又能保护住什么？不过你很幸运，我当时正需要个患病者……”
压抑着胸腔里横冲直撞汹涌翻滚的杀气和恨意，奥萝拉咬着牙，眯起眼睛，“你把我关起来放血是就是为了实验解药？”
那句“你在为谁制作解药”还未出口，大厅内骤然乍现一道蓝色光屏。
草帽少年压下帽檐，一拳头挥向布里德那张丑陋的大脸，“混蛋——”
与此同时，巨大的ROOM在马戏团内部极速扩张。特拉法尔加·罗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情绪外泄的人，但此时他的出手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冷冰杀气，一想到奥萝拉和全弗雷凡斯爱戴着的阿洛耶娃在这人渣手底下可能遭受的折磨，他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碎成渣然后拿去喂狗。鬼哭出鞘和路飞开启二档的那一瞬，奥萝拉头也不回地阻止了他们，“你们别对这家伙出手，这是我的私事。”
她的声音沉冷至极。罗紧紧的皱着眉头，视线死死地盯着奥萝拉纤瘦却坚定的背影，他咬牙压□□内翻滚着的暴戾之气，一只手按在鬼哭的刀柄上，迟迟没有把刀收回去。
“真是不错的眼神，小姑娘。”
话音刚落，一阵刀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布里德砍去。王座被直接劈成两半，石块炸裂，烟尘四起，奥萝拉的身影骤然消失。布里德纵身跳跃到半空，刚要发号施令。但烟雾后倏然穿来一只手，布里德惊恐地看着那只手上硬化的紫黑武装色，喉咙还未发出声音，便被那只手狠狠掐住——彻骨的寒意从喉咙口蔓延渗透，冲刷着四肢百骸。在烟雾后那双漆黑眼眸的注视下，恐惧与惊慌像虫子一样钻入全身，细密地攀爬着刺痛着，心脏像被毒蛇的獠牙划过——明明是和十几年前一样的面具，但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却再也不是十几年前那双充满恐惧、痛苦与绝望的眼睛。
“你早该死了。”烟雾背后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先前还吟唱着天籁的动人声线，此时却犹如魔鬼的低语，“但在此之前我得弄清楚一些事情……”
她手上骤然下狠劲。
瓦伦丁·布里德凄厉的惨叫回响在马戏团里。罗看着从空中骤然坠落的那道人影，握紧了鬼哭。
轰的一声，布里德的身体砸向了坚硬的舞台地面，他疼的频频惨叫。而随后轻松落地的奥萝拉拿起刀，对准了布里德，“站起来，混账。”
“小公主，你会后悔的。”布里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左脚脚腕骨已在先前的坠落中被摔得粉碎，“安眠曲的疗效应该已经过了吧？海兽海贼团——”
空荡荡的马戏团内，没有一丁点回应。
特拉法尔加·罗掂量着手里高高一摞绿色项圈，冷笑着，“我答应她不对你出手，可没说不对其他家伙做些什么。”
失去海兽海贼团的力量后，瓦伦丁·布里德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那个朝自己步步逼近的女人，她眼底深处令人胆寒的杀气，让他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果实能力。布里德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恐惧所带来的痛苦，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心脏。他颤抖着双腿，拖拉着骨头被粉碎的左脚，狼狈地向后蹭着爬去。
奥萝拉手里的长刀顺着地面割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低垂着眼眸，眸光一动，瓦伦丁·布里德惨叫了一声。
罗和路飞对视了一眼，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听到。
眼下这安静的马戏团内，只有瓦伦丁·布里德一人歇斯底里的胡言乱语。
像是被某种魔障所困。
凯撒摸着下巴，在制造人造恶魔果实前，他对各个种类的恶魔果实算有一定了解。
没记错的话，声声果实能发动的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攻击，还有精神上的——这大概就是瓦伦丁·布里德刚才说的能用来奴役他人的力量。
奥萝拉站得直挺，刀尖一挑，冷光闪过，布里德身上的绒袍和衬衣被切割成两半，衣料脱落，露出光.裸的上半身，她的刀风毫厘不差，劈开外衣后没有在布里德的身上留下任何刀口。但刀刃从皮肤上掠过的凉意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那一瞬间站在不远处的罗和路飞——甚至凯撒都瞧见了瓦伦丁·布里德身上粗糙的疤痕，以及胸口那块深红色的烙印，印记四周皮肉外翻，看上去丑陋又可怖。
那是飞龙之蹄。
凯撒一愣，“这家伙是天龙人的……”
被精神声音折磨着的瓦伦丁·布里德在地板上扑腾着，像一只脱水濒死的鱼。奥萝拉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消失不见，她低着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你有一个儿子？”话语末端带着片刻的停顿，但似乎已经七八分确定。
奥萝拉眯起眼睛，瓦伦丁·布里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过了几秒，他眼神放空，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凯撒几乎可以确定，瓦伦丁·布里德已经被那个女人果实能力的精神攻击折磨得失去理智了。他眼窝深陷，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抽.搐着，骤然拔高声音，答非所问，“你姐姐偷走了我最珍贵的‘药材’，她真是一个该死的、可恶的谎话精，所以我要折磨她、报复她……”
“她救了一个孩子。”
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人微微弯下身子，一脚踩进布里德碎裂的脚腕骨里。
高跟鞋跟没入浓稠的鲜血中，布里德的惨叫中混杂着奥萝拉清冷的低语。
“一个被亲生父亲当做药人的男孩。”
她眼眶微红，冷淡的尾音颤抖了一瞬。
“该死的人是你，瓦伦丁·布里德。”
……
罗，路飞和乔巴三人带着凯撒成功归来时，心脏海贼团和草帽海贼团一众人等都十分兴奋。但在大家发现他们四人均神色凝重的时候，气氛一下降至冰点。贝波最先发现罗怀里窝着的戴白面具的女人——刚想喊一声奥萝拉，便被罗一个眼神横了回去。
罗向所有人低声说了句抱歉，便抱着不知为何不愿摘下面具的奥萝拉冲进她的房间。甲板上一众海贼面面相觑，纷纷望向了不会说谎的路飞与乔巴，但他俩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嘴里嘟囔着答应了罗绝对绝对不能说。于是所有人看向了作为人质还一直十分话痨的凯撒，没想到他也闭了嘴，咕哝着逃到一边，“……那家伙会砍了我的。”
罗一脚踹开奥萝拉的房门，快步走到床边，想把怀里的姑娘安置在床上，谁知奥萝拉一声不吭，像是溺水的人拼死抓住浮木一样，死死地揪着罗的衣服不放手。罗没再出声，而是坐在床沿，一言不发地圈抱住了奥萝拉，怀里颤抖的姑娘得到了回应，抱他抱的更紧了一些。
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但那些汗水都是奥萝拉身上蹭过来的。
鲨鱼潜水3号空间太小，他们只能把凯撒塞在船舱最后头的空间里。而奥萝拉坐在罗的腿上被他抱着，那个时候的奥萝拉拼命蜷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几乎黏在罗的身上，冷汗透过衣料直直渗到罗的皮肤上。
罗的脑子里浮现了，先前奥萝拉一刀一刀凌迟布里德的模样。她砍出的刀风极其刁钻，全部没有击中要害，但断尽了布里德的筋脉，断裂了他所有的关节。那面具就像是魔咒，让平日里温柔微笑的奥萝拉完全成为恶魔。以至于在割断布里德喉咙的最后一刀后，奥萝拉当场晕厥了过去。
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凯撒本着专业精神提出了心魔一词。作为医生的罗也知道那副白色面具给奥萝拉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刺激。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安静得只有她破碎的呜咽声。
他的唇贴在她的发顶，紊乱着一次又一次地轻吻着安抚着。他低哑着嗓子喊了一声ROOM，紧接着，原本硌着他胸口的面具便落到了潜水艇外的海面上。
他不能再让她戴着这幅面具了。
怀里抬起了一张泪痕纵横的脸，那双漂亮的黑眼睛周围红肿一片。
罗闷哼一声，抱紧了一口咬住自己肩膀的奥萝拉，抬起手，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五指安抚似的梳理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就好像肩膀被咬出血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温暖的安抚将奥萝拉支离破碎的理智拉回了正轨，视野被泪水模糊。她喉咙里发出呜的一声闷响，两行眼泪刷的冲刷了下来。
……
德雷斯罗萨，王之高地。
王宫前的小花园里，巴法罗迎面撞上了方块军最高干部迪亚曼蒂，对方冲他点了个头，走出没几步，又折返回来，抓住他的肩膀。
“喂——巴法罗，瞧见多弗没有？”
巴法罗咧嘴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耶，少主去庞克哈萨德替我和Baby-5取回身体后就先一步回来了。”
“迪亚曼蒂先生？”和巴法罗一块回到德雷斯罗萨的Baby-5歪着脑袋想了想，抬手指向一个方向，“我刚看见少主往那方向走了。”
“真是谢谢你了Baby-5，下次多弗要杀掉你的未婚夫的时候……我会劝他给人留个全尸的。”
迪亚曼蒂大笑着走过了Baby-5身边，在女人气得朝自己拔枪之前，消失在了巴法罗和Baby-5的视线里。
“啧啧，瞧迪亚曼蒂手上的剑。今天又杀了不少惹祸的家伙呢。”王宫二楼阳台上传来了德林杰的笑声，他抽了抽鼻子，似乎在嗅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看来当竞技场管理员……确实是份苦差事。”
迪亚曼蒂走后，巴法罗瞧了眼转换为武器形态的Baby-5，想伸手去拍拍她的肩，“你这种一被‘需要’就立刻晕头转向什么话都答应的家伙，是很容易被渣男人骗的……你看你这一个月内欠下了9800万贝利的债务又订了50家报纸。少主把你当亲妹妹看待，是为你好才把那些野男人的城镇夷平的。”
“好好好——我知道少主这个月又碾平了一座城镇。”
Baby-5撅着嘴，垂头丧气地坐在台阶上。巴法罗一说到少主的妹妹，她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你说小黑桃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我都快无聊死了，这儿除了她可没人能陪我去恋人大道新开的化妆品店逛逛。”
“噢得了吧，说得像她陪你去过一样。”巴法罗翻了个白眼，“小黑桃整天不摘面具，不是在训练场里练刀就是被Joker带去执行任务……和她比起来你确实更像个女人。”
“但她起码是个女人呀！难道我要找托雷波尔那团黏土先生一起去吗？！”
Baby-5郁闷地踢了一脚石子。
“整天喊着小黑桃还挺亲热。”斗鱼半鱼人德林杰从王宫二楼阳台的栏杆上一跃而下，顺手从花圃里折下一枝花，浓郁的香味让德林杰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狠狠地将花砸到地上，用鞋跟碾碎，“不过据我所知，Baby-5你连那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吧？”
Baby-5不服气地顶嘴，“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嘛？巴法罗也不知道，莫奈、砂糖也不知道——”
全唐吉诃德家族都知道，见过现任黑桃皇后真面目的人，只有Joker，现任四花色最高干部，以及在很久以前就死去的前任花色最高干部。
莫名其妙被Baby-5点到名的妹妹头小女孩咬了一口自己捏在指尖的葡萄，扁了扁嘴，语气平淡无起伏，“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小黑桃就该回来了。”
“咦——真的吗砂糖？”
童趣果实能力者砂糖的贴身护卫是梅花军最高干部托雷波尔，她的话一向非常可信。
Baby-5抓着砂糖的肩正准备八卦，但很快又闭上了嘴。
德林杰和巴法罗不约而同侧耳听着小花园石子路上传来的高跟鞋声，顺着声源方向望去，两人立刻朝边上躲了一步。
像躲着什么让人倒胃口的东西一样，德林杰扯了扯嘴角。
容貌美艳的黑发女人抿着薄削的唇，踩着高跟鞋从几人身前走过，目不斜视。
直到女人身上带着花香的香水味散去。德林杰才开了口，“看看，‘维奥莱特公主’那副高贵的样子——我可真想朝她骄傲漂亮的脸蛋来上几脚。”
“你最好别那么做，德林杰。”砂糖嚼了一口葡萄，语调平淡，“少主最看重的，除了她的果实能力，就是那张脸了。”
砂糖冷静客观的评价让巴法罗噗嗤一声笑了，“除了长得有那么一丁点像上任黑桃Queen以外，她的脸确实一无是处。”
“话说回来，小砂糖，你刚刚说‘小黑桃就该回来了’这话是从哪儿听到的呀？”
Baby-5马上将话题带回了先前讨论的重点。只见砂糖从篮子里掏出一颗葡萄，慢悠悠地嚼了起来，“听说小黑桃现在跟罗打得火热，这是托雷波尔不小心说漏嘴告诉我的。”
“咦——什么？！她居然跟罗那小混蛋在一块？！”
“你和巴法罗都不知道？”砂糖挑了下眉，“去抓凯撒的时候没有碰到罗？”
“碰是碰到了——”似乎回想起了脑袋和身体被砍成两截的狼狈模样，Baby-5气的脸色涨红，“但那只有罗，我压根连小黑桃的影子都没见着。”
“拜托，碰到了你也认不出来。”
德林杰摸着尖下巴，转了转脚踝。
“这可真有趣。”他脸上露出了嗜血的冷笑，“小叛徒把少主最宝贝的妹妹给勾搭走了——这回可不是夷平城镇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王族的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