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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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也许本来是合理的事情，被你说得那么奇怪。”
冰心：“你倒说说这怎么合理了？”
“一旦是……想要自杀呢，比如布朗德发现艺术其实是不存在的，所以精神崩溃，失去人生寄托？”
“不可能的。”林语棠笃定道：“布老师其实是个很热爱生活的内核稳定的人，在他心里艺术和生活同样重要。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是作为读者的直觉。”
胡适叹息：“难怪你们好多人喜欢他，原来是有人格魅力。”
四个人登上天台，盛夏夜风拂面，楼梯里的闷热消散了。
林语棠脑洞大开：“也许因为什么事情，比如被异能组织盯上，所以要故意润出京市，人为制造人间蒸发？故意不开签售会？”
“这也是可能的，”胡适分析，“但如要从天台逃走，难度太大。清风商场和周围的写字楼距离有这么远——你也能看见。除非是有飞行系异能的人，不然凭普通人的体术根本做不到。”
“飞行系异能的人少之又少，稀缺物种啊。”周作人端着电脑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在天台上蹲下来：“飞不出去的……是这商场里有隐藏空间。回去再找一圈。”
林语棠凑过去看着他屏幕上的界面：“怎么讲？”
周作人却招呼冰心：“婉莹，你和那个没有前途的艺术生聊得怎么样了？”
冰心摇晃着手机：“我在网上可不是一般的社牛……套出话来了，他说他叫闻一多，依照老舍的命令去大运河那边接人。好像是……最新要加入他们京帮的人呢。”她的粉色短发迎风飘舞，“这里信号有点差嘛，视频好久才能加载出来。”
“信号不好就对了。七楼的这一片区域被人安装了信号屏蔽器，频率控制得很精准，影响范围很小，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商场又不是考场，平常人不会往这边去想，再加上这里对应电影院，一般顾客都不会在看电影的时候高密度上网。”周作人的电脑上外接着一个探测器，他指着不断变动的信号数值：“也许，布朗德的手机这段时间发不出信号，不代表他没使用它。”
“他有在向外界呼救，讯息却被屏蔽了？”林语棠心里一凉。她已经联想到一些电影里看过的高科技刑讯画面了。
胡适走过来。“如果被绑架的话，要夺去他的手机很简单。更大的可能性是，这个隐藏空间里的人需要向外界发送消息，甚至配备了大型设备。布朗德失踪之后，他们怕异常的信号源引起注意，从而暴露空间的存在，所以干脆用上了屏蔽器，想先躲过这阵风头。”
周作人点头：“还是个很大的空间。不然没这个必要。”又说：“作案方的话，基本上实锤了……能在这样的地标商场里建一个隐藏空间，只能是京帮。”
一行人又把六楼和七楼各家商铺查了一遍。在六楼的时候，探测器显示信号低谷值在头顶上。来到七楼电影院，又显示正下方。
新青所的人业务很熟练，检查了这两层楼所有消防栓、变电箱、通风口、水塔，还有空调机房。
都很正常，找不到能进入隐藏空间的通道。去影城放映厅检查的时候，还弄得正在观影的观众骂骂咧咧。
周作人果断道：“去电梯。”
四个人把每层楼都按了一遍，同梯乘客投来异样的眼光。
清风商场建筑年代很新，电梯间光亮整洁，门也很严丝合缝，运行时看不到外面的楼层架构。站在电梯里上下几个来回，没有收获。
周作人叹气道：“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下强行突破吧。”
他让所有人先出轿厢，自己站在门口，指尖迅速聚拢起光芒，低声念道：“异能力「自己的园地」。”
一道湖蓝色光晕从他指尖散开，变成立方体形状，笼罩住电梯轿厢，闪烁片刻便消失不见。
他解释：“我的异能力是构建一个隔绝异能和攻击的空间，位置和内部摆件可以由我控制，但空间体积最大只能有一间卧室那么大。我用异能力构建出假的电梯轿厢，供乘客正常使用，然后我们上原本的轿厢。”
重新进入电梯，这次果然再也没有路人前来同乘。
周作人示意林语棠：“靠最里边站，抱住头，别掉出来。”然后他按住关门键：“婉莹，你来乱按，尽可能给它按出故障。”
“好嘞。”冰心一乐，把手里的奶茶给林语棠拿着，跳上前对着电梯按钮就是手脚并用。
林语棠咀嚼珍珠的动作都停了。
是怎么做到……同时按下十几个按键的。
这就是轻易不会挂掉的异能者吗？电梯这种安全事故多发的危险品，不是卡人就是冲顶的，惜命如她，从来不敢违背使用规则。
她已经后悔跟来这里了。搭上一条活了十七年的生命，只赚到一杯十七块钱的奶茶。甚至……晚饭也还没有吃。
电梯程序紊乱，来不及对指令作出反应，晃动几下卡住了，门没有开。
冰心回过头眨着眼睛：“我继续？”
周作人：“继续。”
冰心又是一连番闪瞎正常人眼睛的操作。
头顶响起怪异的“滴滴滴”警报音，这时候电梯又剧烈晃动了一下，开始向上运行。被冰心按亮的那些按键指示灯渐次熄灭，轿厢最后停在——七楼。
电梯门在四个人的注视中缓缓打开了。
外面漆黑一片。
——这不是真正的七楼。
陌生的未装修夹层，一道高耸的铁栅栏横在入口前，地上摆着“正在施工严禁入内”的黄色三角形指示牌。
电梯灯光映照下，透过栅栏，能看见夹层的粗糙混凝土地面上，散落着水迹和断砖残瓦。
再往里看，是没有尽头的黑暗。
周作人按住电梯的开门键，迅速给夹层拍了几张照片。
“果然没猜错啊……就是这里了。”
冰心率先要迈步出去：“进去看看？”
胡适伸手拦住她：“先别。有栅栏，肯定是从里面锁上的，来访者打不开的话只会困在入口处活活饿死，回不了电梯。”他抬头看了一眼响着警报声的电梯顶部，只看到通风口：“这电梯不安全了，老周，快带芝士面猫回……”
话没来得及说完，电梯门突然自动开始关闭，同时整个轿厢不受控制地向下飞速滑坠。
林语棠本能地蹲下身抱住头部，闭紧眼睛的前一刻，她看到一道白光笼罩了胡适的身体。
英俊的青年消失了，一只白鸽扇动翅膀，从电梯门残存的夹缝中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