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瓦伦丁·布里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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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那个戴着高帽子的家伙——快把凯撒还给我们！！！”
被控制的海兽脖颈上都环着一圈绿色荧光，就像是某种强制性的枷锁控制着他们的行动。自称海兽海贼团船长布里德的男人反手朝罗所在的方向扔出三只光圈，罗和路飞略微侧头便躲过了绿色光圈，傻子都知道这种攻击对于拥有深厚见闻色的人根本不值一提。但两人却忘了，他们身后站着个躲闪不及的乔巴。布里德兴奋的一声令下和乔巴身体巨大化发生在短暂的几秒内，罗和路飞还没搞清状况就纷纷本能躲过巨大化乔巴的攻击。
越来越棘手的情况让罗恶狠狠咒骂一声，刚拔出妖刀鬼哭准备应战，就被草帽少年一把拦腰抱住，“喂！你怎么能对乔巴出手！”
“我的斩击又不会要他小命——”
罗不得不腾出一手分心应付固执又难缠的草帽少年。该死的，他只是要打开ROOM又没说要把那只疯狂的狸猫砍成块，更何况就算砍成块也不会死，最多暂时没有办法行动，这才是能让他们占据优势的方法。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一时掉以轻心分了神，双双被布里德的绿色项圈击中。这个时候只要布里德一声令下，让两个人对揍都完全不是问题。
“七武海和四亿悬赏犯又如何？”布里德面部肌肉绷紧，胸腔内震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他的面部肌肉因此被僵硬地牵动，整个人看上去怪异又丑陋“带上了本大爷的项圈，还不是得像条狗一样听本大爷的命令？”
“只要你们在大爷我手里……可再也没人敢来轻易招惹我了……”
他放纵地大笑起来，身后站了几排耷拉着脑袋表情麻木又绝望的海兽。
罗冷笑着，咬着牙，视线从布里德深蓝色丝绒长袍的边角上移，无视了那顶滑稽可笑的黑色高帽子，犀利的目光猛然停在那只绿色透明单片镜上，眼镜面后的那只僵硬转动着的左眼眼珠子让人一阵恶寒，和面部肌肉及其不协调的眼珠让罗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罗冷冽直接的目光像是戳中了布里德的痛处。像是被人狠狠嘲讽过一样，布里德整张脸瞬间涨得青紫，粗糙丑陋的五官猛然扭曲，无一不表现着愤怒与凶狠。
……
“特拉男，为什么我总和你一块被关进笼子里？”
被点名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可能因为你这白痴总是乱我节奏。”
“咦——”路飞作思考状，下一秒注意力又被在笼子里扑腾的凯撒吸引了过去，“喂凯撒，那家伙抓你干什么呀？他也想揍飞那只火烈鸟吗？”
“所以我在你看来就是用来揍飞Jo……”不知不觉被路飞说话方式感染的凯撒碎碎念着，“那个变.态的宠物果实能力者？他打着人造果实的主意，说要建立什么没有人类的理想动物王国——”
昏暗空荡的牢笼边上传来了电话虫里布里德的喊声，他拔尖嗓子不停喊着“凯撒你给我坐下”。但一直在碎碎念的凯撒并没有听见，而是喋喋不休地把布里德逼问自己人造果实时阐述的理想计划全盘托出——在凯撒看来这对一个名气小的可怜的海贼而言根本就是做着一场愚蠢的白日梦。直到凯撒反应过来电话虫里是布里德的声音时，那顶绿色项圈才开始发出热光，可怜的凯撒砰地一声整个人摔到地上，罗一个冷漠嘲讽的眼神飘来，凯撒冷哼一声，装作没看见。
凯撒·库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思念草帽海贼团的海贼船。苍天在上，至少在那艘船上他能得到一块让人舒适坐着的柔软青草地，以及按时按点而且不得不说相当美味的一日三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关在阴冷潮湿的铁笼里——和两个悬赏过亿但救人救得把自己整进笼子里的白痴一起。
作为一个拥有无价大脑的通缉犯科学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海贼踩着脑袋逼问SAD相关信息简直就是人生污点——没有理会笼子里一直吵吵嚷嚷的另两个海贼，凯撒哼哼两声，开始暗搓搓地盘算如何逃离这个鬼地方，最好能在找着Joker之后让他把这个胆敢小瞧大爷他的家伙好好修理一顿。
总之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这个花里胡哨宛如马戏团杂耍台的难看的海贼船里离开，凯撒真想不通一个海兽海贼团的船长竟然是个人类，整天和功夫海牛、章鱼、海拉邦一类海兽混在一起——和草帽以及特拉法尔加一同被逼着出笼子前往海贼船另一头时，凯撒终于找着着逃跑的间隙——临跑前悻然回头瞄了一眼在马戏团杂耍台上，被控制着将彼此揍得头破血流的特拉法尔加和草帽，心里对布里德远远传来的高兴大笑感到一阵恶心。
凭借科学家的良好记忆力溜到海贼船船体地下室，凯撒在心里默默赞叹了一波自己的机智，按道理来说这里的出口应该能找着草帽和特拉法尔加以及那只狸猫来时的潜水艇，黑暗空荡的环境让凯撒止不住小声碎碎念来让自己保持冷静，“好，趁着那两个家伙大打出手，那个马戏团变.态没注意到，我得赶紧溜……“
咦，怎么有两艘潜水艇？
”……去找Jooooooker——喂你这个女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
一道冷光骤然闪现在脖颈边，近在咫尺的冰冷和杀气让凯撒的喊声戛然而止。
作为一个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进行世界上最惨无人道非法实验的通缉犯，在新世界黑暗势力手下摸爬滚打过好一段时间的凯撒·库朗有生以来头一回体会到了即将被割断喉咙的恐惧，他见过各种不好惹的家伙，有心思难以捉摸手段狠辣的Joker，再或者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某些大海贼。鉴于自己作为唯一能制造SAD的科学家，自己的利用价值可从来没让他们产生过一丁点要杀头的意思。
但此时此刻，眼前这个在草帽海贼团甲板上总保持着温柔微笑，有着漂亮精致皮囊的黑发女人，一手攥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普通长刀，刀刃直直地抵着自己的喉管，刀口虽钝——但女人白皙皮肤下暴起的青筋，以及黑眼珠里冰冷深邃却毫无掩饰的刺骨杀气，让凯撒毫不怀疑，她对自己的死活压根没有任何一点兴趣。
想到此前庞克哈萨德R栋逃生口那辆引起草帽海贼团和心脏海贼团注意的空车，以及自己嘲讽似的提起自己从没使用那辆矿车这样一个事实时，罗那个臭小鬼脸上阴沉又冷漠的情绪，脑海中顿时蹦出了罗对自己吐出“多管闲事”时状似不经意但又紧绷着的脸部线条。加上这种一看就是在黑暗世界养成的，她与两个海贼团相处时都刻意隐藏着的气场，凯撒心里突然腾升起了一股没来由的期望，于是他咳嗽一声，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瞄了眼脖子边上的刀刃，“喂，咱们有话好好说……”
女人神色一冷，但手边的力度确实松了些。
凯撒心下一喜，趁着幽深的洞口附近仅有两人，凯撒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你是Joker的……”
“布里德在哪。”那双漂亮的黑眼睛微微眯起，抵在他脖颈边的刀刃骤然下压，再钝的刀口也能在这股狠劲下轻易割断一个人的颈动脉，“我耐心很差，凯撒。”
一股冰冷的畏惧感从尾椎骨窜上头顶，凯撒打了一个激灵，被吓得脸色发白，可他搞不懂了，这个女人难道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呃，你真的……”
“那个阴沉愚蠢令人恶心的疯子在哪！”
她声线清冷，拔高的时候生出几分凌厉的气势来。
这回凯撒是真给吓懵了，他惨白着脸色，抬起手，指尖默默指了一个方向。
……
“对——就是这样，用拳头把对方揍成肉泥吧！！狠狠地给我打——打到筋疲力竭为止！”
闪烁着五颜六色灯光的大厅内响着一阵令人倒胃口的大笑，空荡荡的观众席上，被海楼石禁锢的乔巴被迫坐在布里德身边，忍受着他尖锐刺耳的怪笑。可怜的驯鹿被打扮得像个滑稽的洋娃娃，他耷拉着脑袋，自责地想，要不是自己没来得及躲过项圈，医生先生和路飞就不会因不想对自己出手而陷入这样的困境。他们那么强，要是脱离这该死的项圈，准能把身边这个怪物揍飞。
“嘿，小狸猫，这么垂头丧气的——”布里德转身，用手里锋利的皮鞭抽打着乔巴的脑袋，“你快打起精神瞧啊——他们浑身是血的样子……真是令人兴奋！”
马戏团表演舞台上是被对方揍得遍体鳞伤的罗和路飞，在布里德的掌控下，两个海贼眼睛通红，出手毫不留情，像是发了狂的野兽。被迫目睹这一切的乔巴痛苦地弯下了腰，抱着脑袋上的血痕，死咬着牙，竭力不让眼眶里温热悔恨的泪水淌下。一旁的海兽被他的情绪感染，纷纷绝望地垂下脑袋，他们的眼睛因绿色项圈而猩红，只要布里德一声令下，他们随时会被迫像罗和路飞那样，和自己的同伴展开一场能让布里德极其兴奋的生死搏斗。
就在这时，马戏团入口处飘来一道轻柔缓和的吟唱。清澈如天籁的婉转歌声沁人心脾，像清泉一般使人内心舒缓。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场内所有双目赤红的海兽们，眼神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纯净。身上那股戾气骤然消失。布里德发觉不对劲，他暴怒地抽响皮鞭——但没有人理会他，因为海兽们全部陷入了沉睡。
原本昏昏欲睡的乔巴在瞧见入口处那道熟悉的人影时，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是医生先生船上那位温柔的小姐姐！
路飞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海兽们倒下的场景，然后悄悄拿下耳朵里的耳塞，低声问罗，“喂，特拉男，凯撒已经被奥萝拉带回来了，这戏还演不？”
罗摇摇头，但依旧用眼神示意路飞把耳塞戴上，而此时，他的眼神已经牢牢锁定在入口处的人影上。
那是奥萝拉的歌声。
他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这首无字吟唱，是全弗雷凡斯人民都知晓的，再普通不过的安眠曲。父母亲经常用这首曲调作为摇篮曲哄调皮的小孩子入睡。
奥萝拉一手抓着凯撒，一手拎着把长刀和一张面罩。面无表情地走进马戏团内。她把凯撒往罗和路飞所在的方向推去，同时将长刀换到右手。
罗眯起眼，视线落在奥萝拉熟稔转动着的手腕上。
“莫名其妙的女人，居然坏我好事——”
“好久不见。”奥萝拉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马戏团中，“……瓦伦丁·布里德。”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瓦伦丁·布里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