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小麦肤色LooK

5、朋友你好

　　刘洋刚刚生下来的时候，那是一个雷电交鸣，风雨大作的晚上，一夜狂风乱舞，吹折了很多参天大树，刘洋父亲在产房外不停的徘徊，房子里不时的传来老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乡下那时候女人生孩子还没有几个去医院，都靠村里有经验的老女人来帮忙接生，白天的时候，刘洋母亲挺着大肚子还能做饭什么的到处走，傍晚的时候去完厕所再回来，发觉自己的内裤好像湿湿的，躲到了房子里，扯下裤子一看，内裤已经被血染红了，刘洋母亲在家还做小姑娘的时候就已经听说女人要生孩子的时候，先破的是羊水，看自己这个样子估计要生了，就喊了自己老公刘洋的爸爸，说自己要生了，快去喊隔壁的陶家大奶奶，刘洋父亲怎么敢怠慢，也不管外面在下雨，慌忙跑去喊陶家大奶奶来，一会时间两个人就冒着大雨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刘洋家，当然，那个时候刘洋还没有生，名字还没有起。

　　陶家大奶奶将自己带的剪刀在火上撩了撩，让刘洋父亲烧了一锅开水，将卧室的门帘拉了下来，外面在下雨，天黑的早，屋子里已经点起了煤油灯，刘洋母亲的哭喊声一刻也没有停，急的刘洋父亲在外屋焦头烂额，坐立不安，恨不得自己去替老婆受那个罪，在自己肚子上开个孔，不管陶家大奶奶怎么的用手，哪怕拉也好扯也好，快点把孩子拉出来，省的这样难受。

　　一阵一阵的惊雷伴随着刘洋母亲一阵一阵的哭喊，终于在一次雷电交织的时候，惊天霹雳中，刘洋出生了，当听到房子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刘洋母亲也停止了哭喊，刘洋父亲也松了一口气，对于第一次做父亲的男人来说，根本无法想象女人怎么样把孩子生下来的，也想不出女人那里是如何扩散到那么大的空隙，让一个这样大的婴儿从身体里钻出来，可想而知那种痛楚，是多么的要人命，所以不管以后，朋友们，请记住自己的母亲，那个用自己的生命，养下了你，别管她是不是很卑微，别问她是不是目不识丁，请给她应有的尊重，也别在乎她是不是一辈子都那么的微不足道，当她在哭喊中生下你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别人无法完成的壮举，请跟我一起说“我爱你，妈妈，你辛苦了”。

　　刘洋慢慢的长大，家里还是那么穷，但一点也不影响孩子的长成，好像雨后竹笋一样，不知不觉刘洋已经到了7岁，该上小学的那年秋天，村里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刘洋家是皖北一个淮河旁的村子，这个小城因淮南王刘安而出名，代表地方特色的是资源丰富的煤矿和中外闻名的八公山豆腐，说起刘安就不得不提豆腐，当时的时期，人都喜欢炼丹，追求长生不老，这种愿望不仅仅从秦始皇开始，到现在为止也是绝大多数人的终身追求，长生不老多好啊，当看和自己同龄的人一个一个都死去，当看孙子的孙子娶妻生子，那真的爽，炼丹没有一点技术性，反正能想到的都放进丹炉里去，方式也五花八门，基本上说起来，那时候的炼丹就是现在西方号称科学怎么样文明的化学实验，刘安是汉刘邦的孙子，公元前164年被封为淮南王，建都于寿春（现在的寿县）。他最杰出的贡献是组织编著了《淮南子》一书，此书诡谲渊博、包罗万象，是对汉初数十年社会政治思想和科技实践的科学总结。刘安门下食客数千人，以苏非、李尚等八位最有学问，深得刘安的赏识，被称为八公。那时候八公山还不叫八公山，叫肥陵山，刘安天天带着这几个混吃混喝溜须拍马的所谓八公在肥陵山炼丹，一天刘安磨了一锅黄豆汁，不知道怎么想得出，黄豆也想做仙丹，也不知道是因缘巧合，还是上天假借刘安之手，不小心就滴了几滴石膏或卤水在黄豆的豆汁里，这下好了，看豆汁竟然慢慢的凝固，变的白白净净的物体，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也没有人敢提出主动尝试，淮南王刘安虽然一心想长生不老，但却不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看了看身边的八公，大家都低下了头，拍马可以，吹牛也没有问题，但让自己拿生命做拍马工具，那是万万的不可以，所以无人敢出头，刘安很生气，说我平日对你们这样的看重，没有想到这样关键的时刻竟然无人敢替本王尝下丹药，枉费了本王对尔等一片爱护之心，说的几个人很惭愧，其中小痞子李尚忍受不了讽刺打击就沉不住气站了出来，说我愿意为大王试药！

　　刘安很高兴，看终于有人站出来了大家都很开心，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纷纷的赞扬李尚人品高尚，胆量非凡，义气可嘉，一片赞扬声中，李尚舀起了一勺豆腐，还没有吃，就掉了眼泪，说小民为大王试药，要是有什么三长二短，希望大王别忘记你我相识一场，给予一个厚葬，说完眼泪鼻涕一大把，刘安开始还有点感动，慢慢看小痞子李尚在那唧唧歪歪的不敢吃，忍不住要发火了，李尚已经骑虎难下，心里也后悔的不得了，妈妈的我干嘛充什么好汉看其他7个人不是好好的无动于衷，干嘛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看来还是自己修炼不倒位啊，也活该自己送命，反正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死也做个光棍，一咬牙仰头将手里一勺豆腐吃的干干净净，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李尚因为紧张，扔下了勺子，就晕倒在地，吓的刘安几个人慌忙喊人将他抬了一个房间里，让他慢慢的等死。过了一会，小痞子李尚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而且舔舔嘴巴，还觉得那个丹药不仅没有毒，自己没有被毒死，而且还很好吃，就爬了起来，看刘安几个人在丹炉旁讨论改进配方什么的，小痞子李尚走了进来，让大家都大吃一惊，以为他死后被鬼附身，慌忙中，刘安几乎拔出佩剑要给他来个透心凉，李尚忙道大王先别动手，我还没有死那，这个丹药没有毒，味道还不错，让小民再吃一勺。

　　就这样刘安没有因为炼丹长生不老，却因为无心插柳的错误制造了豆腐这个美味佳肴而流传千古了。此后肥陵山也改名叫了八公山，这些都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刘洋所在的地方叫祁家集，虽然叫祁家集，但姓祁的并不多，乡里中心地带政府街市都被一些陶姓的大户把持，但外来户也很多，刘洋一家从祖上就是外面搬来的，但乡里人左邻右里的，也不受陶姓大户人欺负，这条街以前还不叫街，叫集，去上街就叫去赶集，街不大，由东往西也不过1000多米的距离，却包罗了万象，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铁匠铺子，有裁缝店，有烟酒百货，也有酒店茶楼，平日里逢集逢单不逢双，中间休市一天，聚集人气，逢集那天人山人海的倒也热闹，在街东的位置，有一个专门收废品的地方，老板姓孙，叫孙朋友，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子都称他为朋友，此人也是一个外来户，以前还是风风火火农村合作社的时候，作为一名公职人员被安插到了祁家集农村合作社，后来生产队大锅饭破产倒闭，合作社人员职工被遣散，他也不回老家去，就在街头开始收破烂，破锅破碗，凉鞋底子，空酒瓶，旧衣服的什么都收，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此人有个习性，爱吃黄鼠狼肉，乡下那时候黄鼠狼特别多，有些人无事就设圈套去捉黄鼠狼，换点零花钱，捉到以后打死也不去剥皮，直接送到孙朋友这里，拿点钱就走，剥皮什么的事情就全权由朋友负责，开始的时候孙朋友也不吃黄鼠狼的，等剥好了黄鼠狼的皮，这位朋友看看一身好像兔子一样的肉倒有点舍不得了，那个时候物资毕竟还不丰富，合作社虽然解散了，但买什么还是要靠粮票，粮票有了，但身上囊中羞涩，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财买鸡买猪肉来解馋，看手中的黄鼠狼肉，忍不住的吞了几口口水，管他那，反正也毒不死人，尝尝吧，当天就把黄鼠狼的内脏什么的剔除，用菜刀把它剁成小块，放进了锅里红烧，等好了以后，闻起来芳香扑鼻，但咬在嘴巴里却有股淡淡的骚味，肉比较老，成丝状，比较有嚼头，那天这位朋友打了4两白酒，一个人慢慢的独饮，慢慢的将那盘子黄鼠狼肉吃个精光，从此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人来送黄鼠狼必然剥皮以后就炒吃，常年累月下来，也不知道被他吃进肚子里多少黄鼠狼了。吃的这位朋友面露红光，肥头大耳，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眼睛因为吃了黄鼠狼以后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深深的黄色，有时候看到会让人联想到一种波斯猫的眼睛。让人望而生畏特别是一些小孩子，经过他收破烂的门前也会加快脚步，对于黄鼠狼在祁家集那个地方还是一个比较忌讳的物种，有人敢这样去吃，乡下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敬而远之。

　　慢慢的孙朋友家里也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异常，有时候随手放下的东西刚刚还看到在这个地方，一转身的时间就换到了别的地方，有时候半夜有东西敲打朋友的窗户，清早起床以后就在窗户下发现很多的牛屎，大便什么，以为有小孩子恶作剧也不当真，这些年就这样过来了，不管怎么样的怪事发现，生活条件怎么样的改善，依然无法改变孙朋友吃黄鼠狼肉的爱好。

　　而那件怪事却还是发生了，这天晚上，孙朋友一个人在家另一间房子睡觉，现在朋友的年纪也大了，对夫妻生活的事情也慢慢的失去兴趣，有些时候老婆也想要了那个，半夜三更的在他身边摸索不停，搞的朋友也难受，硬不起来，看老婆急吼吼的心里也不舒服，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自己乖乖的跑到其他的房间去睡觉，省的老婆要了自己给不了也尴尬，刚刚睡下，忽然梦中就出现一个白胡子老人，个子不高，面目也很慈善，现在却显得怒气冲冲，指着朋友的鼻子说，“你那么喜欢吃我的子孙？就不怕报应？我派了孩子这些年警告你这些次，你还不知道悔改，现在我让孩子们给你一点厉害看看，不然你不知道我种族也不是那么好欺负，”说完就消失了，朋友一下子就惊醒了，梦中的话记得清清楚楚，但却身子动弹不得，这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黄鼠狼爬到了孙朋友的胸膛，望着孙朋友露出一丝丝诡异的笑容，那只好像猫大小的黄鼠狼嘴巴张张好像在笑，看的朋友毛骨悚然，黄鼠狼用它的前爪摸了摸朋友的鼻子，朋友心里恐惧到了几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动一下手指，只见这个黄鼠狼，好像在戏弄朋友似的，东摸西摸，在朋友身上好像散步似的，逛来逛去，几分钟下来，朋友已经满身都是汗水了，心里追悔不已，真的不该惹了这些大仙，好好的干嘛吃他们的肉啊真是的，后悔归后悔，但于事无补，只见那只黄鼠狼在朋友身上散了一会步，又蹲在朋友的胸膛上，望着朋友那张流满汗水的脸，诡异的张了张嘴巴好像在说怎么样,怕了吧？忽然挥动了一只爪子，一下子就挖下了朋友的一只左眼，孙朋友血很快就流满了脸，但却依然喊不出，那个黄鼠狼示威似的将那个眼珠丢在了墙角，看了一眼孙朋友，转身一个跳跃，就不见了踪影，这个时候孙朋友方才一声大喊啊。。。这个声音很恐怖，周围很多邻居被他的惨叫声从睡梦中惊醒。

　　孙朋友的老婆听见惨叫，慌忙披着衣服推开了朋友的房门，看见孙朋友一只手捂着左眼，满脸都是鲜血，在那里鬼哭狼嚎的不停叫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那问怎么了怎么了？朋友气急败坏的说，你瞎了啊，看不到我的眼睛没有了吗？朋友老婆见朋友左眼不停的冒着血花，哗哗的流着血，也怕了，就跑出去，拼命的拍打隔壁邻居的房门，一会时间周围都亮起了电灯，隔壁邻居好几个都起床了，大家听朋友老婆说朋友的眼睛没有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的跑了过来，看朋友满脸都是血，都不知道怎么办，然后有一个平时看起来也很会办事人说，还傻站着干嘛啊，快点拉板车送朋友去医院啊！

　　大家方才醒悟，慌忙将朋友平时收破烂的板车清理了一下，几个人将朋友抬到了板车上，拉着飞奔去了祁集医院，到了医院，因为乡下，值班的医生也睡下了，赶忙去喊醒值班医生，医生来了看了下，说乡下医疗水平差，看情况没有办法收治，只能做简单的处理，等天明抓紧时间送到市区的大医院，让朋友老婆回家把被挖掉的眼珠找出来，死马当作活马医，带过来看看能不能还有复明的可能，朋友老婆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听了医生的话，回家把扔在墙角的眼珠找到了带到了医院，医生看了看也觉得奇怪，看这个眼珠挖的完整形状，猜不出朋友自己怎么完成的手术，太专业了，没有一丝丝的损伤，很完整的眼球，想问问孙朋友，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又能挖的这么完整，但孙朋友光顾自己痛的吼叫，没有办法回答这些问题。

　　天还没有亮，在医院的联系下市区的大医院已经来了车子，将朋友接到了大的医院去救治，等大家回去吃早饭的时候，整条街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说什么的都有，几乎演变成了传奇，而孙朋友睡的卧室，床上满是血迹，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一轮一轮的参观，说的玄之又玄，说孙朋友和黄鼠狼精大战了几个回合，孙朋友别看他眼睛是黄色的，其实那是阴阳眼，可以看到鬼怪，这个黄鼠狼精就是被孙朋友发现以后揭穿了身份恼羞成怒，两人从梦里打到了清醒，不分胜负，最后那个黄鼠狼乘孙朋友不注意，使了一个阴招，一下子摘掉了孙朋友的眼珠，酿成了惨剧。但那个黄鼠狼精也被孙朋友一招降龙有悔打掉了千年道行，现在回它的老巢修炼去了。

　　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治疗，孙朋友回来了家里，眼珠当然保不住，等拿到市区大医院的时候，已经有点发臭了，别说再移植，就算碰到眼眶，眼眶也有被感染的可能，孙朋友回到家闭门不出，有人问起那天晚上的情况。孙朋友面露恐惧的神情，闭口不谈，很久过去了，有一次孙朋友和人喝酒，喝的有点偏高了，才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众人，从那以后朋友再也不敢吃黄鼠狼的肉，而且也不敢再收黄鼠狼的皮，左眼深深的凹下去一个大坑，看起来很恐怖，那时候也没有假眼球，为了不给人造成视觉恐怖，就整日整夜的戴着一幅墨镜，不管到那里。

　　而乡里知道此事的人慢慢的也不敢去抓黄鼠狼了，导致了黄鼠狼成灾，有时候大白天也可以看见黄鼠狼成群结队的穿街过巷，据说乡政府也饱受了黄鼠狼的侵害，那时候乡政府办公经费少，每一件事情花费都要精打细算，但慢慢的有点奇怪的事情发生，每个月的电话费居高不下，乡长还专门为此开了一个会议，专门讨论打电话的问题，有人提出有时候乡下的村民也到乡政府来打电话，大家不是沾亲就是带故，也不好意思说不让打，还是让乡政府专门派一个人负责电话的管理，大家谁打电话都登记，记录时间，还有打到那里，乡长觉得此计策不错，专门给电话找了一个空房间，白天就批准安排了平时在乡政府看门的老头子张大爷负责，张大爷肩负了如此重任，那真是兢兢业业，哪怕家里死了儿子也不会走开半步，而且还发挥了张大爷自己的手艺，闲暇之余给电话做了一个木头盒子，等乡政府办公人员一下班，就将电话锁起来，容不得半点差错。

　　但等到第二个月电话费单子下来，电话费还是那么的居高不下，乡长有点生气了，喊了张大爷过去，带着责备的语气询问了什么原因，张大爷觉得很委屈，说自己怎么样的尽职尽责，怎么样的给电话装了保险箱，每次都将钥匙挂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哪怕去厕所，哪怕晚上睡觉洗屁股都让钥匙不离自己的视线，自己承蒙乡长大人看得起将这样的重要任务交给自己，不敢有一丝丝徇私舞弊，不管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的大舅子，没事谁也不让打电话，因此还得罪了乡政府办公室的刘主任，就前天刘主任还放话说要让自己回家，因为这个电话的事情自己的饭碗都要不保了，“乡长大人啊，你可要给俺做主啊”张大爷几乎哭出了声。

　　乡长看张大爷这样说，也觉得无奈，但找不出电话费这样居高不下的原因，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再次开会提出这个问题，果然办公室的刘主任就提出了是张大爷自己徇私舞弊，偷偷的让他亲戚打电话，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的不可一世，乡里就这一部电话，平时有事情需要和上级联系，自己堂堂一个办公室主任，还要低三下四的和一个看大门的老头子商量，看他面色，建议把张大爷从门卫的位置赶走，让乡政府收回看护电话的权利，乡长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但终究一个看大门的比不上乡办公室的主任重要，就同意了刘主任的建议，将张大爷赶出了乡政府，乡长大人就换了自己一个远房的亲戚，同时也将看护电话的重任也移交给了自己的那个远房亲戚，并且反复的嘱咐，千万别给人乱打电话，要是这个月电话费还是居高不下的话，那自己也不好说的。

　　乡长这个远房亲戚一辈子在家种田，忽然一个际遇自己也到衙门里当了差，那真的不知道多么的光宗耀祖，慌忙的拍着胸脯保证，就是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都可以不管，这个电话万万的不会让别人打的。乡长听后很感动，拍拍远房亲戚的肩旁，我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啊，好好干吧，我相信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做好，并且许诺，等到年底的时候乡政府分年货，也算这个远房亲戚一份，每年乡政府分年货，那些正式的职员都可以分到5斤猪肉，2斤白糖，对于这个一辈子在乡下种田的泥腿子的确是不小的诱惑。

　　乡长这个远房亲戚比刚刚赶出乡政府的张大爷还要尽职尽责，不仅仅严格控制电话的使用，还搞出了想打电话必须乡长签字的规定，而且有乡长大人撑腰，更加的有恃无恐，办公室刘主任几次想打电话都被乡长这个远房亲戚驳回了请求，不由的一阵气恼，真的还不如以前的张大爷，虽然那老头子脸难看，但还好说话，只要说出正当的理由，电话终究还是让自己打，现在好了，这个乡长远房亲戚真的的的确确将拿鸡毛当令箭这一民间讽刺人的谚语进行的不折不扣，半点面子也不给，一张嘴就是让乡长签个字再来打，搞的刘主任没有半点脾气，开会因为乡长的面子大家都不敢提起，乡长看大家对自己亲戚看护电话都没有异议，看起来也很满意这个远房亲戚的表现，没事有事还将乡下人来找自己办事送的很差的烟给这个远房亲戚送几包作为奖励，这下这个亲戚开心的不得了，更加把电话看守的紧紧的。

　　但终究还是事与愿违，到了第二个月电话费单子来了，依然是居高不下，乡长真的傻了眼，说不相信自己的亲戚吧，怎么会那，管理的那么严格，这个虽然大家不说，但也有耳闻，何况这个远房亲戚一个乡下种地一辈子的人，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打电话，并且不是这个地方的人，那怕有乡里的人想来打电话也不会认识，具自己观察，就算有认识的人要来打电话自己这个远房的亲戚也不敢的，为什么那？想不明白了。

　　过来一段时间，乡长老婆娘家的母亲生病，要回家去照顾自己的岳母大人几天，乡长孩子什么的都在外地，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冷清，就素性吃住都在了办公室里，有一天晚上，乡长喝酒喝多了，半夜里起床去小便，路过了平时管理电话机的房间，透过朦胧的月色看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见那台放着电话机的办公桌上，一个黄鼠狼坐在桌子边，两只手抱着电话机，嘴巴一张一张发出低沉的狞笑，在那打电话那！

　　等以后刘洋中学毕业去当兵回来，再看到孙朋友的时候，孙朋友已经装上了假的眼球，没事就取下，吐了口口水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再装回去，而孙朋友也苍老的厉害，以后据说冬天在家里睡觉电热毯触电而死，不管真假，却没有人在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