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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个莽撞少年 ...

  •   刘洋其实从内心来说,是个很贪玩的人,上学的时候无法专心的听讲,心在课堂,但魂已经跑到了千里之外,成绩可想而知。就这样混着,混到了初中毕业,在家做了一年农活,就厌倦了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生活,在1998年刚刚满18岁那年等到国家冬季征兵的时候,就卷起背包当兵去了。

      当兵的地方是在广东珠海,一个叫桂山的小岛,被南海包围着的一个小岛,与香港的大屿山三海里的距离隔海相望,在去年香港没有回归之前那时候对面大屿山驻守着英国第三炮兵团。整个桂山岛上都是当兵的人,居民却很少有的,三年兵旅生涯给刘洋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审美观的严重下滑,几年海岛苦行僧的生活,慢慢的看母猪都是双眼皮了。

      连队在半山腰,刘洋所属的连队作为团部警卫连,也叫特务连,负责团部日常保安勤杂任务,其实说的简单一些就是站岗放哨,除了日常训练也没有什么事情,同去当兵的还有隔壁村子里的胡绍信,刘洋自小就喊他阿信,这个阿信比刘洋大一岁,身材不高,皮肤天生就黝黑,说话一紧张就喜欢眨眼,常常让刘洋取笑,阿信个子不高,但打架却很厉害,遇到不舒服的人和事,一分钟不倒就会瞪着牛眼,个子虽然不高但打起来一般人还真的不是他对手,但不知道为何,平生就是听刘洋的话。阿信自小就和刘洋相识,两个人从幼儿到小学再到了中学就在一个班级,平时你来我往交情不错,双方家长也很熟悉,两人也多年的好朋友,也互相了解,偶尔也发生点矛盾,红过一点脸,但也从未曾影响彼此的友情。现在又是背井离乡的在离家3000公里的地方同一个连队当兵,两人关系更加好了。

      从珠海香洲的唐家湾做船,一路飘摇到了桂山岛的码头,一条不大的集市在山脚处展开,没有什么超过3层楼高的房子,都很破旧,码头停泊船只的地方,被围起来,做了一个防波提,里面停满了渔船,从码头下船,经过桂山镇镇政府左转就是一条坡度很大的山道,大概的宽度有两辆卡车对开的距离,岛上居民的房子大多都是石头垒成的,特别坚固,依靠着这条山道两旁,像梯田一样盘旋而上错落有致,沿着山道向上,走了不倒300米的长度,就不见居民的房屋了,山道两旁都是榕树将山道遮掩的终日不见阳光,山道靠山体的一面很多路段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另一面却是悬崖但不是很陡峭,看起来也不是很吓人。

      沿着山道走了大概有4公里的距离就到了团部,团部大门两旁是两根水泥砖垒的四方柱子,上面分别写了一副对联,“军民团结如一人 ”,“试问天下谁能敌”。团部大门外有个高坡,坡上建了一排房子,房子前面生长一棵硕大的榕树,这棵榕树延伸开来将周围方圆100米的距离遮掩的严严实实,榕树下的那排房子有一个卖烟酒百货小店,也有一个理发铺子,理发铺子的老板娘那时候年纪差不多30多岁,有点妩媚,高坡下面有个岗亭,平日里刘洋和阿信他们站岗就这个这个地方。漫长的三年兵旅生活,在那里默默的站岗,看着理发店的老板娘扭动她那硕大的屁股,胸前那两团肥肉左右乱颠,倒也打发了很多寂寞的时光,因为感激所以很多年过去,心中依然有那个老板娘的影子。走进大门30米以后,有条靠左的山道,很窄,已经容不下卡车了,遥扶向上,走过500米的路程就到了刘洋所属的连队。

      当兵的生活其实很单调,基本上每天做什么都可以预约的,早上5点20分起床,10分钟整理内务,5点30分到操场集合,走队列,做早操,到6点30分,解散,回去洗漱,7点钟准时开饭,开饭之前必须的传统节目就是唱军歌,刘洋没有学过什么音乐,但天生就对乐感有领悟力,每天三顿饭前都担当合唱指挥,在那高喊“团结就是力量。。预备,起!”,两只手在半空招摇,随着大家的节拍做指挥,看起来倒也有模有样,有时候连领导觉得不满意,还得换一首歌重唱,搞的刘洋一边挥手一边肚子里骂娘。晚上9点准时熄灯,因为部队的规定,半夜不准开灯,所以哪怕你拉肚子要拉在裤子上,也没有办法,只好摸索着找门自己去。

      刘洋和阿信同在警卫排当兵,睡的房间也在一起,没事两个人就一起抽烟,偷偷的喝酒,除了内裤分彼此,其他的都是二人公用,慢慢的在连队熟悉以后,刘洋用一包烟的贿赂将自己和阿信调到了前后值班顺序,这样两人就可以一起去站两班岗,聊天抽烟,也不寂寞,理发店的老板娘老公也是一个部队干部,在另外一个岛上做副连长,夫妻两也不常常见面,每次都是那个连队来团部汇报工作才住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白天。理发店的老板娘也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反正当兵三年的时光,每个人都喊她阿香,阿香那个做副连长的老公一来,阿香不管白天,不管有没有客人,就会将理发店的门关起来,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打开门,阿香那个副连长的老公才走,两个人在里面到底做什么,就不大清楚了。

      那时候大家没事都喜欢去理发,阿香个子不是很高,给你围起理发用的围巾,然后在你身边转来转去,硕大的胸脯不是的碰到你的肩旁,就是轻擦你的脸,还带着一丝丝香皂的香味,对寂寞的海岛生活那群正在发育的年轻士兵们也不能不说是一件乐事。

      当兵的第二年秋天,南方的气候温热,哪怕半夜也不觉得寒冷,因为潮湿,每天夜里海岛都被一片雾气笼罩在夜色里,朦朦胧胧似真似幻,倒也说不出的诗意,那天晚上差不多到12点多,刘洋值班时间已经过了,阿信方才姗姗来迟,说自己睡着了,刘洋也不当真,两人做好接班手续,抽了一会烟,刘洋要回去睡觉,阿信死拉着不让回去,让等他一起下班,没有办法,刘洋就去岗亭上面理发店前面的榕树下那睡觉,榕树下吊了一个渔网做的吊床,虽然简陋,但躺在上面也很舒适,榕树密密层层,再加上夜色雾气,在吊床上睡觉不走到面前根本无法发觉吊床上有人,刚刚躺下,阿信就背着枪也来到了吊床旁边,刘洋说“你小子胆子不小,站岗也乱跑?”阿信嘿嘿的一笑“我说你老人家就别逗了,半夜三更的鬼也没有一个,你让我在下面傻瓜一样的笔直站着,当我棒槌啊真是”,说完一屁股就坐在吊床旁凸起的树根上,“就算来查岗,难道不让人撒泡尿?反正我也没有走远,有人来了也看得见”,刘洋知道阿信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借口,也懒得理她,刚刚想闭眼,忽然就看到一个人沿着山脚,慢慢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不停的望着高坡下的岗亭,好像做贼一样,估计阿信也看到了,也不再说话,看着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过来,那时候当兵的防患意识和一般老百姓的观念不同,不会想什么贼啊,小偷一类,第一念头就是特务,敌方派来的特务。

      当这个人走近了以后,才看到原来是团部里的那个姓叶的宣传干事,像他这样的级别的干部是不会来查岗的,这三更半夜的干嘛啊不睡觉?刘洋和阿信对望了一下,也不言语,静观其变吧,只见这个姓叶的宣传干事走到理发店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一会里面传来了阿香的声音,
      “谁啊?“,

      “是我,阿香,小叶啊”

      过了一会,门就开了一条缝,只见这个姓叶的宣传干事好像老鼠一样的就钻了进去,然后关门后一会就熄了灯,刘洋和阿信对望了一下,互相笑了笑,知道他们干嘛的,刘洋就轻轻的从吊床上坐了起来,和阿信两人也放慢脚步跑到了阿香理发铺的门前去偷听,只听见里面传来啪啪。。好像在一个人在拍掌一样的声音,两人捂着嘴巴笑了一下,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里面灯亮了,刘洋拉着阿信要走,省的大家见面尴尬,阿信却死活不愿意动,就站在门前还不让刘洋也走,两人正拉扯着,忽然听见理发铺子房门在打开插销的声音,刘洋也顾不得再和阿信拉扯,两人就默默的站在房门前面,阿信还将手里的八一式的自动步枪端在手中,只见门开了一条缝,那个宣传干事露出了一个头,一下子就看到了门前站着两个人,还端着枪,吓的碰的一声关了房门,然后里面传出一阵桌子椅子被撞到的声音,很快就熄了灯,刘洋和阿信看这个姓叶的宣传干事平时还正儿八经的好像那么回事,现在这样狼狈不堪,不禁笑出了声音,刘洋看差不多了,就拉着阿信要走,阿信还有点死活不愿意,刘洋就用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在阿信耳边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阿信方才将枪背在身上,两人又隐到了榕树下的树荫里,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只见阿香理发铺子的门忽然打开,那个姓叶的宣传干事急急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而阿香由始至终也没有敢再开灯。

      三年的兵旅生涯很快过去,该从那里来依然回那里去,当兵三年没有改变刘洋的命运,却改变了刘洋的脾气,回到家中,无论如何也不习惯了农村的生活了,又一时间无事,心里郁闷至极,没事就去找阿信 ,两人买瓶劣酒,也没有菜就这样对饮解愁,年轻人闲不住,没事就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退伍后的第二年春天,刘洋决定在自己家前面挖个鱼塘,一做景观,二来放养点泥鳅什么的,这个提议遭到了家里父母的严重否定,但得到了好战友兼好朋友阿信的大力支持,不顾父母反对两人说干就干,也没有鞭炮喧哗,也没有锣鼓轰鸣,当天下午两个人就各自拿着铁锹开始动工了,到了天黑也挖出了深度不到半米,长有10米,宽有5米左右的大坑,晚上阿信也不回家,反正太熟悉了也不客气,就在刘洋家吃完饭,晚饭的时候刘洋爸爸看也没有办法阻止刘洋和阿信去挖什么水塘,就随水推舟的说,现在你们挖的地方,是以前刘洋太爷爷曾经住的地方,刘洋出生的那天晚上那场大暴雨将那间土屋给淋倒了,所以现在看不到。

      刘洋对这个号称铁葫芦的太爷爷可谓仰慕已久,听到父亲这样说,更加觉得这件事做的很有创意,破土屋一倒就是一堆黄土,现在我给太爷爷挖个水塘来纪念他,就算以后没有水,没有鱼了至少还有一个坑,有人不小心摔倒了还算给太爷爷磕了一个头。

      刘洋和阿信吃完晚饭,就出门去视察他们的工地,围绕着转悠半天,看自己和阿信半天挖出的杰作,不禁感叹,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啊,然后掐着腰,将嘴巴里的烟狠狠的抽上一口,做出一副伟人的样子吐了一口烟圈,挥挥手对着阿信说“小鬼,我们要用我们勤劳的双手给地球做个手术,把地球挖出个大洞,让美帝主义看看我们人民的力量,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嘛!”阿信点头说“在你刘司令光辉的旗子下,英明领导中,我有信心,也有决心几天时间就把这个洞挖到美国去,挖到他们国家中央银行的保险库里,将他们的金砖,美元通通的一扫而光,用他们剥削我们的不义之财,来拯救我们这些还在水深火热中的贫苦大众”。

      “不错”刘洋扔掉手中的烟头,理了下自己的额前的头发,很夸张的甩了一下头,“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阿信你这个小鬼说得对,我们要做出一番成绩,让还处在第三世界的广大贫苦人民群众,把我们当榜样,看看我们没有抢没有炮也把帝国主义赶出了我们的土地,看看我们用自己的双手也能创造财富”。

      正说着,忽然觉得下午挖的土坑里面靠中间的部分有点朦胧的光,带着一点蓝绿色,想看也看不清楚,但只是感觉到了那里有道光芒,刘洋忙喊阿信来看,阿信还在那感叹第三世界的劳苦大众生活的痛楚,说“刘司令别打岔,让我为第三世界的劳苦大众默哀三分钟再说”。刘洋看阿信发神经,也懒得理他,就自己跑回房子里拿了把铁锹和手电筒出来,在刚刚看到亮光的地方挖了起来,阿信以为刘洋还要动手开工干活,就有点不愿意了:“刘司令,你不会也学美帝国主义这样的剥削人民吧,胡爷我晚上就吃了你家5个馒头,三碗粥,一盘咸菜,这三更半夜的你还继续开工啊,还让人活不?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你再这样我要起义了”,刘洋也不管阿信乱说,自己挖自己的,刚刚挖了几锹就听见“邦”的一声响,好像挖到了一个东西,刘洋心里一跳,看来有戏,生怕挖坏了下面的东西,就丢下铁锹小心翼翼的用手将土慢慢的拢去,阿信看刘洋面色那么沉重,看起来不是开玩笑,看刘洋将身子趴了下去,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估计发现了什么东西,就不在那里高谈阔也论跳进了土坑,只见刘洋将土推开以后,拿手电筒去照射。看露出了一个陶瓷罐子,这种罐子阿信太熟悉了,以前家里有好几个,用来腌咸菜,腌鸡蛋什么的,但埋在地下也让阿信很好奇。

      刘洋将手电筒交给阿信,轻轻的将这种土灰色的陶瓷罐子从土里拿出,看封口封的很好,端起来摇摇,好像里面还有东西在晃动,就抱起来,和阿信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掀开封口,轻轻的将罐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一个绿油油的手镯,和两本线装书,还有一个很少见的看风水的罗盘,阿信随手拿起手镯,只见绿油油的闪着一层温暖的光芒,拿在手里有种非常细腻的感觉,看起来年代久远,刘洋拿起那2本线装书,翻开了其中一本,看名字好像什么《九州XX》,由于年代有点久远,看起来有点模糊,但依稀还可以认的出,只是很多都是繁体字,一时间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中间也有几个好像地图一样的插图,看起来是手工绘制,两人对望了一下,阿信说“刘洋,咱不会就这样发财了吧?”。刘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拿着线装书呆呆的傻坐着,阿信一直拿着那手镯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着。

      刘洋拿起另外一本,名字也没有,毛笔字写的不怎么漂亮,因为有点潮气,字迹模糊的很,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坐了一会,就想去躺在床上,阿信常常来刘洋家,经常和刘洋一起睡觉,也不客气,脱掉鞋子就要爬到被窝里,刘洋一把把阿信拉了下来,说“我的大爷,你就洗洗脚再上吧,我昨天才换的床单,你老人家就给我多留点享受的时间,你那臭脚,一夜就被我干干净净白色的床单染成黑色”,阿信还不满,说“怎么着,刘司令,你小子刚刚挖到了点宝贝这么快就变资本主义了?嫌弃我劳苦大众脚臭了,以前怎么不说?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第三世界的人民划分界限是不是?我告诉你,胡爷我这双脚以前皇后奶奶想抱着大爷我都不给面子,让你小子闻闻 ,都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你还得瑟了?”

      “好了吧你,你那臭脚还皇后奶奶想抱着睡觉?你随便去庄稼地洗一洗,都可以代替化肥,最起码两年不用施肥了”。

      “羡慕怎么的你?你胡爷我可惜生错了年代,想当初要是日本鬼子进中国的时候我早点出生,那还用八年时间才赶跑了那几个东洋小矮子胡爷我随便脱脱鞋子,给他们闻闻我的臭脚,就放倒这些矮鬼一大片”。

      “是啊,那你老现在千万要洗脚,不然西方国家又要说我们中国现在还在研制化学武器,别因为你一个臭脚引发军备竞赛、国际争端”。

      阿信自己也知道自己脚臭,说什么无非都是给自己台阶,等刘洋洗脚水端来,就乖乖的洗了脚,钻到被窝里,手里还拿着那个手镯,有时候还放在嘴巴里舔舔,恨不得就此吞进肚子里,刘洋几次要接过来看看,阿信死活不放手,搞的刘洋没有办法,最后阿信也别刘洋催的妥协了,答应刘洋明天再看。

      刘洋因为挖到了这个罐子,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是那个传奇的太爷爷所留,但不敢确定,心里有事,刘洋睡了一会,又爬起,将刚刚的那两本线装书随便拿过了一本,一看是毛笔字写的不怎么好看的那本,就从头细细的观看起来。

      书上很多繁体字,但慢慢的看起来也可以猜的八九不离十:愚刘氏不孝子孙刘老闷,于丁未年戊申月庚午日 (1967年9月3日)留,自知余命不久矣,纵观平生,无大恶,亦无大善,自问天地,无愧于心。愚生自癸丑年癸亥月乙巳日 (1913年11月20)父刘老海。年十八娶妻王氏,生子刘中堂于壬申年壬寅月乙丑日(1932年3月16日)子中堂于癸巳年己未月庚申日 (1953年7月8日)生孙刘满江。。。

      看到这里,刘洋确定了这个的确是自己的太爷爷所留,自己父亲名字就叫刘满江,常常听人说自己的太爷爷怎么样怎么样,竟然不知道真正的名字,原来叫刘老闷,刘洋不禁笑了起来,老闷?呵呵,什么名字,谁起的,怎么想得出,其实刘洋不知道的是,这个刘老闷在太爷爷那个时候已经算很不错的名字了,因为那时候中国比较贫穷,医疗水平很落后,特别是乡下,孩子生下来基本能不能活着就看这个小孩子自己的造化了,一点小病也许就会要了这个孩子的命,什么发烧感冒都是杀手,轻而易举的就会要了抵抗力很差孩子的命,孩子父母遇到孩子生病,基本也就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慢慢的夭折,所以那时候孩子生下来取的名字都以动物来命名,越下贱越好,狗蛋,毛蛋,狗剩,狗儿子,羊毛什么的,名字贱,阎罗王就当是猪狗不会轻易去收,这样孩子的小命就可以躲过一劫了,不像现在不是什么龙,就是什么虎,那时候没有人敢起这样的名字的,怕孩子死的早。

      书中记载了刘老闷怎么样杀日本鬼子,怎么样的逃难到皖北湖北交界之处遇到了“仙女”绿芸以及小翠的整个过程,而且还特意提到了这个手镯的功能,可以看破妖魔鬼神,刘洋越看越不靠谱,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聊斋似的神话故事?就把书丢到了一边,猜想那个时候自己的这位太爷爷刘老闷估计寡居久了,心里不正常,有了臆想症,年纪大了,梦境和现实已经分不清楚,但想想这个绿油油的手镯,的确也不是俗物,只是现在被阿信霸占了,还要等明天早晨才能让自己看看,刘洋抬起头,看脚边的阿信,已经睡着了,嘴巴还孩子气的流着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阿信早早的就把那个手镯戴到了自己的手腕,看样子想占为己有,刘洋不禁苦笑起来,这个阿信,一直都这样,脸皮厚的很,以前在学校,看到别人有好的东西,就厚着脸皮说拿来看看,拿来看看,到了手就不还,慢慢的大家也知道了他这个脾气,有东西他也万万借不到手。后来到了部队,他也这样去欺负新兵,结果被一个新兵告到了连长那里,还挨了一顿批评。

      刘洋就爬起身子,慢慢的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阿信那边,想偷偷的把阿信手上的手镯摘下来,自己看看,刚刚碰到阿信手上的手镯,阿信一只手已经飞快的捂了过来,刘洋再看看阿信,根本没有醒来,原来是下意识的反映,不禁又苦笑起来,这个守财奴真的死性不改,睡着了都不忘本。

      没有办法只好回到被窝,那个时候还手机还不普及,也没有时间可以看,但隐隐约约听见了远方有了鸡鸣,估计也差不多凌晨三四点了,刘洋看了一夜太爷爷的手记,现在也困了,就打了一个哈欠,就此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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