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林语棠向“艺术生没有前途”发送添加好友申请，斟酌着验证信息：“我就写……‘你好请问你知道关于布朗德老师的消息吗’？”
粉头女孩大摇其头：“太平淡了，像群发。”她把手机拿过来，输入：“京帮是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就等着进橘子吧！”
对方秒通过。
粉头女孩露出狡黠的笑容：“不是的话他肯定会辩解的啦……”
对面发来一行消息：「你怎么知道我是京帮的？」
林语棠陷入了沉默。
她如实相告：「猜的啊。」
对面陷入沉默。
周作人在一旁抱着电脑，抬起头来：“再尽可能多聊两句，我看看这人IP。”
AAA芝士面猫批发（林语棠）：「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只是一个失去偶像的可怜的小女孩。能把布老师搞丢的除了京帮还有谁啊？」
艺术生没有前途：「这样的吗。」
AAA芝士面猫批发：「这样的吗？」
艺术生没有前途：「但舒先生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事。」
AAA芝士面猫批发：「但舒先生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事？」
艺术生没有前途：「不是，你复读什么啊？」
AAA芝士面猫批发：「不小心，不小心。诶，合着老舍做了些了什么你也不知道？」
艺术生没有前途：「京帮几百号人，我只是个跑外勤的。」
艺术生没有前途：「都踏马的是牛马。」
AAA芝士面猫批发：「翻聊天记录，看到你们在聊法国异能间谍。是不是他干的啊，真诚请教。」
艺术生没有前途：「你知道布老师异能是什么吗？」
「不知道。」
「这次逃来京市的不止一个法国人。除了兰波，还有个叫波德莱尔的。我怀疑布老师有补给系异能，他们在横滨受了伤，来京市就是要吸收能量恢复自身。」
「那他岂不是有危险？」
「只是推测。我也很喜欢他，不希望他出事。」
“应该确实是跑外勤的，”周作人说，“IP地通州啊。行了，问问他认不认识那位匿名哥吧。……布朗德的社交账号我一直监测着，没有信号发出。这证明他在绑架者的控制下没有使用手机的机会……今天是他失踪的……”他点开日历看了一下，“第三十五天了。”
林语棠叹了口气，慢慢在手机上敲字。
AAA芝士面猫批发：「你认识群里总是匿名发言的那个人吗？他说他在海关有同事。」
胡适看出她心情低落。“放心吧，异能者没那么容易挂的。虽然你可能……更希望他就是个普通画师。”
艺术生没有前途：「啊……那个男凝专业户？」
「啊对对对。」
「我怎么会认识那种变态。」
「你们没私聊过？」
「没有。」
粉头女孩摊摊手：“线索又断了。可谁知道他说话是真是假？不如咱们约他见面，他要真的是布朗德粉丝，肯定会想方设法帮我们的忙，要是假的也能看出来。”
林语棠：“怎么约？”
粉头女孩舔舔虎牙：“我来。”林语棠就把手机递给了她。
周作人起身把电脑塞进双肩包里，总结道：“去海关找找知情者。每天出入境的外国人很多，兰波他们能被现场业务处的人注意到，要么是行踪不太正常，要么是显露了异能者身份。”
白衬衫少年悠悠望了眼窗外：“天快黑了，我和老戴去吧。”他走到隔壁储物间，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件黑色外套。
周作人又对胡适说：“老胡，婉莹，咱们去清风大商场。公安机关说商场没有问题，但监控画面没拍到，不代表真的没有。”
林语棠的手机还在他们手里：“那我……跟着你们？”
周作人：“你想回学校也行……”
“等等！”粉头女孩正在疯狂打字：“那得把号先借我。”
林语棠无力道：“还是跟着你们吧。”
四个人坐到车里。周作人还要监测失踪者的账号，粉头女孩要和“艺术生没有前途”聊天，于是胡适开车。明明是跟着侦探团去搜救自己的偶像，林语棠却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林同学，还没和你介绍。”气质儒雅的青年一边开车一边调侃道：“副驾这位，周作人，我们新青年事务调查所的副所长。热爱躺平的IT宅男嘛……你也看到了，每天盯着的除了游戏就是老婆。”
林语棠：“周……周先生性情中人。”
“你旁边那位粉头发女士，冰心，本名谢婉莹，战斗力卓尔不群。”
冰心一笑：“怎么叫我都可以啦。”
林语棠礼貌道：“冰心姐姐和蔼可亲。”
“我叫胡适，一位闲人。朋友通常都称呼我适之。”
“胡先生风流倜傥。”
“刚刚屋里白衬衫小哥，朱自清，生活规律健康，喜欢橘子以及泡养生陈皮茶，平常的衣服只有黒和白两种颜色。弹电音蝌蚪的自来卷那位，戴望舒，文艺青年，搞音乐的，以前参加过什么摇滚乐团。”
林语棠感叹：“贵所真是人才济济。”
“咳……”胡适声音严肃：“芝士面猫，怎么感觉你在说反话呢。”
林语棠从车内后视镜看到他的眼睛，那双桃花眼目光温和，而且可以确定是在笑的，她上翘的嘴角就也不压着了。
胡适沿着坡道绕了几圈，把车停在清风商场地下车库，布朗德助手的车也曾经停在这里。
现在是都市夜生活刚刚要开始的时间，进进出出的车辆为数不少。
商场地上地下外加停车场一共十二层，几个人需要从车库开始仔细排查，看是否有可以供人逃离或隐蔽的监控死角。
根据此前公安机关的调查，两人下车之后直接进了电梯，助手按了顶楼七楼，电梯停后两人走出电梯，从此人间蒸发，没有被任何监控拍到。
七楼出去是IMAX影城，还有几家正在搞莫奈特展的美术馆、亲子游乐园、儿童综素培养馆、中医养生体验馆，总之以文娱项目为主。这些商铺都已经做过大搜检，都是开业很久、有正规资格的普通商铺，没有人在案发当时见过布朗德和助手。
这层能避开所有监控摄像的死角，只有电影院侧门旁边的一处逃生梯。
狭窄的逃生梯没有装感应灯，几人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因为空调冷气送不到，都热得汗流浃背。
胡适陷入沉思：“这里通往下面几楼的出口处都有监控，他们俩只能是上了天台……”
冰心喝着顺路买来的加冰奶茶：“大晚上的两个男人避开监控一起上商场天台。”
林语棠也喝着奶茶（新青所给报销）：“这太奇怪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