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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知己难得 ...

  •   天亮了以后,阿信虽然睡的早,但刘洋还是在他前面醒来了,阿信这个人不怎么样,但脾气倒是不小,刘洋也不敢去喊他,因为知道阿信有种毛病,就是起床气,以前在部队有个新兵不知道,去喊阿信值班,结果阿信正在美梦中,不知道是做梦发财了还是娶了媳妇,被人喊醒,恼羞成怒,还打了那个新兵一顿,把人家打的鼻青眼肿,虽然事后被关了几天紧闭,但那以后阿信睡觉,知道他这个怪脾气就没有人敢去喊他了。

      刘洋起床以后洗漱完了,吃过早饭,看阿信还在那睡觉,不由得佩服,一夜时间啊,这个阿信竟然没有起来一次小便,晚上喝了那么多稀饭,真不知道他储存到了那个地方去了,拿了一只碗捡了几个馒头和咸菜,再盛了一大碗稀饭,端到了自己的房间留着等阿信醒来吃,好了以后就拿过了自己太爷爷的手记,继续看了下去。

      刘洋太爷爷刘老闷离开了绿芸回到家中,种田养鸡,闲暇之余继续钻研那本《九州拾遗》,对风水之术慢慢的也有了研究,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水准,轻易也不敢显露。一天刘老闷在自己家里的菜地里拔草,隔壁村子有一祁姓老人去世,那个去世的老人儿子就找了一个乡里远近知名的风水先生给自己父亲选一块安葬之地,刚刚巧,风水先生看重了祁姓老人家在刘老闷菜地旁边的这块地,拿着罗盘在那指指点点,口若悬河,刘老闷一边低头拔草,一边在那偷听,当听到这个风水先生说此处乃龙凤之地,葬男子后代子孙可发家,小者状元及第,大者宰相之家,葬女子,可保后世平安,妻贤子孝,刘老闷不由得笑出了声音,那个风水先生听见刘老闷如此轻视自己,不由得也有点气恼,就对刘老闷作了作揖,说“这位先生久仰了”。其实内心依然很鄙视,一个乡下的泥腿子,敢取笑自己?这个风水先生打算借此侮辱一下刘老闷,算他对自己不尊的报复。刘老闷看风水先生如此客气,也站了起来作揖回礼,说“不敢”。

      风水先生说此地前方有一条小河,犹如祥龙盘环,玉带绕身,男子葬此处难道不会让后世子孙高官进爵,发家致富?刘老闷就随着风水先生的手指,说“此条河乃死水所成,非龙也,不流不通,最多就算的上一条蛇,而且还是死蛇,你们看,这条小河在结头之处,人们为了方便走动,已经搭起了一座小桥,犹如蛇被打七寸,狠狠的卡在了蛇的要害之处,如若先人葬在此处,后世子孙轻者小病不断,重者家破人亡,还是慎重一点的好”。

      风水先生被说的哑口无言,就收起了小瞧之心,指着旁边一片洼地,说“那这位先生,你来看这片洼地,犹如女子之阴状,而且圆润起伏,如若女子葬此处,难道不可以保的后女贞男洁,妻贤子孝?”。

      刘老闷又笑了起来,对风水先生拱了拱手,说“小可不才,非故意和先生做对,但先生有些话小可不太认同,先请恕在下得罪”。

      风水先生看刘老闷如此客气,也拱手说道“无他,先生自管直言”。

      “这洼地虽外观像极女阴,如若不再此处,葬女子的话的确可以保的后世妻贤子孝,女贞男洁。先生请看,前方一座怪石,左边有一弯死水,洼地中间有一片凸起物,并且茅草丛生,洼地之底有雨水残留,水不可流出,如若女子葬在此处,后世子女必然极其□□,水性杨花,男子好嫖烂赌成性,所以先生此言差矣”。

      去世的祁姓老者的儿子看着风水先生脸上已经早早的有点不悦,风水先生也觉得面上挂不住,估计今天遇到了硬手,若是被他三言两语说的自己无话可说,那以后自己也别想混这碗饭了,就狠下心来对刘老闷说“这位先生不知道从事何行何业?”。

      刘老闷有点惭愧,“在下一介草民,以种田为生,得罪了”说完拱拱手就打算离开,不再管这等闲事,谁知道这个风水先生因为刘老闷伤了他的脸面,竟然不肯见好就收,依然对刘老闷死缠烂打,看样子想逼刘老闷认错,不肯放刘老闷走。刘老闷虽然现在年纪大了点,脾气消磨了一点,但要强,不怕事的本性在那里,心里暗道:别给脸不要 脸,我给你台阶,你还真的以为我怕了你,不让他脸面扫地,看来这个风水先生好像心不甘,既然都是你自己找的,那就别怪我了。主意打定,也不再退缩,就站在那里等风水先生发难。

      这个风水先生指着脚边的土地,说“这片土地,土质尚佳,无白蚁,无鼠害,先生看看以为如何?”。

      刘老闷在心里暗自计算围绕着风水先生的脚下绕了几圈,回身到了自己家的菜地,拿了挖地用的铁锹,风水先生后退几步,以为刘老闷也和自己一样老羞成怒,想动粗,不由得有点慌张,只见刘老闷话也不说,看准了一个地方举起了铁锹狠狠的拍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地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刘老闷收起铁锹话也不说转身就走,风水先生心里开心的很,看刘老闷走远以后,就嘲笑着对去世的祁姓老者的儿子说,“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泥腿子,也敢来卖弄,我说了此地土质尚佳,无白蚁,无鼠害,他还不相信,竟然傻乎乎的那铁锹来拍打,真的不自量力”,说的祁姓儿子也点头不已,对风水先生的话半点不疑,只见这个风水先生拿起罗盘,嘴巴念念有词,在那片地上兜起步子,去世祁姓儿子跟着后面亦步亦趋,点头哈腰,不停的称是 ,是,当风水先生走到了刘老闷刚刚拍打的地方,忽然哎呦一声,竟然踩踏了那片泥土,一只脚掉进了洞里。

      刘老闷回到家中,刚刚洗完手,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只见那个过世的祁姓儿子就带着礼物来到了自己的家,恭恭敬敬的邀请刘老闷给自己的父亲选一片风水宝地,就这样刘老闷看风水的名声一下子就在乡下方圆几十里传的人所皆知,每每再有人家家里老人去世,都来找刘老闷去看风水了,刘老闷无心插柳之举倒也让刘老闷以后的生活比以前富裕很多,直到另外一件事情的发生。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刘老闷看风水的本事在乡里出了名,慢慢的也有其他的看风水的同行过来找刘老闷盘道,不是武把式,风水先生们盘道是不动手的,不需要一招一式你来我往的拳脚相加,只是嘴巴说,会侃的从天文地理,九皇八帝,玄天厚土,说道太极八卦,周梦易经,但不管嘴皮子怎么样的溜,见识如何的广,最终还是拜服在刘老闷的手下,一时间方圆几十里的风水界,刘老闷的专业知识无人出其左右。

      一天傍晚,刘老闷打算吃晚饭,那是一个夏天,贪图凉爽,刘老闷就将饭桌搬到了门前的櫆树下,斟了半碗白酒,让老婆炒了3个小菜,打算自筹自饮,这个时候走过了一个老者,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嘴巴一缕花白的胡须,飘飘然迳自的走到刘老闷面前站定,刘老闷因为常常有此辈风水先生来盘道,早就不耐烦,也没有主动去搭理,只见这个人看了一会就弯下了腰,道了声有礼,搬过板凳就坐在了刘老闷的面前,也不等刘老闷客气,自己拿过了碗,倒了一碗酒,仰头一口喝去了一小半,刘老闷心里有点气恼,谁啊这是?胆子不小,就算我邀请来做客的也该和我客气一下啊,现在倒好,他这么好像刚刚炒菜的是他老婆一样不客气,搞的自己好像来做客似的,脸色就有点不悦,那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也不看,拿起筷子,在刘老闷的菜碗里,挑挑捡捡,竟然自说自话的吃了起来。

      刘老闷忍受不了了,将筷子一下子就拍在了桌子上,说“你什么意思?当我死人了难道?”。
      那个人看刘老闷这样说,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好像嫌弃刘老闷家的板凳脏,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刘老闷愣在了当地,看那个人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说:”我听说刘先生才华横溢,非一般世俗小人可比,不落凡尘,料想必然是世间一坦荡荡的君子,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告辞告辞“。

      刘老闷闻听此言,如雷贯耳,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慌忙站起身,一边喊那个人”先生慢走,先生慢走“,一边就快步追了过去,那个人也站住了步伐,刘老闷跑到他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在下多有得罪,万望先生恕罪,平日里常常有无聊之辈来此借盘道之名混吃混喝,在下以为先生也是此辈小人,刚刚多有得罪,先生请移步,让在下敬酒三杯算给先生赔罪,不知可否?”。

      那个人也不谦让,就随着刘老闷又回到了饭桌旁,依然坐在刚刚的板凳上,刘老闷喊自己的老婆过来,给这个人行了一个礼,并且让再打几个鸡蛋,多加了几个菜,再次给这个人倒满了酒,端起酒碗,刘老闷恭恭敬敬的请这个人喝酒算对刚刚的不敬道歉,这个人也不客气,两人碰了一下,各自饮干。杯来碗去,几两白酒下肚两人已经相见恨晚,无话不谈。

      此人自称姓花,叫花潜流,自幼喜爱读书识字,周游他乡,如今也以四海为家,早早的忘记老家何处了,前几天云游到此处,听人言及刘老闷学识非凡,有心来结识,但不知道刘老闷人品,气度如何,就故意演出了刚刚的剧目,来试试刘老闷为人如何,虽然开始对刘老闷世俗之形不满意,但后来刘老闷敢知错认错,倒也不失为一条好汉,也可配的上自己结交一次。

      几番攀谈,此人言谈已经让刘老闷心醉不已,酒热面红之际,刘老闷便提出不知可否高攀,欲和花潜流结为异性兄弟,花潜流倒也爽快,说有何不可,自己也求之不得,刘老闷告了一声高攀了,就准备了一些香烛,裱纸,两人互言生辰,倒是花潜流年长几岁,于是二人结拜,自从刘老闷就喊话潜流大哥,花潜流也喊刘老闷二弟。

      等酒喝的差不多了,彼此都有点醉,花潜流就要告辞,刘老闷万分的挽留,说“大哥你在他乡,无亲无故这么晚了到那去歇息那,如若不嫌弃,就留在小弟家里过夜算了,你我二人还可秉烛夜谈,共叙人生”。

      但花潜流百般的推辞,说自己的住所早已经安排的妥当,不用二弟再担心,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日依旧抱琴来,已经打扰这么久了怕嫂夫人不开心,自己就不识时务了,然后拱拱手,告辞而去,刘老闷看无法挽留,只好作罢,送到了村口,互相挥手道别送 别送。

      一夜无话,第二天傍晚,花潜流又来了,这次没有空手,带了很多酒菜,刘老闷也不是那种世俗之人,也不客气,喊老婆抬桌子,搬板凳,二人面对面的对饮起来,越谈越投机,彼此竟然惺惺相惜起来,谈理想,谈遇见,谈以前各自的经历,刘老闷从没有这样的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也未曾这样的痛快淋漓的述说衷肠,从自己怎么样的刺杀4个日本鬼子和一个汉奸,到逃亡在深山里,饿的晕倒之际如何的遇见绿芸和小翠,怎么样的花心,和小翠有了肌肤之亲,然后发觉了她们是狐狸精而丢失了这段美好姻缘。说起对绿芸的相思,对小翠的怀念,脸红面热之际竟然不顾老婆在场,刘老闷失声而哭,痛哭流涕,也让花潜流唏嘘不已,陪着掉落了几滴眼泪。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傍晚花流水都自己带菜,带酒来和刘老闷对饮,酒菜都非常的美味,菜鲜而谈,让人久吃却不厌,而且每天都换花样,款式口味都不同,酒很浓,饮之甘甜,醉了也不上头,人不晕,刘老闷一直没有喝过这样的美酒,虽然以前和绿芸一起的时候喝的酒也很醇正,但比较起来,万万的没有花潜流带的酒那般醇厚。

      这样一来一去,花潜流每天傍晚都来和刘老闷对饮,到晚上醉醺醺方才告辞而去。时间飞快,很快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一次晚上刘老闷和老婆亲热,夫妻两个亲浓蜜意完,女人话多,就和刘老闷说起来他这个异姓兄弟花潜流,说哪有这样的人那?一个外乡人,天天从那里来的酒菜,谁给他做的那?好像花不完的钱财,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之间,不贪图美色,花潜流那里来的这么的好心?如今社会那一个不是为了自己,那有这样的不自私,重情谊的男子?一席话说的刘老闷心里也暗暗的思量,的确如此,老婆不说自己还未曾想到这些事情。

      第二天花潜流再来的时候,酒喝的差不多了,刘老闷就找了一个借口,去了一次房间,将自己临走时候绿芸送给自己的手镯戴在了手上,趴在窗户上望了一眼自己结拜的兄弟花潜流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坐在板凳上自己的结拜异姓兄弟花潜流,竟然是一只长满白毛的狐狸,尾巴翘着在那悠然自得。

      刘老闷也不动神色,依然出去和花潜流对饮,聊天,而花潜流好像也感觉到了刘老闷的不同,问了几次刘老闷好像面色不对,怎么回事,刘老闷就笑着说自己晚上没有睡好,有点疲惫,花潜流也取笑刘老闷老夫老妻的还那么的猴急,就算夜夜春宵,也要悠着点啊,搞坏了身体,以后想亲热都没有力气。刘老闷点头称是,并且拍胸脯保证让大哥放心,以后自己会注意的,不会酒色伤身。

      等喝的差不多了,花潜流又再次告辞,刘老闷这次没有送他到村外,因为心里有了隔阂,不知不觉慢慢的就和花潜流有了距离,但花潜流好像还不知晓,依然对刘老闷客客气气,等送走花潜流,刘老闷将那本线装古书《九州拾遗》拿出,找到了一篇制妖之术,针对狐狸篇,其中就有如何对付道行深的狐狸精一文,取一两鸡血,配合雌黄粉末,让狐狸精饮下,可伤其筋骨道行若干。第二天下午,刘老闷就让自己的媳妇杀了一只鸡,将鸡血稀释在了酒里,然后将鸡肉炒的喷香,傍晚时分,果然花潜流又再次来临,看到了刘老闷杀了鸡,鸡肉炒的闻着喷香,也觉得胃口大开,不由得喜笑颜开,刘老闷刻意的不停敬酒,一会时间酒就喝的差不多了,刘老闷摇摇酒壶,说没有酒了,大哥不嫌弃的话,就喝我的孬酒吧,花潜流也不客气,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有酒就拿来,管什么好坏,还那么啰嗦作何?速度速度。

      刘老闷就回到房间,拿出了下午准备好的参合鸡血和雌黄粉末的白酒,给花潜流和自己各自倒了一碗,自己先拿起酒碗一口喝干,说承蒙大哥看得起兄弟不嫌弃兄弟家贫酒差,深感荣幸,敬大哥一杯,花潜流大笑说好兄弟,哥谢谢你也看得起我,一仰头,也将碗里的酒一口喝干,放下酒碗,花潜流面色大变,慢慢的由红转白,摇摇欲坠,嘴角都流出了血,知道自己上了当,也不恼羞成怒,挣扎什么,就把嘴巴的血迹擦了擦,责问刘老闷为什么要这样,自己什么时候害过刘老闷,无非自己听说刘老闷为人仗义,学识渊博,有心来结交一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一席话说的刘老闷无地自容,悔恨不该听信妇人之言,羞愧难当,就跪到在了花潜流的面前认错。

      花潜流狂笑着说“刘老闷,亏我一直拿你真的当兄弟,朋友,真的想不到你这样的卑鄙无耻,枉费绿芸对你一片真心,我告诉你,我就是绿芸的父亲,知道你走以后绿芸对你思念茶饭不思,就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让我女儿如此不惜伤害自己,开始还为你对绿芸的真心感动,已经在考虑你和绿芸的终身大事,现在被你暗算折去了几百年的修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现在没有办法对付你,但你放心,你哪怕死了我也会对你的子孙后代进行报复,还有那个手镯是我族世代相传的宝物,现在绿芸送给了你,我也不强求的回收,但只要从现在开始有人使用,只要手镯再现人间,就是我族报复之时,此言有假,天诛地灭!”。

      说完跌跌撞撞的离开桌子,转身离去,刘老闷又是惭愧,又是内疚,他老婆在屋子看到这些情况,看花潜流受伤离去,就出来和刘老闷说,你怎么傻了啊,乘它现在元气大伤,你就结果它性命就是,省的留着后患无穷,刘老闷正在悔恨之中,看老婆现在还在挑拨,不由得一阵怒火中烧,起身一个耳光,打落了老婆几个门牙,看老婆在地上滚了几滚,摔倒后就晕倒了没有苏醒,也不去管,回到房间,拿起手镯就要将它摔碎,但摸在手里,眼前忽然就出现绿芸那深情款款的身影,和那高不可攀的神情,眼泪又再一次的流了下来,绿芸啊绿芸我真的对不起你,辜负了你一番深情,没有想到偏信妇道之言,无心之中伤害了你的父亲,希望不要怪罪我,看来有生之年我们也没有缘分再在一起。

      对于花潜流临走时候说的报复之话,此时刘老闷万念俱灰,根本就不放心里,当天晚上就和老婆分居,随后自己动手建了一个土屋,搬了进去,也不再给人看风水,也不再研究《九州拾遗》,从此以后,直到老婆过世也没有再和她亲热一次,虽然常常老婆半夜来自己房子里,那怕脱光了衣服,扑上来,刘老闷也默默的将她推出门外,一个人选择静心寡欲的寡居生活一直到刘洋爸爸出生后的去世。

      刘洋太爷爷刘老闷在书中说自己生命快终结的最后几天,终于见到了绿芸和小翠,她们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在他快死的时候来见了自己,但已经无法挽回的是,绿芸对自己的爱已经荡然无存了好像,所有的语气全部是指责和责骂,说自己不应该对她父亲这样卑鄙的暗算,枉费了绿芸对自己的一片爱心,为了让刘老闷防身,将自己祖传的宝物给了刘老闷没有想到却害了自己的父亲,但送给了刘老闷也不会再收回,自己对刘老闷的承诺也算数,等刘老闷死后,会将刘老闷的尸骨带回自己的家里,但已经不是要刘老闷陪自己了,而是要刘老闷永世不得翻身,永世不得投胎,并且绿芸他们狐狸家族的报复就从手镯现身开始,不管何年何月,只要手镯不现身就不会报复,也不允许刘老闷毁坏手镯,然后问刘老闷愿意不愿意,刘老闷早已经心灰意冷,恨不得早点死了来惩罚自己对花潜流所犯下的错误,根本不在乎什么永世不得翻身,永世不能投胎的警告,一口就答应了绿芸,然后绿芸告诉刘老闷,他会在三天以后死去,这三天时间让刘老闷自己做好准备,说完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土屋,走的时候小翠和自己拥抱了一下,说要刘老闷珍重。

      刘老闷看绿芸走的时候那么的绝情,看自己要死了眼泪也没有掉一滴,真正的心灰意冷了,却未曾想刚刚一出门绿芸的眼泪就已经流满了脸庞,而刘老闷在房间里不知道罢了,在最后的三天,刘老闷埋头写书,闭门不出,将自己的后事交待的清清楚楚,因为不知道这个手镯何时何地会让自己那一个子孙发现,引来无穷的报复,所以再三的警告,千万别让手镯现身,不然,可怕的报复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刘洋看完了自己太爷爷的手记,觉得有点可信,但又不可信,只是心头沉甸甸的说不出压抑,这个时候阿信也醒来了,穿着拖鞋看他一路小跑,估计去厕所里,等阿信方便完了,回到房间,手也未曾洗,牙也不曾刷,就拿起馒头狼吞虎咽起来,不由得摇摇头,“阿信啊,你饿死鬼投胎的是不是?”。

      阿信嘴巴吃着馒头,呜呜咽咽的数不清楚,就听到阿信说“别管,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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